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惊春暴雪[先婚后爱] >

第9章

惊春暴雪[先婚后爱]-第9章

小说: 惊春暴雪[先婚后爱]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羡延续他们的生命轨迹,从小村庄到小城市,再到大城市。
  前二十五年的人生里,她一直是凡尘脚下泥。
  现在李羡站在空旷开阔的衣帽间里,随便取下两套衣架挂着的当季新衣。
  孟恪找了个换衣凳坐下,视线坦荡荡看过来。
  “你要看我换衣服吗?”李羡问。
  孟恪反问:“不可以吗?”
  李羡犹豫片刻,还是将衣服放到身边凳子上。她背过身,对着镜子,两手垂落,扯住袖口手腕一落,丝质睡袍顺着肩头滑落。
  她勾手臂,一边接一边地将睡袍脱掉,又弯腰拾起裙摆,两手交叉,将吊带睡裙掀上来。两条腿算不上笔直,胜在骨架小,肉感纤秾合度,腿心接着蜜桃形状,内裤露出一角,她动作忽地顿住。
  孟恪瞧着裙摆底下那点布料上的米老鼠,眼底划过一丝波澜,而后又是一贯的懒倦。
  李羡咬牙将裙摆掀过头顶,面无表情地弯腰捡起衣服,飞快地穿上衣裙。
  她照镜子,理了理凌乱的发丝,额头微微晶亮,脸颊泛红,“今天家里温度好像比平时高一点。”
  “刚才陈姐说空调出了点问题,在修。”孟恪看着她,“转过来看看。”
  李羡抬手抚着头发,转过身,在他直白的目光下展示衣服。
  孟恪真帮她参谋起衣服,视线由上至下看得仔细,“剪裁太啰嗦,素着压不住。搭两件首饰。”
  李羡看向中岛台里的首饰柜,他又说:“换那套试试。”
  李羡转过身,抚头发的手终于放下,手臂酸僵。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看着,她手脚无处安放。
  背对他,她忽略他可能落过来的目光,脱衣穿衣,动作比刚才熟练得多。
  这套依旧不尽如人意。
  黑色高领薄毛衣,酒红色针织衫,系着腰带,显得腰细腿长,但下半身的碎花裙太跳脱累赘。
  孟恪说慢慢试,有的是时间。
  李羡将腰带解开,脱掉针织衫,双手交叠扯起毛衣的下摆,撩到胸脯,浑圆露出端倪,她无意间瞥见镜子里,自己出了一层薄汗的额头。
  刚才擦过两次,还是一直在出汗。
  “不换了,就这套吧。”她轻声细语。
  孟恪正低头看手机,闻言微讶,眼皮上提,“就这套?”
  李羡点头,将刚才随手放在凳子上的衣服挂回衣架。
  孟恪看着她:“喜欢这套的设计,还是什么。”
  “好像没什么理由。。。。。。不好看吗?我不好看还是衣服不好看。”
  孟恪眉头稍皱。
  李羡:“我就是想穿这套。”
  声音不大,斩钉截铁。
  孟恪颔首,“随你。”
  见没什么事了,他放下二郎腿,起身拿睡袍,准备去浴室。
  “对了。”李羡回到镜前准备换衣服,想了想,还是开口。
  孟恪应声停下脚步。
  李羡说:“朋友有只蓝山雀,托我照顾几天,我拿回家了。”
  这语气很微妙,她很少这样不带回环余地地讲话。
  孟恪回头,唇角扬起,高挑的身形背着光,不晓得唇边笑容是有趣还是什么,“这是通知我?”
  “告诉你一声。”李羡说,“我觉得我应该可以这么做,毕竟我是,孟太太。”
  孟恪唇边弧度更大,他朝她走近了,她屏住呼吸,任他打量自己,“孟太太。”
  他低声重复她的话,让她眼睫微颤。
  她盯着他说话时滚动的喉结。
  “你的声音天生适合说这种话。”孟恪说。
  孟恪垂下眼眸,毫不掩饰地打量她,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刺骨。
  李羡穿着黑色高领毛衣,下颌绷得紧紧的,像只独自应对风暴的小天鹅。她能看得出他眼里的兴致、兴趣,或者说某种满意。
  跟他在一起,她显得羽翼未丰,少不更事。
  除了年轻一无所有。
  但她年轻。
  她还年轻。
  鲜嫩不可方物。
  孟恪忽地低笑一声,李羡条件反射似的向后跌一步,撞到什么,咚声闷响,紧接着玻璃枰砰破碎。
  她窘迫,下意识想要补救,扶起倒下的落地灯,手腕被握住,孟恪将她拽住,“别碰。”
  碎掉的灯泡散落满地,星星点点折射光线。
  “叫陈姐过来收拾,换个新的。”
  李羡镇定下来,看了看自己和他脚下,“嗯,你去洗澡吧,我来处理。”
  孟恪松开她的手,拎着睡衣走去浴室。
  李羡将几片大的玻璃碎片捡起来,从衣帽间找了个废纸袋,丢进去,又去找了扫把,将细小的残渣仔细扫了三遍,残渣全部倒进纸袋,叠了又叠,提手拆下来,捆紧。
  落地灯还在地上躺着,灯罩走线细致,暗纹绣着淡紫色香豌豆,金线熠熠折光,可惜划破了。
  照孟恪的作风,大概会叫人丢掉。李羡觉得可惜,轻轻叹气,扯掉电线将它提起来。
  李羡将灯提到楼下,陈平正在跟师傅说空调的事,以为她受不了上面的温度,急忙安抚,“羡羡,师傅正在检修,马上就好。”
  “没事。慢慢来。”李羡从楼梯上一级级走下来。
  陈平才看见她手里的灯,走过来接手,“我来吧。灯坏了吗?”
  “嗯,我不小心踢倒了,灯泡碎了。”
  陈平要上去,“我去收拾。”
  “我已经收拾好了。”
  陈平惊讶,“啊。。。。。。没关系,本来就是损耗品,用了几年了,也该换了,我再拿个新的上去。”
  因为李羡要留,原本搁在角落里的玫瑰花被放到客厅桌子上来了,她看了看花,又低头看看灯罩。
  “这个先别丢了吧,陈姐。”
  “哎?”陈平疑惑。
  “麻烦你帮我找把剪刀吧,可以修剪花枝的那种。”
  “现在插花吗?好,等我去拿。”
  陈平去找剪刀,李羡下了最后几级台阶,原地研究怎么将灯罩拆下来。
  来修空调的师傅对她的行为好奇,忍不住多看几眼,最后没忍住帮她拆灯罩。
  “谢谢师傅。”李羡笑容可掬。
  师傅应声,转过身时瞄了眼楼上,他在这片别墅区待了好几年了,还是第一回 见哪家的女主人这样笑,内敛的,两只眼睛弯成月牙,明眸皓齿,像个孩子。
  孟恪从浴室出来,走近了,发现床上没人。
  她那侧落地灯换了个新的,与原来的样式大差不差。
  床头柜上多了一‘灯罩’玫瑰。
  厄尔瓜多红丝绒鲜艳欲滴,素雅灯罩做花瓶,意外地合适。
  孟恪绕过去,弯下腰,拿指尖拨开茂密的玫瑰花瓣,灯罩一侧被割开的口子被订书针缝合了,针脚歪歪扭扭。
  他哑然失笑。
  衣帽间有动静,孟恪走过去,风声呼啸,掀起衣角,他停下脚步,眉头微皱。
  窗户被推开缝隙散热,厚重的真丝提花窗帘被苍怆冬风掀起,借着屋里的光,山上漫天雪花飞舞。
  风继续吹,他直起微跛的膝盖,走过去将窗户关死,室内像被玻璃罩住,窗外凛冽再不相干。
  李羡换回睡袍,从衣帽间走出来,见孟恪站在窗边,她随口问:“觉得冷吗。”
  她刚觉得手干,擦了点护手霜,两手不断交叠着磨蹭,“我刚才觉得太热,就把窗户推开了,现在好像凉下来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孟恪似乎怔愣住了,片刻后回神,“没什么。空调修好了?”
  “应该好了吧。刚才陈姐找了人过来修。”
  李羡掀被进了被窝,靠床头坐下,孟恪倒站定了,倚在窗边,视线直勾勾落过来。
  她低头看手机,片刻,发觉这视线并没有挪开,立即觉得不自在,如芒在背。
  “怎么不睡觉。”她若无其事开口。
  “刚才有句话没跟你说。”孟恪说。
  “什么?”她抬眼,好奇地看过去。
  “衣服不衬人,不是你不好看。”
  她垂睫,小声应了。
  孟恪这才走近了,不过拐了个弯绕到她这一侧,“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好看么。”
  他身形高,几乎头顶的光全部遮住,将她笼罩在阴翳底下。
  “化了全妆,打理好发型,穿上高定套装的时候。”李羡仰头看着他。
  他低声一笑,“我以前也这么觉得。”
  李羡被他按下去,陷入松软的床被。
  “现在呢。”她问。
  孟恪单手撑住床沿,俯身给她答案。
  …
  “哎,好,麻烦你了。”
  师傅将室内的中控空调调整好,陈平道谢,将人送出去。
  她去库房找了个没用过几次的落地灯,送上楼,在更换新的之前供临时使用。
  主卧门关着,陈平看了眼时间。
  笃笃笃。
  她敲门,里面没有人应声。
  又敲几下,依旧无人回应。
  陈平正疑惑是否两人都去了书房,转身时听见房间传来几声细微的动静,她停下脚步,忽然面红耳赤,默默拎灯下楼。
  …
  次日清早。
  李羡迷迷糊糊拿起手机,点开微信消息,发现是加班通知。
  记者工资跟绩效挂钩,李羡此前是拼命三娘,每天都在琢磨怎么能多挣点。前几天跟沈夏聊天,沈夏问她,你都这么有钱了,干嘛还卖命。
  李羡想了想,确实有道理,曾家给她那笔信托基金据说有九位数,够她吃喝不愁的了。
  可这笔钱对她来说来得太过轻易,没有任何实感,就像空中楼阁。
  还是自己挣的钱来的踏实,何况年底双薪。
  终于说服自己,李羡起床,身侧位置早已无人。
  她洗漱完毕后下楼吃早餐,路过客厅,碰巧灰色长毛的Phantom从柜脚一侧走出来,黄绿色眼睛,瞳孔眯成一条细线,瞥她一眼,大摇大摆卧下来。
  “Phantom。”这名字很拗口,李羡生硬的叫着,弯下腰想要摸摸它,它蹭地跑出去,跑到她伸直胳膊也够不到的位置,坐下,雍容华贵且不开心的脸对着她。
  嘿,这小猫。
  四下无人,李羡尝试叫它,“咪咪,咪咪。”
  Phantom走开。
  李羡:。。。。。。
  早饭后李羡拆开鸟食喂阿福,正巧遇见运动完毕出来吃早餐的孟恪,“早。”
  “早。”孟恪一身衬衣西裤,清爽闲散,从她身边路过,想起什么,说:“下午有个聚会。”
  她小小地嗳了一声。
  “去见几个朋友。”孟恪抽餐椅坐下。
  李羡捧着鸟食,任阿福小鸡啄米,忽然被啄痛了,她低头查看伤处,“换个时间可以吗?我还没放假,得去工作。”
  话还没说完,手机铃声响起来,是同事的来电,孟恪看着她转身接起。


第13章 
  孟恪也许不太耐烦,李羡猜测。但他脸上没有情绪,什么都看不出来,他这人的眼睛很少因她起波澜。
  所以直到去上班的路上,她才意识到这一点——他没跟她报备行程的习惯,所以那句话是在邀请她,或者说决定了带她去参加聚会。
  遇到早高峰,前方路口堵车,李羡指向路边,“麻烦把我放这里吧,鹏哥,谢谢。”
  “好的太太。”史鹏答道。
  李羡推开车门走下来,将羽绒服拉链拉到顶,兜住下巴。她背着帆布包,双手抄兜,快步走向两条街之后的传媒大厦。
  今天又是选题会。
  会议室已经来了几个记者,郑素素在分发早餐,李羡在家吃过,婉拒。
  没多久,主编推门进来,会议开始,挨个报选题。
  李羡电脑文档里选题不算少,但没打算争这个先。
  她知道自己这些题有多破烂。
  怀揣新闻理想的学生时代最嗤之以鼻的东西,没内容却硬要发新闻的东西。
  没办法,只有党媒稳定的大环境下,发言需要谨慎再谨慎,内外界的限制使得她想表达的东西很难完成,而KPI每个月都得完成,否则薪资会大打折扣。
  会议结束,李羡又被叫去主任办公室骂了一顿。
  “昨晚为什么不接受访人电话!”马石群将手里的文件摔桌上,吹胡子瞪眼。
  “你知道这个选题已经报了有段时间了,好不容易人家有空,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两个!人家还打了两个电话!”
  “这篇稿子完不成,你他妈来担责任吗!”
  “整个组的努力,就因为你一个人的失误,现在前途未卜,你高兴了!”
  马石群抄起茶杯,闷一大口,将茶叶吐回去,茶杯落桌,咋得咣当一声。
  李羡低头抱手站在办公桌前,跟着一颤。
  这件事确实是她的问题。
  她这两天习惯睡觉前将手机静音,开启免打扰模式,今早上班路上才看见夜里十一点半的两个未接电话。
  这个选题组里已经跟了两个周了,现在前途未卜,如果错过,她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马石群又要骂人。
  李羡刚毕业时遇到这种事还会不服、偷偷掉眼泪,现在已经学会赶紧乖乖低头作愧疚状。
  等他骂够了,她走出办公室,腰板逐渐挺直。
  她还得去忙自己的工作。
  下午结束掉一场活动,李羡进了间城市书房写稿子,没想到正好遇见郑素素。
  郑素素说:“这么巧。”
  两个人写稿比一个人有意思得多,书房里不能说话,她们偶尔用微信插科打诨,吐槽报社,相视一笑。
  李羡任务多,破烂稿子写到脑袋麻木,盯着窗外的一颗玉兰树发呆,余光瞥见郑素素朝她笑,又看了眼屏幕,示意她看消息。
  素素:【好看吧】
  李羡摸不着头脑。
  郑素素将袖子整个撸上去,纤细白皙的腕上一串剔透的粉色水晶珠。
  李羡低头打字:【!好看!】
  郑素素嘴角上扬,发来消息:【邻居家一个小男生送的】
  郑素素:【上个周我不是发朋友圈分享了个疗愈塔罗嘛】
  郑素素:【结果他晚上就发了购物截图】
  李羡:【他在追你吧】
  郑素素:【不会吧】
  郑素素:【他太普了,我对他没意思】
  每间大学都有一群郑素素这样的人物,脸蛋漂亮,打扮时髦,穿着短裙长靴,身上许多金属饰品,每个月变幻时兴款式的美甲。
  学生时代,李羡经常幻想跟这种人换换脸蛋,哪怕只是拥有人家的自信呢。
  郑素素没在意李羡的分神,手忙脚乱挂断一个微信电话,俯身凑过来,低声跟李羡说:“他好像在这附近,非得见我一面。等等我,回来给你捎奶茶。”
  李羡一笑了之,口型说快去吧。
  郑素素走之后一直没回来,李羡坐在角落里更习惯这种孤身一人的氛围,指尖在键盘上不断跳动。
  傍晚下班时间,史鹏说过来接她下班,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拎包出门。
  史鹏将车开到书房附近,李羡上车后坐定,习惯性查看手机消息。
  郑素素:【李老师你想喝什么口味?】
  李羡记起那句自己一笑了之的约定,赶紧道歉,说自己有事已经走了。
  郑素素:【这么着急呀】
  郑素素:【回你的三百平大house?】
  李羡:【下次我请客】
  李羡:【我哪有三百平大house】
  后面跟了一大串哈哈哈。
  郑素素俏皮地回复了个表情包,从城市书房一侧走出来。她凝视不远处刚驶出去的黑色汽车,三叉星徽和S标识在华灯下低调泛光,直到它消失在车海。
  记者这份工作没前途,郑素素也不喜欢写稿子,咬牙打了辆专车,“去清源大街9号雅逸会所。”
  会所门面装饰低调,进门过了大堂才能看出金碧辉煌的端倪。纸醉金迷,像这里的人一辈子不会踏进泥泞贫民窟一样,有些人此生不会窥见这里的光景。
  郑素素去更衣室换了身侍应生的套裙,补了补妆。领班叫她招待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