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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报废了万人迷-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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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贵珠宝,是一支价值连城的发簪。
  太后执了簪子,瞧瞧樱花仙似的女孩儿,又瞧瞧满是珠翠的簪子,竟觉得这簪子有些俗气。
  “太后娘娘!臣有禀报。”
  旁边的皇帝眼皮子一掀,就见自己近日十分看重的臣子秦学士走上前来,从袖拢中掏出一个盒子。
  那盒子细长,表面漆黑,一丝花纹也无,在天光下,隐约有一丝暗光闪过。
  “哦?呈上来。”
  太后见多识广,一眼便瞧出了,那是只沉阴木匣子。单是这只匣子,恐怕千金难买,什么东西,能贵重到放进沉阴木中保存?
  秦枢躬身上前,将沉阴木匣递到太后面前。
  匣子一打开,一丝暗红流光率先丝丝泄了出来。
  饶是太后享泼天富贵多年,也从未见过这等宝物。
  云悠震惊了,那是一支女子用的牡丹簪。
  但这牡丹簪,却是用一整块鸡血石雕成,整块鸡血石仅有几缕黑色地纹,是极其罕见的正红色,透过釉质表层,正红色的辰砂在釉下凝聚,仿佛在缓缓流淌,美丽至极。
  那簪头上的那朵牡丹花更绝,不知用了什么工艺,生生将石头,雕出各自摇曳的牡丹花瓣,嫣然绽放,因着花瓣质地极薄,在天光下一照,流离生辉。
  众人屏住呼吸瞧着这支牡丹簪,甚至叫不出名字。
  “下官偶然得了这支牡丹簪,据传乃用一采石人偶然挖出的山心鸡血石雕成,故取名山神牡丹簪。愿意赠给纪国郡主,作贺礼。”
  秦枢直了腰身,淡淡解说了一番,凤目不动声色地朝一旁露出罕见惊异之色的云悠望去。
  太后最先回过神来,眸子瞥过秦枢,精光暗去,扬起一个堪称慈祥的笑意。
  “甚好,唯有这山神牡丹,才配得上哀家的女孩儿!”
  说罢放下那只八宝蝴蝶簪,拿起红晕熠熠的山神牡丹,缓缓簪进云悠的乌发间。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在修前文,三次元事情又多了起来,更新有点慢了!


第69章 、郡主恶毒10
  簪子入发;?朱色流转,和那名贵的云锦披帛互相辉映,如仙如神。
  太后满意微笑起来;?众人皆露出被惊艳的恍惚神色;?唯有谢灵韵小脸铁青,万没想到,秦枢竟然真的去寻了一支绝世簪子赠与纪国郡主;?那簪子,那样美丽;?那样珍贵;?竟然赠给了这狐狸精?!
  谢隼却比女儿想得更远,此时他亦面色不虞;?这簪子;?说什么偶然得来,听过便罢,光是这鸡血石;?又不是路边的河岩,走几步就能捡到?还有那沉阴木匣,便是把谢家翻过来;?也寻不见一只沉阴木的制品。
  这不光光是财力;?还是一种实力的体现。秦枢不过是一介翰林学士;?短短半年,竟是已然摸不清对方的底。
  皇帝瞧着太后舒心的笑脸,眯着眼赞赏地望了一眼秦枢。
  云悠半晌才平复了心绪,这支牡丹簪,已经可以算是国宝级的稀罕物件,美丽之余;?也让她生出一种淡淡的危机感。
  朱光笼罩,好像给人打上了什么烙印。
  几人看着云悠头上那支山神牡丹簪,各怀心思,秦枢将人们的神情收在眼底,薄唇扬起弧度,笑意看似温和,凤目中却透着丝丝寒光。
  礼成后,云悠坐入女席上位,先前遥遥望着还好,如今同众女坐到一处,生生将衣饰均是上乘的小姐们艳压了下去。
  谢灵韵的脸色自打那支牡丹簪子一出,便没缓下来过,谢家女的身份,让她离上位极近,众人不自觉将这谢家女和纪国郡主相比较,两相一瞧,各自窃窃私语间。
  “郡主生的也太好了,那等簪子我从未见过。”
  “可不是,我常去多宝阁,莫说是整块的鸡血石,便是小块的玉链子也没见过!”
  闲言片语伴着春风飘进耳朵,谢灵韵面色已经堪称黑如锅底了。
  云悠将对方的神色看在眼里,下颌微抬,带出几分倨傲,她知道谢灵韵心中嫉妒,若是按照剧情,得了首辅和皇子宠爱的谢灵韵,什么宝贝没得到过,眼下这种吃瘪的神态,实在令人愉悦。
  话说,这算不算自家人打自家人的脸?管他的,这支簪子她喜欢得紧,既然送上门来,那就是她的了。
  秦枢在男席间静静瞧着那神色傲然的高贵郡主,春光斜斜打在面上,未能穿透那双曜黑的眸子,只在眼睑下,洒下一扇长睫阴影。
  华服珠宝,金枝玉叶,该如何采摘?
  宴席持续了整整一日,到了傍晚,有些料峭的晚风吹了过来,方才作罢。众人呼仆唤妇,相携离去。
  霞光下,灰色锦袍变得有些暗沉,但银灰山海绣却泛出些华光来,秦枢朝八重樱下的雅筑走去,伸手去推半掩着的朱红拱门,还未碰到,有人快他一步,从里边拉开了门。
  来人是个俊儒的男人,和秦枢打了个照面,两人俱是一愣,男人温和一笑作了个揖,跨步离去。
  大开的拱门后,银绣红披帛泛着点点磷光,纪国郡主倚在石桌便,春和正为她轻轻揉着香肩。秦枢沉了脸,跨步走了进去。
  听见脚步声,云悠张开懒懒微眯的狐狸眼,就见未来的秦首辅站到了她面前,神色莫测,有些阴郁。
  “什么事?”
  因着牡丹簪,云悠心情正佳。
  “郡主如今已经及笄,还是别见外男为好。”
  方才那俊儒男人,明显让秦枢产生了不悦的情绪,惹来春和莫名其妙的一眼,心想这翰林学士自己是个登徒子,对别人却迂腐得紧,还管起郡主见谁来了。
  云悠却没生气,露出一抹浅笑。
  “那你还不快滚出去?”
  言外之意,你也是个外男,谢谢。
  秦枢望着对方的笑脸愣了愣,心中不虞消解,往前跨了一步,离那银红少女又近了许多,衣袍已是蹭上了那朱红披帛。
  春和眉头一竖,张口要喝骂。
  云悠冷笑起来,抬手止住了春和,这人如今像开春抽枝儿的柳条一样,用现代的算法,怕是已经接近1米8了,且往后还会继续长高。
  这么居高临下地站到身前,阴沉沉地,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抬脚,就准备对着对方的膝盖一脚踹下去。不跪?就踹到你跪!
  然而让云悠没想到的是,对方一把抓住了她踹出去的小脚,自己半跪下去,将她的小脚放到膝上,摩搓起了那露在外面的白嫩脚背。
  平白升起一股女子小脚被把玩的靡靡之态。
  春和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在郡主身边呆得久了,见过惧怕的,见过恭敬的,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
  这厮定是垂涎郡主的美色!春和脑中唯余这个念头。
  云悠眯着狐狸眼,静静地望进秦枢沉黑的眸子里。那双眼睛中,看似无波无澜,却偶有流光划过,名为兴奋。
  “你喜欢我?”
  她不傻,自己从未给过对方好脸色,也从未掩饰过自己的脾性,更是几番鞭打羞辱,若不是心中有他想,谁会如此作态?
  这话如黑夜白刃,猝不及防扎进心间,将人的心肠剖了出来。感受到自己脚踝处的手紧了紧,云悠毫不客气地对着对方的胸口踹了一脚。
  凤目中的沉黑散裂,名为掠夺的危险情绪缓缓倾泻,染上了整个双目。
  “是。”
  薄唇轻启,斩钉截铁地吐出一个字,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等待某种回答。
  少女露出一个嫣然巧笑,那双狐狸眼却冷漠,又不屑。
  “小乞丐。”
  凤眸顿沉,更危险的淡淡怒意从眼底翻腾上来。
  云悠歪了歪头,对这眼神十分满意。
  “凭你也配?”
  半跪在地上的男子一瞬间释放出几缕戾意,脚踝间的气力又大了几分,勒出一丝疼意,云悠隐忍地皱了皱眉,纪国自小养尊处优,十分怕痛。这皱眉还是被秦枢察觉到,立刻松了力气,低头撩起盖在脚上的裙琚,俨然是红了一圈。
  身上的戾意褪去,接着,男子一只手托着小脚,一只手轻柔地推揉起来。
  “郡主,在下,与你来一场游戏如何?”
  这话属实令人意外,云悠本以为,受这等羞辱,普通人不是应该怒气冲冲掉头就走从此相看两厌么?
  秦首辅难道有受虐倾向?
  “以郡主之尊,自然应该嫁与朝堂位高之人,富贵权位,我必将成为郡主的不二之选。”
  言语之间,满是志在必得。
  云悠毫不怀疑这人往后的富贵荣华,只是…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至于游戏?她有更好玩的。
  “春和。”
  云悠倾身,一把推开半跪男子,抽出对方握在手里的小脚,春和愣了愣,赶忙上前扶了自家郡主,十万分堤防地盯着秦枢。
  “无趣得很。”
  晚风携了这几个字传来,秦枢望着离去的摇曳身影,扶着石桌站起身,所有的情绪缓缓收回眼底,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存在过。
  然后,一缕极为寡淡的笑意,慢慢浮现在嘴角。
  “果然…”
  …
  及笄礼上的山神牡丹簪很是被人议论了一阵,有人满是妒意,有人却在密布事宜。
  因着有了身孕,三皇子妃已经有些日子不出门了,她珍爱这个孩子,连纪国郡主的及笄礼也未参加,令李元玉开心的是,三皇子近日逐渐热心起来,时常来询问她身子如何。
  抚着还未显怀的小腹,李元玉觉得,或许是要当父亲的天性,让他们之间或许有冰释前嫌的可能。
  只是她不知道,三皇子最近十分繁忙,连连需要赶赴三处赴约,一处是来探望李元玉,一处是郊外的隐蔽去处,还有一处,却是都城中的多宝阁密间。
  谢灵韵自见了那山神牡丹簪,满心的妒意如同烈火熬心,近日流连多宝阁,每逢听见有新货,便前来寻宝,只想找出一支堪比那牡丹簪的宝簪来。
  三皇子刚掀了厚重的门帘进来,就见眼前的谢灵韵愁眉不展,看着满桌的首饰垂泪。听见动静,泪珠儿落下,人也扑进了三皇子怀里。
  ……
  过了四月,都城最盛行的活动,便是各家的花宴,和登山寻禅宗。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如去东山寺祈福一番。”
  三皇子如是对自己已有三个月身孕的皇子妃说。
  连日的探望起了作用,李元玉微笑着颔了首,未曾注意到,那人急切又解脱的眼神。
  五月立夏这日,三皇子妃乘坐一顶不起眼的乌蓬红木马车,在三皇子精挑细选的布衣侍从保护下,前往都城外的东山寺,为腹中的孩儿祈福。
  墙根处,一只小白猫飞奔闪过。
  门房婆子端着锦盒进了跨院的时候,那及笄不过一月的郡主正赤着小脚,只穿着一件丁香色罗衫单衣,刚刚沐浴过,乌黑的头发披散下来,由春和拿着棉帕子细细地擦干,又开了瓶梅花油,双手推抹开,轻轻地拍在发丝间。
  “郡主,门房说,是秦公子送来的。”
  门房婆子笑得风干橘皮一般,眼中全是打趣。自及笄礼后,这秦公子时不时便会送来些稀罕小物件,全亲王府都知道,这秦公子想讨郡主欢心。
  郡主在都城的名声可不大算好,虽是皇家贵女,生得也极好,可硬是没人敢追,更别提这般大喇喇地公然追求。
  若不是秦公子官职低了些,府上的奴仆都要给秦公子大开府门了。
  云悠拿过锦盒打开,春和也凑了过来,锦盒里躺着一小盒香膏,一拧开,便有一股沉沉蜜蜜的香气缭绕起来。
  “开元宫香!”
  云悠点了许些香膏,抹到自己手背上,开元宫香乃是前朝宫中秘香,香方早已失传。秦首辅还真是好本事,竟连前朝的东西也能找出来。
  “拿来给本郡主抹脚。”
  春和应了一声,浑然不知这香的珍贵,只以为是什么好闻的新香,毕竟自家这位郡主,用香膏护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云悠半点不矫情,对方送什么她便用什么,横竖不花自己的银子。
  白影一闪,一只猫儿蹿了进来,咪咪呜呜地朝云悠叫了一通,云悠狐狸眼中精光大作,更有趣些的游戏,开场了!


第70章 、郡主恶毒11
  东山寺地处都城东边的郊外山间;?到了山脚下,就得徒步走上去,好在这山间小道用青石板铺设得十分平缓;?还在山腰设了茶亭;?供登山问佛之人歇脚。
  李元玉由婆子搀着,身后跟着几名侍卫,远远一瞧便知身份不凡。过了头三个月;?御医说胎像已稳,出去舒泛舒泛;?也对孩子有好处。
  一个年轻男人戴着斗笠从前方走下来;?脚下生风,目不斜视;?擦肩而过的时候;?肩膀一带,差点将李元玉撞倒。
  “哎!怎么回事?你这…”
  婆子刚要嗷喝,回头却见那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心中大惊,差点以为自己遇上了精怪。
  但见身后的侍卫无异,心想大约是脚程极快;?自己想多了。
  “三皇子妃;?还有几段石阶便到茶亭了;?山路道窄,千万抓牢婆子!”
  婆子回身叮嘱,李元玉心下有些后怕,这石阶虽然平缓,一边是山壁,另一边是险峻山崖;?幸好她走在里边,但若是被人撞倒,从石阶滚下去,恐怕孩子难保。
  又行了一段山路,一只白色的猫岿然不动地蹲在石阶中央,一副要挡人去路的模样。
  “呿!”
  婆子上前来赶,那猫儿反倒躺下来,横在石阶上,瘫成一条白色的猫毯。婆子还要再赶,跟在后面的侍卫却走上前来,凶神恶煞地直接抽出了佩刀,刀光出鞘,猫儿弹跳起来,对着几人嘶喝一番,一溜烟跑了,没影儿之前,回头又望了望,低低警告似地喵嗷——了一声。
  “不过是只猫儿,怎的连刀都抽出来了!”
  李元玉大为不满,没有主子的命令,这侍卫竟擅自行动。
  “皇子妃,奉三皇子的命令,定要将你护送上山。”
  那侍卫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目光闪了闪,带着见惯了血腥的残忍。
  这话倒叫李元玉不好再责备,只觉得有什么地方透着许些怪异。
  一刻钟后,众人终于到了山腰上的茶亭,从这半山腰的茶亭开始,一簇簇的桃花林开得正旺,山下的桃花芳菲已尽,山上的桃花却开得正盛,也因此,这东山寺得了一个迟花林的美称。
  正值进香的旺季,本该有结伴成群的香客来此赏花小憩,此时亭内却空无一人。
  这茶亭虽然叫亭,却修筑得十分宽敞,一共八个角,悬在山间,一眼看向亭外,层层叠叠的桃花林,桃红色一路向下,逐渐凋零,变成夹着新绿的春叶,再变成翠绿的草衣色。
  空气中夹杂着微甜的桃花气儿,李元玉舒缓下来,望着远处美景,一股懒意袭上头,不设防地倚到栏杆处,只等婆子开了竹筒,倒杯安胎汤药给她。
  微甜的桃花气味突然急转直下,夹杂着一股腥甜的铁锈味涌入人的鼻腔,李元玉心下觉得恶心,她正是孕吐厉害的时候,这等腥味是半点闻不得,捂了口鼻回头,却见到了令她胆寒的一幕。
  那婆子被府上的侍卫捂了嘴,一刀抹了脖子。
  血气煞人,婆子顷刻没了声息,手里的竹筒掉到地上,汤药撒了一地,和殷红的血混在一起,气味更加令人作呕。
  李元玉弯腰干呕了起来,等她直起腰身,闪着寒光的刀已经到了眼前。
  心跳得厉害,胸腔如有擂鼓,李元玉感觉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清晰无比,有些安静。那刀柄上的云雷纹看得清清楚楚,但那侍卫的衣袍下,却在衣角处罩着另一层黑色粗麻料子,执刀的双手满是老茧与疤痕,肤色黄黑,指甲中全是黑泥,明显是在十分艰苦的条件中厮混出来的。
  这些信息迅速被大脑处理,得出一个结论。
  “你们是谁,竟敢假扮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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