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大佬又疯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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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前这个……
说不定能呢。
“既然大人舍不得云鹜,那云鹜就留下来陪大人。”
清俊秀雅的青衣美男笑得分外迷人,没有丝毫勉强的样子,那一句舍不得被他念得缱绻暧昧,仿佛藏了多少不能为外人道的柔情蜜意。
裴子清有些黏人地往南鸢怀里钻了钻,动作跟小糖一样萌哒哒,嘴角却噙着一抹没有温度的笑看着那男人。
云鹜也冲他笑,笑容隐含挑衅。
人啊,最怕没有欲望。
有了欲望,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
·
“听说了吗?咱们城主转性了,一夜之间遣散了所有男宠!”
“据说是修了什么邪功,从此以后都不能碰男色,啧啧,如果是真的,城主也太惨了,毕竟咱们城主之前都是夜夜笙歌,最厉害的时候听说能夜驭九男!”
“唉?我怎么听说城主是因为爱上了三百男宠的其中一个,为了他才遣散了所有男宠?那美男还不是以前最受宠的那位薛公子,而是一位姓云的公子。”
“你们都不对!据我所知,是因为城主收养了一个孩子,那孩子不喜欢城主的这些男宠,城主为了他才遣散了所有男宠。”
“哈哈哈,你说的该不会是城主带进府的那个小怪胎吧,怎么可能是因为他,你都不知道那小孩长得有多丑……”
对于女城主遣散后院三百美男的传闻,坊间众说纷纭。
但不管是哪种传闻,众人一致认为,女城主收养小怪胎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小怪胎迟早会失宠。
然而两个月过去了,一年过去了,三年过去了……
小怪胎不但好端端地待在城主府,还成为了城主的左膀右臂。
积雪城的百姓们如今见了这怪胎,都会恭恭敬敬地称呼一声裴小公子。
虽然裴小公子的那张脸十分骇人,但百姓们无不渴望这张脸多出现几次,因为裴小公子每年都会以城主的名义在积雪城济贫,或是发放灵兽肉,或是发放御寒毛皮。
对于这样一尊活财神,众人又哪敢嫌弃?
然而,百姓只知城主如何看重这位裴小公子,却不知这位裴小公子在府中是如何受宠的。
唯有贴身伺候的大丫鬟冬雪目睹了一切。
这位裴小公子享受着以往那些男宠都不曾有过的无上宠爱,城主对他偏爱到了极点!
冬雪合理怀疑,城主是把裴小公子当成了亲生儿子在养。
女武修由于身体的原因,大多难以受孕。
不然,就凭城主以往跟男人欢好的次数,孩子都能攒一窝了。
或许是在闭关修炼中伤到了根本,无法再承欢,也无法再受孕,城主的性格才变得越来越孤僻?
至于为何找个丑的孩子收养——
大抵是想用这种办法强行改正自己贪恋美色的老毛病?
冬雪自以为发现了什么能要人狗命的惊天大秘密,这几年伺候着这对宛如母子俩的主子,每天都是步步惊心,如履薄冰。
怎一个惨字了得!
第30章 阿姐我不小了
冬雪端着刚刚沏好的茶,轻手轻脚地走进里屋。
屋里摆着一张软榻。
仍是城主常用的那个,只是——
三年前普普通通的软榻如今在扶手和靠背之处皆镶嵌着密密麻麻的宝石,宝石打磨光滑,色泽极佳,即便是在昏暗的里屋也流光溢彩,耀眼夺目。
软榻之上铺了一层獠牙极地雪狼的皮毛,极大的一张,毛绒绒的,暖和又舒适,覆盖了整张软榻。
此时,这镶嵌了宝石、铺了獠牙极地雪狼皮毛的软榻上,半卧着一个穿着黑裙的美人儿。
美人儿神态冷漠,眉眼间又有一丝懒怠中和了这份冷漠,看起来只是有些清冷而已。
毛绒团子一样的灵兽窝在女人怀里,同款懒散样儿,偶尔还张开小嘴儿打打哈欠。
冬雪进屋,半卧的南鸢懒洋洋地撩开了眼皮子。
“大人,茶来了。”冬雪低声道。
三年了,在面对变了性子的城主时,冬雪还是会有些惶恐。
三年前她偷偷找老管家,救下了那些下人,本以为城主知道后会发怒,她甚至做好了被贬成低等丫鬟的准备。
结果,城主从未提起那事,还让她一直在身边伺候。
她成了别人望尘莫及的唯一的大丫鬟。
“什么时辰了。”南鸢身子坐起一些,光溜溜的脚丫子踩在了地上的那块雪狐皮毛上。
“回大人,刚至酉时。”
南鸢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窗外,“还没回来?”
冬雪早已练就了只听只言片语就能猜到城主意思的本领,闻言,回了句:“小公子许是又去猎灵兽了。”
说完,朝城主福了福身子,自觉退下。
南鸢没啥反应,倒是她怀里的虚小糖做了一个人性化的摊爪子的动作。
它和鸢鸢躺着的是性凶猛的獠牙极地雪狼皮毛,铺在地上的可以光脚丫子踩的是速度奇快极难捕捉的雪雾山雪狐,里屋的地板上几乎铺满了这东西。
哦,还有鸢鸢的毛绒披风也多了好几件。
那小子是要把积雪城外长毛的灵兽全部杀光吗?
南鸢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虚小糖肥硕了不少的小臀儿,“小糖,你去叫阿清回来,一会儿该吃饭了。”
虚小糖两爪环胸,“哼,每次就是我去,这次该你去了。”
南鸢盯着它圆滚滚的身体,“你怎么这么懒?”
虚小糖:……
生气气,明明鸢鸢比它更懒!
最后,南鸢没有征求小东西的意见,直接抱起圆滚滚的灵兽一起出门了。
积雪城外,大雪初歇,一眼望去,天地相连,白茫茫的一片。
雪雾山。
身穿黑色劲装的少年正在跟一似狼又似豹的灵兽搏斗。
那灵兽体型庞大,然而少年速度极快,左躲右闪,数个周旋之后,手中匕首狠狠捅进了灵兽的脖子,再顺着腹部狠狠划拉过去。
一瞬间,少年的眼里闪过骇人的冷戾之色。
“阿清。”身后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末了,还打了个哈欠。
少年眼里的戾色隐去,迅速转身,露出了一张丑陋不堪的脸,见到来人的一瞬间,展颜一笑,一双漆黑的眼亮堂堂的。
“阿姐,你怎么来了?”
少年的声音还带着未退的稚气,清亮中透着难以忽视的惊喜。
从第一次替城主办事之后,裴子清就能说话了,是眼前这个女人治好了他的哑疾。
这几年,女人给了他太多太多,这不过是其中一件罢了。
南鸢揉了揉怀里同样打哈欠的毛团子,漫不经心地道:“出来吹吹风,待在屋里总想睡觉。顺便,来接你。”
裴子清听到后面一句,眼神愈发温柔,笑道:“阿姐想睡,睡便是,我保证府里没人敢多说。”
他这一笑,脸上的肉瘤跟着轻轻晃动,愈发丑陋。
但他不在乎,阿姐从不觉得他丑,甚至喜欢他笑。
虚小糖用小爪子理了理被风刮乱的毛,无情拆穿了某人,“鸢鸢骗人,她是专程来接你的,还非要抱着我一起出来吹冷风。”
南鸢:……
“阿姐?”裴子清的眼里迸射出两抹极亮的光。
南鸢对小崽子这种表情实在没啥抵抗力,淡淡解释了句,“修炼一事急不得,你许久未归,我过来看看。”
裴子清顿时露出了羞涩又欢喜的表情,“阿姐是担心我?可是我想快些变得强大,以后才能保护阿姐。”
南鸢冷酷无情地道:“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她是强者,人人畏惧的强者,求饶的从来都是别人。
不过,养了足足三年的小崽子如此孝顺,南鸢心里还是非常受用的。
见小崽子的脑袋耷拉下来,南鸢补充了一句,“你还小,不急。”
“我不小了!”裴子清反驳。
“哦?”南鸢上下打量他一眼,然后伸手拍拍他的脑袋。
少年的表情顿时一僵,立马就猜到她要说什么了。
“阿清啊,都三年了,你怎么都没怎么长个呢?”
跟三年前相比,小崽子倒是结实了不少,但还是个小不点儿,大概就长了半个头那么高。
别人家的十六岁都可以谈婚论嫁了,她家的崽崽怎么还像个小孩儿一样?
南鸢不禁反思。
莫非,是她养的不够好?
“阿姐,你看,这是我今天猎的雪狐,三只,刚好给阿姐做一件大斗篷!”
裴子清将处理好的雪狐皮毛捧到南鸢面前,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我已经有很多了,你是想把山上带毛的灵兽全猎杀光吗?”南鸢没有多看那皮毛一眼,还否定了他的行为。
少年眼里的光彩暗了下来,嘴唇抿了抿。
又是这样无波无澜的表情,到底他做到什么程度,阿姐才能像他在梦里看到的一样开怀大笑呢?
“回去吧。”
裴子清点点头,沉默地跟在了女人后面。
南鸢回头看了一眼,见他两手空空,不禁一顿,提醒道:“阿清,你忘了拿我的雪狐皮毛。”
裴子清的表情顿时一喜,欢快地道:“我这就去拿!”
虚小糖嘀咕一句,“鸢鸢,他真幼稚。”
南鸢:可不是么,非要她亲口承认喜欢,不然宁愿扔了都不给她。
傲娇的臭小孩儿。
第31章 阿姐我错了
不过,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崽子,就算有那么一两个臭毛病,南鸢也可以忍受。
裴子清扛起三张新鲜的雪狐皮,脚步轻快地跟在南鸢身后。
“阿姐,你老待在屋里不出来,都没看到这场雪有多美,太可惜了。”
南鸢:“我在屋里看到了。”
积雪城常年有雪,下雪的画面再好看,她也看腻了。
“阿姐,你在屋中看到的怎么能跟外面的相比呢,你没有看到天地间飞舞的雪花,翠绿的树叶上慢慢积了雪,一点点染成白色,还有小道上被人践踏出来的脏兮兮的小路,也重新与天地融为一体……”
南鸢眉心一抽。
第二个臭毛病说来就来。
聒噪。
真想把小崽子弄回成哑巴。
之前看他安安静静的,以为性格天生喜静,没想到……
南鸢心里那个悔啊。
裴子清突然跑到南鸢前面,跳到了前面一棵大雪松上,双腿勾着一根枝桠,整个身子悬了下来,倒挂着看走近的女人。
“阿姐阿姐,你想不想看雪,我给你下一场雪可好?”
南鸢还没来得及说一声不,那倒悬在树上的小崽子便开始晃了起来。
他一晃,整棵树都跟着晃动,积在树丫上的雪顿时大片大片地往下砸落。
砸了南鸢和虚小糖满身。
等到大块的积雪砸完,便成了簌簌往下飘落的小雪,落在肌肤上,带着丝丝的凉意。
虚小糖抖了抖毛,气哄哄地看倒挂的傻缺,“幼稚鬼。”
南鸢:……
算了,活泼点儿好,起码内心阳光,帮她做好事的时候也能诚心诚意。
不过,南鸢还是愁啊。
三年了,阿清每年用她的名义去城里做好事,所积攒下的功德却只是皮毛。
那么一丢丢,于她而言,一点儿用处也没有。
看来,还是得等气运子成长起来,她从气运子那里借点儿便利了。
按照小糖提供的时间线,这个时候的气运子还在苍淼大陆的某个旮旯角乡村里喂猪喂鸡。
等他被第一大宗门里的某某小长老带回去凑数之后,他会从洒扫的外门弟子做起,受尽白眼冷落,被人欺压,后得到机缘,废柴变灵武双修的天才,咻的一下一飞冲天,然后天材地宝不断,一路开挂,广收小弟,扩充后宫,灭反派,救苍生,最终成为一个无法复制的神话。
南鸢抹了一把挂着雪沫的面瘫脸,在心里叹了一声。
这样的剧情,她在陪伴她妈百年的时间里,都不知道从话本子里听到多少了。
她不会抢气运子的机缘,但跟着对方,抢在对方前面救苦救难,这总归可以吧?
可惜,她还得等个两百年。
在气运子成长起来之前,往往反派得先变得牛逼哄哄,大多会搞点儿事情出来,不然哪里轮得到气运子拯救苍生?
这套路,南鸢早就明白了。
天道就是一团只会跟着套路走的规则,蠢。
若不是天道,她何苦于修为封顶,摸索数百年都没能突破瓶颈?
天道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约束她?
面瘫鸢想到自己滞留数百年的修为,顿时就不高兴了。
女人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但周身的气压明显变低。
裴子清连忙从树上跳了下来,乖乖站在女人的身后,低声赔罪道:“阿姐,我错了。”
南鸢看他一眼,没有解释。
就让这小崽子以为她在生气好了,不然日后更无法无天。
“阿姐!阿姐你等等我,我真的知错了……”
可是,生气时候的阿姐走得很快,便是三年后的裴子清也追不上。
他站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地上,看着远方的小黑点,神情懊恼。
做错事的裴子清回府后没有找他的阿姐,而是去了梅园。
曾经的百花园早已荒凉,唯有梅园还有开得正艳的梅花。
梅园主人云鹜这三年来深居简出,存在感极低。
当年城主遣散男宠,独独留下这云公子,大家还以为这云公子与众不同。
可这三年来,城主除了叫人好吃好喝地供着云公子,几乎没有踏足过梅园。
这奇葩操作,众人便不懂了。
更让人不解的是,裴小公子居然时常光顾梅园,找这位失宠的云公子闲聊,似乎同云公子关系极好?
此时,状似关系很好的一美一丑俩人正在梅园亭子里对弈。
一刻钟之后,黑子被杀得片甲不留。
云鹜将手中的黑子扔回棋罐,淡笑道:“我输了。裴小公子的天赋可真让我惊叹。三年前,你还什么都不懂,如今却能把我这个师父杀得片甲不留。
不过——
裴小公子的杀性是不是太重了些?这样,可不好。”
裴子清摆出了南鸢同款面瘫脸,并未接他的话,冷冷地道:“阿姐生气了,你的办法根本没用。”
云鹜一顿,笑容清淡,雅致迷人,“没用?若是没用,三年前的你可想象得到,如今你阿姐会像现在这般纵容你?
只要不触碰她的逆鳞,你可以一点点儿地试探她的底线。
这期间,试探的火候很难把控,偶尔惹她生气了也实属正常。”
“阿姐待我极好,我舍不得惹她生气。”
云鹜嗤了一声,“既然舍不得,你又来我这儿做什么?”
裴子清沉默。
一开始他很厌恶云鹜,因为阿姐独独留下了他,这说明他是特别的,可那之后阿姐再没有过问此人,他的心态才逐渐改变。
再后来,他稀里糊涂就跟他有了来往。
不管这人打什么主意,他的确从他这里获益不少。
“裴小公子,今年十六了吧?不小了。”云鹜嘴角缓缓一勾,笑容多了丝别的东西。
裴子清瞬间警惕,“你想说什么?”
“都三年了,你对我怎么还是如此防备?”云鹜悠悠叹了一声,似乎有些难过,“真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裴子清没有搭理他。
除了阿姐,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