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宠-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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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渝安阔步走来,一把揪住五王爷的衣襟,扬起左手,狠狠扇下去。
“啪啪”“啪啪啪”足足打了五巴掌。
厢房内的众人瞬间懵了,连五王爷本人都没反应过来。
只有彭小侯爷默默的把厢房门给合上。
五王爷反应过来之后,勐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这时张皓井跟彭小侯爷都上前一步,警惕的盯着他,怕他会对渝安动手。
只见,五王爷气的抓狂,怒道:“渝安你竟然敢打本王!!!”
“对啊,是本公子打的。”
五王爷一副恨不得当场杀了他的表情:“你就不怕太后跟皇兄知道?”
“不怕啊,随便你去说。”渝安抱着手,眉眼张扬,气场全开:“但我提醒你,你有证据吗?”
五王爷一愣,明白之后他才咬牙切齿道:“你最好祈祷你跟渝家以后都不要落在我手里。”
渝安盯着他,一字一句道:“道歉。”
“凭什么!”
“给渝家道歉,给小六道歉,”渝安抱着手,盯着他。
五王爷冷笑一声,丢下一句姓渝的你给我等着,正要夺门而出,结果门一打开,却看到站在门外的席辞墨,而温以谦跟章公公站在后两步。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而偷熘出宫的六王爷恨不得遁地而逃。
张皓井却直勾勾盯着温以谦,后者若有所感的朝他看去的时候,张皓井还悄悄朝他眨了眨眼。
温以谦眼底泛起笑意。
五王爷立即告状:“皇兄,渝安他好大的威风,竟敢打王爷!”
席辞墨掀了掀眼皮,眼神如潭水一般,深沉,没有波澜。
渝安抱着手,淡淡道:“怎么,难道长辈还不能教训晚辈了吗。”
五王爷勐地回头去瞪渝安,你算个屁的长辈!
渝安勾了勾唇角,嚣张的气焰就犹如七月的骄阳,令人不敢直视,“既然小五有本事告状,那你敢不敢也顺便说一说你刚刚在厢房都说了什么呢?”
五王爷眼神慌张,他是看出来了,宫里那个温顺如猫的君后渝安,一出了宫门口就像是没了缰绳的野马,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会做出什么。
而且……
席辞墨似乎也没有要站在他这边的意思,反而是要护着渝安。
五王爷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就跑了。
回宫路上。
席辞墨漠然道:“朕都听到了,但纵然小五有错,可你刚刚也不该这么冲动。”
渝安耸耸肩:“不行,他说话太难听了,我受不了。”
“嗯。”席辞墨语气淡淡的,似乎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渝安背靠着车厢,半垂着眼,又道:“还有,如果他以后还敢像今天这样挑衅,我就不单单只是扇几巴掌,我会把整个宣王府都夷为平地。”
坐在车夫旁边的章公公耳尖,听到了从车厢里面传出来的这句话,头皮一麻,唿吸都差点被吓停了。他心道渝安是疯了吗,居然敢在陛下面前这么放肆?
车厢内,席辞墨却没生气。
他只是嗯了一声。
可渝安却看够了席辞墨永远都是这样一幅波澜不惊,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冷漠倨傲。
渝安想挑衅席辞墨的底线,“你不生气?”
席辞墨去握着渝安的手,“太医说哥儿怀孕的时候情绪很不稳,你今天很凶,回宫之后朕会请太医,你这两天就好生养着。”
渝安笑着抽出手,“好啊。”
席辞墨视而不见,重新握住了渝安的手,力道还大了一些。
渝安没再抽手而出,反而还靠着席辞墨的肩膀,说:“你之前说帮我查七年前的刺杀一案,这都几个月过去了,为什么新上任的大理寺卿到现在都没有查到什么?”
“只查到一些眉目而已。”席辞墨不愿多说。
渝安垂下眼,目光去看着绣在车帘上的锦绣富贵图,“要是查不到就算了,别耽误时间。”
席辞墨将他揽在怀里,“很快了。”
酒楼里——
席辞墨带走了渝安跟六王爷,彭小侯爷有事要忙先走了,刚刚被五王爷落下的温文渊也找了借口走了。
张皓井没走,他两条腿被吓软了,站都站不直,一副受惊的表情,等他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个茶壶的水,这才发现温以谦还没走,又惊又喜:“你怎么还在啊?”
两人这段时间熟稔了很多。
温以谦坐在他对面,目光温和的扫了一圈桌上,道:“这些菜都凉了,要不再叫一桌?”
“不吃了,刚刚被气饱了。”张皓井絮絮叨叨的跟温以谦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手舞足蹈,可见情绪之愤慨。
温以谦听他说完之后,提醒道:“不管五王爷做了什么,那都是席家的事情,你下一次要是碰见了五王爷,最好躲远一些,如果不能躲开,就尽量讨好他。”
“为什么?”张皓井不解。
温以谦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五王爷肯定会记仇。”
但不管是渝安还是彭小侯爷,五王爷都动不了他们。只有张皓井是今天围观的所有人之中最没有权势的一个,如果五王爷要想把气撒在张皓井身上,恐怕后者凶多吉少。
张皓井后知后觉的点头:“谢谢你提醒啊。”
温以谦的神色又温和了许多,主动道:“既然不想吃东西,那我送你回张府吧。”
“好。”张皓井美滋滋的点头。
第76章 削弱渝家兵权?想的美
彭小侯爷的消息源总是没错的。
在冬至前的一天,朝中又有文臣提出要削弱渝家兵权,其中就包括了兵部顾尚书,翰林院李太傅,国子博士伍常,这几人在朝中都是有一定威望的老臣,他们一开口,朝中众多官员也纷纷附议。
而那些从慕容家出来的武官们也纷纷跟着附议,这其中他们是叫得最响亮的。
坐在龙椅上的九五至尊冷着脸没吭声。
可就在这时,吏部的张冷站出来,义正言辞道:“臣以为,现在幽州与南郡的战事不多,如果要削弱兵权的,那也该把慕容家,南郡王家的兵权一并削弱。”
朝中众臣纷纷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看着年轻的吏部官员张冷,他疯了吗,难道不知道幽州慕容家是慕容太后的娘家?竟敢针对慕容家,他这是要自封前途?
张冷一脸的大义凛然,但却无人知道此刻的张冷也心如刀绞,如履薄冰。
张冷这一年多在吏部早就已经变成了谨小慎微的性子,这要是平常的他,他绝对不会说出刚刚那一番话。
因为他没这么胆子。
可前几天他跟渝安见了一面,渝安冷静的告诉他,当朝中再次有人提起要削弱渝家兵权时,张冷就必须要提到慕容家跟南郡王家。
张冷不同意,他怕引火上身。
渝安却淡定的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沾了我的光,短短几个月爬到现在的位置上,难道不需要报答吗?”
张冷知道他什么意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虽然没人告诉张冷,虽然渝安之前从来都没有提过,但张冷也早就有所察觉,以前在吏部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自己,从几个月前开始就频频得到上级的重视,不久之后还因为办事得力而连升两品。
……张冷一直都是知道这都是自己沾了渝安的光。
但是张冷不愿意承认,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沾了以前自己根本瞧不起的渝安的光。
可事实就是如此,容不得张冷否认,所以张冷答应了渝安提出来的计划。
也就有了今天这一幕。
一位慕容家出来的武官指着张冷怒道:“黄口小儿装腔作势!慕容将军府与南郡王府都是为景幽国的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的,怎能与渝家相提并论!”
“此言差矣!”
张冷跟渝安吵架的时候没赢过,但是并不代表他跟别人吵架的时候也是占下风的,张冷腰背挺直,声如洪雷,言之凿凿:
“玄水一带水寇频频作乱,渝将军府几十年如一日的守护玄水一带的百姓,这两年传回京师的捷报难道不多吗?渝家也立下了赫赫战功,为什么阁下却只知道南郡王府跟慕容将军府,却根本看不到渝将军府?”
“民间寻常人家养孩子的时候都知道得一碗水端平,怎么这朝中诸位却不知道一碗水端平?也不怕洒了水。”张冷词严义正,还透露着丝丝的恨铁不成钢。
闻言,顾尚书气得跳脚,“这里是奉天殿,可不是什么寻常民户!你堂堂一个吏部官员怎能拿这两样作比较!”
“话糙理不糙。”张皓井不管他,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洪而亮,响彻整个奉天殿,“还请陛下定夺。”
该说的他都说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关他的事了,张皓井心想。
席辞墨到底还是站在渝安这一头的,他环顾四周,见刚刚还叫嚣的厉害的几个老臣现在都没再吭声,于是道:“张爱卿言之有理,要是削弱兵权,那就该一碗水端平,既然此事商议这么久都没商议出个结果,那以后就别提了。”
“退朝!”
一退朝,张冷怕被慕容家的几个武官围殴,提着朝服下摆就匆匆挤出人群,一熘烟的跑出了奉天殿,却被躲在角落里的一个又白又胖的矮太监给叫住了。
“张大人,张大人,这里。”那白白胖胖的矮太监朝他招着手。
“你是?”
“奴才叫钱宝,是君后派奴才来告诉张大人——张大人做的很好!君后很满意,而且君后也保证不会有人针对张家跟张大人的,张大人尽管放心。”
张冷心里松口气,这样就最好不过,但还是端着架子:“最好如此。”
而今天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也很快就传到了慕容太后的耳边,慕容太后震怒。
她想借朝堂的势力逼着席辞墨答应削弱渝家的兵权,结果没想到张冷一个小小的吏部官员却敢提出什么一碗水端平的话,还把慕容家跟南郡王府都给扯进来了。
席辞墨听着慕容太后毫不客气的骂着渝安的话,神情没有半点变化,只是在她说完的时候,才说了一句:“母后到底是在逼渝家,还是在逼朕呢。”
“皇儿什么意思?”慕容太后瞪他。
席辞墨漠然道:“朕不同意削弱渝家的兵权,母后就让朝中重臣联手上奏,难道母后不是在逼朕妥协吗。”
慕容太后不可置信:“哀家是在帮你啊!你竟然站在渝安那一头!”
“渝安是朕的妻子,是朕的君后,是整个景幽国的君后,朕信他,也相信渝家。”
慕容太后却觉得他疯了:“渝家功高盖主,你这样迟早会害死你自己的。”
席辞墨见慕容太后还是一副不同意的样子,也不愿再劝,道:“朕回云庆宫了,母后保重贵体。”
他刚走没多久,兰太妃也来了,还带着伍蓓蓓。
云庆宫——
渝安慢悠悠的吃着冬至团,白皙精致的脸上满是笑意,“这冬至团做的好香啊,比宫外的还好吃。”
钱宝在旁边笑眯眯道:“明天就是冬至了,御膳房今天就做了好多冬至团,明天还会包汤圆跟粽子,都可好吃了,君后一定要多尝尝。”
渝安连着吃了几个,看到钱宝眼巴巴的干看着,笑着道:“剩下的你们几个都拿去分了吧。”
钱宝跟几个太监惊喜的谢过之后,就哄笑着分了剩下的冬至团。
章公公拿着账簿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皱着眉呵斥道:“没大没小的,君后还在这里看着呢。”
然后去问渝安,恭恭敬敬道:“君后,这是这个月的账簿,您看看?”
渝安正无聊,漫不经心的翻了翻,他看的很快,没一会就翻到了一半。
站在一边的章公公这一次可半点不满的情绪都没有了,有了之前的经验,章公公现在已经知道渝安擅长心算,而且看东西也很快,一目十行。
渝安皱眉:“御膳房每天的开销都这么大?”
章公公解释道:“这已经算少的了,前朝的后宫每天的花销更大呢。”
渝安嗯了一声,把账簿一合:“拿下去吧。”
章公公知道这个月的账目没出问题,松口气,转身就出去了。
等席辞墨回来的时候,渝安吃饱喝足了正闲着无聊在写话本,但渝安写的太入神了,以至于席辞墨走到他后面的时候,渝安才反应过来:“你回来了?”
席辞墨嗯了一声:“今天朝堂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你会怪我擅做主张吗?”
席辞墨答非所问:“母后很生气。”
渝安撇撇嘴:“母后现在肯定是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不至于。”
席辞墨看起来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他看着渝安,忍不住低头与他唇齿交缠一番之后,才道:“但是你背着朕做了这么多事,就不打算哄哄朕吗。”
渝安脸上的笑意加深,他抿了抿明显泛红的嘴唇,又凑上去亲他。
殿里的宫人们早就识趣的退出去了。
半晌之后,渝安大老爷似的躺在矮榻,而九五至尊的皇帝陛下正好脾气给他捏着腿,全然不见在朝中面对文武百官时的冷酷锐利。
渝安想起了什么,“明日就是冬至,你也不用上朝,今天早上的时候兰太妃宫里的人来传话,问能不能在冬至的时候请李太傅也进宫,我答应了。”
李太傅是兰太妃的父亲。
其实,渝安也有些想家里的父母跟兄长们了。
渝安捏了一颗葡萄吃,他吃的开心,于是给席辞墨也捏了一颗,后者却躲开了,“很酸。”
“不酸吧。”渝安吃的津津有味,还反驳道。
席辞墨没吭声。
现在这时候的葡萄都是宫里用温室细心养出来的,口感不如夏季的,而且数量也不多,每每一摘下来都是往云庆宫送。慕容太后之前也想尝尝鲜的,可是一知道渝安爱吃之后,问都没问过,还隔三差五的去催着多种些出来。
次日,冬至。
席辞墨不需要早起上朝,陪着渝安用了早膳之后,又打算带着渝安一起去马场看看。
渝安现在还不能骑马,但看看还是可以的。
但是刚一到马场,听到消息的慕容太后也赶来了,身边还跟着兰太妃,伍蓓蓓和五王爷。
今天可真是够热闹的,居然来了这么多人,渝安一边嘟囔,一边用手肘捅了捅身后的席辞墨。
不远处,伍蓓蓓的目光越过人群,然后停在渝安旁边那个高大英俊的身影,眼里欣喜跟势在必得的决心。
五王爷注意到了,他酸熘熘道:“听说伍小姐今天是有备而来?”
伍蓓蓓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荷包,然后又欲盖弥彰道:“不是,宣王殿下别乱猜。”
可是等到她跟着慕容太后朝高台那边走近之后,就迫不及待道:“臣女记得君后是金亭江人士,臣女前些天得了小玩意,说是金亭江独有的,不知道君后可认得?”
渝安来了兴趣:“是什么?”
“君后请看。”说着,伍蓓蓓从荷包取出了一个小巧的干贝壳,笑容灿烂,她虽然是回答渝安的话,可目光却总是若有若无的停在席辞墨的身上。
第77章 反击
一个贝壳?
礼轻情意重嘛。
渝安笑容不变,正要客气收下,却被席辞墨口气淡淡的拒绝了。
伍蓓蓓笑容一僵,似乎有些无措的看看慕容太后,然后又看看渝安,最后才道:“是臣女准备的礼物逾越了吗?可是这贝壳……臣女以为君后家住金亭江,应该会喜欢的。”
慕容太后也帮腔:“只是一个贝壳而已,蓓蓓一番心意怎么不收下啊?”
章公公在一边小声解释道:“太后,伍小姐,其实陛下早就派人去金亭江买了很多这样的贝壳送给君后,云庆宫堆了很多。”
原来如此。
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