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大佬又疯了-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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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知云无涯就是魏敛,此时的郁江离看到这里,当然会感恩戴德,毕竟这药如魏敛所言,是多么的珍贵啊。
可此时,郁江离万分肯定,魏敛这厮早就知道抹完这药水之后会是个什么效果。
魏敛分明在故意捉弄他!
更气人的是,这信后面,有几句话竟来来回回写了三遍,生怕他眼瞎看不见一般——
当日,郁兄拍着胸脯承诺:只要不违背道义,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只要不违背道义,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只要不违背道义,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当日,郁兄情真意切地向我许愿:若日后有机会,你想与我摒弃前嫌,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两个人把酒言欢、畅所欲言。若日后有机会,你想与我……
三遍一大段的话写完之后,后面紧跟了一句:你的心愿我听到了,如今机会来了,我魏敛邀你一叙,郁兄可有胆量前来赴约?
你若不来也行,我便当你从前说的话是你曾经放的气。我那极品灵药也当是无偿送你了,毕竟我是个大度的人。
书信被郁江离一怒之下拍在桌上,但他的眼睛忍不住又瞥过去,目光落在那最后一句上,反反复复地看。
然后,一张英俊的脸越来越扭曲,一句粗鄙之语脱口而出,“你大度,你大度个屁!”
安顿好使臣的杜安,刚刚折回来便听到这一句屁,吓得也差点儿放出一个屁。
屁?
天呐!
他跟随主子这么久,十分了解主子的为人,因为幼时由郁老爷子亲自教导,又受郁家家风熏陶,主子这通身气度远胜常人,这仪容仪表也皆为不凡,是一个完美的飘在天上的人儿,怎么可能会说出屁这种粗俗的字眼?
莫非,方才是他幻听了?
“爷,您方才可是说了个……屁?”杜安实在好奇,忍不住发出了灵魂一问。
郁江离唰一下朝他瞪来,眼里的火星子瞬间又往外蹿了蹿。
杜安咽了咽口水,询问道:“爷,可是魏敛那小人在信上辱骂爷了?爷无须恼怒,写信骂回去便是。若是爷不会骂脏话,可以找人代笔。”
郁江离不想再谈此事,揉了揉眉心,对他道:“杜安,你下去吧。”
杜安有些担心,“爷,心情不好的话千万不能憋着,不若爷将我当成魏敛,冲着我骂几句?”
郁江离听到魏敛两个字,胸口堵得不行,朝杜安看去的目光变得有些阴恻恻的,“是么,那我能不能把你当成魏敛,直接取了你的狗命?”
杜安顿时干笑一声,“这不能吧,爷光看属下这张脸,也知道属下不可能取代魏敛,那人虽然心眼多,但长得多俊啊。”
“你给我滚!本王现在要一个人静一静!”
杜安吓了一跳。
天呐,爷在继爆粗口之后,竟然开始大吼大叫了?
虽然心中担心主子,但杜安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触主子霉头为好。
于是,他果断地滚了,留下郁江离一人在里面继续生闷气。
至于杜安为何肯定主子在生闷气,是因为他家爷不打仗的时候风光霁月儒雅斯文,绝对不会有摔东西砸东西这种幼稚的行为。
然而,杜安这个坚定的想法刚刚一冒头,便听到里面传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倒了一地。
极有可能是爷平日里最宝贝的那两架子兵书。
杜安咂舌。
能将他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主子气成这样,这魏敛是个人才!
第二日,杜安进营帐之后,发现里面的摆件还是跟他离开时一模一样,不由讶异。
要不是他确定自己耳朵没有问题,大概又要怀疑昨天那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不过——
主子这一晚上都没有叫人进去收拾东西,这……
杜安的眼睛忍不住瞥向案桌旁整整齐齐的那两架子书,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一幅画面:他家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板着脸弯下腰,或者还撅着屁股,一本本将地上的书重新捡起,然后放回原处。
这些书上一点儿灰尘都没有,兴许主子还用袖子擦了一遍才放回去。
此时,杜安再观主子,相对昨晚上失控的咆哮,倒是恢复正常了,就是眼下有青黑,眼白有血丝,一看就是整宿没睡……
不过区区一封信,就让主子辗转反侧无法安睡,杜安再一次感慨,也就魏敛那厮能有这本事了。
当初在寨子里魏敛就没给他们安生日子过,如今又不给安生日子了。
“杜安,让大家半个时辰后来我营中一叙。我要安排一些事情。”
“属下这就去传信。”杜安识趣得什么都没有问。
当西凉众将士得知他们主上竟要去魏军阵营赴宴的时候,一个个全傻眼了。
等回神之后,众人纷纷大呼去不得。
“魏敛邀主上做客,根本不怀好意,这就是一场鸿门宴!待主上被困,西凉危矣!”
“国不可一日无君,西凉亦不能一日无主!主上三思啊!”
虽然双方交战苦的是黎民百姓,但也万万没有将西凉拱手相让的道理。
一个性子鲁莽的将领气得直接拔刀,想要去杀了那大赤使臣。
然而,不管众人如何劝阻,他们的主子都铁了心地要走这一趟,跟中了邪一样。
“主上,至少带一支精兵去吧!”心腹下属劝道。
郁江离却道:“不必了,若真是鸿门宴,人多反而不便,本王带杜安一人足矣。”
杜安:这明显上赶着送死的行为,主子竟只带他一个,他真的好感动。
第842章 所以爱会消失吗
郁江离的心情并不好,众将士看向他的表情,宛若他是一个壮烈赴死的傻子。
有的人欲言又止,有的人唉声叹气,还有的直接泪洒当场,好像他这一去就一定会死在魏敛手上。
郁江离看得窝火,本就有些堵的胸口仿佛更堵了。
他手下一位老将低声道:“属下明白主上的苦衷,此趟若不去,那魏敛定会安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给主上,随后挑起双方战争,主上这是为了整个西凉啊!”
郁江离:是个屁。
他是被魏敛那混账逼得不得不去!
另一位资历颇深的谋士也低声道:“主上且放心赴宴,据臣观察,这赤帝最是在乎颜面,尤其在乎自己在百姓中的名声,臣定将主上去赴宴的事情宣扬得人尽皆知,逼得那赤帝不得不放人!”
郁江离:……
郁江离看向这群为他操碎心的下属,突然觉得,这群人根本就不了解魏敛。
他觉得这混账东西一点儿不在乎颜面,那信上说的每句话都让他觉得这小子无耻到了极点。
有脸的人会这般戏耍于他吗?
会恬不知耻地说自己大度吗?
“西凉王,请吧。”使臣北宫离恭恭敬敬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给西凉王备的马车是来时就跟在北宫离后面的一辆,空的。
这辆马车虽然宽大,但看上去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破旧。
西凉众将士见之,大怒,拔刀相向,怒骂道:你就给我家主上准备这么一辆破马车?
然而,等到北宫离掀开车帘,露出车内的摆设后,一群人顿时就闭上了嘴巴。
这辆马车外面瞧着如此寒酸,里面竟别有洞天。
他们都不知,这小小一个地方是怎么摆下这么多东西还不让人觉得拥挤的?
咦?那个角桌好像是上等金丝楠木?
角桌上的那套茶具好像是用一种很昂贵的翡翠做的?
车壁旁搁着一张软榻,榻上铺着厚厚一层雪狐皮,看着就暖和。
更离谱的是,马车角落竟还摆着一个金花瓶?
这花瓶虽是金子做的,却一点儿不显俗气,上面的浮雕十分精美。
几枝含苞欲放的红梅插在金瓶里,有三朵开得正好,淡淡的梅香扑面而来……
北宫离笑吟吟地道:“昨天来的路上,见路边红梅欲开,便折了两枝,昨夜还是花骨朵,一夜过去竟开了三朵,可见这红梅也知今日有贵客驾临。”
郁江离冷冷扫他一眼,然后一拂衣袖,进了这辆奢华无比的马车。
车帘放下,众人视线被隔断。
上了马车的郁江离刚刚坐定,便以主人自居,开始发号施令,“北宫离,出发吧。本王恨不得立马去见你们主上,同他把、酒、言、欢。”
最后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西凉众将士:……
主上的反应有些奇怪,像是恼怒,但为何又如此迫不及待?
“好嘞,这便出发,保准在天黑之前将西凉王送到吾皇身边!”北宫离的话里暗含一丝笑意。
这一趟可比他想象中容易多了。
回头他定要问一问魏敛在信中到底写了什么,怎么这郁江离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模样。
北宫离来时带了一支精锐骑兵,作为随从的杜安骑马跟在这支队伍后面,不经意间往前一瞥,竟吓得他差点儿从马上摔下来。
那骑兵之中有个人怎么那么像……二丫?
杜安暗搓搓盯着那人观察了许久,愈发肯定这人就是张二丫!
趁着部队中途休息,杜安一把拽住张二丫的手腕,将她拉到一边,语重心长地道:“二丫,你太胡闹了,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能女扮男装混到一群爷们里面?”
张二丫一把甩开他的爪子,这一甩竟把没有防备的杜安甩得倒退了两步。
“你谁啊?不知道老娘最讨厌别人跟我套近乎?”
杜安双眼一睁,“我杜安啊,你、你不记得我了?杜兄弟,寨子里的那个杜兄弟!”
张二丫挠了挠头,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哦的一声,“原来是你啊!杜兄弟,你怎么成西凉王侍卫了?”
杜安原本以为二丫是故意逗他的,毕竟他们曾经相处愉快,二丫还一口一个杜兄弟叫着,后来甚至喜欢上他了。
好歹是自己心仪过的男子,怎么都不可能忘得这么快吧?
但看二丫这神情,竟像是真的把他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杜安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
他这一年跟着主子忙上忙下,有几次出任务差点儿死在半道上,根本没有功夫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但他还记得二丫啊,而且二丫做的饭是什么味儿,他至今都还记着,甚至想再吃一次!
二丫却把他忘了。
说好的喜欢呢?
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
杜兄弟是西凉王的贴身护卫。张二丫反射弧虽然有些长,但此时也反应过来了。
她就说那西凉王怎么瞅着有些眼熟呢,原来西凉王就是当初闯山寨的白公子!
好哇,这主仆二人果真不是好东西!
二丫心里悔啊,早知这两人是这种身份,当初她就不该贪图美色,而是听魏八哥的话,早早杀了这主仆二人!
杜安若是知道二丫这狠心的想法,怕是要吓一跳了。
但此时什么都不知的杜安主动套起了近乎,“二丫,好久不见啊。”
张二丫的表情却瞬间冷了下来,“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杜安难以置信地盯着她。
二丫都知道他是谁了,为何态度比之前更糟糕了?
张二丫见他没话说,立马抛下他走了,留杜安一个人风中凌乱。
不,怎么会这样!
马车一路哒哒行驶,当天晚上,北宫离便带着西凉王抵达了魏敛所在的城池。
待马车稳稳停下,郁江离整了整自己的衣袍,确保自己仪表整洁,不会让魏军看了笑话。
想起什么,他又摸了摸自己的玉冠。
玉冠似乎有些歪了。
郁江离正要将玉冠正一正的时候,眼前的车帘子突然被人一把掀开,那动作又快又猛,掀起一阵疾风,将郁江离鬓角的碎发都乱了。
一张在郁江离梦现过无数次的脸突然从车帘后露了出来。
那张脸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郁兄在整理仪表?大可不必,你最狼狈的样子,我都见过了。”
第843章 好吃来啃两口
郁江离摸着玉冠的手狠狠一抖,一时之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来回几个吸气呼气之后,他镇定从容的表情才没有因为这张突然出现的脸和这句欠扁的话而裂开。
郁江离面无表情地扫了来人一眼,继续做刚才欲做的事情——将自己有些偏的玉冠摆正。
南鸢将他这副别扭的死样子收入眼底,嘴角扯了一下,“穷讲究,我身为一国之君,都亲自来接你了,你便是个乞丐模样,我也不会介意。毕竟,郁兄这么、想见我。”
郁江离眼皮抽搐,明明有一腔怒火,羞恼又气愤,但此时与这人面对面,他那一肚子怒火却喷不出来。
最后,他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自以为是。”
南鸢纵容地点点头,顺着他的话道:“那便自以为是吧,郁兄说什么都对。”
“你起开!”郁江离一把拍开南鸢伸来想扶他的爪子。
南鸢退开,双手负背,嘱咐道:“郁兄,下车时小心些。”
郁江离闻言,心里又是一阵恼怒。
他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滴滴大小姐吗?需要他魏敛搀扶?需要他魏敛提醒小心?
杀人诛心,魏敛这就是在用言语侮辱他!
郁江离啪的一声甩开衣袍下摆,从车辕上跳了下去,动作干净利落。
南鸢不禁赞道:“郁兄这跳车的身姿好看极了,当日你光临我小寨,穿着打扮和那扭捏姿态让我误以为郁兄是那扶风弱柳,柔弱不能自理,看来是我想岔了。”
小糖已经在空间里笑成了个小傻子,“哈哈哈……弱柳扶风的气运子男主,鸢鸢夺笋啊!”
“魏敛!你邀我前来就是为了羞辱我?”郁江离唇角紧抿,胸口微微起伏,一副气得不轻的模样。
“如何羞辱你了?当初难道不是你穿了一身白衣,看上去如一个无害文弱书生?”
这话自然是南鸢逗郁江离的,就算郁江离穿着白衣,看上去斯文儒雅,但他那体格一看便是经常练武之人。
郁江离绷着脸问:“赤帝为何只提寨子里的事,却绝口不提你乔装成云无涯故意欺骗我?”
“我在等你提。果然,郁兄这就迫不及待地提了。所以今日,郁兄是来报救命之恩的?”南鸢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笑,又像是在盘算什么。
“魏敛,你还有脸问?你自己在信上写了什么你记不得了?”郁江离咬着后槽牙问。
南鸢回想了一下,问:“我有哪一句是胡编乱造的?难道那些不是郁兄亲口说过的话?”
“我若知道你是魏敛,我绝不会轻易许诺!”
南鸢目光微微一沉,猛地朝他逼近,“怎的,在你郁江离的心里,人莫非分为三六九等?我魏敛心肠毒、心眼多,是最不可信的那一等?”
郁江离一怔,声音不由低了一度,“我并非此意。”
“那你是何意?云无涯可信、可许以重诺,魏敛便不行了?难道你宁愿死,也不想被我以魏敛的身份相救?”
郁江离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他应该不是这个意思,但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南鸢冷笑:“说什么想与我把酒言欢秉烛夜谈,莫非这也是假的?当着救命恩人的面也能说这种假话,那你嘴里还有什么话是真的?你这种满嘴胡话的虚伪小人竟也好意思嫌弃我?”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