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大佬又疯了-第3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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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魏敛忘了下药的可能性极大。我听二丫说,魏敛是个大忙人,而且此人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是个神算子,这世上就没有他算不到的事情。”
郁江离目光微闪,“是么,那他可算到我是何人?又从何来?”
杜安嘀咕道:“爷,您还别说,这魏敛指不定真算到爷非常人,否则他为何要将我二人扣下?爷这副皮囊如此讨喜,以前爷不管去哪儿,那些男女老少,哪个不是对爷客客气气,也就魏敛这小子仗着自己跟爷一样好看,不吃这一套……咳。”
察觉到自家主子正用凉飕飕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脑门,杜安及时止住了话茬,并轻咳几声。
爷的脸怎么越来越黑了?怪吓人的。
寨主正屋,南鸢正坐在虎皮椅上看地形图,听完小糖的汇报,面不改色地唔了一声。
小糖崽子笑得停不下来,“哈哈哈哈嗝儿~鸢鸢,白衣小仙男看着一副好聪明的样子,怎么这么蠢,哈哈哈……”
南鸢淡淡道:“他不蠢,还知道藏个馒头晚上吃。”
小糖一听这话,笑得更欢了。
刚开始的几天,早上的那一顿的确有馒头来着,那主仆二人还知道藏个馒头,如果没加料,之后就拿出来泡水吃。
一身白衣的小仙男面无表情吃冷馒头蘸水的样子,小糖看一百年都看不腻呢,哇哈哈哈……
可惜后来鸢鸢一声令下,馒头就没有了,想藏个什么也没得藏,小仙男就只能跟那随从轮流饿肚子。
“鸢鸢,那下次软骨散什么时候下呀?再不下,他们两个的内力就要恢复了。”
南鸢思忖片刻,表面一派神情莫测的高人模样,内心却是这样跟小糖说的:“等他们以为自己不出三日就要恢复内力的时候,再下一剂软骨散。”
微顿,南鸢补了一句,“连下三日。这药,我多得很,不怕浪费。”
小糖直接在原地笑成了个小傻子。
鸢鸢真是太坏了,嘻嘻嘻。
如此,郁江离和杜安又静静等待了几日,今日这一顿正好轮到杜安试菜。
郁江离端坐在一边看他。
杜安狼吞虎咽的吃相一顿,“爷,不然您也来点儿?”
“吃你的。”郁江离没再看他,闭目养神。
这一顿饭似乎跟以往不同,还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外面送饭的瘦小男人便开始催促了,“白先生,劳烦你吃快些,我这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呢。”
郁江离听到外面那人催促的声音,双眼唰一下睁开,眼里闪过一道冷芒。
时机到了!
果然,杜安这一顿之后还不到半个时辰,他便察觉到了异样,“爷!有了有了!这饭里有软骨散,我恢复的九成力气此时已经变为一成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感觉没有错,杜安连忙去搬身下的椅子。
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他才勉强将这木椅子给搬了起来,搬得那叫一个满头大汗。
“爷,您看,我没骗你吧,我是真的没力气了!”
终于等到这一天,杜安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就算再次变成弱鸡男也不像第一次那么憋屈了。
憋屈啥啊,像这样饥一天饱一天,那才是真憋屈!
在杜安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郁江离袖子里一直蜷着的手也慢慢松开。
“太好了爷,您再等个几日,内力就能恢复到巅峰时期。”
郁江离凝神沉思片刻,道:“以防万一,明日我也不进食。”
“什么?爷,这怎么行!两日不吃饭,主子如何受得了?”杜安神色一惊。
郁江离轻嗤一声,“我们这一路过来,无饭可吃的百姓可少了?不过两日而已,我还受得住。”
杜安忽而低声道:“爷,其实属下觉得,我们不用这么折腾?那魏敛虽然心眼多,但人似乎不坏,不若我们就此挑明身份。魏家满门忠良,就算出了一个奇葩的魏敛,这不还有其他魏家人么,若他们知道爷是——”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受过的教训还少?”
郁江离眸光微沉,“我更相信自己的直觉。不说别的,铁矿事关重大,就冲这一点,魏敛也不会让我安然无恙地离开寨子,因为,他信不过我。”
同样,他也信不过魏敛。
有人未经世事,天真烂漫,有人未经人事,却能够步步算计。
魏敛便是后者。
他这般年纪,正该是在学堂读书的年纪,天真单纯,不谙世事。可魏家这次变故之后,魏家所有人竟以他为主心骨,他也将这小小的土匪窝在短短一年内变成了一方敛财宝地。
如果魏敛背后没有高人,那他的确有大才。
这样一个人,断断不会是表面看上去那般清雅如水。
郁江离极少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看不透猜不透的人,自然不会将自己的生死交给对方去决定。
于是,郁江离就这么强忍着饿了一天、两天。
第二天傍晚,眼睁睁看着自家丰神俊朗的爷饿到脸色发白、双眼无神,心酸无比的杜安,瞒着自家爷偷摸地出卖色相,去跟二丫讨了一张……葱油饼。
第788章 不好魏敛来了
“公子,这两张葱油饼,是二丫做的,绝对没有加软骨散,您赶紧吃点!”
郁江离盯着那冒着香气的葱油饼,沉着脸问:“你去要饭了?”
杜安呵呵干笑一声,“爷,瞧你这话说的,要饭……怎么会是要饭呢,我就是刚才出去溜达的时候刚好看到二丫,然后夸了几句。”
郁江离嘴角轻扯了一下,笑容苦涩,“没想到有朝一日,我沦落到要靠下属出卖色相去要饭的地步。我不吃,你拿走……”吧。
——咕噜噜。
郁江离一句话还没说完,肚子里的咕噜声便大得盖过了他有气无力的说话声。
杜安:爷,这种时候就不要管面子了吧?
面子能当饭吃吗?
当然,杜安深知自家主子即便在最落魄的时候都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别扭性子,这种话肯定不能说。
在用二丫磨练了多日的嘴上功夫后,杜安此刻露出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爷,您就行行好,饶了属下吧,这两日你不吃的饭菜全下了我的肚子,我都已经快撑死了。”
郁江离盯着他,眼里的红血丝红得吓人,泛白的嘴唇往紧抿了抿。
“你不必如此。我之所以犹豫,不是因为拉不下面子,而是在想,二丫姑娘的这张饼里会不会也有软骨散。”
杜安立马道:“原来爷是担心这个。属下十分肯定,这饼里没有加软骨散,这饼本是二丫做好自己吃的,是属下闻到那味儿之后,厚颜无耻地讨了过来。”
这话说完,杜安注意到主子的俊脸肉眼可见地僵硬了。
呃,他似乎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这岂不是承认他方才的确是讨饭去了。
杜安正想着怎么解释,岂料这一次主子却没有说什么。
郁江离在沉默片刻后,竟主动伸手拿过了桌上的葱油饼,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啃了起来,眼里有什么情绪在悄然酝酿。
杜安看着主子此时沉默不语的模样,突然觉得更心酸了。
~
“鸢鸢,不好了,小仙男吃了二丫投喂给随从的葱油饼,恢复体力了!”活跃在前线的小糖第一时间打小报告。
南鸢不以为意,“那又如何,只是体力恢复,内力还差得远,想要离开山寨,现在的他还没那个本事。”
“鸢鸢好算计!”
虽说如此,以防万一,南鸢还是找来二丫,嘱咐她日后不可随意给那主仆二人送吃食。
“好,我听魏八哥的。但是魏八哥,我多嘴问一句,杜兄弟和那白公子真是坏人吗?”二丫问。
二丫在南鸢眼里虽然不漂亮,但也绝对不丑,她的五官其实长得很大气,尤其一双眼睛盯着南鸢的时候,明亮有神,南鸢看着就喜欢。
所以,此时对上二丫那张认真询问的小黑脸,南鸢竟是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二丫,一个人的好坏是相对的,此人很可能给我们寨子带来危险,从这个角度来看,他就是坏人,我们不得不防。”
二丫想了想,似懂非懂地问:“那魏八哥,如果他们一辈子离不开寨子,对我们的寨子造不成危害,那是不是就不算坏人了?”
南鸢:“你可以这么认为。”
“我懂了,谢谢魏八哥!”二丫风风火火地溜了。
“鸢鸢,二丫真的明白了吗?我怎么觉得她并没有明白。”小糖道。
南鸢盯着二丫离开的背影,眉头蹙了起来,答非所问:“二丫似乎对那随从上心了。”
“是啊是啊,那臭小子天天夸二丫这里好那里好,他长得又不赖,哪个姑娘家能不动心啊!”
“此人身份可有确定?”南鸢忽地问。
小糖高涨的气焰顿时一蔫,“这主仆二人口风严得很,小仙男喊随从的时候从不叫全名,随从叫他的时候也一直爷啊爷的,天下这么大,随从叫主子爷的那么多……”
南鸢没有听小糖后面叽叽咕咕的废话。
反正就是没有。
她见这白公子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是那种会轻易弯腰的人,所以屈尊降贵地去勾搭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正是如此,南鸢才由着二丫胡闹。
但南鸢忘了这位白公子身边的随从。
呵,他自己做不出来了,倒好意思叫自己的随从去做这种事。
“明日不必下药了。”南鸢吩咐送饭的人。
下人领命离去。
小糖大惊,“鸢鸢,你要放了小仙男?”
“放他走,做梦。”南鸢周身气息一沉。
次日,饿了两日的郁江离开始用饭。
饭后,在发现力气并未被吸走之后,郁江离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
“爷?”杜安紧张地看他。
郁江离点了下头。
杜安神色一喜,“太好了!”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闹哄哄的动静。
“爷,属下去看看!”
杜安很快便赶了回来,“爷,是那魏敛!魏敛往这边来了。此人一出现,这寨子里的人都跟迎接土皇帝一样,对他态度恭敬得很,就差跪地叩拜了,此人蛊惑人心的本事当真一流。”
“等等,魏敛这小子不会是来我们的吧?”
杜安神情一惊,猛然望向自家主子。
除了那次牢中,这小子假惺惺地摆宴款待,骗他和主子吃了软骨散之后,自那之后,他就再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
今日这小子为何突然造访?这、这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不光会杜安心里不安,郁江离的内心也有一瞬间的不平静。
为何独独选在这个时候?
今日他被软骨散封住的内力已经有所松动,就算内力还不能使出来,他不动用内力也能以一当十。
莫非魏敛是察觉到了什么?
不多时,他们的房门果然被人推开。
入目之人着一身烟青色长衫,深色布条随便往腰间那么一缠,劲瘦好看的腰身便被勾勒出来。
少年墨发随意束起,簪一根青簪,步履恣意风流,再加上那如画的眉眼,谁不道一句清俊卓绝。
但郁江离却从这少年的眼里看到那么几分不怀好意。
魏敛此行,来者不善!
第789章 寨主自重
南鸢踱步而入,目光落在那人身上,随意扫视两下后,悠然落座,“白公子,数日不见,别来无恙。”
郁江离朝他拱拱手,“寨主别来无恙。”
南鸢盯着他看了片刻,忽地用指头挑起了他的下巴,并在对方瞳孔震裂的模样下左右掰了掰,“怎的区区数日不见,白公子便变得如此消瘦了?”
郁江离陡然后退,在察觉到这并非身中软骨散之人该有的速度时,便又立马掩饰性地露出羞怒之色,“寨主自重。”
南鸢瞥他一眼,轻嗤一声,“白公子可是许久没照过镜子了?你如今这副苍白羸弱的样子让人倒胃口得很,何况我并无断袖之癖,自重什么?倒是白公子,方才你这反应快得出人意料。”
郁江离神情微微一变。
莫非刚才魏敛是故意做出这般轻挑的动作来激怒他,然后试探什么?
郁江离立马虚弱地喘了几口气,一副急怒之下动作过于激烈的反应,“只是被寨主方才的动作惊吓到了。”
旁边杜安已经气得吐血。
魏敛欺人太甚!他刚才做了什么动作心里就没点儿数吗?
他家爷又不是青楼小倌儿,勾什么下巴!
还问为什么消瘦?区区数日我家爷这张迷倒西凉万千少女的英俊脸蛋瘦得一点儿肉都没有了。
而我家爷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魏敛害的!
南鸢不过转眼间便又恢复了初时淡漠疏离的神情,仿佛方才那勾下巴的风流公子并非是她。
她打量着眼前之人,若有所指地问了句:“可是我寨中伙食不好,才让白公子消瘦成这样?”
被打量的郁江离神情镇定,“与寨中伙食无关,只是在下挂念家中亲人,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自然便清瘦了一些。倒是寨主,怎有闲情逸致来看我这个囚犯?”
南鸢微微抬眉,“囚犯?白公子这是对我心有不满?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二人,每日你们还能在这屋子外面遛个弯,试问天底下,还有哪个囚犯能享受这样的待遇?”
小糖立马附和道:“就是就是!”
“寨主说的是,是在下失言了。”郁江离主动斟了两杯茶,递了一杯过去。
南鸢伸手接过,低头啜饮一口,“寨中人自己制的茶叶,我还以为白公子喝不惯。”
郁江离道:“这茶喝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只是,入口之后不能久留,否则涩嘴。”
说完这暗藏寓意的一句话,郁江离开门见山地问:“在下敢问一句,寨主这是打算将我二人关在寨中一辈子?”
南鸢嘴角似勾非勾,“不想在寨子待一辈子也可以,你和你的随从立马去死。如此一来,我寨中也能省下不少口粮。”
“姓魏的,你!”杜安怒目圆瞪。
“你这下属倒是一点儿没学到你的临危不惧,难怪能得我家二丫青睐。”南鸢哂笑。
杜安发怒的样子凝固了一下,有些结巴地问:“你、你什么意思?”
虽然他总调侃自己是在出卖色相,但他更多的是用自己这张脸跟二丫套近乎,然后夸二丫直率淳朴能干什么的,他可没有故意撩拨二丫,他对二丫更没有半分逾距。
南鸢却没有搭理他,继续跟他的主子谈正事儿,“方才,我其实是开玩笑的。寨子不会一直是寨子,等寨子不需要了,你二人便可以离开了。”
郁江离垂下的眸子唰一下抬起看他,“寨主何意?”
“你懂我是何意,你看,我已经拿出我的诚意了,白公子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
“白公子从何而来,所图何为?”
郁江离对上少年那双清澈如两汪湖水的眸子,不禁想到了一个词:静水深流。
在这双看似清澈又平静的眸子里,当真是一片赤诚?
有那么一瞬间,郁江离突然有同此人和盘托出的冲动,但也只是短短一瞬间而已。
他目光微闪,解释道:“寨主诚心待我,那我也不隐瞒寨主了,我背井离乡多年,在凉州做些书画生意,此次是打算去通州探望一位故人的,故人病重……”
南鸢在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