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大佬又疯了-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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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敛竟将另一条后大腿给了车夫!
“老人家赶路辛苦了。”
老车夫诚惶诚恐地接了肉,连声道谢,笑得老眼都成了一条缝儿。
北宫离却瞪得眼都圆了。
我呢?我呢!
我烤肉烤了半天,就想吃上一条兔大腿,凭啥不给我吃?
南鸢不紧不慢地卸下了烤兔的两条前腿,递给黑了脸的北宫离,“前腿肉虽然没有后腿肥美有嚼劲,但胜在肉质鲜嫩,口感极佳,适合你这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
北宫离:……
若非要维持体面,他此时已经说粗话了。
魏敛这个喜新厌旧的臭小子,得到了他的人就开始讨好别人了!
罢了罢了,有的吃就不错了,谁叫他不懂武功,不会抓兔子呢。
不错个屁!
要不是魏敛把他掳走,他如今还在宣平侯赐下的府邸中吃香喝辣,有丫鬟捶肩,有美人磨砚,吃美味佳肴,品上等茶水,何其悠哉。
唉……
如今,他便是吃一条兔大腿都吃不到。
悲兮痛兮悔兮!
饱餐一顿后,几人围着火堆而坐。
夜晚的风还有些凉,这火便烤得人暖洋洋的。
白离原本还在纠结,若是这两人问起他的身世,他究竟是要说实话,还是再编造另一个谎言。
可从头到尾,这两人都没有问他是何来历。
白离并没有因此松一口气,心里反而因此有几分怅然若失之感。
这两人莫非不打算结交他?
可白离却想与他们结交。
这是在他被好友背叛之后,第一次有了再结交好友的念头,不带任何目的,也没有勾心斗角,只因彼此气味相投、互相欣赏,才想成为可以推心置腹的好友。
他想,如果被北宫兄跟云兄都能在短短几日内成为知己好友,那么,他也可以。
或许,他应该再主动一些。
“云兄和北宫兄此次是要前往何处?”白离问。
本以为自己起了一个很好的头,却没想到这话一出,两人竟没有立马回答。
北宫兄看向云兄,云兄则静默了片刻才回道:“去看看西凉的风土人情,溜达一圈后北上,前往皇城。”
白离听到皇城二字,眼里划过一抹异色,“云兄和北宫兄去皇城做什么?莫非,你们是要去参加大赤的科举考试?”
魏敛登基为帝后重开恩科,前朝荒废的科举又兴盛了起来。
算算日子,正好对得上。
然而,刚刚问出这话的白离连他自己都觉得离谱。
云兄和北宫兄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些赶考书生,他们气度不凡,不似常人。
北宫离果然被他的话逗笑了,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南鸢,“科举?我二人?哈哈哈,白兄,你怎么会想到科举?”
南鸢正色道:“虽然不是,但目的差不多,听闻赤帝知人善用、用人不疑。我二人虽不是去参加科考的,却也是通过熟人举荐,打算去会一会那赤帝。”
北宫离听得目瞪口呆,差点儿拍手叫好。
这理由编得可真好,编理由的同时竟还把自己夸上了天。
短暂的沉默后,北宫离选择配合他的演出,“云兄说的没错,那赤帝可真是一个……妙人。既然他缺人,我和云兄又有些许才干,那我二人便去看看,说不定能从那赤帝手里捞个一官半职做做,若得到赤帝另眼相看,到时候吃香喝辣,还有美人儿为伴,岂不妙哉?”
说到此处,北宫离看向某人,笑呵呵地问:“云兄,我说的可对?”
南鸢哪里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赤帝手下门客没有一千也有一百,你若不露一手,他为何要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当赤帝是宣平侯那种草包?”
北宫离气笑了,“是啊是啊,赤帝非但不是草包,他还相当了不起,行事光明磊落,绝不会干出坑蒙拐骗之事。”
白离顿了顿,适时地加入了话题,“魏敛的确怀有大才,只是此人捉摸不透,无法掌控,若北宫兄和云兄想建功立业,何不再观望一段时日再做决定?”
南鸢朝他瞥来,淡淡道:“听白兄此言,白兄似乎与赤帝相熟?”
白离目光微闪,“相熟谈不上,只是我曾与魏敛打过交道,此人在某些事情上算不得光明磊落,而且对敌人下手极狠。”
南鸢的眸子顿时一沉。
小糖则气愤跳脚,“亏我还让鸢鸢救你,结果你居然当着鸢鸢的面说鸢鸢坏话,早知道让你死掉算了!”
北宫离偷偷瞄向好友,及时轻咳一声,“不曾想到,白兄竟跟赤帝打过交道。只是白兄,你的想法恕我不能苟同,在下以为,光明磊落也得看是什么情形,做人一味光明磊落,会吃大亏。
至于你说他下手狠,对敌人自然要狠,不狠的话,等敌人反过来杀自己吗?”
北宫离以为他会反驳自己,结果此人却是坦然一笑,“北宫兄,我话未说完。我初时的确是觉得魏敛不通人情,做事刁钻,下手又狠,但后来一想,他这样反倒是极好的。再后来,我听说了他领兵打仗的那些事迹,哪怕曾经对他……更多的却是欣赏和羡慕。”
小糖:……
错了,是它错了,这哪里是当着鸢鸢面说坏话,这丫的是当着鸢鸢面吹高级彩虹屁啊!
小糖唰一下瞄向南鸢的表情,果然见她此时神情微妙,似笑非笑的。
鸢鸢肯定是被这高级彩虹屁给吹得心神荡漾了!
第828章 日后莫忘今日所言
南鸢看向那刚刚贬低了她又来夸她的小可怜,突然问他一句:“白兄羡慕他什么?”
白离思忖片刻,轻叹一声回道:“大概是,羡慕他雷厉风行的作风。魏敛此人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绝不会让多余的人和情感成为自己的拖累,是以他率领的魏军一路势如破竹,在这么短时日内便攻入皇城。若是有一日……”
白离在心里道:若是有一日,他跟魏敛对上,不得不大战一场。他希望,两人可以在那之前放下偏见和私仇,一起饮上几杯。
不过,这个念头刚出,他便自嘲一笑。
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妄想罢了。
真若到了那个时候,不是魏敛征服他,就是他征服魏敛。
但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二人皆是不服输的性子,又处于敌对阵营,是绝不可能平心气和地坐下来喝酒的。
正因为如此,在得知云兄和北宫兄要去皇城投靠魏敛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便是阻挠他们。
毕竟,若他们跟魏敛同一阵营,日后也会跟他成为敌人。
他难得遇到两个秉性相投的朋友,自然不希望落到那样的地步。
可是——
除了这一点,他的确没有阻挠他二人投靠魏敛的理由。
比起他地位不稳群狼环伺的现状,对天下有志之士而言,魏敛的确是一个明主,可让他们施展自己的抱负。
“我观魏敛数场战役,他是一个极难得的将才,一开始我以为他身边有高人辅佐,后来得到消息,他自己便是那高人,天文地理五行八卦人心算计,就没有他不懂的。我那时便想,若日后有机会,我想与他摒弃前嫌,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两个人把酒言欢、畅所欲言。”
虽知不可能,郁江离还是将自己藏在心里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没错,白离不是别人,正是郁江离。
得知西凉王贺庆章已经动了杀心之后,郁江离便着手布局。
因为有些事情需他亲自出面,他乔装易容,以暗卫身份离开府邸。
可这中间不知出了什么意外,贺庆章以为他这个“暗卫”身上有什么机要密函,竟派了那样一批高手,对他穷追不舍。
北宫离有些讶异地问道:“听白兄之意,你跟魏敛有过节?这过节还不小?”
郁江离唇角微微下压,“彼时不同阵营,他那样对我情有可原。我在他手上也确实吃了大亏,当日差点儿被他一箭射死。”
小糖听到此处,忍不住问南鸢,“鸢鸢,我怎么觉得这小可怜的经历有些耳熟啊?你记不记得他这号人?”
南鸢在“忽悠小糖”和“告诉小糖”之间犹豫了一秒钟之后,选了前者,“被我一箭射死的人还少吗?”
小糖秒懂。
别说鸢鸢重度脸盲,就算鸢鸢不脸盲,死在她手上的敌人那么多,她也不能每个都记住啊。
小糖是蠢,北宫离却很聪明。
他想起之前在白离胸前看到的那个箭疤,双眼蓦然瞪大,“白兄说的莫非是你胸口的那一箭?那一箭当真狠,离心脏只差那么一寸,难怪白兄提及魏敛,给我一种又爱又恨的错觉。”
说到这儿,北宫离扫了一眼神色镇定的好友,啧啧出声,“这若换了我,便是他有擎天架海之才,我有凌云之志,我也绝不会去结交一个差点儿弄死我的人。”
本以为自己说这话定会招致好友的眼神冰刀子,岂料对方沉默了片刻后竟带着薄怒开口,“都差点儿一箭要了你的命,你怎的还往他跟前凑?蠢不可言!你就不怕再有下次,他真要了你的命?”
北宫离:?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
郁江离沉了沉眸,他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好,非但没有生气,还耐心解释起来:“初时的确心有怨愤,甚至于此时都还介怀他那一箭,但阵营不同可以理解,何况是我夜探营地,触犯了他底线。原本他是可以直接杀了我的,但他没有。易地而处,便也能理解他了。”
南鸢盯着他看了片刻,忽而收回目光,拾起一根干柴丢进了火堆里,冷冷蹦出一句:“你倒是会替别人着想。”
北宫离眼珠子左右转了转,在这两人身上溜达一圈后,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那叫一个高深莫测,“白兄既然这么欣赏魏敛,何不与我们一同去皇城?到时候我让人搭个线,定助白兄达成所愿。”
郁江离婉拒了他的好意,“北宫兄与云兄去西凉游玩的这一路,我可以陪同,但皇城太远,此次我还有事要做,怕是不能随你们一同去了。”
北宫离的目光从好友面上掠过,露出一副十分浮夸的惋惜表情,“那便有些可惜了,不过我相信,白兄与魏敛极有缘分,即便不是此时,日后也能摒弃前嫌,成为好友。云兄,你觉得我说的对否?”
南鸢并未顺着他的话应承,而是意有所指地回了一句,“此时说得好听,日后等真见了面,怕是就忘了今日所言。”
郁江离皱眉,“云兄何以如此认为?方才我所言,句句肺腑。”
在杜安面前说的那些才是违心之言。
他对魏敛的情感的确复杂,但其中占比最重的便是他方才所说,他想与魏敛把酒言欢、秉烛夜谈,谈天下,谈百姓,谈那数场让他惊艳的战役。
曾经无数个日夜,他一边感受着胸口那隐隐作痛的滋味,一边会想,若他是魏敛,魏敛指挥的那些战役,他会如何去做,又能不能做得比魏敛更好?
后来,他越是分析,越是如那沙漠里迷失的游客,饥渴又迷茫。
他不止一次设想,若他与魏敛相识的场景换上一种,是不是就不用纠结这些了?
南鸢双目直视着他,有那么一瞬间竟让郁江离感受到了强势的压迫感。
她淡淡颔首,“那便好。今日白兄所言,我一字不差地记下了,他日得见赤帝,我会代为转告。到时候,他若愿意与你把酒言欢,便看你有没有那个胆量了。”
第829章 白兄你天赋异禀
郁江离沉默片刻,回道:“那我便先行谢过云兄了。”
若真有这样的机会,他可以以白离的身份去见一见魏敛。
北宫离狐疑地瞄向好友。
本来他还有种自己窥探了秘密的兴奋感,可此时听魏敛这么说,突然就觉得,似乎还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等等,不对!
听白兄这话,他与魏兄的关系相当糟糕,那为何魏兄会好心地救下他的性命?
他就不怕自己救个死敌回来?救了便救了,这又是送药送衣的,又是送兔大腿的。
救人之前,他和魏兄可没有听到白兄的这番心里话。
莫非,魏兄把白兄折磨得要死要活的那一次,他对白兄便有了惜才之意?
不对,这也不对。
若那时便有了惜才之意,更应该好生待客,不会那般折腾他,如此倒像是故意要让他恨自己一样。
这魏敛到底搞什么鬼?
难怪白兄说此人心思捉摸不透。
可不是么,他此时也有些捉摸不透了!
北宫离突然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两人之间那诡异的氛围,“我想去林中小解,云兄可否陪我一起去?”
南鸢冷脸拒绝,“你是巨婴吗,小解还让人陪?”
“你看这林中漆黑一片,万一遇到什么豺狼虎豹,我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文弱书生,定会成为他们的口粮,到时候你失去的就是一个好兄弟了!”
郁江离道:“不如我陪北宫兄一起去。”
北宫离:“呃,白兄身上有伤,若是遇到豺狼虎豹,自保都难,更别说护着我了。”
郁江离本想说自己的内伤已经好了,一点儿皮外伤并不影响什么,但他突然看到北宫兄在对云兄使眼色,这便知道北宫兄大概是有他不能听的私密话要单独跟云兄说。
虽然理解,但他心中还是有些……微妙的不悦。
南鸢知道北宫离想问什么,但她并不想跟北宫离一起去闻尿骚味儿。
“放心,你在三丈之内小解,不管遇到什么,我都能及时赶过去。”
北宫离黑着脸改口,“我要大解,大解行了吧!那肯定得走远一些,还得避开风口,不然肯定熏到你们。”
小糖:呕,好恶心。
小糖顿时就想到了那一坨黑黢黢的东西。
此刻,江左第一谋士的滤镜在小糖的心里碎成了渣渣。
虽然北宫离使尽浑身解数(bhi),南鸢还是将他晾在了一边。
最后北宫离只能气哄哄地一个人去钻小树林了。
大解是骗人的,小解却是真的。
然而,北宫离刚钻进去没多久,突然大叫一声,“啊!”
南鸢神色一变,立马起身冲了过去,郁江离同时动身,落后一步跟了上去。
得知北宫离为什么大喊一声之后,南鸢只想一棒槌捶过去。
“北宫离,你属老鼠的吗?”
不过一条小蛇而已,竟也能吓成这样?
“云兄说笑了,在下属蛇。虽然我属蛇,但也没谁规定,属蛇的就不能怕蛇了。”
南鸢一时无语。
郁江离也觉得有些好笑,安抚道:“北宫兄不必害怕,只是一条没有剧毒的草蛇而已,我已经将这草蛇挑走了。”
北宫离后知后觉自己丢人了,极力给自己找面子,“其实我怕蛇是有缘由的,我小时候,有一日……”
巴拉巴拉了一堆,也不知其他人有没有听进去。
南鸢瞅了眼他刚刚解开还没系回去的裤裆,非常给面子地安慰了一句,“有那样严重的心理阴影,见了蛇也只是尖叫一声,已经非常不错了,至少没有尿在裤裆里。”
说完,扬长而去。
北宫离:魏敛,我日你大爷!
郁江离倒是没有离去,背过身去后,道:“我在此处保护北宫兄吧,豺狼虎豹不一定对付得了,但这草蛇菜花蛇,我还是能应付的。”
北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