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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庶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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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那一夜的谈话,姝晚已?经彻底死心了,她?不再对这个男人抱有幻想,高门勋贵的公?子哥儿,本身便是?朝三暮四,左拥右抱之人,自己村妇出身,叫人瞧不起也很?正常,她?一向不是?拖拖拉拉之人。
  当过往的爱意变了质,姝晚瞧着?闻时砚便也不在忐忑不安,甚至心生了些?许厌烦。
  明荷一愣,说不出话来,姝晚瞧着?她?的模样则不解:“怎么了?不是?要出去见礼吗?”
  明荷赶紧点头,随之暗暗松了口气,姝晚站在庭院里等着?,闻时砚穿过月洞门,便瞧见了她?,姝晚撩起裙子,端端正正跪在了地上?。
  “奴婢,见过世子爷。”


第26章 
  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庭院中响起; 明荷侧目探寻姝晚的神?色,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且对?自己身份的转变适应的非常快。
  隔着一段距离的闻时?砚脚步一顿; 一向平静没有波澜的面庞出现了一丝裂痕; 随后他又很快的掩饰了过去。
  姝晚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翘头皮靴,随即一双大掌稳稳把她扶了起来,掌心的温热透过衣衫传遍了四肢百骸。
  闻时?砚裹住了她的手,皱了皱眉:“怎么手这么凉。”
  姝晚反射性一躲; 把手抽了出来,她极为?不适的攥了攥衣袖,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姝晚泰然自若的收回了手,“无事?,爷累了吧,奴婢叫人摆饭,您用饭后便洗漱歇息罢。”姝晚做好一个?通房的职责; 分寸感拿捏得当。
  以往的爱意与依恋好似一夜间?被藏了起来; 姝晚浑身都裹满了不安与警惕; 似是被他碰一下也难受。
  闻时?砚拧着眉头,有?些不悦; “你在?闹什么脾气?”他声音低沉,含着淡淡的威压; 似是故意在?对?姝晚低呵。
  姝晚不解:“奴婢不敢。”; 说完低着头站在?一旁,一副任打?任罚的模样; 闻时?砚对?她一时?有?些无奈; 仿佛认定?了她在?耍小性子?。
  他缓缓靠近过去,想给她一个?安抚吻; 姝晚只觉温热的气息骤然扑面而来,她一惊,条件反射的避了开来,叫闻时?砚僵在?原地。
  姝晚好似什么也未发生过般,落后一步跟在?身后,她低头算着步伐,严苛保证自己不会触犯规矩,正走神?着,就听闻时?砚背着她传来了话语:“寒哥儿?想见你。”,言语间?满满的烦躁和冷意。
  姝晚一愣,这才想起了寒哥儿?,是啊,她没有?跟寒哥儿?打?一声招呼便搬离了甜水巷,寒哥儿?还不知她现在?的处境,但听闻时?砚的语气,寒哥儿?应当是晓得了的。
  
  “他在?何处,我…”姝晚声音有?些急。
  “我已经把他安置好了,你不必担心,至于见面,府上家奴每隔半月会有?一次出府见娘家人的机会,算算还有?几日,再等等。”闻时?砚未转身,声音听不出喜怒。
  但却叫姝晚浑身一冷,家奴?原来她已经是家奴了,连妾都不算,只是个?奴婢,还是签了死?契的那种,是寒哥儿?以后科考、做官都摆脱不了的污点。
  姝晚死?死?的攥着手掌心,咬着牙瞪着他,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嘲翻涌在?心间?,已经平静的心扉骤然又堵塞异常。
  “是,谨遵世子?……命令。”姝晚的声音沙哑艰涩,叫闻时?砚心下复杂,平心而论他对?这样的姝晚有?些不适应,明明才不过几日,她眼中的爱恋已然瞧不见了踪影。
  但她一向乖觉,闻时?砚只道自己应是想多了,姝晚定?然还在?气头上,待他成婚后好好待她便可。
  闻时?砚没坐多久便走了,待在?桑宁居他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二人坐在?屋里,氛围沉寂,不知道说些什么,闻时?砚走时?竟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姝晚坐在?凳子?上,久久的不言不语,明荷瞧着心酸,偏生翌日国公府便挂上了红绸,从前堂到后院儿?,窗子?贴了喜纸,庭院挂上了红灯笼。
  小厮婆子?来的时?候姝晚正在?绣枕头,外?边传来一阵骚动吵闹,姝晚便放下了针线出去瞧。
  “左边点儿?,唉对?对?,那边挂歪了。”一微胖的妈妈站在?下方叉着腰大喊,嗓音尖锐,连芸姐儿?都忍不住探头出来瞧。
  一小厮爬着梯子?在?院门处捧着红绸往上挂,明荷正带着襻膊擦洗地板,闻声道:“这是做什么呢?”
  外?边的胖妈妈回应:“哟,明荷姑娘,今儿?个?大娘子?叫人把红绸红灯笼挂上,下个?月世子?爷大婚,正院儿?那边都贴上了喜子?,我寻思着桑宁居偏僻,挂上灯笼和红绸便好,喜字便不贴了。”
  下个?月大婚,明荷心下一咯噔,赶紧去瞧姝晚,嘴上安抚道:“娘子?…莫伤心,世子?仁厚,想来不会忘掉与您的情谊的。”她结结巴巴的绞尽脑汁说些漂亮话,期望姝晚别那么伤心。
  谁料姝晚只是笑笑:“大婚是喜事?。”
  胖妈妈眼珠转了转:“那可不,是天大的喜事?儿?,听闻啊世子?爷前几日为?了讨沈家姑娘欢心,从自己的私库里走账给沈家姑娘添了二十抬嫁妆,到时?候成婚之日十里红妆,好不盛大,这体面,世子?当真是看重未来的正头娘子?。”
  正头二字咬的格外?重,声音高昂的十里八外?都能听得到,气的明荷端了擦地板的水就要泼出去,却被姝晚拦住了。
  “好了,还是别惹她了。”姝晚劝阻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的地位原本就不高,随便一个?妈妈女?使都能踩她一脚,还是别出头了。
  
  “娘子?,他们也太过分了,这是打?着人听不出来是不是,专往人心窝子?上戳。”明荷气的把抹布扔在?水盆里。
  芸姐儿?跑过来,抬起头问姝晚:“阿姐,姐夫是不是要娶别人当娘子?了。”,她神?色乖巧天真,叫姝晚无法狠心骗她。
  “芸儿?,以后不能叫姐夫知道吗,那不是姐夫,是世子?爷,以后见了世子?爷要跪下行礼,知道吗。”姝晚边整理她的衣裳边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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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跪下行礼。”芸姐儿?不解的问。
  姝晚笑了笑,摸了摸她奶白的脸颊,给她解释:“因为?那是世子?爷啊,不光是世子?爷,以后也是别人的相公了,阿姐见了都要行礼。”姝晚笑的坦然,笑的平静。
  “芸儿?不想世子?爷当别人的相公,世子?爷是阿姐的相公。”六岁的姑娘露出了不满之色,撅着嘴皱着眉头不大高兴。
  姝晚手一顿,她不知道该如何向一个?六岁的姑娘解释这一切,只道:“乖,总之以后芸儿?以后要牢牢的记住阿姐的话。”
  姝芸点点头,“芸儿?记住了,以后见了世子?爷要行礼,还有?世子?爷的娘子?。”
  姝晚笑着点头:“去玩儿?吧。”
  
  姝晚也回了屋子?,重新拿起绣线,待屋外?的动静没了后,她才出门来,瞧着满院子?的喜色,只觉讽刺,影影绰绰的红灯笼在?眼中摇晃。
  下个?月成婚,姝晚升起一股虚耗感,忽然觉得她实在?不该就这么受他摆布,往后的几十年生生耗在?这方院子?。
  她的身上被打?上了妾、奴婢的烙印,芸姐儿?寒哥儿?的身上也被打?上了烙印,以前镇上的夫子?说过,寒哥儿?书念的好,往后前途不可限量。
  寒门学子?本就走的艰难,姝晚不想让寒哥儿?遭人讥笑,她不能待在?这里,她得离开。
  思及此她似是豁然开朗,胸中的郁气也散了些。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姝晚想。
  *
  因着下月国公府大喜,这几日徐氏便张罗起来,采买、递帖子?,还有?雅集的事?儿?,接踵而来,忙的脚不沾地。
  “这采买的银子?支出与账目对?不上啊,你把吴妈妈喊来。”徐氏翻看账本对?刘妈妈道,“银子?比账目多出了五十两,东西却没有?多。”她啪的一声盖上了账本。
  刘妈妈得了令便去唤人了,闻锦茵在?一旁摸着桑宁居送来的枕头,艳羡道:“瞧这花样,手真巧。”
  赭石色的枕头触手柔软,一摸便是上好的料子?,里面的棉花也是塞得满满当当,细细闻去,鼻尖的草药味并?不冲鼻,反而是夹杂了一丝清冽温雅的花香。
  徐氏觑了一眼,怎会瞧不出来:“借花献佛罢了,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会儿?抱着个?枕头当宝贝。”
  闻锦茵嗔怪:“我可没说错,我瞧这人是不错的,安分守己,手巧,懂事?儿?,就是胆子?小了些,不过无妨,多磨练磨练习惯就好,以后母亲身边缺人了,就把人叫来身边伺候着,也是好的。”
  徐氏有?些似笑非笑:“还是罢了,那兔子?似的胆子?,可别给人吓破了。”
  “方才听人说,今儿?个?尹娘子?去见了祖母。”闻锦茵似是想起了什么,好奇问。
  “嗯,现下人应当还在?那儿?。”徐氏回道。
  闻锦茵有?些奇了,算算时?辰,莫不是祖母要留人用饭?要不然怎的现在?还没出来。
  不过,闻锦茵怕是想错了。
  姝晚熬着夜灯绣了好几日才绣好了枕头和暖手皮子?,眼睛都熬红了,咳嗽竟又反反复复的重了些,随即便被明荷摁在?床上睡了一日,身子?才好些。
  她有?感觉,自己的身子?似是比以前差了许多,也是奇怪,现在?的日子?可比从前的日子?好了许多,精米细面的养着,竟是越养越娇弱了。
  待咳嗽好的差不多了,姝晚才把枕头差人送了过去,她原想着亲自去送,但刘妈妈说大娘子?要准备雅集和婚宴,忙不过来。
  姝晚只得拐道去了暮霞院,接见他们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妈妈,是个?和善的人,姓陈,“娘子?且等会儿?,老夫人还未起身。”
  姝晚赶忙点头:“是我来早了。”,随即她站在?廊下候着,她心中是忐忑的,只因这老夫人在?府上的存在?感没那么强,寒露只说素日里老夫人只待在?屋内吃斋念佛,不会轻易出门。
  府内两位主母,老夫人更是不参与他们之间?的斗争,故而寒露惊蛰也一时?说不清楚。
  没等多久,陈妈妈便把姝晚领了进去,姝晚轻手轻脚的跟在?身后,老太太正用着饭,姝晚从容的任她打?量。
  老太太年岁也不过花甲,头发黑白掺杂,面容淡淡,仿佛对?什么事?儿?都不大关心的样子?,姝晚闻到了淡淡的檀香,似是沾染了几分佛性。
  “老夫人,这位是砚哥儿?新收的通房,姓尹。”,陈妈妈在?耳边对?着老夫人说,老夫人这才撩起了眼皮打?量了姝晚一眼,不紧不慢的用帕巾拭了拭嘴角:“可用饭了?”
  姝晚意识到老夫人在?和她说话,点了点头:“已经用过了。”她的视线快速扫了一眼桌子?,才发觉自己的伙食与这些府内的主子?们天差地别。
  若说她的早膳是清粥小菜,那老太太可以说是花样繁杂,江南江北的各色小点,样式精美的她在?甜水巷时?都未见过。
  姝晚的事?老夫人有?所耳闻,初时?只觉震惊,原以为?砚哥儿?是个?乖觉的,没成想也做出这等离经叛道之事?,自然也对?姝晚谈不上好感。
  “老夫人,听闻你到了冬天时?,四肢冰冷,我们娘子?特意给您做了件暖手的皮子?。”寒露说着把皮子?呈了上去,老夫人只是略略扫了一眼便道:“你有?心了。”,随即使了个?眼色,陈妈妈拿着一个?盒子?过来:“娘子?,这是老夫人给您的见面礼。”
  说完寒露便替她接了下来,姝晚还有?些回不过神?儿?来,不过她早已做好了在?这府上看人脸色的准备,或者?挨一些敲打?和讥讽,没成想如此轻飘飘的。
  她只出神?了一瞬便福了福身:“多谢老夫人。”
  “今日事?情良多,我就不留你了。”老夫人委婉开口,姝晚迅速道:“那姝晚便告退了,下次再来瞧您。”
  她垂着头退了下去,在?转身的一瞬间?她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却瞟见陈妈妈把她的皮子?随手放在?了案桌上,上面压着一踏厚厚的佛经。
  出了门后,寒露打?开了盒子?瞧了一眼,是个?玉色的镯子?,成色一般,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她叹气一声,前面的姝晚闻声转过头来不解:“怎么了?”
  寒露把她的想法略略一提,姝晚淡淡笑了笑:“不妨事?,身外?之物?罢了。”,她是真的觉得无所谓,左右也没指望老夫人真的看她顺眼。
  “再过几日,便能见到寒哥儿?了,也不知他怎么样了。”姝晚有?些惆怅道。
  姝晚还未等来与寒哥儿?见面的日子?,先等来了国公府雅集,众多贵女?们和贵妇来到了此处,伯爵府的,侯爵府的,公爵府的,将军府的,亲王们的家眷也都来了。
  姝晚自是没有?资格去的,府上的大姑娘和四姑娘去了,五姑娘还小,不能去,热闹的声音桑宁居都能听得到,惊蛰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频频探在?庭院中听动静。
  寒露啐她:“心思都不知道去了哪儿?了。”
  惊蛰不满,但寒露比她大,她一向把寒露当姐姐,“就是想凑个?热闹,凑个?热闹。”
  姝晚好奇:“女?使们也不能去吗?”
  惊蛰抢先答:“能去的,只要装作在?雅集上做活儿?的女?使便可以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姝晚点点头:“那你去罢。”
  寒露讶然:“不可,这小妮子?心玩儿?野了可要闯祸的。”
  惊蛰又不满,在?一旁咕哝:“能闯什么祸。”
  二人正拉扯着,一道声音从院里传来:“尹娘子?可在??”,姝晚闻言便到了院子?里,院中站在?一位姝晚没见过的妇人,高高扬着下巴:“尹娘子?,老夫人有?令,叫您去紫鸣苑一趟,送个?东西去。”
  说完便把一食盒放了下去,寒露有?些狐疑,留了个?心眼:“您是哪院的妈妈,我怎的未见过您?”
  那妇人悠然一笑:“是寒露姑娘啊,我奉老夫人的令自然是老夫人院里的妈妈。”,老夫人足不出户,寒露倒确实未见过暮霞院的女?使们。
  “这是何物??”寒露上前去看,食盒打?开了一角,里面装的是茶粉,“为?何要我家娘子?去送?”寒露又问,她还是觉着不对?劲,老夫人怎会突然大老远的跑来叫她家娘子?给大娘子?送东西。
  妇人敛了笑意:“老夫人的话自有?老夫人的规矩,若是有?疑,那边去暮霞院亲自走一趟。”,妇人气势冷然了起来,寒露见此倒是打?消了一些疑虑。
  姝晚:“那……既然如此,我便跟妈妈走一趟。”,明荷不放心便叫寒露跟着去,妇人倒是未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到了紫鸣苑外?妇人却说:“您进去罢,我还有?事?儿?,把人带到了我的任务便完成了,老夫人还等着我回去复命。”
  姝晚隐隐约约听到了嬉笑谈论声,还未等她出声,那妇人便离开了,姝晚迟疑地踏了进去,却发现花园内聚集了许多穿着贵气,仪态端方的贵女?妇人们。
  围坐在?一起,品香插花,姝晚悟了,这是国公府的雅集,她……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不等她思虑,便见一道清亮悦耳的声音响起:“你是哪个?院子?的女?使婢子??赶紧把东西拿过来。”


第27章 
  这?道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并不显突兀; 但?依旧把众人的视线聚集了过来,瞧着这一道误入尘世的,犹似精魅的身影。
  国公府还有这般容色的婢女?
  众人的视线很微妙; 知晓姝晚身份的的寥寥无几; 但?恰巧嘉善侯母女正在此处,自然也被?动静吸引了过来,当即,蒋氏便沉下了脸色; 沈若涵也同样死死的瞪着她。
  姝晚的感觉已经不能用无措来形容了,她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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