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死对头面前装深情-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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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陈默拿着药瓶的手瞬间攥紧了,他手上青筋暴起,脸色骤然变得比锅底还黑。
若不是想着这些药对燕云有用,陈默早就忍不住把药瓶砸了。他越想越气,只能泄愤般地一拳捶在屏风上,屏风瞬间摇摇欲坠。
见状,李期无心有余悸瞟了还在晃动的屏风一眼,不敢说话。
看着在暴怒边缘的陈默,李期无完全相信,他现在如果轻举妄动的话,这个男人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
陈默和燕云之间的事,还得他们自己解决,李期无没法擅自做决定,他不敢轻举妄动。
“我的事我自己能决定。”知道李期无在犹豫,燕云直接道:“就按我说的来。”
“他已经没时间了。”
李期无看着脸色逐渐苍白的萧逸然,态度已经开始动摇。他正犹豫着,又听到燕云开口,这话是对陈默说的:“陈默,我一直把你当作最好的兄弟。”
陈默固执地不回应,看也不看燕云,手里的拳头紧紧攥着。
“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决定。”
说着,燕云终于抬头看向陈默:“这是我想做的事,如果不做,我会遗憾一辈子。”
陈默依旧没回应,但他已经不再躲避燕云的目光,听到这句话,他转而直视着燕云,紧紧攥着的拳头也逐渐松开。
“谢谢。”燕云低语道。
陈默别开头不看他,兀自低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燕云别开头,他不知道为什么要道谢,或许是感受到陈默对自己的关切,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一些无法言喻的事。
气氛终于不再那么压抑,但萧逸然的毒并没有因此变得好解。
情况依然很糟糕,李期无满手都是萧逸然的黑血,黑血粘稠比正常人的血更腥。
“这血的附着性太强,黏在血管壁上。”李期无手忙脚乱,来甚至来不及擦去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珠。
陈默不语,严肃地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燕云,而后盯着李期无,眼神瞬间冷下来。
“需要更多的血,才能完全替换。”
李期无说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燕云。
燕云失血过多,嘴唇都已经发白,尽管他的意识已经不太清晰,还是努力保持清醒看着萧逸然,他侧过身,用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萧逸然冰凉的手腕:“你尽管解毒,无需有顾虑。”
感受着体内的血液被抽出,燕云没有丝毫恐惧,反而扬起了嘴角对着紧闭双眼的萧逸然喃喃道:“别怕,你很快就会好起来。”
随着体内的血液逐渐流走,燕云从清醒到混沌,从混沌到昏厥,最后彻底失去意识。
屋内的铁锈似的腥味弥漫着,李期无汗雨如下,陈默同样神情紧张。
染了毒的乌血逐渐被鲜红替代,血液融合又交换,就像本来毫无交集的平行线,在宿命的促使下逃不开命运的纠缠。
黑红两色的血液慢慢地交融,交融又排斥,最后红色的血液逐渐取代乌血,直至完全变红,一切总算尘埃落定。
又是一年,海棠花开了几茬,萧逸然依旧百看不厌。
屋外下起了瓢泼大雨,海棠树上的枯枝在滂沱大雨中飘摇不定,被打湿的泥土散发出难闻的土腥味,和那日醒来时闻到的血腥味一样刺鼻。
萧逸然如是想着,望着随风晃动的窗户思绪万千。
雨水透过窗口飘到殿中,萧逸然缓缓走到窗边,却没有关上窗,他任由湿冷的雨珠打在自己明黄色的外袍上。
三年了,海棠花开了又败,他还是没能在花期和燕云一起赏花,他们好像冬日的霜雪和夏日的烈阳一般,一次次地错过。
萧逸然苦涩一笑,正要关上窗,窗外却探出一个脑袋。
李期无被淋得像只落汤鸡,浑身湿漉漉地就要从窗口往屋里翻。
“你做什么?”萧逸然退开一步,给李期无让出空间,防止他翻进来的时候溅自己一身水。
因为太着急,李期无连滚带爬地摔了进来,四脚朝天,他可怜巴巴地看着萧逸然,一脸衰样:“你管管你皇叔吧,他整日阴魂不散地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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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选妃
萧逸然不置可否,这种情况每天都在发生,他已经习以为常。
“恕我无能。”萧逸然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给李期无,坐在一旁好笑地看着走路都滴水的李期无。
“你还笑!”李期无泄愤似的一把扒下湿透的衣服,迅速地换上干衣服,愤愤道:“你们萧家人,脸皮都那么厚吗?”
“嗯?”萧逸然撇清道:“这里的萧家人应该是特指我皇叔。”
听萧逸然提到柳如玉,李期无瞬间一个头两个大,他翻着白眼叫苦不迭:“他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整天吊儿郎当的。”
李期无在萧逸然身边坐下,开始不停地倒苦水:“你给他安排点差事吧,他就是太闲了,才整日来叨扰我。”
“你这样说,我倒真有个差事,要找人办。”
“那就让你皇叔去吧!”李期无开始挑唆:“你看他闲着也是闲着,闲着就会生事,不如派他做点事,为江国做贡献。”
“有道理,正好有件令朕头疼的事。”萧逸然摸着下巴道:“那就让朕的皇叔去吧。”
闻言,李期无高兴得一蹦三尺高,他一把搂上萧逸然的肩,感激道:“还是你最知道心疼我。”
“不敢当,不敢当。”萧逸然连连摆手,表示不敢苟同。
这件让萧逸然头疼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身为一国之君,萧逸然登基也有一年多了,至今后宫空空,无一妃嫔。
自从萧逸然登基以来,江国在他的管理下日渐繁盛,百姓的日子也越来越好过,百姓们日子过得好了,就开始操心起天子的终身大事起来。
民间甚至有个说法,说萧逸然不选妃立后是因为不喜欢女人,更有甚者,说他没有后宫是因为某方面不行。
一开始,萧逸然为了转移注意力,整日沉迷国事,也不太理会这些传言。
可说的人多了总会有影响,江国上下都替萧逸然发愁,可谓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朝堂里那些爱多管闲事的大臣们看不下去了,他们明里暗里都在提醒萧逸然,为了国家,为了子嗣,该是时候选妃立后了。
身体刚恢复的那段日子,萧逸然还可以用精力不济当借口,来逃避这件事,但日子久了再装病也不像话。
这不,见他迟迟没有行动,那些大臣们又开始蠢蠢欲动。
此时,他的桌案上的一堆奏折里,有一大半都是在规劝他早日选妃,赶紧立后的。
有的胆子大些的大臣,已经将合适的人选列成了名单,供萧逸然挑选。
一想到这件事,萧逸然就头疼。
说曹操曹操到,李期无才松口气,柳如玉就推门而入,他手里抱着一件狐裘,一进门目光就锁定了李期无。
“我不是让你等着吗,怎么一转头你就跑到这里来了。”柳如玉说着,走到李期无身边,把雪白的狐裘给他披上。
身上披着狐裘,李期无却在瑟瑟发抖,不是冷的而是被吓的:“我来找我好兄弟聊天还要和你报备吗?”
“那倒也不必。”柳如玉依旧笑意盈盈:“可是我担心你啊,外面雨那么大。”
看到柳如玉,李期无心里在打鼓,面上却更加凶神恶煞:“你担心我做什么,我一个大男人淋点雨又不会死,别搞得那么煽情,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说着,李期无还翻了个白眼,抱着肩膀一副作呕的样子。
“方才我们话都没说完。”柳如玉嘴巴一撇,突然很失落的样子:“你到底想好要怎么对我负责……”
“闭嘴!”李期无跳起来一把捂住柳如玉的嘴,心虚地看了一眼萧逸然,才恶狠狠地威胁道:“此事容后再议!”
柳如玉被捂着嘴,只能老实地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顺从道:“哦,那便依你。”着实一副被欺负着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见状,萧逸然向柳如玉投去了一个怜悯的目光。
这让李期无更加恼火,明明受害者是他,柳如玉却在装无辜,他索性勒着柳如玉的脖子,将他架到身边小声威胁道:“别在这装无辜!”
平时一个打三个的柳如玉,一下子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任由李期无制服着,就是不动手,依旧用那双桃花眼盯着他,每一个眼神都在诉说着自己的无辜。
“啊!!!”李期无最烦他这样,他一把推开柳如玉,无能怒吼:“离我远点!”
“好了。”萧逸然看不下去了,适时开口道:“皇叔,有件事需要你帮我。”
柳如玉想也没想道:“在所不辞。”
“您知道他们准备帮朕选妃吗?”萧逸然说着,无奈地揉了几下眉心:“可能明日就要派人去民间找各色美人给我送进宫来。”
“哈哈哈,还有这等好事?”柳如玉看热闹不嫌事大:“美人当然越多越好,再说,你早该成家了。”
萧逸然欲言又止:“你知道我……”
“懂了,你从小就吊死在一棵树上,如今树没了,你还吊着。”柳如玉说话直击要害:“准备吊一辈子,不下来了?”
听到这话,看着萧逸然落寞的神色,李期无觉得无比愧疚,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他觉得他快要藏不住心底的秘密,就在他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却被柳如玉打断了:“行,皇叔帮你,难得萧家有你这么一个痴情种。”
“说吧,要我怎么做?”
“代替那些大臣,去帮我选妃。”
这话让柳如玉瞬间兴奋起来,他赶忙道:“喜欢什么样的?”
“无所谓。”萧逸然踱步道:“找一些家世清白贫苦人家的女子。”
柳如玉不解:“嗯?为何?”
“她们缺钱财,到了宫里我就让她们一生衣食无忧,锦衣玉食,别的东西,我是再给不了她们了。”
“你的意思是,给钱财,不付出真心?”柳如玉大胆猜测道:“是吗?”
萧逸然落寞地望向窗外的海棠道:“我只有一颗心,能分给几个人?”
柳如玉还没开口,李期无就感慨道:“说得也是。”
“既然给不了感情,那我就让他们过富贵的日子,也好补偿她们感情上的缺失。”
“有点不厚道啊。”柳如玉摸着下巴上不存在的胡须道:“你真是个坏人。”
“那又如何。”萧逸然负手,拿起花瓶中早已枯萎的海棠花:“执一人之手,与一人偕老。”
“我不过是个贪婪的凡人,自私点又如何。”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柳如玉说完,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李期无,换来他一个嫌弃的白眼。
“赶紧走吧,别打扰我们谈正事。”李期无脸上的嫌弃溢于言表,恨不得柳如玉马上消失。
“那我们的事……”柳如玉故意道:“那两次,我们睡……”
“住口。”李期无咬牙切齿,看起来一副要打人的样子,他揪着柳如玉的衣领,把人推出去:“马上消失!”
“你不走我就不走,正经事还没说完呢。”柳如玉故意加大音量,假意企图引起萧逸然的注意。
怕事情被萧逸然知道,李期无用最快的速度拽着柳如玉跑了,原本吵闹的大殿,顿时只剩萧逸然一个人。
他叹息着走到窗边,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他凝视着那两棵海棠树,背影显得异常萧索。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李期无被柳如玉挽着走了一路。
“你不觉得两个大男人这样很奇怪吗?”李期无总觉得来往的人都在看他们,说完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柳如玉拨弄了一下头上叮铃作响的步摇,故意压着嗓子道:“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男的。”
说完,他凑近李期无,逼迫他看自己的脸。
柳如玉的五官本就比较柔和,做了女子的装扮后,不仅不违和,还多了些妩媚。
他脸上的瑕疵都被脂粉遮住,眉毛被画成了柳叶眉,薄唇点着粉嫩的红,称得上是个少有的美人。
本就对美色毫无抵抗力的李期无见此番情景,顿时开始慌了,他竟然觉得柳如玉还挺美。
柳如玉突然凑近,两人的距离一下子被拉得很近,近到李期无都可以看到他脸上胭脂色:“脂粉气太重了,离我远点。”
李期无说完,一脸嫌弃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在退开的一瞬间,李期无感受到自己的心脏狠狠跳动了几下,频率快得吓人。
“真是无情,你忘了前不久才说要对我负责吗,现在就开始不认账了。”柳如玉有心逗他,说着就装作委屈地停下来,娇嗔地看着李期无。
见状,路过的人都忍不住驻足,他们对着李期无指指点点,那样子就像李期无是个欺负弱女子的负心汉。
人越来越多,柳如玉演得更起劲,他用手帕擦了几下不存在的眼泪,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看得路人都不忍心了。
李期无依旧一动不动,他瞪着柳如玉,路人的吵闹声让他十分不自在,他的表情已经逐渐不耐烦。
两人僵持间,一个年长的妇女挎着菜篮子走出来,她走过去拍了拍柳如玉的背,安慰道:“妹子别哭,大姐替你教训一下这个负心人。”
听到这话,李期无以为妇女要打自己,于是在妇女朝他走去时,他灵活地避开了。
然后,妇女并没有动手,她从挎着的篮子里拿出了一根白萝卜,指着李期无道:“小子,你娘子貌美如花,知书达理,你不仅不珍惜,还如此欺负她,你这副小白脸的样子,又不体贴,除了你娘子,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你?”
李期无无奈苦笑,心道:白送我都不要,柳如玉既不能给他生儿子,也不够体贴,况且还是个男的。
当然,李期无只敢在心里想,没说出来。
他想着,脸上就不自觉出现了鄙夷的表情,妇女以为李期无在蔑视自己,顿时火冒三丈:“果然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没有一个好东西。”
“娘子,为夫可与他不同。”妇女刚说完,一个满脸堆笑的男人走过来,讨好地挽住妇女的胳膊:“走吧,跟为夫回家吃饭吧,我饭都做好了。”
妇女轻哼一声,白了一眼李期无,在被男人拉走之前,还不忘回头对柳如玉道:“妹子,我看这男人不行,早点换一个对你好的。”
此话一出,路人们顿时更加感兴趣,他们围在两人身边对着李期无指指点点。
眼见又一个妇女要来说教,李期无再也忍受不了,他一直拽死依旧在装委屈的柳如玉,飞奔出人群。
“还不嫌丢人吗?”直到跑到一个巷子里,李期无才有机会开口:“我就说不和你来,早知道丢这么大的人,你绑我,我都不来!”
“那我就把你对始乱终弃的事,大肆宣扬。”柳如玉靠在墙上吹了吹色彩艳丽的指甲,故作妩媚道:“反正我不怕丢人。”
遇到柳如玉这种不要脸的人,李期无完全没招,他看着笑得得逞的柳如玉,走到他身前,把他压制在自己的双臂间,一拳头砸在墙上威胁道:“你再这样,我可会打人的。”
“来啊,请便。”柳如玉把脸凑过去,脂粉气萦绕在李期无鼻尖,像是一种无声地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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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偕老
两人干瞪眼片刻后,李期无认输了。他垂头丧气正要退开,却被柳如玉一把揽住了腰:“亲我一下,我们就算扯平了。”
李期无半信半疑:“真的?”
“嗯,绝无虚言。”
李期无不由自主地四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