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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惊春暴雪[先婚后爱]-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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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芸:【也不是都讲究,我看还有几层,搞日式侘寂风】
  代芸:【还有一层,就跟咱们对着的那层,是几个花瓶,插了几束野花】
  代芸把照片发过来。
  李羡点开看了看,确实是几瓶小花,不像花店买的,瓷瓶瞧着比花贵气。
  李羡:【不知道这两个办公室里的人怎么想的】
  代芸:【野花就算了,干了也不撤走,这个我更不理解】
  这点李羡倒是能理解。
  她也有风干插花的习惯,被连城干燥温和的气候惯出来的习惯。
  花枯了也是花,不是么。
  李羡:【工作太忙,懒得吧】
  她敲下回复,不小心再次点开照片。
  大概是透过望远镜拍的,清晰干净,无视了两栋楼之间相隔的宽阔马路。
  与一般办公室无甚两样的背景,花瓶素净,几支小花,红粉橘黄,一大簇,街边野花似的。
  旁边有几瓶已经干枯的花枝,一个比一个枯得厉害,干花易碎,花枝最稀疏的那瓶看上去大约有一年了。
  李羡盯着这张相片看了几秒,放大些,凝神,眉眼逐渐认真。
  她切回自己的相册,直接翻回两年半以前。


第59章 【情节变动】
  花园里那些她亲手种下的种子?; 微风里飘扬。
  淡紫线状花瓣的?一年蓬、粉红如小碗的月见草、浓绿枝状车前草。。。。。。
  甚至还有一小架黄瓜和辣椒。
  两张照片来回切换。
  一股无形的?、涌动?的?求知欲,似陷落冰湖又忽然抓到救命稻草,这样的?本能驱使李羡引用相片:【芸姐; 你知道这是哪个公司的?办公室吗?】
  切换到工商信息查询软件。
  代芸的?回复跳出来:【啊?】
  李羡沉了口气?,自嘲似的?摇头; 回复:【没事】
  她从后台将查询软件关闭。
  代芸:【这个我不知道,回头打听打听】
  李羡:【不用芸姐】
  李羡:【我随口一问】
  李羡:【不用放在心上】
  代芸:【简直不要太?巧】
  代芸:【橙橙爸知道是哪家】
  代芸:【是一家投资公司的?办公场所; 叫信港】
  李羡听到自己的?心脏突突跳动?。
  这名字太?眼熟。
  面对手机发了好一会儿呆,手指落下又抬起。
  直到清冷夜风划过脸颊,李羡失神的?眼睛重新聚焦; 抿起嘴唇; 切到消息列表; 翻到与张冲的?记录。
  那张截图里,对接的?投资人赫然顶着信港的?前缀。
  两条未读消息:
  代芸:【更巧的?是你应该也见过他们幕后的?老板】
  代芸:【周岁宴那天; 橙橙爸那位姓孟的?朋友,记不记得??】
  李羡陡然有种被击中的?感觉。
  她躺下,额前发丝滑落,有些痒,手臂压在身下,小?腿悬在床外; 维持这样略显脱力的?姿势,看?向天花板。
  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滑落; 懒得?去捡。
  天花板空净; 看?久了眼花,李羡阖起眼睛; 随便扯了枕头过来,翻身; 掀被盖住自己。
  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下。
  醒来时已接近午夜。
  卧室顶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闭,房间陷入昏暗,窗外是城市夜景里缀连的?灯火,楼宇高低错落。
  睡着前悬在床沿之外的?小?腿被挪进被窝,挂在脚尖的?拖鞋此刻摆在床侧地面。
  她怔了会儿,机械地起身,推开门。
  临近午夜,做好了阒静黑寂的?准备,甚至自己准备了手电筒,没想到有光源。
  手指握着把手,紧了紧,松开,她进了洗手间。
  秋夜微冷的?水扑面,意?识渐渐清明过来。
  刚才忽然醒过来,是因为?梦见手机在响。
  其实没有。
  大概是去年年底,那段时间她很忙,忙到加班后回家倒头就睡,夜间酣睡中接到电话,她将手机贴在耳边,电话那头只有沉默,她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分不清梦境现实。
  如果不是第二天看?到通话记录,真的?会以?为?只是一场梦。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通电话,他又是以?何种心情打过来,只为?一场沉默。
  镜子?里,水珠顺着面庞轮廓滑落,她扯下毛巾擦了擦,转身出了洗手间,回床边找到手机,又出去。
  沙发旁落地灯亮着,矮几上摆了副棋盘,孟恪稍俯身,听见动?静,扭头看?过来,“醒了。”
  大约真的?昏头了,她对这样的?画面恍惚了两秒,“嗯。”
  孟恪轻颔首,将指尖拈着的?棋子?落入棋盘,咔哒一声,“你睡得?太?早,可能会醒一次。”
  李羡默了一霎,“你在等我吗?”
  “嗯。”孟恪将手搭落旗盒,却没拾子?,“出来喝水么?水壶在流理台。”
  李羡过去,顺手开了灯,提壶倒水。
  已经不是冒热气?的?温度,她摸了摸杯壁,举杯啜了一小?口,略微有些烫。
  她握住杯子?,回到客厅。
  矮几对面新置了一把椅子?。
  孟恪身前的?棋盘已被收拾干净,两个旗盒分置对角,他抬眸,“要来一盘么?”
  李羡走过去,将椅子?扯开些,坐下,放下水杯,“如果我今晚没醒呢?”
  “那就明天。”
  “明天不想下棋呢?”
  “后天。”
  “上次送花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吗。”
  孟恪唇边多了抹笑?意?,抬眸,“上次的?心情是,如果你不下楼,我会过去。”
  “嗯?”李羡没明白。
  个中缘由,孟恪暂时不能跟她解释,只抬颌示意?棋盘。
  李羡这边是黑子?,执子?时发现右手边矮几的?空处,有一份牛皮纸文件袋。
  心里“咕咚”一声,积久的?无人踏足的?位置结成薄冰,终于有人来凿破,冰面噶然碎裂,裂痕蜿蜒。
  那些惆怅的?、动?摇的?,此刻都失去了自己的?意?义。
  如果那份投资真的?是他。
  也许意?味着。。。。。。离婚抚恤金。
  围棋入门口诀,金角银边草肚皮。李羡甩开思?绪,捏起棋子?,拈入指尖,空角落子?。
  咔哒一声。
  前六手棋下得?都很快,因为?各自有各自的?需要占领的?区域。
  接下来就开始攻防。
  “最近工作忙么,今天一整天没怎么见你出来。”
  “还好。只是很多工作不方便。”李羡略微躬身,一手搭落大腿,另只手搭在旗盒上,看?着棋盘,“你呢?我记得?不承认婚约的?话,也就不能继承爷爷的?遗产。”
  
  孟恪觉察她这次坦然不少,看?了眼旁边的?文件袋,也就了然。
  “所以?暂时清闲。”
  “你手里原本应该还有别?的?公司?被收回的?部分以?后还能拿回来吗?”
  “这就是赌局了。”
  李羡抬眼,“你应该不会赌没把握的?东西。”
  孟恪与她差不多的?姿势,肩膀要宽阔平直许多,略闲散地坐着,他抬眸看?她,唇角是淡淡的?笑?意?,深夜里有些倦怠感,颔首时眨眼睛,“嗯。”
  眼底仿佛有什么东西,如轻雾,随时消散。
  他很少外露这样的?一面,几乎只是一霎。
  她再去看?他,他眼底便没有了那点柔软脆弱。
  孟恪将视线落在她耳侧,“你戴那副耳钉了。”
  
  小?巧的?水钻耳钉熠闪。
  “嗯。从花枝里拆出来的?。”
  上次他送过去的?那捧花。
  沉默片刻。
  “我要赌的?东西很少失手。”孟恪捏起白子?,抵至指尖略一捻,食指并中指拈住,观察棋盘,落子?,“包括婚姻。”
  李羡搭在旗盒边沿的?手指微勾,捺住盒壁。
  “江女士和权龄的?事你应该了解,我念小?学?的?年级,就改口把妈妈这个称呼给权龄了。”
  和现琼的?婚约一部分是为?了稳住权家,这次毁约前,去安抚权家,提到权龄,下意?识仍是叫妈妈。
  “江女士是自由恋爱,但她对孟世坤的?感情与权龄没什么区别?。”
  李羡看?着棋盘,两手的?食指与中指成环扣住棋子?,沉了口气?,“这就是你不相信自由恋爱的?理由吗。”
  孟恪倚靠扶手,看?了她一会儿,“我一直以?为?相亲结婚更加简单高效。”
  “从曾家失落在外的?千金回到什么都没有的?身份,应该让你很没安全?感。”
  他的?声线很平,似夜里遥远翻涌的?浪。
  李羡感觉自己被一只无形的?手掌裹挟呼吸,她无心观察棋局战势,将棋子?放回。
  “没有身份背景给自己兜底、起高楼时的?攀附变成风凉、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被抛弃。”
  李羡心尖微颤,一种不知自己何时被剖析的?震惊和无处遁形的?局促感。
  他身侧是落地灯,昏黄的?灯裁出孤直挺拔的?影子?。
  整栋楼大约都已经睡了,客厅像个大型玻璃罐子?,世界被隔绝在外。
  罐子?里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水汽,情绪蒙在薄雾里。
  李羡抬手握住棋盘边缘,将指尖叩进去。
  “其实你也承认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我们不是一路人,根本不是一路人。所以?我能理解你当时的?选择,你也没有强迫我的?决定。”
  勉强一笑?,抬起眼睛,自以?为?是混不吝的?样子?:“既然你能理解,就不要让我继续误会了。”
  “误会什么?”
  李羡看?着他深邃的?眼睛,像湖面,她在里面可以?确认自己的?存在。
  心脏在细细的?颤抖,震及手指,带着轻微的?失重感。
  神经绷紧,呼吸声都变得?分明。
  “误会你对我念念不忘。”她狠下心来,决定快刀斩断荆草,偏头去看?旁边的?文件袋,“我猜里面是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孟恪没有说话。
  情绪趁沉默的?一霎再次将人笼罩,像沾了水的?蜘蛛网。
  李羡深呼吸一口气?,摇了摇头,试图甩开。
  “羡羡。”孟恪轻唤她。
  他捡起纸袋,两手抵住两侧,拢开袋口,抽出文件。
  窸窸窣窣的?声响。
  李羡的?视线随这几页薄薄的?纸轻簌,挪到他脸上,兀自打趣,“我就知道你不是冥顽不悟的?那类人。”
  “我很少赌没把握的?事,也极少有冥顽不悟的?时刻。”孟恪淡声,“但是这件事,再试一次吧。”
  心底陡然一震。
  李羡惊讶,随后怔愣住,像被绣在屏风的?丝线纹路。
  一只手将文件递到她身前。
  “这里面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所以?,再试一次。这次我给你兜底。”


第60章 
  不是李羡以为的离婚协议书。
  是一份股份转让协议。
  新恒集团0。59%的股份。
  她对金融了解甚少; 但也知道上市集团的股份重量有多大。
  最后一页签名处是签名,骨气劲峭。
  他给她的底气。
  李羡捏着这几页薄薄的纸,呼吸几乎停滞。
  比起震惊; 不如用?震撼这个词更合适。
  此前绝没有想到他会做到这个地步。
  “你认真的吗?”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这个角度。
  孟恪牵了下唇角。
  他没说话,瞳孔隐在暗处; 眼皮寡薄,眼神里隐忍的、克制的部分变成另一种将她看透的目光; 暗夜里蛰伏欲动的部分。
  李羡错开视线,手指微动,攥紧的纸页轻簌。
  “还想继续下么?”孟恪看向棋盘。
  李羡松开一只手; 去?摸旗盒。
  翻开的纸页垂落; 遮挡视线; 拾棋子时没留意左手碰到什么,“啪嗒”一声?清脆。
  棋子在大理石地砖弹了几下。
  总算有事可做; 可以暂时脱离刚才的氛围,李羡半起身,将椅子向身后抵开一些,弯腰去?找。
  沙发影子,矮几的深影轮廓,几处瞧不真切; 她俯身凑近些。
  “看不清,明天再捡吧。”孟恪说。
  李羡坚持去?找; 跪坐下来; 伸手探了探矮几底部,指尖触到圆形微凉的棋子。
  另只手撑住身体; 伸过去?勾出,直身换蹲姿; 将棋子丢进棋盒,仰起脸看他,“就下到这里吧。”
  随手挽起的头发,额前几缕碎发散落,光影照着,如金色绒线。
  “你现?在在新恒处境这么艰难,还要把股份转出来吗?我受不起——”
  接受命运的馈赠前总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孟恪敛眸,原本豫备收拾棋盘的手臂收回?,撑手起身,顺便穿过她的腋下,将人捞起来。
  李羡被迫借力起身,视线大约平齐他的下巴。
  “你受得起。”孟恪掣着她的手臂。
  李羡抬眸看他,眼前起雾,“我以为这两年足够你考虑清楚,不再来找我。那枚戒指我一直带在身上,准备随时还你。”
  她用?力挣动他的力道,曲起小臂,摸到牛仔裤口袋上的小兜,并指将戒指勾出来,摊手给他。
  结婚时用?的对戒,同他无名指上这枚是一对。
  孟恪不接,她将戒指丢到棋盘。
  圆形金属滚了几圈,悬崖边摇摇欲坠。
  “这点股份左右不了我在新恒的位置,如果?能给你一些安全?感,你大可以没有心?理负担地拿着。”
  李羡低头,拖了哭腔:“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手臂被松开,脱力地垂落,掌心?的几页纸“呼啦啦”落地,碰到悬崖边的戒指,落地有清脆的泙鸣声?,渐行渐远。
  孟恪按住她的后背,低声?道:“别哭。”
  他稍后仰,抬手扣住她的下颌,施了些力道,叫她仰头,泪珠断弦,滚落紧贴下颌的虎口,他皱起眉头,另只手揩掉她眼角泪花。
  李羡兀自落泪。
  孟恪看向别处,将情绪按捺回?原处,沉了口气,温声?道:“别哭,照我说的做。嗯?”
  浑身的神经都绷紧,太阳穴发痛,李羡皱眉,眼睫湿润似晨起雾凇。
  细密的吻落下来。
  孟恪环住她的腰,唇侧抵着她的脸颊,“相信我,羡羡。”
  大约就是这一刻,绷紧的弦瞬间?断裂。
  李羡挣扎,想要将手抽出。他习惯性?掌控,握在腰后的手臂施力,带着她转了一圈,旋即撤离。
  李羡骤然失重。
  一阵天旋地转。
  “噗”的闷声?,双双落入沙发。
  孟恪拧眉,偏头去?检查她的状况,她却抬手,拽住他衬衫领口,叫他低头,带着莽撞的力道将嘴唇献上,牙齿嗑动齿龈,两个人都闷哼一声?。
  孟恪钳住她没来得及反应的双手,反剪至头顶。
  欺身压下来。
  昏暗灯光下光洁如玉的颈侧,蓬松如云雾的头发,发丝散落。
  他碾过的境地。
  李羡阖眼,眼睫颤抖,大概下唇内侧破了,口腔满是血腥味,喃喃说了几个字。
  孟恪动作慢下来,撑手细听她的话。
  “对不起。”
  比起坦白与拒绝。
  这种无可奈何的歉意的伤人程度大抵更重。
  孟恪竟一时怔住,就这么撑手看着她。
  李羡不懂他为什么忽然停下来,茫然睁开眼睛。
  视线模糊,她用?力地眨眼睛,将泪光逼落。
  孟恪将她笼罩在阴影之下,犹如巨兽,遮天蔽日,却迟迟不动。
  李羡抽手,环住他宽阔平直的肩膀,朝自己的方向轻轻用?力,然后捉住他的衬衫袖子,另只手抬起,去?追他,指腹触摸他的眉骨,划过直挺鼻梁的轮廓。
  孟恪将原本撑在她头顶的手臂收回?,拉开一些距离,让身后灯光洒在她脸上,五官明晰,她有些畏光,眯了眯眼睛。
  视线枷在她面?庞,生怕再找出一丝隐忍的决绝,“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原来她已经说出来了吗。
  “你本来拥有一切,不该经历这些。”李羡抽了下鼻子,解释:“虽然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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