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死对头面前装深情-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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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燕云麻利地按住陈默,顺便回头给了萧逸然一个警告:“你的伤很重,别乱动让他给你治。”
听到燕云的话,萧逸然犹豫片刻,就不再抗拒,主动将自己的手伸出去让陈默把脉。
对于萧逸然的举动,陈默一愣,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惊讶。
他意味不明地转头瞥了一下燕云,见燕云目光闪躲,这才不是很情愿地开始替萧逸然把脉。
把完脉,陈默飞快地拿出一张纸,在在纸上写道:“可以准备后事了。”
而后毫不客气地把纸张递给萧逸然。
对于这个结果,萧逸然并不惊讶,他无所谓地把纸张揉成一团丢到了大门口,皮笑肉不笑地对陈默说道:“多谢提醒,不过准不准备后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这样半死不活的也过了十年,都说祸害遗千年,是我命不该绝。”
眼见着两人有一言不合就有要打起来的苗头,燕云立刻插到他们中间把两个人隔开,转移话题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陈默转身就走,临走前眼神颇为幽怨地盯了燕云一瞬。
“你这位朋友不一般。”本来半死不活的萧逸然瞬间来了精神,撑起身子道:“虽然不能说话,却有一句话噎死人的本事。”
“好了,你少说两句。”燕云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在还没失去耐心之前把萧逸然又按了回去躺着道:“你就在此地不要动。”
“你去做什么?”萧逸然下意识地开口问道。
话说出口,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和燕云还没到这么熟悉的地步,也没有权利去关心燕云的去向,问完以后,萧逸然有一丝尴尬。
他轻咳一声躺下,想以此来掩饰尴尬。
“你现在这个自顾不暇的样子,军营里的烂摊子总要有人收拾。”燕云没察觉到萧逸然的不自然,坦然地回答道:“燕家军已经去增援,军营里暂时没什么大事发生。”
“谢谢。”
没想到燕云想得如此周全,萧逸然心中顿时百感交集,思来想去心中的话都变成了一句谢谢。
除了“谢谢”,萧逸然想说的话很多,多到积攒了十年,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不必谢我,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江国。”
说着,燕云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头,转身走出了房门。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燕云不自觉地重重吸了几口气。
只要和萧逸然单独在一起,他就会觉得全身不自在。
这下出来了,燕云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一时之间多种复杂的情绪聚在一起,燕云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世子,叹什么气呢,一切都安排好了。”
行风依旧一身黑衣,从另一个新挖的狗洞里钻了出来,正歪着头观察发呆的燕云,一脸不解。
“羌国那边有什么动静?”燕云干脆拉着行风在后山的枯树下坐了下来,双手撑着下巴问道:“还在攻打我们吗?”
“说来也奇怪。”行风也跟着蹲在树下,撑着下巴道:“咱们这边乱成一团,对面却突然没动静了,现在各守一方,僵持着呢。”
“看来羌国果然没这个胆子攻打我们。我就说,羌国怎么可能一夜之间聚集如此多的士兵。”
说到战事,燕云来了精神,他茅塞顿开地晃了晃行风的肩,兴奋道:“江国一定有奸细,在暗中帮助羌国。”
“世子你这不是废话吗,我都能想到。”
行风一边说一边把狗洞掩埋起来:“这不得查出江国的奸细吗。”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机灵了?”燕云表情夸张地说着,想伸手揉揉行风炸毛的脑袋,被行风果断地拒绝。
“是世子的脑袋越来越不灵光了。”行风惯不会察言观色,所以没看到燕云逐渐微妙的表情,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特别是近日,世子变得越发愚钝了,都快赶上我了……”
“你是在骂我还是在骂你自己?”燕云说着就要去揪行风的耳朵,却被行风迅速地躲开了。
行风轻身一跃,就到了树上。
他从树枝间探出一个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世子,我回来时半道上遇到一个人,见他一路尾随我,就把他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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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醋坛子的极限碰撞
第59章 大壮不壮
猜想可能是皇帝那边派来的人,燕云脸色一沉,说话的语气都冷了下来:“人在哪?”
“我把他手脚绑着放后山了。”行风说着跳下来,替燕云引路。
“喏,在这。”
两人刚停下来,燕云就看到一个被麻绳裹成粽子的人在杂草堆里挣扎。
“粽子”一见到燕云,叫唤得更大声了,仿佛见到熟人一样。
行风顺手把“粽子”嘴里没塞稳的布条又堵得稳稳的,转头对燕云说道:“世子,这人好像认识你。”
对于“粽子”的行为,燕云也有点纳闷,他凑近仔细观察了一番,下结论:“我不认识他。”
“再说,你这把他打得像个猪头似的,谁能认得出来。”
“不把他打老实,被打的可就是我了。”行风说着,又照着“粽子”的小腿上踢了一脚道:“他鬼鬼祟祟地跟着我,总没安好心是不是?”
“说得倒是有点道理。”燕云点点头,谨慎点总是没错。
燕云本想在这个可疑的“粽子”身上搜查一下,看看有什么可以代表身份的东西。
这才刚低头就看到“粽子”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眼圈红彤彤的,整个人看起来略微有些可怜,好像在向燕云控诉着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兄弟,你别弄得像我欠你的一样。”燕云惶恐地收回手说道:“咱们素不相识,你跟踪我的人,是你有错在先,可不是我们欺负你。”
听到这话,“粽子”的反应更强烈了,他拼命地摇晃头企图把嘴里的布条摇出来,嘴里打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世子,他好像有话要说。”行风没擅自松开布条,征求燕云。
见燕云点头肯定,行风才替“粽子”拿出口中的布条。
“三皇子,属下总算找到你了!”被捆成粽子的男子一开口,就带着羌国特有的口音。
“你确定没认错人?”
闻言,燕云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再次问了一遍道:“你说我是三皇子?哪国的三皇子?”
“属下怎么会认错,殿下请不要和小的开这种玩笑,您是羌国最尊贵的三皇子殿下。”
“粽子”说着已经急得脸通红,好像下一刻就要跳起来。
看到“粽子”激动得黑里透红的脸,燕云略略犹豫了一下,还是让行风将人解开了。
他细细地打量着“粽子”,捏着下巴开始沉思起来。
重生借用的这幅躯壳,莫非就是这人口中的三皇子?
嘴一被松开,“粽子”就像开了闸的水渠,他眼巴巴地盯住燕云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三皇子,自从您上次失踪后,属下们都找了您好久,还以为您已经……”
“好不容易找到您,还被您身边的人绑了。”
燕云绕着“粽子”转了一圈,来回踱步观察着,发现这人满脸的关切不像是装的,于是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回殿下,大壮本来是追着江国皇帝的侍卫来的,中途来了另一波人,侍卫们就躲开了,然后我就碰上了这位仁兄,被他抓住了。”
说完,这位名叫大壮的男子还心有余悸地偷窥了一眼行风。
听到关于萧逸阳的事,燕云眸光一沉,追问道:“你跟着江国皇帝的侍卫做什么?”
“江国皇帝和大殿下一伙的。”
说到这里,大壮瞄了一眼燕云,发现他神色还算平静,这才继续说道:“他们想趁您出巡加害于您,还好计谋被柳先生识破了。”
“柳先生?”燕云重复道。
直觉告诉燕云,大壮口中的这个柳先生不一般。
“是啊,若不是柳先生,属下怕是再也见不到殿下了。”
说到痛处,大壮鼻子一抽,五官都皱在一起,仿佛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
“大壮。”
燕云想开口安慰一下,看着被五花大绑扭成一团的人,才想起来给人解绳子。
“谁给你起的这名字?实在是和你本人不太对得上。”
燕云一边给大壮松绑,一边真诚地发问。
虽然叫大壮,可是大壮本人却一点都不壮,相反看起来还挺纤细。
被松开的大壮一下子不蔫吧了,站起来比燕云还高半个头,他憨憨地摸着头顶答道:“这名字不是殿下您自己给我起的吗?”
“您还说这名字安全,出门在外不怕被人欺负。”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燕云装作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脑袋,不在意地笑道:“这不是考考你吗?看你能不能记得住本殿下的良苦用心。”
“殿下您怎么看起来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大壮仔细端详了一番,最后得出这个结论,他又瞟了一眼行风,在被行风白了一眼后继续说道:“身边还多了个怪人。”
在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是否都自己别有用心的情况下,燕云决定不打草惊蛇,他顺着大壮的话说道:“大壮,实不相瞒,本殿下前几日被追杀,掉落山崖后有些事就记不得了。”
闻言,大壮不可置信地靠近一步,又细细地将燕云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然后猛然退开,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天空中飞过几只乌鸦,“呱呱呱”的声音像极了燕云此刻的心情。
看样子,大壮是在怀疑燕云所说的真实性。
燕云一边盘算着,一边偷偷地给行风使了个眼色,打算如果大壮不配合,就再把人捆起来再说。
谁知,下一秒大壮就直接朝着燕云扑过来,一把抱住燕云道:“殿下好惨!被大皇子陷害至此,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
“记不得的事我来告诉您!”
事情转变的太快,燕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扒拉了一下身上挂着的大壮,发现对方像个八爪鱼似的扒都扒不下来。
“大壮啊,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燕云试图安抚大壮的情绪,奈何越安抚对方越激动。
行风站在一旁好戏看够了,才出手把大壮拖开:“行了行了,殿下没事都要被你挂得有事了。”
被拖下来的大壮还在哼哼唧唧,就像被追杀失忆的人是他而不是燕云。
“大皇子正派人四处追杀您呢,殿下您赶紧随我回去。”
大壮说着就想带燕云走。
“大壮,有些事我记不得了。”燕云拉住人,耐心道:“我们先休整一番,再从长计议,也好多些准备不是?”
“你先随行风回去,我过几日再来找你。”
“殿下,您这是要去哪?不和我一起?”
在大壮眼里,行风是个危险分子,一听燕云要让他和行风走,大壮不由地躲开了几步。
“走吧,我不会亏待你的,还教你独门的狗洞秘诀。”
一阵凉风嗖嗖地从脖颈掠过,大壮还没回神,就被行风拎走了。
夜黑风高,燕云才走到小木屋门前,就看到一个身影正鬼鬼祟祟地在门口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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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别有用心的男人真可怕
他立刻躲到暗处,偷偷观察黑影。
黑影趴着窗户往屋里看了几眼,在门口放了东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门口不知道放了什么,看起来黑乎乎的一大坨。
燕云没有打草惊蛇,装作才回来的样子走回木屋。
在他快要走到门口时,刻意放慢了脚步,想看看那个神秘的黑影在门口放了什么陷阱。
门口一个放着一个大布袋。
燕云以为自己没看清,又凑近了一点。
门前果然放着一个大布袋,布袋里仿佛放着一个活物,那东西还在不停地动,时不时有一两声“嘎嘎”的声音从袋子里传出。
燕云觉得这声音很耳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声音。
正思索着,刚修好的木门被摇摇晃晃地打开了。
陈默看着门口一坨蠕动的布袋沉默了。
只见陈默犹豫了一下,就张布袋伸出了手。
见形式不妙,燕云刚要阻止,他人还没跑到门口,陈默已经一把将布袋拎起来。
陈默动作太大,布袋口一下子松开,一只肥硕的鸭子从袋子里蹦了出来。
回忆到手中毛茸茸的触感,陈默麻了,整个人愣在门口。
燕云赶紧上前,逮住了四处乱飞的鸭子。
“好了,没事了。”
燕云说着想拍拍陈默的肩膀以示安慰,却只拍到一阵空气,陈默已经绿着一张脸走远。
肥得流油的鸭子被燕云带到厨房做成了鸭汤。
“六王爷又有口福了。”燕云端着碗,头上还插着一根没来得及弄掉的鸭子毛。
“你特意买的?”萧逸然盯着燕云头上的鸭毛问道。
“荒山野岭的哪去买?”燕云把汤放在床头的小桌上,示意萧逸然喝了:“你问问是不是你的老相好送来的。”
“每天鬼鬼祟祟地在屋子外溜达,今天送鸡,明天送鸭的,王爷真是好口福。”
燕云说着没察觉到自己话里的酸味,却惹得萧逸然一阵轻笑。
燕云白了萧逸然一眼:“笑什么?”
萧逸然没接话,端起汤嗅了嗅,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燕云,最后一言不发地把汤一饮而尽。
“好喝吗?本世子亲手做的。”
看汤碗见了底,燕云假装不在意地问道。
“嗯。”
萧逸然不敢说太多,怕胃里的汤呕出来。
“萧逸阳为什么要杀你?”
犹豫再三,燕云还是问了出来。
虽然这是别人的私事,但燕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想杀我的人很多,他只是其中一个还活着的。”萧逸然不答反问:“你们关系那么好,他什么没告诉你吗?”
这一句话戳中了燕云的痛点,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燕云识趣地不再问,心里觉得萧逸然有些不知好歹,于是冷冷地说道:“是本世子多嘴了,六王爷喜欢清净那我就不打扰了。”
“您自便。”
燕云走得飞快,没看到萧逸然望着他背影略显苦涩的笑容。
第二日,燕云气消了从燕家军回来的时候,又看到了门口鬼鬼祟祟的人。
天刚蒙蒙亮,烈刃拎着刚从山里抓的野鸡在门口走来走去,时而往萧逸然所在的窗户里探探头,一幅焦急的样子。
烈刃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所以在被燕云抓住的时候,他惊讶地捏得手中的野鸡“喳喳”乱叫。
“小子,我盯你好几天了,鬼鬼祟祟的是何居心。”
燕云扣下烈刃的野鸡,收紧勒在他脖子上的手臂。
“我只是来给王爷送点补身子的。”烈刃老实地摊开手,表示自己没有歹心。
“是王爷叫我不要声张,他想在这里多待几天,我叫都叫不走,只能每天来看看。”
闻言,燕云松开束缚,抱着手臂盯住烈刃道:“你敢不敢去对质?”
“我不去,王爷脸皮薄,知道我说漏嘴会把我大卸八块的。”
说着,烈刃就要溜,他腿都迈开半步,又折了回来补充道:“您下次再做汤记得煮熟,我喝完肚子都疼了好几天。”
听到这话,燕云的脸色有点尴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我看到王爷天天跑茅房。”烈刃不怕的又补充一句。
“您和咱王爷没仇吧?”
见话说得越来越离谱,燕云黑着脸下了逐客令。
直到烈刃已经被迫“请”走了好远,人都没影了,燕云还在想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燕云有点吃惊,看来萧逸然对他的心思不简单。
“你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