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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妖痣-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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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的是蓝氏的钱,顾菀半点都不心疼地笑着道好。
  做好了一笔生意,老板娘任由顾菀去自行挑拣,转而去为顾萱服务。
  顾萱恨恨地盯了顾菀半晌,咬牙道:“夫人帮我带那支茉莉珍珠小簪罢。”
  她纵然再偏心自个儿,也明白,若她也要带那海棠簪子,不过是东施效颦,叫人笑话罢了。
  听了会儿老板娘夸她眼光好、生得好看之语,顾萱才缓了眼中的不快。
  二人在九珍阁选了近一个时辰,才选择完毕,其中大半是顾萱作主选的。
  “长姐怎地不见了,方才不是去侧间歇息了么?”顾菀恍惚才发觉的模样,略略皱眉,疑惑问道。
  “长姐自然有她要做的事情。”顾萱轻哼一声,将顾莲教与她的说辞道来:“方才长姐见着了闺中好友,便前去一聚,叫咱们玩得高兴便好。”
  “原来是这样,那咱们便回去罢。”顾菀面上有些失落,快步出门,接过琥珀手中的帷帽,戴上后向着马车走去。
  琥珀快步跟在后头,小声偷笑:“小姐平日里最烦的便是逛街买物,今早这一个半时辰,属实是难为小姐了。”
  “花了蓝氏一大笔钱,也不算亏。”顾菀莞尔一笑,轻快地上了马车。
  等到琉璃踏进车厢,整个马车就忽然一震。
  外头响起马儿的嘶鸣声和人们的惊呼声。
  “这马疯了,快避开——”
  “二小姐还在上头,赶紧拦住——”
  顾菀的面色勃然一变。


第9章 第九章
  ◎肃王……和顾菀想象的很不一样◎
  顾萱是在顾菀后一步出去的。
  她抬眼,便见顾菀身姿袅袅,步履纤盈,裙边的轻纱飘出极好看的弧度。
  纵然带了帷帽,也隐约可见顾菀姣美动人的轮廓,甚至更添了几分神秘风韵,引得人不由自主地去探究一二。
  这街上过路的人,总会被吸引去目光。
  相比之下,顾萱觉得自己就像身形平常的无盐女,叫人忽视。
  扫过手中的茉莉珍珠小簪,方才心头的恨恨又轮番上涌,顾萱只觉得自己双眼气得发黑。
  等到她视线恢复正常的时候,就见眼前是忽然暴起嘶鸣的马儿。
  而她手中,还残留着马儿敦实的肉感。
  “小姐小心!”丫鬟艾草急急地拉了顾萱远离,随即在顾萱耳边低语:“小姐怎地这样沉不住气!奴婢方才看过了,幸好那车夫方才去检查后轮,没在前头,后头有奴婢给小姐挡着,应当是没人瞧见。”
  顾萱捂住狂跳的心口,眼睁睁瞧着马儿嘶鸣完,落下蹄子后便往前奔去。
  后头系着的车厢随之颠簸,随时有颠覆倾倒的可能。
  镇国公府的侍卫急忙追赶,亦有不少人记得方才上车的美人,也颇为热心地上前帮忙。
  前路的行人纷纷避让,惟恐被马蹄践踏。
  顾萱在旁看着这一切,觉着自己的心口仍是带着点心惊胆颤。
  却比方才好了些——因为她有了余力,在心头祈愿着顾菀摔破了脸才好。
  马车车厢中。
  琥珀本就在门口,方才颠簸时尚未坐定,险些被甩出门外。
  顾菀一手稳住,一手牢牢握住琥珀的手,费力将琥珀拉进门内。
  琥珀好容易稳住身形,抬头却是大惊:“小姐,你要做什么!”
  顾菀将遮住视线的帷帽扔下,头也不回,定声道:“你抓稳,我出去将马拉住——不然咱们这样下去,恐怕是不好。”
  老夫人虽然着意培养她的琴棋书画,但她也因兴味学过些驯马的本事。
  如今情况危急,即便她是三脚猫的功夫,也必须冒险一试。
  本来带着春意的轻风,在颠簸中骤然变作扑面的冷风。
  原是既柔软的纱帘,也逐渐冷硬,似一条软鞭,要狠狠抽向顾菀的面儿。
  顾菀的明眸如冬日寒池般沉冷。
  她眼也不眨地拽住纱帘,准备借力跳至马背上。
  车厢仍在剧烈震荡,前头的马儿慌不择路,就要往一处酒楼上撞。
  周遭的景物都变得模糊,只余周遭人们扭曲的呼喊。
  手掌中略略生了些冷汗,顾菀微一抿唇,不再犹豫,将颇有韧性的纱帘拉紧。
  她在心中默默数秒:三、二、一……
  便在顾菀准备奋起一跃时,有道银朱色的身影由上落下,稳稳落在马背之上。
  同时,顾菀的怀中落进了一样东西。
  她下意识地揣进了袖中。
  下一瞬,那身影干脆精准地拽住了缰绳,露出好看劲瘦的臂膀,将那缰绳狠狠往后一拉。
  马儿再次仰身嘶鸣,堪堪停在酒楼的门口。
  车厢因着急停,歪歪地落在后头。
  顾菀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堪堪稳住了身形。
  酒店门口迎接的小厮呈现跌倒状,面色惊恐。
  待看清马上的人,又连滚带爬过来,叩头道:“奴、奴才多谢肃王殿下相救!”
  顾菀闻言很是一愣:肃、肃王?
  她在庄子上时,所听见的京城趣闻,大半都是关乎肃王的。
  没成想,回京后头一个遇见的亲贵,居然是肃王。
  他还救了她。
  “起来,我不过不忍万意楼的美人受伤罢了。”马上响起极清朗的嗓音,顾菀见肃王利落地翻下马,回首望她,一双眼轻轻地落在她的身上。
  顾菀眼前就蓦然出现一张俊美的面,桃花眸中含着光亮,薄唇微勾,清爽地笑问:“姑娘……无事罢?”
  她不由得微微一怔:肃王……和她想象的很不一样。
  ——要俊逸鲜活得多。
  他身着银朱色的云纹罗衫,身形高大挺拔,腰间系着精致的流苏络子,正轻轻荡着漂亮的弧度,显出主人的几分随心潇洒。
  像朗朗缀于高山之上的朝阳,又似随心恣意的一缕清风。
  抬眼、落眸、入耳,
  轻易就能叫人记住。
  只这一瞬的怔愣,再抬眸时,肃王的俊面就更近了些。
  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似要去搀扶顾菀,将她从歪斜的车厢中拉出。
  身后琥珀带着呜咽过来:“小姐可有受伤……”
  顾菀才猛然回神,手上似被火一烫,慌慌张将那纱帘放下,遮住肃王的面容。
  “臣、臣女无事,多谢肃王殿下相救。”顾菀嗓音微颤,透露出几分惊魂未定来。
  她捂住心口,只觉得里头如擂鼓般热闹,惶惶然泛起热气。
  “那便好。”肃王收回手,嗓音比方才微微沉些,又略微近了些,好似在说给顾菀一人听。入耳如拂过耳畔的发丝,又柔又痒。
  顾菀挽起鬓边的发丝,平复了心跳,低低再道了一次谢。
  外头遥遥传来男子的笑声:“想不到锦安兄,竟是英雄救美了一回。”
  顾菀听见肃王挪动了一下脚步,更低声道:“顾二小姐果然如前些日子京中传闻一般,是倾国倾城的容貌,怪道镇国公夫人在人前默认此话。”
  这句话尾音带笑,颇有几分戏谑的意味。
  可他声音低似汨汨的清溪,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落在顾菀耳中,很是动听且正经。
  说罢,肃王就离开了。
  琥珀也听到了,不禁又惊又疑:“小、小姐……肃王方才那句话?”
  顾菀皱了皱眉,忽地想起什么,向琥珀问询:“你先前打探消息的时候,可有知晓这个传闻?”
  “没有。”琥珀立马将方才的事情抛之脑后,声音小而坚定:“奴婢连一个影子都没有听到。”
  顾菀细眉微挑,正要说话,就有一阵哭天抢地之声:“二姐姐,你如何了!”
  纱帘被掀起,取而代之的顾萱悲伤的面容。
  望见顾菀完好无损,顾萱有些失望,又不敢露出,只好低头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嘤嘤道:“方才可吓死我了——还好姐姐你没有事情。”
  “幸好,三妹妹你方才没有在马车上。”顾菀懒怠应付,简单回了一句,便也学着顾萱抹泪,面色苍白地倚在琥珀怀里。
  见此情状,顾萱只好讪讪咽了原先想为自己脱嫌的话语。
  有不少人在周边停留围观,还有些探手探脑,想一睹美人面。
  镇国公府的侍卫和车夫迅速赶来,将马车围住,也遮挡住旁人的视线。
  如此折腾一番,将那马车扶正,又确保了马儿已经恢复正常,才返回镇国公府。
  方才修缮马车的时候,顾萱听了满耳朵的话回来。
  此刻开口,她语气颇有些酸味:“听闻方才,是肃王殿下救了姐姐?”
  顾菀用帕子掩着面儿,虚虚弱弱道:“听周边人讲,似乎是的——我方才吓得魂都要掉了,压根都没有看清。”
  话虽如此,当明耀的日光落在顾菀眼角时,她却一阵没由来地心跳加快。
  连小巧的耳垂,都被日光照得有些泛红。
  “呵,二姐姐当真是好运。”顾萱轻声一笑,捻了一块甜腻的栗子糕吃。
  心里却愈发地酸涩:肃王虽然有些纨绔,也不得皇上的重视,可到底也是为皇子,将来最少也是个亲王,身份贵重。
  更何况,满京城的闺秀都认为,肃王是诸位皇子中生得最好看的一位。
  她斜眼睨着顾菀,只觉着心头像被藤蔓给堵住了。
  ——顾菀生得这样一副狐媚样,指不定方才那一面,已经勾得肃王殿下的注意了。
  不、不对,肃王殿下与顾菀先前未曾见面,何以来这一出英雄救美?
  必然是在旁人不知道的地方,顾菀早早就抛了媚眼给肃王殿下!
  顾萱不由得愤愤:等她回去之后,必然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母亲和姐姐,叫她们好好惩治这个妖妖调调的庶姐!
  这般想着,顾萱又恶狠狠地一气儿拿了好几块栗子糕吃。
  等到回到镇国公府的时候,顾萱便吃撑了肚子,要艾草帮着扶腰,才能不错礼地走进大门。
  老夫人已经知晓此次意外,派了苏妈妈前来,亲自接了顾菀回寿梧园。
  顾萱用手帕捂着,悄悄打了个隔,思虑半天,还是打算跟过去,
  ——万一老夫人有安抚她们受惊的赏赐呐。
  而且,若是老夫人问起有关顾莲的事情,她也可圆说,过后指不定凭借这事,又能得到一份奖赏。
  算着即将到手的赏赐,顾萱一时间有些眉飞色舞。
  倒是艾草颇有些惴惴:“小姐,若是老夫人问起马儿的事情……”
  顾萱闻言,终于想起此事,浑身有些心虚地颤了颤。
  她环顾了一眼四周,见没人注意自己,将艾草拉到角落里面,才低声问道:“你确定当时没人瞧见我?”
  说罢,顾萱舔了舔嘴唇,显出几分怂色。
  她、她也不是故意的,谁叫那马儿的反应这样大!
  见艾草十分确认无人瞧见,顾萱才退却了心虚的神色:“那咱们便去,祖母问起我就说我没看清。”
  她才不信祖母的心能偏到天边去,要为此责骂她。
  *
  顾菀一进寿梧园的正厅,便瞥见蓝氏坐在老夫人的下首,面色隐隐露出几分难看。
  她垂眸避开蓝氏投射过来的目光,仍旧用帕子掩面,由着琥珀搀扶着,身形颤颤地走了进来。
  轻轻抽了抽鼻子,顾菀勉力挣脱琥珀的搀扶,纤弱的身子微晃着做出行礼的动作。
  近午时的阳光格外耀眼。
  没了帕子的遮挡,日光映在顾菀面上,愈见她肌肤晶莹如玉,苍白如雪。
  连往日莹润的樱唇都落了雪色,瞧着就叫人见怜。
  老夫人何曾见过顾菀这样失魂受惊的模样?
  自打到温泉庄子上,顾菀便是体贴懂事,乖巧安静的模样,遇了事也是坚强的模样。
  “菀丫头快起来。”老夫人心疼地亲自上前扶住:“女医马上就到,你先去我房中歇歇。”
  顾菀一边低声应下,一边虚虚地咳嗽两声。
  不是回自己房中,而是去老夫人房中歇息,便表明老夫人不准备叫此事简单混过去,很有几分要给她安抚作主的意思。
  她微微扬起一点唇角,在老夫人的动作下缓缓起身。
  然后,顾菀握在袖中的手,忽然触到藏于袖中深处一物。
  竹骨为身,触手生凉。
  像是一柄精致的折扇。
  ——是肃王落下的。


第10章 第十章
  ◎他似追逐月亮,本能地一跃而下◎
  顾菀清晰地记得,这是肃王利落跃下时,落在自己怀中的。
  她眼睫微颤,莫名回想起肃王的面容。
  正如琥珀和琉璃咬耳朵时讲的八卦,那位极不着调的肃王殿下,生得格外矜俊隽美。
  街上斑驳落下的树影,周边惊起的人声喧哗,亦连身上偏向暗淡的银朱色,都不掩少年身上的朝气蓬勃、俊美逼人。
  尤其是他的眼,鲜活光亮,潋滟动人,像融入了朝阳碎光的一方桃花池水。
  鲜衣怒马少年郎,理应如此。
  手指无意识地蜷起,触碰到折扇合起的扇面。
  是像流水似的清凉顺滑的手感。
  她心也似被浸在清潭之中,微微一颤。
  顾菀恍然意识到一点:
  ——她方才在出神。
  还是在老夫人和蓝氏面前。
  但她并没有停止,而是在心中想道:若是将来可以,要寻个机会将这折扇还回去。
  还要亲自,再和肃王道个谢。
  顾菀这片刻的失神,落在老夫人眼中,就成了惊吓过度。
  她赶忙叫苏妈妈将顾菀扶进去,又命素月和素心两个,一个去熬制安神汤,一个去将女医请进来。
  勉力压下今日不听话的心跳,顾菀颤声道了谢,又从善如流地下去歇息。
  蓝氏坐在一旁,心中难免不是个滋味:不过是个庶女罢了,老夫人竟是这样关心!也不见这些年,老夫人有对她的一双儿女这样关心过。
  她似乎是浑然忘了,自己当年是如何使得老夫人离府养病。
  又是如何潜移默化,叫顾望和顾莲对老夫人不够尽心的。
  “可有查清楚,那马匹为何会突然发狂?”老夫人扫了一眼兀自闷闷的蓝氏,对着顾菀十分温和的嗓音就冷了许多。
  蓝氏被叫来时已有准备,此刻便起身行礼:“儿媳已经问清管家,那马近日到出门前的饮食身体,皆是一切正常。在发狂前,车夫都在旁看着,亦无征兆——车夫有说,当时附近有表演杂耍的,许是马儿第一次见,便惊着了。”
  这话说得尚且过得去:既然在街上受惊,那实属是意外,怎样也不能怪到旁人身上。
  顾萱便在此刻进来了。
  只见她两眼涌出泪光,一边小跑进屋子,一边言语嘤嘤:“祖母、母亲……”
  正当她准备哭诉今日自己惊魂的经历,却发现屋中并非是她想象的温情安慰场景,而是老夫人对着蓝氏责问。
  老夫人瞥了眼惊恐浮于表面的顾萱,淡淡道:“你是镇国公府的小姐,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丢了礼数。”
  话音未落,顾萱就立刻抹去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泪水,战战兢兢行了礼。
  “起来罢。”老夫人抿了口茶,向顾萱问道:“我听底下的人说,当时只有菀丫头一个在车上——你在一旁,可有看到些什么?还有,莲丫头当时去哪儿了?”
  分明老夫人语气十分平和,顾萱却不由得有些心惊胆战。
  再加上蓝氏含笑望来的目光,她就觉得腿也开始打颤。
  早知道还不如回去歇着!
  “孙、孙女也没瞧见怎么回事,就看那马儿忽然像发了疯似的冲出去。”顾萱咽了口口水,心中颇为懊恼:“至于长姐,是瞧见熟识的闺秀,便一同去小聚了。”
  蓝氏颔首添了一句:“莲儿着人来和儿媳说了一句,是儿媳娘家的嫡长女,因年节时生了病,已经许久未和莲儿见面了。”
  老夫人倒没在意顾莲的事情,只道:“虽然如此,但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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