尊宠-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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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就回到了宴席。
但是宴席上的舞姬们都停止了动作,鼓乐也都停止了手里的伴奏,整个宴席全然没有刚刚的热闹非凡。
只有诡异的安静。
渝安觉得奇怪,尤其是当他一出现的时候,附近的人都朝他投来了奇怪又复杂的目光。
怎么回事?
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的景帝面色阴沉,“大胆渝安,滚过来!”
渝安不明所以的去看了一眼席辞墨,后者却并没有看他。
怎么回事?
渝安走过去,却发现舞姬们表演的圆台前面站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宫女,宫女泪流满面的,连看也不敢看他。
这……
是谁?
景帝雷霆之怒,“渝安,这宫女小琴指控你刚刚将她拦在殿中意图染指她,确有其事!?”
罗贵妃坐在一侧故意道:“说是太子妃,但到底也是个男子,一个没看牢就容易出事。”
景帝一听这话,脸色更是阴沉。
景后手揪着帕子,气的脸都变了色,她虽不喜渝安这儿媳,可再不喜欢也木已成舟,只能捏着鼻子认命了,可没想到渝安这么不安分,居然胆敢在后宫中乱来!!!
渝安这个扫把星,他是要拖累死吾儿吗!
景后气的话都说不出。
渝母苏琳琅坐在一群皇亲贵族当中,她知道渝安是哥儿,根本不可能对一个宫女做什么,肯定是宫女在诬陷渝安,但是她现在又不敢说出渝安是哥儿。
苏琳琅急出了一头冷汗,她频频去看万福殿外面,渝峰到底去了哪里,怎么现在还没来?
……
渝安不急不忙,他去看席辞墨,后者也在看他。
席辞墨也是知道渝安是哥儿,而且还怀了身孕,所以他知道渝安出去这段时间肯定是被什么人绊住了手脚,绝非不是这宫女说的故意调戏非礼她。
但是席辞墨什么都没说。
他在等这些人还有什么后招。
渝安移开目光,他先抬头去看景帝,又若有所思的看罗贵妃,最后才淡淡的看向旁边还在低泣的宫女小琴,“是谁指使你来诬陷本公子的?”
宫女小琴腿一软,然后哭着对景帝道,“陛下,奴婢所言句句……”
“闭嘴,少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又不是倾国倾城,本公子凭什么冒险在宫里非礼你?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渝安毫不客气道。
一边的三皇子品着酒,嗤笑一声道:“那这宫女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诬陷你?”
北语长公主与温驸马坐在一起,她接过驸马爷温大公子递来的帕子,漫不经心的擦了擦唇角,声音娇柔,可说出口的话却字字带刺:
“尚且婚配的女子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清白,倘若不是确有其事,哪个女子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些话?”
渝安反问:“女子的清白重要,那我的清誉就不重要了?”
北语长公主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立即问道:“那你敢不敢说你刚刚去了何处?你的随身太监刚刚可是一直找不到你。”
第60章 惊天秘密
渝安早就知道罗贵妃等人会在中秋宴上这一天搞事情,也早早就做好了准备。
但是他怎么都料不到,罗家这些人第一个针对的居然是自己。
而且还是这么卑劣的手段。
周围的皇亲贵族和群臣及家眷们都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但是又不敢太明显。
罗家父子罗剑与罗霄也在席中,他们也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罗霄的眼底还有些许的得意,都说着渝家五公子是个人精,现在一看也不过如此,这么简单的圈套都能中计。
渝安不卑不亢,仿佛没察觉到这些人看戏似的目光,更不在意罗贵妃等人咄咄逼人的语气。
“我当然敢说我刚刚去了哪里,但在此之前,我很想先问问诸位,无凭无证的,陛下与贵妃娘娘就因为一个宫女的三言两语就怪罪于我,到底是这宫女太楚楚可怜,还是我渝安不值得诸位信任?各位居然连查也不查,就急急定了我的错?”
渝安背着手,声音清亮,不卑不亢,语气有失望、有不解、还有愤怒。
罗贵妃微笑:“这宫女虽出身低微,但再过个五六年也能出宫寻个清白人家相夫教子,何必牺牲清誉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诬陷你?”
席间也有不少重臣与皇亲贵族都是三皇子党的,罗贵妃一开腔,就有不少人跟着附和了:
“是啊,这宫女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诬陷他?”
“无风不起浪,他一个男子要是不动歪念头的话,人家又怎么会陷害他?”
“早前就听说过这渝五是个不学无术的人,没想到竟这么放肆,居然敢在宫里胡来,也不怕龙颜大怒。”
“渝家手握几十万水师,连陛下都不敢轻易得罪渝峰将军,时间一长,这渝安可不就越来越放肆了。”
“这渝家迟早要毁在渝安手里……”
说这些话的都是三皇子的党羽,他们说这些话就是故意说给景帝听的,所以声音都没有收敛,甚至还刻意加大。
景帝被激怒了。
景帝勐地一拍桌子,被气的直咳嗽,罗贵妃连忙体贴的帮他顺了顺胸口。
一旁的景后也被吓到了,怎么几天不见,陛下就病的这么严重了?
她连忙给景帝倒了茶,凑上去体贴道:“陛下,喝口茶润润嗓子,别气病了……”
景帝反手就推开她,厉声呵斥:“滚,不安好心的东西!”
景后被茶水溅湿了袖子,来不及擦,就愣住了,她什么时候不安好心了?
罗贵妃阴阳怪气道:“皇后姐姐忙煳涂了吧,陛下这段时间一直在喝药,太医可是交代了,戒茶戒酒。”
景后面如土色,她确实不知道。
景帝用眼神狠狠剐了她一眼,然后才继续刚刚的话题,“渝安!你既说你是被诬陷了,那你倒是说说,是谁在诬陷你?你倒是说啊!”
他越说越动怒,直接砸了面前的酒壶。
酒壶滚在地上,酒水都撒了一地。
景帝本来就疑心重,对渝家更是忌惮已久,要不是还需要用渝峰这把刀,恐怕他早就把渝家给铲掉了。
渝安盯着地上的酒壶看,半晌之后才去看高高在上的景帝,还有一脸得意的罗贵妃。
他能肯定宫女小琴是受了罗贵妃等人的指使才污蔑他,而原因,如果不是针对渝家,那就是针对席辞墨。
通过他来针对席辞墨?
罗家也太高估了他在席辞墨心里的地位吧,渝安在心里自嘲一笑。
苏琳琅鼓起勇气,柔柔弱弱的站起来,道:“陛下明鉴,我家安安虽顽劣了些,但绝不会做如此龌龊的事。”
她倒是想解释渝安是哥儿,是肯定碰不了这宫女的,可她知道现在不是说出渝安是哥儿的时机,因此只得干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句。
“朕看未必吧。”景帝却不耐烦的摆摆手,还警告道:“渝夫人,朕刚刚是给过渝安机会的,可他当着这么多皇室宗亲和朝中重臣的面,言之凿凿的说要给他自己洗刷冤屈,朕同意了,君无戏言。而且,渝夫人你也别忙着替他辩解,你小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心中有数,别他一个人丢脸,还连累整个渝家都丢丑。”
他现在是一点也不掩饰对渝家的反感。
闻言,席辞墨掀了掀眼皮,目光准确无误的投在渝安的身上。
他在等渝安向他求助。
可渝安没有,明明是那么娇气的一个人,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污蔑、泼脏水、责骂,可渝安都没有掉一滴眼泪,更没有露出一星半点的委屈跟害怕。
席辞墨定定的盯着渝安,好像自从渝府回来之后,渝安对他的态度就生疏了许多。
他握了握拳。
然后冷酷又坚定的将心底突然冒出来的不安给压了下去。
……
景帝的这一番话令苏琳琅顿时气红了眼眶,可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没有勇气顶撞手握天下生杀大权的景帝。
渝安被气笑了。
他容貌精致,在大景城里可是出了名的漂亮公子,不少貌美的小姐哥儿见了他也少不得自惭形秽。
他这怒而一笑,这几天略显苍白的脸蛋也生动了起来,那高悬苍穹之上的明月也稍显逊色。
席间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的身上。
他们见渝安迟迟不开口,心里觉得奇怪,不知道渝安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渝安不愿再多说废话,直接道:“启禀陛下,我刚刚确实出去了,但是确实被一个太监给叫出去的,那太监说太子有事寻我,于是我跟出去了,但是却被带到一个空殿中,太子并不在,却来了一个宫女,就是她——”
跪在地上的宫女小琴瑟瑟发抖。
渝安淡淡道:“这宫女欲要投怀送抱,但是被我一口拒了。等我再回来时,就听到这宫女倒打一耙,诬陷我非礼她。”
“恕我直言,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多少都信了几分。
罗贵妃掩唇冷笑,“那你就是承认你当时跟这宫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既如此那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渝安反问:“如果我能证明这宫女小琴是在说谎呢?”
罗贵妃嗤笑一声,她已经从程太医那里得知了渝安的秘密,却笃定他现在不敢说,只当他是死鸭子嘴硬,垂死挣扎罢了,于是不屑道:“那好啊,你证明啊。”
渝安微微一笑,“我有证据能证明,那贵妃娘娘可否能先说一说为什么要设这样一个局诬陷我?”
“是针对渝家?”
“还是因为担心太子殿下手里掌握了你们罗家的通敌叛国的证据,所以迫不及待先下手为强?”
“我之后你们第二个针对的人会是谁呢?”
景帝面色一变,条件反射地看罗贵妃,而后者的眼底满是慌张,片刻后才急急掩饰。
可她这一瞬间的失态却已经被景帝看的一清二楚。
罗老将军罗剑勐地站起来,厉声道:“无知小儿胆敢大放厥词!”
罗少将军罗霄也是一脸杀气腾腾的站起来,但是细看的话,罗霄的表情还是能看得出来一些慌张跟戳中了要害之后的惊恐。
三皇子跟北语长公主怎么也没有料到事情竟会是这个走向。
蒙了。
不止这些罗家人,席间不少的皇室宗亲跟重臣们也都傻眼了。
罗家通敌叛国?
渝安他是怎么知道的?
席辞墨不紧不慢的站起来,走到渝安的身后,两人靠的很近,远远看着就像是高大的太子殿下将他的太子妃揽在怀里,光明正大的护着他。
殿里点着烛光,席辞墨与渝安的影子交织在一起。
但是没人注意到,除去罗家等人和三皇子党羽,别人都翘首以盼的等着看渝安接下来还会说什么。
而景帝一开始还是半信半疑的,但是在看到席辞墨走出来之后,而且还是以一副格外强势的姿态出现,他就知道渝安刚刚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可是罗家为什么要通敌?
难道朕对罗家还不够好吗!
景帝又气又急,喉咙一痒又要咳嗽,但这一次却被他死死的压在了喉咙,一张泛着病气的脸都被憋的通红,异常苍老。
席辞墨冷声道:“两年前的重惊山一战,孤战败了,十万精兵只余一万,伤亡惨重,而终其原因却不是孤无能,也不是孤心高气傲低估了敌国,而是你们罗家——通敌叛国,泄露军情!”
三皇子的脑子嗡的一声,他不顾体面大声嘶吼:“你胡说!父皇,席辞墨他在胡说八道!”
罗贵妃脸上刷的一下变得毫无血色。
北语长公主也心慌气短的,她下意识去抓驸马爷温大公子的手,但是却一下落空,险些跌倒。
她勐地去看温大公子,后者正襟危坐,仿佛没察觉到北语长公主的失态。
……
罗老将军罗剑心一横,勐地抽出皇帝特许他带进来挎在腰上的长刀,目眦欲裂的就要朝席辞墨与渝安两人冲去,一心只想着,只要杀了席辞墨,皇帝就不会知道罗家以前做的事情,而储君的位子也能顺理成章的归了三皇子。
可下一刻,就听到齐刷刷的长刀出鞘的声音。
几把刀不约而同的对准了罗家父子。
一把长剑横在了罗剑的颈边,持剑的是一位年轻禁军。
众人这才注意到,今晚守在殿中的禁军格外多,而且大多也都是站在罗家父子的席位附近。
好多没见过世面的重臣家眷和皇室宗亲被这一幕吓的不轻,他们看着那一把把泛着冷光的长刀,一时间都被吓愣住了。
接着,听到了动静的潘成杰带着一队禁军冲了进来。
席辞墨淡淡道,“潘将军,将罗家两年前通敌的证据都呈给父皇。”
潘成杰嗓音洪亮的答了一声是,然后毕恭毕敬的将证据都摆在了景帝的桌上。
罗贵妃发了疯似的要去撕扯。
潘成杰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掀翻,周围的禁军立即上前制住她。
一向对罗贵妃宠爱有加的景帝现在却仿佛是瞎了聋了似的,完全不去看罗贵妃的现状。
景帝面无表情的看证据,他看的飞快,看完之后,勐的一个抬头,眼里全是血丝,他气的几欲癫狂:“罗剑,罗霄,罗柳柳,朕对你们姓罗的这么好,你们居然敢背叛朕!”
罗剑自知事情败露,干脆破罐子破摔,“好?席致,你摸摸你的良心,我罗家带兵替你景幽国平了多少边关祸乱,可你呢!自从荆琼关再无战事,你就想方设法的要取回我罗家的兵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甚至还想让慕容家取代了我罗家!”
“我罗家世代忠诚,我罗剑也可以拍着胸脯说无愧于天地、无愧景幽国,我甚至从未想过通敌叛国,但是!”
“是你!”
“是你席致先背信弃义!是你席致先卸磨杀驴!我为了罗家这样有错吗!?没有!”
罗剑痛痛快快的将憋了几年的心里话说出来,又盯着景帝,那眼神恨不得当场杀了他,“如果不是你,我当初不会通敌,那九万精兵也不会惨死他乡,要怪,就全都怪你!”
说完,罗剑又对着渝安,一句一句道:“你以为你渝家赢了?不!现在我罗家的下场,也是他日你渝家的下场——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你转告渝峰,迟早有一天,他会跟我一样,后悔当一个忠臣。”
渝安心乱成麻,渝家的家训有一条就是忠国忠君,但是刚刚罗剑说的……如果景帝当初没有企图要慕容家取代罗家在荆琼关的地位,那罗家当初就不会选择通敌?
突然,渝安的掌心一暖,他低头一看,是席辞墨的手掌握住了渝安的手。
渝安一愣,却没有把手抽回来。
罗剑说完了这一番长篇大论之后,又想起了什么,他嘲讽的对景帝说,“陛下,你不是一直最怕慕容家跟渝家站在同一条绳上吗,臣现在告诉你——你的担忧已经成真了。”
“渝家有一个瞒了将近二十年的秘密。”
“——渝家的五公子渝安,他不是男人,他是哥儿!”
罗剑话一出,整个殿中都静了。
死一般的沉寂。
这时,安静的殿中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一句话,“原来他是哥儿啊,那么就是宫女在说谎了,难怪刚刚宫女诬陷他的时候,他一点也不紧张……”
一句话惊起了千层波澜。
第61章 袒护
一句话惊起千层波澜。
渝安是哥儿?
渝家是故意隐瞒的吗?
如果不是故意隐瞒,为什么在接到赐婚圣旨到婚后几个月都没说出来?
如果是故意隐瞒,那……这不就是欺君之罪?
苏琳琅跪在地上,颤抖着行了一个大礼,“陛下,皇后娘娘,这一切都是臣妇的错,是臣妇一人做主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