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大佬又疯了-第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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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甚至有敌军入城之后屠杀满城百姓的例子!
百姓们正躲在屋中惶恐不安之际,外面空无一人的街巷上忽然有人大喊:“大家伙快出来啊,入城的铁骑开棚施粥了——”
百姓们一听这话,集体懵圈。
什么?
开棚施粥?
这怎么可能?敌军入城,不烧杀抢夺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反过来开棚施粥?
有人怀疑,有人却已经心动。
带着娃的周婶子就是如此。
她家男人为了让她和孩子吃饱饭,半年前便去当了兵。
岂料这半年过去,除了最开始的两个月,孩子他爹寄了两串铜钱回来,之后数月再无消息。
家里没了顶梁柱,周婶子卖了家里能卖的东西,到最后连自己结婚时的银手镯和银耳环也当了,这才紧紧巴巴地撑到了现在。
可就在前日,米袋里的米已经见底,她饿着肚子不打紧,孩子却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周婶子听到这个消息,略微犹豫之后,便抱着孩子开了门。
城内跟周婶子差不多境遇的人还有很多,不一会儿,空无一人的街巷上陆陆续续有了不少百姓。
前面还有人在喊:“就在前面,大家伙快去啊,听说去的早了还能吃到肉!去的晚了怕就排上了——”
这话一出,那些还在犹豫的,这会儿也顾不上犹豫了,连忙端着碗跑了出来。
再吃不上饭,他们就要饿死了,都要饿死了,还怕什么!
没多久,前方街道上果然飘来了白粥的香味儿,甚至还有肉香味儿!
“好香,好香啊!”
这些饿了许久的百姓一时之间热泪盈眶。
安城县令不管他们死活,反倒是他们所谓的“叛军”给了他们一口饭吃。
“都有都有,大家排好队,一个个来!”前面,发粥的士兵高声喊道。
听到这话,那些来得迟的百姓齐齐松了口气。
南鸢那头让人开棚施粥,这头却派人抄了安城县令的老宅,这一抄才发现这狗县令的府中居然藏了两座粮仓。
颜颂看到这粮仓,再想起进城路上看到的那些饿死的饥民,心中震怒,“但凡这狗官打开一座粮仓,百姓也不至于活活饿死。”
南鸢冷声道:“赋税本就重,这些狗官还要再贪一层,他们就没想让百姓好活。”
“老大!外头有个粮商抬着几大袋子粮食来了!”张大柱回禀道。
颜颂怒道:“这些奸商还敢主动送上门?”
南鸢抬了抬手,“颜将军先别恼,见见人再说。”
敢在这个时候送上门,至少有个有胆魄的人。
这位主动抬着粮食送上门的粮商看上去三十多岁,虽是卖粮的,却也没有吃得圆头肥脑,穿着体面却不奢侈,给人的第一印象倒也不赖。
吴志成跪拜在地,叩首道:“小人得知大人进城后不但没有欺压百姓,还开棚施粥,便知大人跟那些狗官不一样。这些是小人粮铺中所囤所有粮食,小人愿悉数上缴,以助大人施粥。”
颜颂冷笑,“说的比唱的好听,但凡你们这些粮商不要哄抬粮价,让百姓不至于连米粮都买不起,这路上就会少几只饿死鬼!”
吴志成一脸惭愧地道:“小人身在局中,身不由己,还望几位大人看在小人送出店中所有米粮的份上,饶过小人一家老小,小人感激不尽。”
“你铺中米粮只有区区十袋?你哄谁呢!”张大柱一脸不信。
吴志成连忙道:“回几位大人的话,这的确是我铺子里所有米粮了,小人的米粮铺子小,生意做的不大。”
张大柱呸了一声,“我信你个鬼!一群奸商!”
南鸢观了观此人面相,唤来赵强,耳语几句。
赵强立马带着一队人去往这吴志成家中。
吴志成神色大变,连忙磕头,“小人已上缴铺中所有米粮,小人别无所求,只求大人放过小人一家老小!”
南鸢上前,俯身看他,忽地问了一句:“我长得有那般可怕?”
吴志成一愣,心道:长得是不可怕,但这副俊俏的皮囊下却绝对藏着一头猛兽。
小糖若知道他的想法,定要接上一句:宾果,答对啦,还是那种能一口吞好多人的猛兽~
第800章 爷可是胃病犯了
南鸢对此人解释道:“你且放宽心,我只是让下属去打探一二,只要你没做亏心事,我是不会找你麻烦的。这普通百姓是人,粮商也是人,你说对否?”
吴志成心中吃惊,他知道百姓对粮商深恶痛绝,这些军队亦没有好感,但这位大人却能说出这种一视同仁的话。
他虽为粮商,却也有自己的苦衷,其他粮商都抬高了粮价,若他不抬,他定会被其他人打压。
他已经尽其所能帮助邻里乡亲,但他终究不是救世主,帮不到所有人,何况他亦有老小需要养活。
不一会儿赵强赶了回来,回禀道:“老大,这粮商名声竟还不错……”
吴志成不敢擅自降低粮价,便在遇到那些家境困难的百姓时,偷偷多放了一些米粮。
一来二去的,周围一片的百姓都喜欢去他的粮铺里买米粮,吴志成还因此被其他粮商暗中敲打了一波,店铺差点儿开不下去。
后来他不敢再如此,只是遇到那些实在过不下去的,会稍稍接济一二,但也不敢太过火。
南鸢听完点点头,“不成想,你还是个大善人。”
吴志成连忙道:“小人惭愧,算不得什么大善人。小人年轻时考中秀才,曾也有入仕为官报效朝廷造福百姓的雄心壮志,可惜多年未曾高中,后来又发现……唉,小人便接管了家中的粮铺,以经营粮铺为生。”
南鸢扫他一眼,淡淡道:“有何不敢说的,后来又发现,当今皇帝昏庸无能,奸臣当道,入仕为官也不一定实现你的志向,于是便放弃考取功名。”
吴志成:这位大人可真敢说。也是,这造反都造了,还有啥不敢的。
“这样吧,既然你本有报效朝廷造福百姓之志,那我便给你这个机会,原来的安城县令已被我斩杀,这县令你去做。”
吴志成唰一下抬头,双眼瞪大若铜铃,“什、什么?”
南鸢却没有再重复第二遍,“吴大人回去收拾收拾,明日便上任吧。”
吴志成怔愣片刻,突然爆哭,哭得稀里哗啦。
他年少时的梦想,本以为这辈子都实现不了,岂料就在今天,天降馅饼,直直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谢大人,谢大人!草民定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粮商吴志成主动上缴粮食,结果换到了县令一职的大好事情飞速传到了其他粮商耳里,数位粮商一合计,纷纷带着粮食前来。
张大柱听闻这么多粮商主动送粮上门,嘴上骂骂咧咧,心里却高兴坏了。
颜颂则忍不住道了一声魏小公子好手段,竟引得这些无良粮商主动送上门,割肉还割得这么心甘情愿。
“他们这是想用粮食换个职位当当。你们说,是他们蠢,还是我蠢?”南鸢问。
“这还用说,自然是他们蠢!不过要我说,老大也不必跟他们客气,我直接带着兄弟们去抄了他们的家!”张大柱道。
南鸢:“那我问你,你用何理由去抄他们的家?何况,你怎知这些人之中没有第二个吴志成?若师出无名,岂不是跟土匪强盗一样了?”
张大柱心道:没错啊,我们本来就是土匪。
“对待这些贪心的商人,有的是法子。”
在粮商送粮上门,讨好南鸢的时候,南鸢便表现出一副不甚满意的样子,再不断施以威压。
粮商们冷汗涔涔,只能不停加大砝码。
“……吴志成一个小小的粮铺,都能上缴二十袋米粮,李员外生意做得那么大,却拿区区三十袋米粮来糊弄我,未免也太不诚心了。”
什么?二十袋?不是说只有十袋吗?
眼前的李员外吓得立马改口,“方才是小人说错了,小人说的是三百袋。”
南鸢这才面露满意之色,对记账的小兵道:“小张,还不快记册,李员外,三百袋。”
“是,大人。不过大人,小的是小王,不是小李。”那小兵笑得见眉不见眼,手中毫笔唰唰挥舞。大人什么都好,就是记性不太好。
小糖:不,我家鸢鸢只是脸盲。
“李员外如此深明大义,我定会好生酬谢李员外。”南鸢开始给报酬。
李员外心中正在流血,听到这话陡然一精神,莫非这位大人也要给他一个小官做做?
然而,眼前这位相貌堂堂的大人却道:“回头我会给每位无偿捐赠粮食的员外立一个功德碑,功德碑就立在咱们安城的城门口,届时每位进出的百姓都能看到各位的丰功伟绩,口口传颂你们的慷慨大义。”
李员外一愣,笑得比哭得还难看,“呵呵,小的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客气客气。”
小糖在空间里笑得打滚儿,“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鸢鸢坑骗的第几个了?一群蠢蛋,哈哈哈……”
何止这些粮商是蠢蛋,安城的其他富商也都主动送上门,捐赠了各种各样的物资。
而南鸢一句功德碑便应付了这些人,叫他们有苦说不出。
但这些富商事后一想,却是恨不起来。
敌人入城,多烧杀抢掠,这位魏大人若真要来硬的抢,他们也只能认栽。
如今他们不过破财消灾,至少保住了部分家底,还额外捞到了一个功德碑,他们有何可埋怨的?
“鸢鸢,鸢鸢,照这个速度下去,气运子男主还没有接手西凉的时候,鸢鸢你就要当皇帝了,哇哈哈哈……”
南鸢眉轻挑,“你不说,我都快把他忘了。他倒是想直捣皇都,但他有我这个条件吗?西凉山高路远,他只能慢慢搞事情。”
小糖嘿嘿地笑,“何止,他现在连西凉都没搞定呢。”
西凉,郁府。
“阿嚏!”坐在窗前的郁江离突然打了个喷嚏。
杜安急忙取来披风给他披上,“爷,您这身子骨还没养好呢,近日还是少操劳为好。”
“无事。”郁江离话音刚落,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胃部,脸上血色瞬间褪去。
杜安神色一变,“爷,可是胃病又犯了?属下这就去叫周大夫过来!”
郁江离摆了摆手,“不必了杜安,我吃点儿东西就好。”
“好好,属下这就让厨房熬些鸡汤,给爷暖暖胃。”杜安边走边嘀咕:“爷这胃疼的毛病就是在那土匪窝里落下的,都是魏敛那个王八蛋害的!”
郁江离听到魏敛二字,突然觉得胃更疼了。
第801章 哈哈好一个魏敛
其实杜安吐槽的不全对,杜安和郁江离被困山寨的那段时间都是饥一顿饱一顿,为何杜安却没事,独独郁江离有了胃病。
这主要还怪郁江离自己作。
本来胃就受了一番折腾,回来之后就应该好生调理,结果郁江离一忙起来就忘了饭点,这么一搞,哪怕身体底子再好,也被他作出了胃病。
离开不久的杜安突然去而复返,将一个小纸筒递了过去,“爷,是暗桩的飞鸽传书。”
郁江离展开纸筒,看完上面的内容之后,将纸条扔进了火盆里。
纸条眨眼间便被火舌吞噬。
郁江离的眉微拧着。
“爷,发生了何事,怎的让您如此焦虑?”杜安急忙问。
他家爷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发生再大的事情都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何以这次,神色凝重成这样?
不过,仔细一看,似乎也不算凝重,而是失神居多?
“没想到竟是他。”郁江离道,皱起的眉已经舒展,神色恢复了往常的喜怒难辨。
杜安听得云里雾里,“不是,到底谁是谁啊,发生啥了?是宣平侯又攻下一座城池了?
话说,宣平侯身边那位青枫先生到底是何许人也?爷,您说他既有如此谋略,为何不择明主,难道就因为宣平侯那个草包有钱?
呵呵,要不是那宣平侯的封地肥沃富庶,让他这些年敛了不少钱财,他能招揽到人才怪了。”
郁江离忽地朝他看来,眸光微沉,“杜江,是他,魏敛。”
杜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顿时惊呼出声,“魏敛!爷是说,那位突然出现在宣平侯身边的大红人青枫先生,是魏敛那个阴险臭小子?”
“可是爷,这怎么可能?那小子若有这样的大才,为何藏在土匪窝里干着小人勾当?”
郁江离摇了摇头,“怎会是小人勾当,他聪颖得很,一直在韬光养晦。
信上说,魏敛不但骗走了宣平侯二十万石粮草,还将颜颂和他手下的五万精兵一并拐走了。那颜颂我略有耳闻,是一名有勇有谋的良将,可惜跟错了主子。”
杜安嘴巴大张,良久才回过神来,嘀咕道:“看不出啊,这魏敛还挺厉害的,居然能想到扮成什么青枫先生去骗宣平侯,关键还真叫他骗着了,而且只用了这么短时日。”
郁江离双眸微敛,并不吝啬自己对仇人的赞美,“魏敛此人,胸有沟壑,胆大心细,那几场战争赢得很漂亮,我一度以为青枫是那位沉老先生的哪位高徒的徒孙,不成想,会是魏敛。”
只是郁江离不懂,既然魏敛有如此大才,怎会让之前的魏家落到那种地步?
杜安轻咳一声,突然问:“爷,您胃还疼不?胸口还疼不?当初那一箭再过去一点儿,那就刺穿爷的心窝了,您居然还这样夸他?您就算惜才,也得分分对象吧。”
郁江离看他一眼,那一眼绝对是在嫌弃杜安扫兴。
他如何会忘记魏敛给自己的那一箭?
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他是心脏差点儿被捅了个对穿,如今他练武都不敢太用力,因为一用力胸口就扯着疼。
这段时日,不知何故,他总会梦到那一晚。
那一箭穿胸的瞬间,让他在无数个夜间被生生疼醒过来。
杜安也知道自己这话不好听,但他真怕他家爷那惜才的老毛病会害了自个儿。
毕竟,爷就算再惜才,敌人想杀你还是会杀,不会因为你夸他两句就改变想法。
尤其是魏敛这厮,心肠硬得很。
杜安觉得,爷那一句胆大心细也是对的,这小子心眼多,还蔫坏蔫坏的。
当时这小子肯定就怀疑他和爷来路有问题,所以又是搜身又是囚禁的。
要不是爷聪明,后来算出了魏敛下软骨散的时间(虽然有一点点不准),又逮住了一个魏敛不在寨中的时机,他们现在指不定还被关在那寨子里呢。
真是……想想就惨。
主仆俩正说话,忽而某一刻,两人齐齐色变。
片刻后,屋外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郁江离神色微沉,却没有说话。
杜安恼怒无比,“从爷受伤的消息走漏之后,这是第五批杀手了,世子好狠的心。”
郁江离双手微微攥紧,“我与天禹自幼一起长大,亲如手足,或许,不是天禹。”
杜安气愤:“爷,您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除了世子,整个西凉还有谁这么忌惮您?
他原本一个不受宠的庶子,是爷帮他坐上了世子之位,还坐得这么稳当。
爷处处避让,他却步步紧逼,表面上与爷兄弟情深,背地里却想要爷的性命。若论出身,爷远比这西凉王父子金贵!”
郁江离神色陡然一变,低斥出声,“杜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