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喂了科举文男主(美食)-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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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干拌的索饼他从未吃过,尽管有些超出他承受的辣,但是味道真的是独一无二。不过,这一碗素面是真的不少。一碗下肚,他登时觉得完全吃饱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道谢。崔清晔等着那股辣劲儿平复过后,又等了一会儿,瞧见徐桃面前刚好空了出来。他忙端起碗,快步来到了徐桃面前。
徐桃抬头,笑着欲将碗接过:“崔郎君用完了?这一注投给米还是面?”
崔清晔刚要顺口回答面,忽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忙道:“徐娘子。”话音刚落,他又觉得有些不妥,又解释道:“那日你救了我之后,我去寻医馆打听了一番,想要寻找到救命之人,便得知了娘子的姓,并非有意冒犯。”
“无妨。”徐桃笑道,“那日不过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崔清晔端正地揖了一礼,一脸郑重:“对徐娘子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而言却是救命恩人。那日我晕倒在娘子的摊前,给娘子带来诸多麻烦。我醒来后听闻了,坊丁盘问你许久,娘子不光没做完生意还付了诊金。而我醒后尚未能自行走动,实不能马上前来道谢。于情于理,我都该好好谢过娘子,还有那日的诊金和摊子的损失。”他从怀中取出一只钱袋,放到徐桃面前的摊上:“这里只是一半,另一半,三日内我必定付清。”
尽管是装在钱袋里的,但是徐桃扫眼一看也至少有几百钱了。那日之事,说实在的她根本没想过拿回来,只自认倒霉便抛在脑后。没成想他今日居然亲自来郑重道谢,不光还了诊金,还想到了那日她的生意被搅合了。她后头也向赵鹏程他们打听过,那日其实他也是为了救人挺身而出。她也没推辞:“崔郎君那日是为人着想,才受了这场无妄之灾,本也是受害者。这些钱尽够了,崔郎君莫要再给。”
“君子当言而有信。”崔清晔这才放下揖礼的手,“我便告辞了。”说罢,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若非要举止得仪,他恐怕都直接跑了。
诶,刚说了你听得进人劝,怎么就不听了?你还没投注啊!这些人,怎么一个个的都是先斩后奏风格啊。徐桃拿起钱袋子,叹了口气,放进了钱篓里。还未松手,她又迟疑了一番,放进了自己的怀中。
崔清晔走出去好长一截,这才放慢了脚步。他扭头,只见徐桃她们的摊子上已经点燃了灯。刚刚弥漫开来的夜色中,那几盏小灯仿佛几颗小星一般,虽不那么耀眼却始终发出自己的光亮。
终于把钱送还到她手中了。崔清晔松了口气,摸摸腰身。他之前打算的回家再吃一顿的想法好像实现不了了。明日晌午,他将今晚阿娘给他留的菜带去学堂吃吧。等等,这是什么?他低头一看,那白胖胖的包子正冒着热气。走得太急,手帕忘记还给她了。
作者有话说:
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引自李白的《玉阶怨》
哈哈,文案情节来了,举起你们的双手,让我看看你们,谁犯了面瘾啊!
第52章 白菜猪肉饺子
◎清甜的白菜汁与醇香的肉汁混合的汤汁从断口处淌入舌尖,那股鲜嫩,让人顿时有了食欲。◎
崔清晔捏着手帕; 目光凝视了包子良久,再次转过身看向徐桃那边。她所支起的小摊,如同长安城的每一处小摊一样普通; 但是不一样的是这个小摊上人来人往; 雾气腾腾; 光是看着就让人能想象到吃食的美味; 如同这方手帕上的绣活一般鲜活。
这样的鲜活,本就应该物归原主。他原本绷着的嘴角松开了,刚往回迈了一步; 便想起自己方才几乎是扔下钱袋就跑的。这样的做法; 实在是太不君子了。可是; 他没有和小娘子打过交道,也不知要如何说服她; 更不想引起别人的关注以免给她带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三天后; 待他将那本诗集抄完; 将钱还给她的时候,再将手帕还给她,向她赔罪吧。崔清晔暗暗下定决心,将手帕重新放入怀中; 加快步伐往家走去。只是耳后的热意,在夜风中久久也没能散去。
崔清晔离开不过半盏茶工夫; 徐桃便听见几个熟悉的声音:“徐娘子; 你终于出摊了,总算能救我一命了。咦,是有新吃食吗?”
“是; 有大偃月馄饨; 还有金风玉露。现在吃食还可以自选搭配了。”徐桃抬头; 看到赵鹏程几人,笑着简明地总结了一番,拍拍旁边的木板,“规则价格什么的,都写在这上面了。”
这几人一目十行,看完后,便纷纷喊道:“我要一碗黄金凤拉面!”“我要大偃月馄饨!”杜书礼直奔米那边去了:“我要一份金风玉露。什么,这是两个菜?那一样一半!”
徐桃一边下饺子和拉面,一边问道:“怎么你们今日这么晚?”方才崔清晔都过来吃完了,他们怎么才过来。
“别提了。”赵鹏程闻言脑袋便耷拉下来,“夫子道我们平日里少有关注百姓们的衣食住行,便让我们白日去了田间近距离观察,然后回来后以此写一篇文章,通过了才能放学。”
白予鸿的扇子也不扇了:“夫子布置文章的时候,已经都快放学了。若是通不过,便继续写。”
原来是遇到了拖堂啊。不过,去田间,该不会是在盼荷宴上的比试题目得到的灵感吧。徐桃忍笑道:“那,你们这是都一并写完了?”
“我改了三回,总算是过了。”杜书礼摇摇头,“还好立意破题没偏,不然的话,我就是现在的程二郎了。”
“程郎君怎么了?”徐桃将煮好的饺子递过去,好奇问道。
“他啊,正被夫子提溜着破题呢。光是想想就太可怕了。”赵鹏程打了个哆嗦。
果然古往今来,大家都怕老师啊。徐桃盛起煮好的拉面,双手递过:“黄金凤去付娘子那边盛吧。不是做完了吗,怎么还是垂头丧气的?”
端着金风玉露的杜书礼正好过来,闻言叹了口气:“你可是不知,我们还在破题的时候,我们同窗有一位崔郎君。对了,就是上回在你这边晕倒的那位崔郎君,他居然已经提笔开始写了。我打好草稿还未誉写,他居然就交文章了。从头到尾,他居然一遍就成了!”
“就是就是!而且夫子还赞不绝口,说是立意新,文字也好,竟是一字都不必改。”白予鸿摇摇头。
“我们改了那么多回,夫子的评价只是差强人意,尚可,还能看得过去。我们不服,求夫子给我们看了崔郎君的文章。这一看你知道怎么样吗?”赵鹏程一脸痛心疾首,看向手中的拉面,“那差距,就如同小娘子摊上的索饼,与其他那些索饼之间的差距一样大。”
徐桃扑哧一声笑了:“诸位郎君太过奖了。读书辛苦了,快吃些吃食补补吧。”
“这可不是过奖,我们都听说了,两位小娘子在盼荷宴上夺魁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白予鸿说着,便夹起一个白菜水饺,一口就咬了一半。
清甜的白菜汁与醇香的肉汁混合的汤汁从断口处淌入舌尖,那股鲜嫩,让白予鸿顿时有了食欲。剩下的半只他蘸了醋汁,那酸味扫去了肉汁中的腻,舌底不自主地涌起了唾沫,明明刚咽了东西下去,肚子却咕嘟一声,好似更饿了。
一只饺子下肚,白予鸿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大偃月馄饨,竟能如此好吃!徐娘子,我瞧,你们这摊名该改名叫状元索饼,不,状元吃食!不光是索饼,只要是你们这摊上有的吃食,都是头名。”
旁边的人纷纷附和:“就是就是。两位小娘子手艺太好了,难怪能夺魁。”“第一名可不就是状元嘛,这状元吃食,可真是名副其实。”
面对众人的夸奖,徐桃笑着冲他们道:“多谢诸位抬爱。几位郎君可要多吃些,出榜那日,我便改名,还能告诉来吃饭的食客们,当时这位状元郎是坐在何方,最喜欢什么吃食。那时,才是名副其实呢。”
听到徐桃这番话,三位郎君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笑了,纷纷抱拳:“那就承小娘子吉言了。”
徐桃这番话的确是恭维。不过,笑完之后,她忽然想起方才崔清晔还真个来吃了,所以,她这番话还真不算是胡诌,未来还真能实现。她唯一可惜的就是崔清晔只点了一碗素面。不过他这会儿正囊中羞涩,瞧着也单薄,也是真不容易呀。
三位郎君其乐融融地用完饭,便相约回去念书了。夫子可说了,明日还要继续考校他们,今日还是回去多温温书吧,尤其是讲百姓的那些,谁知道夫子又会出什么题。
三人走了之后,徐桃正在清点剩下的吃食,便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着勒马的声音,那马车便在她的摊前不远处停了下来。
这马车不是林公那般低调,也不似卢家那般奢华,倒是有些张扬,更重要的是徐桃没有见过。不过,当看到下来的仆从身着白衣时,她脑海里登时想到了一个人:三天前,在高升楼遇到那位郎君。
果然,踩着马凳下来的正是那日那位白衣郎君。他今日倒是没有穿一身白衣,而是穿了一身宝蓝色。这昏暗的灯火映照着,都能看出他衣裳上流转的光华——那是金钱遮不住的光芒。
他下来后先环视了一圈四周,瞧见徐桃和付洛瑶时,目光亮了亮,一边扇扇子一边走过来:“方才围着这永宁坊转了一圈,才终于寻到了两位小娘子。这就是两位娘子的食摊吗?”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寻来了。付洛瑶看了他一眼,又转头去看徐桃。
徐桃冲她点了下头,露出营业假笑:“我们两这食摊,分为米和面两部分。具体的,郎君可以看这木板。”
那郎君看向木板,看到字的一瞬先是怔了一下,随即目光严肃了许多。他一五一十看完,便道:“原来还是个比试。那日既是说到了鱼,那我今日便要这有鱼的馄饨吧。”
说完,那郎君来到一张桌前坐下。旁边的食客们都不约而同去了其他桌,暗暗将目光投向这边。而这位郎君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只是伸出手。
他旁边的仆从立刻打开自己捧着的木匣,从里面拿出了一张还冒着热气的手巾。那郎君接过,仔仔细细擦起手。另一位仆从便开始布碗筷调羹,筷子是银的,那碗居然是镶金边的。
旁边的围观群众都惊呆了,纷纷低声讨论起来。一个人低声,但是架不住说话的人多,登时,摊前就轰的一声仿佛炸开了锅一样。
徐桃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低头煮馄饨。上次纯金的钵盂都见过,银的筷子和镶金边的碗算什么?不知怎地,徐桃忽然想起了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场景,不知他这碗筷和刘姥姥使那双筷子比起来,到底哪个更沉一些。
徐桃低头忍住笑,看时候差不多了,便提起那小竹篓。她本想问他吃不吃辣,心思一转,又没有问,而是低头张罗好了吃食放入托盘,端着托盘过去了。
那郎君刚擦完手,便瞧见面前稳稳当当放下一只托盘,碗中的汤汁都只是微微漾出一些小波纹。托盘上是一碗馄饨,并着一只小碟子。
徐桃收回手:“鱼肉馄饨已好,郎君请慢用。这碟子中是自制的辣椒油,郎君可根据自己口味选用。”
那郎君将手巾递回给仆从,先是端详了一番碗里,这才拿起调羹。他先是轻轻吹了吹气,再咬破了一点儿皮。看着这皮这么透明,居然如此筋道,还吸饱了汤头的鲜。他这才张大了嘴,咬了一口鱼肉。
如今已经是夏季,徐桃现在在鱼肉中加的便是莲藕粒了。软滑的鱼肉中夹杂着清甜的莲藕粒,果然是没有鱼的土腥味,而是让人脑海里只能留下鲜这一个字。这鲜还不似汤头的那种鲜,汤头许是加了许多的食材,是繁复融合在一起的那种滋味,而这个鱼肉,就真的只是大道至简的鱼鲜。
一颗馄饨下肚,这郎君已然知道徐桃她们两人那日并未说大话,她们的确有这般手艺。他正要舀下一只,忽然瞧见旁边的红油碟子。想起方才徐桃说的话,他的动作顿住,放下了调羹拿起了筷子。
徐桃刚煮完下一位客官的拉面,抬头便瞧见那郎君夹起一只馄饨,放到了辣椒油碟里,还滚了一圈。他竟然那么能吃辣?
这筷子怎么这么沉?馄饨滑下去的样子应该没人看到吧。那郎君手上用了更多的劲儿,终于夹起那颗馄饨。他十分自然地咬了一大口。登时,辣椒的滋味直冲他的天灵盖,他感觉鼻子都能喷出火来!
作者有话说:
好吧,上一章的面没有馋到大家,尴尬地挠挠头。感谢在2023…04…25 19:35:13~2023…04…26 19:52: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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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3章 叫花鸡
◎用力一扯,牵成丝的白色鸡肉分成两边,汪汪的油汁从断面溢出,再顺着肉丝淌下。◎
若说崔清晔遭受到的是微微辣攻击; 这郎君应当就是特拉暴击了。那郎君拧紧了眉,也顾不上仪态了:“水,可有水?若是没有水; 给我一碗醋也成啊!”
徐桃早已在他脸变色的一刻便反应了过来; 早盛了一碗面汤。那仆从端着便走; 徐桃一边倒醋一边忙道:“小心烫。”
那郎君好不容易端起了面汤; 闻言又不敢喝了。徐桃飞快倒了小半碗醋拿过来。那郎君接过一口干了。
醋下肚的那一刻,他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感觉自己活了过来。等他回过神来; 放下碗时; 才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 不乏有人露出佩服的眼神。
徐桃忍住笑拿起空碗:“郎君是否出身河东道太原一带?”
那郎君一脸惊诧:“娘子如何猜到的?”
毕竟后世的山西人是把醋刻在基因里的,她就是随口那么一猜; 没想到这千年前也是如此吗?徐桃笑道:“我只是一猜; 郎君不必介怀; 还请慢用。”她顿了顿又道:“这辣椒油,若是想要尝试,可以放一点儿到面汤碗中,这样应当就不怎么辣了。”
那郎君重新拿起了调羹; 再看到那碟子辣椒油,先是心底一颤; 忙移开视线; 专注在馄饨上:鱼这样鲜的东西,本就该吃清淡本味,什么辣椒; 没听说过。
徐桃把一个客官的投注刚写好; 便见那郎君已经用完了馄饨; 起身来到了摊子前。他负手在徐桃这边看了一圈,又踱步到付洛瑶那边。看到红烧肉时,他双眼一亮:“要一份这个。”
旁边的仆从低声道:“郎君,大娘子有言,夜间您最好只用六七分饱。”
“啰嗦。”那郎君自己接过红烧肉和米饭,迫不及待坐下,夹起四四方方一块亮晶晶的红烧肉,直接就往嘴里一塞,边吃还边点头。
另一位仆从都惊呆了:郎君平日里连羊肉的肥肉都不碰一丁点儿,今日居然吃了豕肉的肥肉!
那郎君吃了一小半,还不忘吩咐仆从打包带走。与此同时,他起身到投注板面前:“我是不是也能投两注?”
徐桃点头:“是,我来代笔便是。郎君要投米还是面?”
“米!”那郎君刚出口,便又马上改口,“不了,还是面吧。不不不,还是米。等等,还是面吧。不!”他来回反复了几次,最终只能皱着眉道:“算了,一样一票吧。”
徐桃早已见识过许多这样的纠结场面,并没有急着下笔,待他说完这一句,她还确认了一遍:“一米一面,那我就记下了?”
这样的结果跟没投有什么区别?可是,真的很难选啊!那郎君叹了口气,看向徐桃:“小娘子有如此手艺,可愿总管一府厨房?”
旁边一个客官哼了一声:“小娘子可是前儿个盼荷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