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大佬又疯了-第4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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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妪那悲恸之情在体内残余之下的自然生理反应。
她知道此为共情之法,这天底下再没有比共情能更快感知一个人情绪的办法了。
像是搜魂,也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获悉一切,并不能感同身受。
但南鸢没有料到的是,有朝一日,这共情会被别人用在她身上。
而且,这一次的共情竟如此厉害。
她不禁看向身后的天道,目视着那双糊糊脸。
是因为这货?
地上的老妪还在抱着那咽气的龟儿子痛哭。
回想刚才那种无法掌控的几乎侵入了她五脏六腑的悲痛之情,南鸢皱了皱眉。
那种糟糕透顶的感觉,她不想再体验一遍了。
不过——
这便是糊糊脸天道想到的悟道窍门?
这玩意儿肯定不行的,对她无用。
“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我真的用这老妪的身体,把她亲生儿子打死了。”南鸢问。
天道不答反问:“你此时可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南鸢先是摇头,沉默一会儿后,又点了点头,“这种烂人死有余辜,我若是这老妪,我就是想打死他,省得他继续祸害
别人。但……我终究不是。”
这赌徒今日能抢走父亲的保命钱和母亲的棺材本,来日就能为了一点儿赌钱烧杀抢劫。
这种恶人死了挺好,南鸢还觉得自己为民除害了呢。
可是她跟着老妪共情之后,她突然就没那么理直气壮了。
这赌徒再烂再恶,也是老妪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老妪那痛苦的情绪让她很不舒服,所以她反思过后,的确有那么一丢丢后悔了。
天道正大感欣慰,便听到南鸢继续道:“我不该下手那么重。早知他如此不经打,我应该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把他打
得半死不活就好。”
天道:……
南鸢虽然受了老妪情绪的影响,但自己骨子里的暴躁凶戾也在作祟,她没有很好地控制自己。
只要这龟儿子没死,老妪哪怕养着一个废人,也比现在好受。
南鸢之前是不理解一个烂人有什么不能舍弃的,但她这不是跟老妪共情了么,好像就理解了那么一点点。
别人眼里的烂人却是母亲眼里的宝贝疙瘩。
南鸢面无表情地分析道:“常人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所以这种事别乱掺和。我觉得我不管闲事是对的,你看我偶尔好
心管一管,就管出事儿了。”
天道听完她的话,沉默。
片刻后,他才问:“当真不管?”
南鸢冷漠摇头,“不管。众生万象、人生百态,管不过来,不如一个都不管,我并不想做什么行侠仗义的大侠。行侠仗
义也并不能让我开心。”
天道没有说什么,他轻轻一拂袖。
四周的嘈杂声在一瞬间湮灭。
匆匆赶路的行人,周围看热闹的路人,街巷上动作各异的小贩……全在一瞬间定格,空气也仿佛凝固住了。
然后下一刻,所有的一切飞速往回追溯,于某一个点恢复正常。
时间回到了南鸢刚来之前。
赌徒抢了老母亲的钱往赌坊疾走,焦急伤心的老妪在后面追。
南鸢正要说什么,却在下一刻,她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这赌徒龟儿子。
她仿佛与这赌徒合二为一,赌徒强烈的情感影响着她。
烦死个人了!都是我娘一天到晚哭丧着个脸,这才导致我手气一直这么差劲儿!
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这一次老子一定能赢!
只要这次回本了,老子就再也不赌了!
南鸢心想:这绝对是屁话!
这龟孙要是真赢了,他以后只会更加沉迷于赌博。
然而,这龟孙强烈想要搬回一局的**,就如那强效毒药一样,连南鸢都受到了影响。
赌徒眼下青黑,双眼通红,心神全部被赌欲占有。
南鸢废了一番功夫才压下这种**。
她打算抢走身体掌控权,然后亲自动手,把这双贪赌的手给废了。
然而,不等南鸢行动,她便捕捉到了一抹在强烈赌欲之外的其他情绪。
……愧疚。
南鸢有些意外。
这人竟也有愧疚的情绪?
南鸢从赌徒脑中挖掘出了一些从前的画面。
十七八岁的孩子看到邻居家的孩子考中秀才,变得越来越出息,周围的人都赞不绝口,家中父母也艳羡不已,而自己什
么都不会,心有不甘之下,被人忽悠去了赌坊。
第一次去赌坊,他赢了钱,然后用这赢了的钱给母亲买了一个木簪子,给父亲买了一双鞋,但他骗二人这钱是他给别人
帮工挣来的。
那一天的父母高兴得掉了眼泪,夸了他好久好久。
再后来,他出入赌场次数越来越多,赌瘾也越来越大。
他好像再也想不起最初是因为什么才踏入了赌场……
南鸢迟疑了。
这一迟疑,赌徒冲进了赌坊。
南鸢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她打算让赌徒赢一次。
天道立于街巷之中,一直望着南鸢的方向,雾气之后的脸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路上川流不息的行人毫无察觉地从他的身体中穿过。
天道的身体便如那云雾一般,散了又聚,聚了又散。
但他无动于衷,仿佛曾无数次重复着这样的事。
第1184章 唉凶暴的小家伙
第1184章 唉,凶暴的小家伙
有南鸢相助,赌徒不但回了本,还赢了很多钱。
“大顺,大顺——”老妪被赌坊的人拦在了外面,只能一声声喊着儿子,最后大概是绝望了,那叫声越来越嘶哑,也越来越小。
赢了钱的赌徒终于没那么疯狂了,他听着赌坊外老母亲的喊声,心里的愧疚之情越来越浓。
“今儿不赌了。”赌徒道。
可是庄家和输家哪愿作罢,纷纷鼓动他再玩几把。
“顺哥,天色还早呢,你今儿手气这么好,不趁机多赢几把多可惜啊!”
“是啊是啊,好运气可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的,你要想清楚了。”
赌徒听完意动,一时之间摇摆不定。
然后下一刻,他突然如鬼上身,换了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一拳头砸在赌桌上,目光凶狠地盯着赌坊里的所有人,“他娘的!老子就是要离开!平日里输了那么多钱给你们,今儿赢了一次老子还不能走了?”
赌徒在南鸢的影响下硬气了一把,然后带着银钱离开。
他望着等在赌坊外头发斑白的老娘,双眼不由一酸。
“我早说过回本就不赌了,你们都不信我,给,这些都给你!拿去给爹买药吧!”
老妪颤抖的手接过银钱,却没有多高兴,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大顺,以后可不可以不赌了?娘不用你多出息,娘可以养你,只要你不赌了。”
赌徒抹了一把眼泪,“老太婆你烦死了,不赌了,不赌了还不行吗?这些钱都给你了,你找个地方藏起来,一个铜子儿都别给我,我要你也别给。”
南鸢离开赌徒的身体后,望着这母子俩一前一后走远的身影,若有所思。
天道问:“这次,你又有何感悟?”
南鸢顿了顿,道:“我觉得狗改不了吃s,还是废了爪子更保险。”
天道:……
天道轻叹一声。
一如既往的凶暴小家伙。
南鸢觉得赌徒狗改不了吃粑粑,天道便带她继续往后看。
他随便一个拨动,时间便快进了数年。
赌徒的精神面貌跟数年前相比,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南鸢差点儿没认出来。
这人当了木匠,还开了一家铺子,娶了一个不怎么漂亮但十分贤惠的妻子,膝下儿女双全。
家中的老父亲终究还是没有熬过去,只剩下老母亲。
现在的赌徒对老母亲很孝顺,他偶尔会将一双女儿抱入怀里,讲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爹爹年轻的时候干了很多混账事,对不起你们奶奶,你们一定要听奶奶的话,和爹娘一起孝敬你们奶奶……”
故事的结局很完美。
天道看向南鸢。
南鸢明白他的意思,微微撇了下嘴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是,这只是个例。个例不能代表一切。
倘若这赌徒以后故态复萌了呢?为了赌资,他极有可能烧杀抢掠,说不定穷途末路之际把自己的妻儿也拿去卖了,到时候我再教训人也迟了,悲剧已经酿成。”
想了想,南鸢补充道:“打死人的做法是有些凶残,我只废他的双手,避免一些可能的悲剧,也不过分吧?”
“反正要么我不管,让我管,我就会废了他的爪子。”
如果小糖崽子在现场,一定会怀念地嗷呜一声,没错,这就是鸢鸢最开始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的女霸王作风!
谁能想到穿的世界越多,鸢鸢反而变得越来越平和了呢,身上的戾气都看不到了。
天道突然伸手揉了揉南鸢的脑袋。
这一次他没有隔空抚摸,一只大掌落在了南鸢的脑袋上。
触感依旧像是一团清风,跟之前没什么区别,却让南鸢的身体瞬间僵直。
她正要表达自己对这个动作的不满,对方却已经收回了手。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天道说。
南鸢微微一愣。
嗯?
夸她了?
糊糊脸天道居然夸她?
虽然南鸢觉得自己说的话很有道理,但她清楚真正的正义之士应当是什么样的,她跟这个根本沾不上边。
代表大公无私的天道大佬居然会夸她?
她觉得特别稀奇。
这天道不会是个假的吧?
“大佬,你觉得我的三观如何?”南鸢问。
她不可能跟着掌门他们一起喊什么天道至尊,她觉得有点儿傻缺,叫老人家的话,对方好像不太喜欢?
南鸢觉得大佬这个词就挺合适的,是一个不会出错的称呼。
天道看她片刻,给出自己的评论,“可圈可点。”
能从三千世界法则之神这么牛逼的大佬口中听到这么一个评论,南鸢心里非常的舒坦。
这证明她的三观还是很正的。她要是养孩子,绝不会养出一个赌徒那样的讨债鬼,肯定都是根正苗红的好孩子。
除了这一次的老妪和赌徒,天道又带着南鸢体验了别的身份。
南鸢觉得糊糊脸天道不做人,前一刻让她感受了人间大悲,下一刻就让她感受人间大喜。
这大悲大喜的,换作别人,早就被搞出精神病了。
南鸢这次跟一个新娘子共情了。
新娘新郎情投意合,两人冲破重重阻碍才终于等来这一天,所以新娘那种柔情蜜意,那种欢喜之情,都把一颗心涨满了。
不过,就在这对新人准备拜天地的时候,南鸢从新娘体内出来了。
大概是刚刚共情得太厉害,她竟有些遗憾。
“此时不出来,莫不是要等你拜了堂洞了房再出来?”天道的嗓音清冷依旧。
南鸢听着这话,总感觉有一丝凉飕飕的风往她骨头里钻。
“大佬,我知道你想让我感受人间大悲大喜,这大悲我是感受到了,大喜却差上那么一点。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你总得让我进个洞房吧?”
天道那张模糊不清的脸面向她,突然道了一句:“你羞不羞?”
“嗯?”南鸢觉得自己幻听了。
羞不羞这句话是天道这种大佬能问出来的话吗?
他老人家也知道羞不羞什么的吗?
“若想洞房,日后找你自己的夫君洞去,这是别人家的新郎。”天道声音微沉,带起一阵明显的凉意。
南鸢:……
她居然觉得这话有点儿酸,应该是错觉?
天道大佬,三千世界法则之神,虽然现在还是一团糊糊,但这是多么铁面无私光正伟岸的形象啊,怎么可能发出什么酸言酸语,定是她今日共情多了,所以七情六欲方面有些敏感过头。
第1185章 鸢儿吾走了
南鸢突然想起了卷轴上的黏黏宝。
她顺其自然地问道:“我不喜欢男欢女爱之事,本以为自己注孤生,但听你的话,我日后竟是有夫君的。”
天道看着她:“你自然有。”
南鸢哦了一声,“大佬你通古今,知未来,那你可否透露一二,我未来的夫君是何人?”
天道那张云雾缭绕的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意味不明地道了句:“天机不可泄露。”
南鸢在心里呵呵。
你是天道,你还怕泄露什么天机。
你只是不想说罢了。
不过也无所谓。
看了卷轴之后,南鸢觉得这个人十之八九就是卷轴上的黏黏宝。
听小糖说,黏黏宝之所以得了这个外号,正是因为黏她黏得紧,次次都出现得及时。
她有预感,用不了多久她就能见到对方。
到时候,不用天道告诉她,她自能挖出对方的真实身份。
然而,不过一个月,南鸢便无语了。
黏黏宝什么时候出现她不知道,但这糊糊脸天道倒是日日入她的梦。
若说一开始的时候,南鸢还有些防备警惕,毕竟有个陌生人随随便便就能闯入她的私人领域,这对天生就有领域意识的南鸢而言,其实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
她没有反抗,仅仅是因为她早就估算过了种种后果。
虽然天道还不成气候,但他光一个九天神雷不要命地砸下来,也够她受的了。
她不得不承认,她搞不过对方。
但现在,防备什么的也只剩下天性中自带的那么一丝丝了。
天道大佬不愧是令人闻之便肃然起敬的法则之神,做什么都坦坦荡荡的。
他居然是真的一心一意帮她悟道。
这搞得南鸢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什么是圣人,这就是。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万万不该。
南鸢虽然不屑于抱人大腿,但这金光闪闪的金大腿每日准时打卡,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时时刻刻诱惑着她,仿佛在说:来啊,快来啊,快来抱我的大腿。
所以这就不能怪南鸢了。
有主动送上门的好处不要白不要。
一个月下来,天道简单粗暴的共情办法,让南鸢受益颇多。
她对这人间百态有了更深入的理解,心境也变化了不少。
“鸢儿,吾近日不能陪你了。”
天道照例揉了揉南鸢的脑袋。
南鸢感受着脑袋瓜上的触感,以及这一声清清冷冷的“鸢儿”,面无表情。
她已经从第一次听到时的瞳孔震裂,变成了现在的习以为常。
大概是她总是冷着脸,一副不好亲近的样子,掌门及众长老,从不叫鸢儿这么……的称呼,都是直呼全名,要么就叫徒弟或师侄。
所以乍然出现这么一个叫她鸢儿的,还是从天道这种自带铁面无私、不近人情等标签的大佬口中叫出来,南鸢当时狠狠地颤了那么一下。
……被麻的。
不过后来听多了也就习惯了。
只要她不别扭,别扭的就是别人。
其实这也没什么,别人不这么叫她,是因为她气场太强,带儿字的称呼与她的形象委实不符,但天道是大佬中的大佬,她的气场在他面前稍逊一筹,这人也总是把她当成个任性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