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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在小说搞救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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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浴在灵力中的赵星辞只觉得意识昏沉,想要立刻睡过去。
  只是在合上猫眼陷入沉睡前,他习惯性一如往常地观察了眼师尊手腕那缕红色的因果线。
  意识恍惚间,他竟然觉得那红色好像淡了些许。
  是他的错觉吗?
  一看到雷劫平息,就匆匆赶过来的柳溪如和宋观南,一眼就看到了跪在焦土上,神色前所未有的柔和的师尊。
  被雷光激得墨发有些散乱的齐璨看到怀里的衔蝉猫陷入沉睡后,就收了疗愈他灵脉冲击的灵力。
  柳溪如看到这样温柔的师尊,一时有些不敢像往常一样咋咋呼呼地呼喊她。
  但是心中的小人却咬着帕子哭了起来。
  呜呜呜,她也好想师尊这样温柔地对她。
  齐璨站起身,一手抱着沉睡的猫,另一只手理了理衣袍的褶皱和尘土,再抬头又恢复了平日里冷漠面无表情的模样。
  刚沾了血气的喉咙有些沙哑,听着让人觉得头皮发麻“你们过来了?”
  宋观南上前行了一礼“尊者辛苦了。”
  齐璨抬了抬手,淡淡道“守着自家徒儿渡劫,算不得什么辛苦。”
  柳溪如注意到自家师尊那双冷冽的丹凤眼上干涸的血迹。
  嫣红的一抹,就像给绝云巅的雪添了几分艳色,显得那双没什么波澜的黝黑瞳仁都有些流光溢彩起来。
  怎么说,感觉这样沾着血的师尊好。。。就是好适合被。。。。
  齐璨自然注意到了柳溪如那跟饿狼一样的目光,顿时拳头有些发硬了,凉飕飕地说:“徒儿,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被那幽冷冰泉一样的嗓音惊醒的柳溪如瞬间站直了身体,把脑子里的废料清扫了个干净,就差给自家师尊跪下了。
  “师尊!您受伤了?”
  齐璨纵身一跃,从黑漆漆的深坑中飞上来,平稳地落在地面上,瞥了她一眼“没什么大碍,只是形容不免有些乱。”
  柳溪如这才注意到自己师尊手里抱着的黑猫,黑猫黑衣,差点让她没发现。
  睡着的猫眼眸紧闭,原本脏兮兮的毛发,被齐璨清理的恢复如初,油光发亮,看着就像手感上好的黑色绸缎一样,
  师弟在渡劫,而师尊此刻抱了一只猫。
  所以说,师弟赵星辞这个黑心肝的,是一只猫?
  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什么的柳溪如眼眸瞪大“师尊,这这这不会是师弟吧。”
  差点以为自己偷偷刺挠猫咪的行为被发现的齐璨眉梢都不带颤动一下,不动声色地收起了刚刚还在摸猫肚皮的手,颔首算是给了个肯定的回答。
  一直在旁边打量着这猫的宋观南轻声问道“师尊,这好似是传说中没了踪影的衔蝉猫一族。”
  正在把手中丹药碾碎磨进猫口中的齐璨闻言,秀眉轻蹙“今日星辞化原形之事,我不希望往后会在宗门中听到有关说法。”
  察觉到眼前的玉尘剑尊明显不悦的宋观南急忙合手弯腰认罪“师尊恕罪,我只是从未见过这等灵猫,一时有些稀奇。”
  齐璨当然知晓宋观南没什么恶意,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第37章 师父不准搞师徒恋了19 
  ◎美人鼓,皮为鼓面◎
  潺潺流淌的溪水边; 齐璨盘腿坐在一棵水杉下调息,细碎的阳光透过林叶洒下来,光影斑驳。
  怀中的衔蝉猫安稳地趴在她腿上; 懒洋洋地摆弄着那条修长的尾巴,时不时扫过齐璨的手臂。
  齐璨伸手轻轻握住了那支作乱的尾巴,温声斥道“别闹,为师在调息。”
  黑猫伸出了自己的手; 藏在肉垫里的利爪冒了出来; 泛着剑一样锐利的寒光,他黝黑的猫眼里带了点好奇之色。
  正在垂眸打量自家徒儿原形的齐璨; 这才发现这衔蝉猫的眼睛不似平时人形的漆黑; 青到发黑的瞳仁外缠着一圈有着琥珀光泽的金色符文,在阳光的折射下,就像裹着金线的黑宝石。
  恰在这时; 被齐璨派去探路找长阳镇的柳溪如回来了,手里拿着几根狗尾巴草,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师尊!”柳溪如看见自己的师尊就小跑过去,宋观南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 端方如玉。
  跑过来的柳溪如蹲下身; 手里拿着摘来的几根狗尾巴草在黑猫眼前晃动。
  只见原本那双冷静自持的金包黑的眸子瞬间竖起来,带了点恍惚之色,紧接着它就不受控制地探出爪子往前扑,一下子脱离出齐璨的怀抱,可爱毛绒绒的猫脸朝下摔在了草地上。
  噗。
  齐璨紧紧地抿着嘴; 生怕笑声泄露分毫。
  虽然羞恼但是赵星辞根本扛不住自己的本能; 一看到那晃动的狗尾巴草; 闪着冷光的眸子就不由自主地往那看; 脊背迅速弓起来,带着凌厉的捕猎本能扑了上去。
  衔蝉猫不愧是灵猫一族,柳溪如都得拉紧神经,才能看准不让这狗尾巴草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了去,她逗弄了好一会儿才放下狗尾巴草。
  神智渐渐回笼的赵星辞一双猫眼竖起来,盛满了羞恼之意,肉垫间的利爪伸了出来,凶狠地就要去挠柳溪如。
  眼看两个徒弟就得揪打在一起,宋观南立刻拉住柳溪如,而齐璨则是轻轻一扬手把黑猫重新抱了回来。
  被抱回来的赵星辞瞪着一双眼扬起脑袋看自己的师尊,眸子里全是控诉之意。
  齐璨眉眼间的清冷都荡然无存,尽是柔和的光,她伸手摸了摸猫猫的脑袋“不生气了,再过会你就能恢复人形,我们便要去你的故乡长阳镇看看了。”
  过了一刻钟左右,半山腰就出现了四人下山往长阳镇而去的身影。
  只是那乖巧安分跟在齐璨身后的赵星辞,一身玄衣把那张冷然俊俏的脸托得硬生生来了几分杀意,浑身都充斥着低气压。
  柳溪如悄摸摸地往后打量了一眼,一下就对上了师弟那双无机质一样,盯着自己的眸子,赔笑了两下就再不敢看了。
  总感觉师弟好像要半夜杀了自己一样呢。
  行至山脚的溪水下游,远远可以看见几缕袅袅升起的炊烟和几个看着跟黑点一般的小村落。
  “师父,我和观南师兄都打探清楚啦,再顺着溪流走个一里路便到了长阳镇,只是方才我和师兄没得师尊您的准许,便只是遥遥看了眼,未曾进村跟那凡世中人打交道。”
  齐璨点了点头“做得不错。”
  越往山下走,本来狭窄的山间小路渐渐变得开阔起来,入目好一幅江南水乡的景致,山上而下的溪流汇入山下的河流,河岸边坐落着许多草木石砖搭就的房子,镇子口高高挂着一方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长阳镇三个字。
  河流之间横跨着一座青石铸造的石桥,河流两岸跪坐着几位妇人,正拿手中的木棍敲打正在浆洗的粗布衣物。
  流水潺潺,村落静好,正是安稳人家风景,可却无端端透出几分诡异来。
  忽而镇子口一阵喧闹,竟是七八个黑衣红领的壮汉正在拉扯一位身着淡紫色衣裙,面容姣好的妙龄少女,还有一位面容沧桑的老妇人追在后头哭喊着,却被阻拦的壮汉狠狠地推倒在地。
  “几位大人啊!我家芳芸才刚满十五岁啊,如何能叫朱家老爷满意?!”那妇人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嗓音嘶哑。
  即使这闹剧的动静如此之大,那些浆洗衣物的妇人却连头都未曾抬一下,只是紧紧盯着自己手中的衣服。
  仔细一看,齐璨发现那些妇人眼神空洞茫然,似乎是早已对这等喧闹习以为常了。
  急性子的柳溪如一看这强抢民女的戏码就按捺不住,但想起师尊叮嘱的她到底安静下来,细细观察着。
  为首的壮汉朝那老妇人唾了一口“我们家老爷看上你家女儿,那是她的福气,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上赶着给老爷做妾呢!”
  而那被说着要做妾的少女被挟制着押上了轿子,粉面之上泪痕交错,好看的很。
  徒留那老妇人在后头老泪纵横,哭天喊地,却没有什么用。
  “敛息符,跟上去。”齐璨扫了眼那几位壮汉身上发黑的怨气,直觉不对头。
  四人一路跟着,发现这些人将那轿子抬进了门府华丽,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朱府中。
  立于墙头之上的齐璨目光森冷地看下去,见名为芳芸的少女一进府就被捆了个结实,嘴也被碎布头堵住了。
  “师尊,我去旁的镇子打探了一番,发现这姓朱的人家是长阳镇管事的大户,其他的再多就难以探查了。”身影形如黑影鬼魅的赵星辞回来了,把探查到的消息都告诉了齐璨。
  齐璨眯着眼睛,用神识扫了眼朱府正中内院那个几乎被冤魂缠满的肥硕身影,一时神色有些嫌恶。
  “此次这事便交给你们了,为师还有些事需得处理。”扔下这句话,齐璨就侧身一闪,落在了朱府院中最高大的一棵槐树上。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但赵星辞是最快反应过来的,身形猛然蹿了出去,直冲那朱府内院而去,柳溪如和宋观南则是悄无声息地跟上了那些扛着芳芸的人。
  看到三个人都走远了,齐璨从树上跳了下去,伫立在这棵槐树面前,手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树干“出来罢,本尊不想为难你。”
  被拍了的槐树瑟缩地抖了两下。
  然后那盘根交错的树根上就缓慢浮现出一个穿着绿衣的少女,眉宇间都是尸体的死气和怨毒“你们这些修道的不杀了那该死的畜生也就罢了,竟然还任由他们把那可怜的姑娘带回来。”
  齐璨眉头一皱,指尖一弹,飞射一道灵力破开那怨气直中她的眉心。
  “莫要因为不平失了理智,被恶人钻了空子。”
  怨气被扫了个干净,绿衣青丝的少女渐渐恢复一开始宁静平和的模样,通体泛起了莹莹的绿光。
  齐璨蹲下身,神识扫过树根,心头一惊。
  这树根地底下,交错埋藏着累累白骨,上面都是冤魂的死气和愤怒憎恨。
  随着齐璨的神识往下探查,耳边都是女子尖锐痛苦的啸叫声和幽幽怨毒的哭泣。
  齐璨收回了神识,眉间几乎皱成一个川字。
  槐树的树灵安静地坐在树根上,嗓音恬淡“仙长想知道些什么,尽管问我吧。”
  “埋藏在这树底下的白骨。。。。。。。都是怎么死的?”
  被问到的树灵险些就又要控制不住自己灵体的清明,神情有些癫狂,竟哈哈笑了两声“都是被那姓朱的畜生欺凌后,剥去了面皮,折磨而死的。”
  剥去了面皮?
  光是听到这个词,齐璨就觉得通体恶寒。
  与此同时,跟随着被绑起来的芳芸的宋观南和柳溪如,潜入了朱府底下的密室之中。
  一踏入密室,扑鼻而来的血腥气和尸体放久了的恶臭,直冲面门。
  宋观南反应极快地用双手捂住了柳溪如的双眼,虽然他看到密室中的景致也是油然而生一股呕吐的冲动。
  幽暗的洞窟中,只在四周的岩壁挂着几盏昏黄的油灯,但修士的六感极其敏锐,因此宋观南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的情况。
  里面摆放着许多鼓,而鼓的旁边堆着些还挂着红白交错的碎肉的骨头,甚至顶上还挂着两三个笼子,笼子里关着几个血肉模糊的人形物体。
  角落支了一口锅,里面咕咚咕咚地不知在煮些什么,滚烫泛着血泡的水里翻腾着几张惨白的皮。
  笼子里关着的血淋淋的奄奄一息的人,看到有新的少女被绑来了,发不出声音的喉咙里竟然兴奋地嘶吼着什么。
  耳边听到那嘶吼声,柳溪如用力拉开了宋观南的手,却在看到那惨象时,小脸煞白地倒退几步,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防止发出呕吐的声音。
  宋观南一把扶住了她,用灵力传声“师妹,别怕,师兄在。”
  柳溪如紧紧地扣住宋观南扶她的手腕,侧头看他,瞳孔急剧收缩,眼眶泛红。
  密室的入口此时又出现了一个骨瘦如柴的人影,衣袍华丽,衣着上的花纹都是由金线织就的,看着就奢侈华丽至极。
  宋观南拉着柳溪如紧贴着岩壁,将敛息符催发到了极致。
  跟着这朱府主人进来的赵星辞敏锐地发现了他们两人,看到那血腥场景时,眉眼冷淡,只是瞬间盛满了杀意和厌恶。
  而那跟一具活骷髅没什么两样的中年男子,笑得格外阴冷,走到了那被绑在木凳上泪流满面的芳芸面前,枯树皮一般的手抚上了青葱少女嫩得可以掐出水的脸皮。
  芳芸感觉那阴寒湿冷的手指就像蛇的信子,徐徐舔上了自己的脸颊,本就被洞窟中恐怖之象吓得要命的她,此时已经精神接近崩溃了,眼泪都快把堵住她嘴巴的布条浸透了。
  而这老东西目露贪恋和不明所以的狂热,声音就像两张砂纸摩擦一般难听“没想到这回的美人皮这么好。”
  他一把将那布条扯下来,让芳芸可以说话。
  芳芸头不断地四处摇摆着,躲闪着这魔鬼的触碰“你这个畜生!究竟想做什么?”
  却听这男子笑了两下,阴恻恻道“自然是制美人鼓了,不过想来你这凡人哪里会知晓美人鼓这种好东西。”
  柳溪如将目光投向了宋观南。
  宋观南温声给她解释道“美人鼓是魔族的说法,以美人面皮为鼓面,美人骨制成鼓架。”
  一听到魔族,赵星辞眼眸里的肃杀之意更甚,孤身立于洞窟中的一角,与那遍地凄惨格格不入,只是破世剑却听明白了他心中的愤怒,震颤起来。
  就在那魔修要接触上芳芸姑娘的衣物时,赵星辞再也忍受不了,手执起破世剑就要闪身过去,将这妖邪捅个透心凉。
  一只冰凉的指尖扣住了他的手腕,眼尾不知不觉染了抹绯红的赵星辞条件反射地就要挣脱开,却在看见自家师尊那双皓如星海的眼睛时,停下了动作。
  方才悄无声息进来的齐璨看到那简直可以跟人间炼狱媲美的惨状时,也是想当即手刃了那畜生东西,但她觉得直接杀了未免给了这牲畜一个痛快。
  赵星辞注意到了坐在自己师尊肩头的槐树灵“师尊,这是方才院中的槐树吗?”
  槐树灵跳下了齐璨的肩头,落在地面,身形迅速变大,最后变成了个齐璨差不多大小的少女。
  她指向了那个瘦削如同鬼魅一般的中年男子“仙长,为恶的就是他!”
  随着槐树灵甩出几颗灵露没入其他三人的眉心,景致又是一变。
  几十道黑影趴伏在那个男子身上,发了疯地啃噬着他身上的血肉,但这人却恍然未觉。
  “那些死去女子的冤魂,就是受你庇护吧。”齐璨扫了眼那些冤魂身上淡淡的绿色槐木气息。
  绿发绿衣的槐树灵骄傲地叉腰“那肯定了,不然她们早就被这妖邪纳入那该死的美人鼓里了。”
  赵星辞把破世剑纳入剑鞘中,头都没抬地说了句“可惜你能力不足,救不了这些姑娘。”
  槐树灵低落地垂下小脑袋“对啊,只有死去的灵魂才能看到我。”
  这时,一只手按上了她的脑袋,摸了摸那翠绿的叶子“已经很不错了,只不过让她们啃噬血肉怎么够,本尊要让他尝尝被啃食魂体的滋味。”
  齐璨的斩雷剑瞬间出鞘,把那夺舍了朱府主人的魔族神魂直接挑了出来。
  只听见那男子一声惨叫,神魂瞬间出窍,那些死去的冤魂一拥而上,用利齿啃咬着他。
  洞窟中一时惨叫连连,齐璨去了敛息符,走到它面前,又送了道灵力给这魔族魂魄,让他不至于片刻就被冤魂们吃完。
  痛楚间挣扎滚来滚去的魔族意识恍惚间,对上齐璨看死物一般的目光,来不及思考,一只冤魂就扑上了他的脸,啃吃起他的眼珠子和脸皮来,让他好好回味一下那些被剥去皮囊少女的痛苦。
  而地上没了魔族魂灵支撑的男子身躯,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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