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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在小说搞救赎-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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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感受到什么动静,受了惊的蚯蚓爬了一条出来,爬到了“盆”栽的鼻子上,惬意地挪动着。
  指尖将蚯蚓拨开,陆明笙的眸子里竟然沾染上了几分令人发寒的怜爱,有如情人低语柔声说道“父亲,是看到外人来了吗?”
  “以为会有人救你?还是会解决你的痛苦呢?”
  陆明笙收回手,抽出了一条雪色的丝绸帕子,细细地将指腹上不小心沾到的泥土擦拭干净,仿佛才想起来些什么似的,唇角上扬“哎呀,忘了您舌头被切了,说不了话呢。”
  他的眸子又迅速冷了下来“也省的你说些花言巧语,哄骗人。”
  当年若不是这个人渣,想着玩点新花样,便瞧上了温柔单纯的母亲,将一个养在深闺的文人女子,哄骗得丢了心思。
  在“盆栽”绝望的目光注视下,陆明笙动作相当细致地把褐色的布条给他缠回去,感慨道“方才您,可是吓到人了。”
  “若是将我好不容易有了几分欢喜,想要捉来悉心教导的小狐狸吓跑了,我可是要给您裁剪些枝条了。”
  陆明笙缠好布条后,眼中竟然多了对自己造就的艺术品的欣赏之意“这盆栽,做的真是精巧。”
  作者有话说:
  说实话,明笙啊,你是真有点疯批在身上的。


第55章 佛面杀心贵少爷7 
  ◎时代的结局◎
  深夜的福庆街十五弄; 驶进了一辆老爷车,这时候的汽车发动机还是比较古老的,动静稍微大了些。
  里弄寂静的很; 有人睡的浅,便被这动静吵醒了,拉开窗户往外看,就看到黑袍黑帽的一个人从驾驶座上下来; 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那花汇厅里的出了名的歌女,从容地从车里下来了; 站起身。
  “杜爷; 辛苦您了。”双手捏着黑夹包,齐璨微微欠身,算是表达谢意了。
  杜若参冷硬的脸上; 浮现了一点笑意,点了点头说:“谢谢孙小姐陪我们家少爷,耽误您了。”
  齐璨笑着摆了摆手推脱了几句,拿钥匙开了门; 跨过门槛进去了。
  约莫是十几号的妇人; 眼见那道倩影袅袅婷婷地进了房,不由得啐了口“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如今也不知是又傍上哪位爷了,整日里打扮得妖里妖气的。”
  事实上,换了身衣服的齐璨穿的就是陆明笙送的那套浅绿淡雅的旗袍。
  常年跟在陆明笙身边做事的杜若参自然是听力灵敏; 听见这尖利的骂声后; 抬头看了去; 面无表情地盯着声音的来源; 记下了门口挂着的小牌子号码。
  只有一门之隔的齐璨当然也听到了那句骂人的话,在小院子里站了几秒,摇了摇头进了房门。
  同为女人,为何要这么互相为难,在这个黑暗笼罩的年代,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苦苦挣扎。原身本来是南城人,离平城远得很。母亲早亡,五岁便没了娘,她父亲喜好抽烟,为了那一点子买烟钱,便把原身卖了。
  原身随了母亲,生得漂亮精致,被花汇厅派去四处挑人的领头人看中了,在南城教导了一段时间,就被送到了平城,靠海经济繁华的城市。
  没有人是自愿去花汇厅卖笑的,那些宾客都不老实,在跳舞间搂腰错从开叉的地方轻抚也不是没有的,无非都是被卖的,或者丈夫没啥用为了营生挣点钱养活自己罢了,更何况宾客给的钱绝大多数还要给那名义上的“妈妈”,也就是吴老板。
  齐璨掂了掂手里陆明笙给的信封,也不知道明日把这东西交给了吴老板,她能分自己多少块。
  洗漱完换上干净衣物的齐璨擦着头发,坐到了案桌前,看到那仔细摆放的纸和笔,忽而起了点兴趣,停下了擦头发的动作。
  她把毛巾披在了肩头上,防止湿漉漉的头发濡湿了刚换好的衣物,指尖也在毛巾上揩了下,这才拿过了那一摞有些泛黄卷边的纸。
  拿近了看,齐璨才发现里面夹了一小张红色的信笺,靠近了灯光仔细瞧。
  正红色的信笺上的字歪歪扭扭的,一笔一画就像是几岁孩童学习写字时,拿笔画凑成的,与其说是写出来的字,倒更像是照着正确的字体描摹出来的。
  原身是没有被启蒙过去识字的,这字体的写法一看就是她认真写下来的。
  眯着眼睛仔细辨析出来,齐璨轻声念了出来,这才明白,这些字凑在一起,或是两个字,或是三个字。
  连在一起,便是一个个名字,统共十五个,不多不少。
  应该都是花汇厅取的名字,听着都是娇俏的女孩名字,想来应该都是原身的小姐妹们。
  只是越往下看去,齐璨心头越是发寒。
  三个名字的后面,跟着染病二字,另外十二个名字,缀着东洋军三个大字。
  东洋军这三个字,写得格外用力,这一小片纸被刻画得格外薄,几乎要力破纸片了,上面还有几点水滴晕染开来的痕迹。
  心脏忽然毫无征兆地猛烈跳动了起来,属于原身的仇恨和痛楚,一瞬间蔓延开来,就像极其钝的剪子,顺着心脏的纹路一点一点化开,闷痛阵阵。
  手心里的纸片,因着齐璨手心力道的松垮,轻飘飘地飞出来,落到了地面上,静静地躺在那小角落里,却鲜红得让人刺眼。
  齐璨只是一瞬间,就意识到,那水滴晕染的痕迹是原身的泪水,属于这十五个姑娘的记忆顿时一拥而上,几乎让齐璨无法呼吸。
  那阵情绪,也是来自于原身的不甘和愤怒。
  齐璨的手心按在了心口,眉头微蹙,拧成了一个川字。
  别怕,那些仇恨,都会被讨回来的,会被这个从来不愿意屈服的民族一点一滴讨回来的。
  角落里的一摞报纸,陡然闯入了齐璨的眼底,上面有拿笔细细圈出来的痕迹,她猛地蹲下扑了过去,在那堆报纸里翻寻着。
  找到了其中三个女孩的芳名,一个十五岁,另外两个十四岁,本来是由原身领着教导的,但因为不听话,惹了吴老板生气,就把这三人送去了别的城里的花汇厅。
  平城的花汇厅,曾经里头的歌女舞娘也是要陪宾客过夜的,但后来有文人大肆批判过,说这是折辱新时代女性,不符合总统先生的理念,于是这股风气就被砍了,但跟着宾客出局,仍旧是常事。
  不过是不那么放肆,直接在花汇厅里胡来罢了。
  后面南城的晚报登出了这则新闻,三个女孩,小小年纪就染了病没了。
  耳边都是纸张飞速翻过的索索声,终于,齐璨在一个月前的报纸找到了另外十二位姑娘的消息。
  这十二位姑娘,在原身的记忆里,是她还在南城被教导的时候认识的,十二位姑娘跳舞都非常精彩,很有南城女子温柔娇媚的风情。
  原身并不是跳舞的料子,但这些负责教导她的姑娘们并不会骂她,而是温温柔柔地取笑,她们几人的年龄也不大,常常教着教着便一起打闹起来了,后来即使原身来了平城,也时而会给她们写信。
  她们偶尔抱怨抱怨宾客的无力,偶尔央求着原身给她们讲讲平城的风光,到后来变成了对炮弹声的害怕,说是要一起逃跑,来平城找自己。但是却突然许久没有寄来信笺了。
  新闻的标题字体很大,写的也十分抓人眼球——“十二翠柳腰,魂断南城东洋。”
  齐璨的头皮有些发麻,耐着性子往下去看那字体并不大的新闻内容,南城是最早被东洋人占领的地方,因此里头的花汇厅,早就成了东洋军寻乐子的地方。
  他们这群畜生,不知道从哪得知了南城花汇厅十二翠柳腰的消息,闯入了歌舞厅,把这十二个人带去了队伍里,逼着她们几个跳舞。
  不愿意给东洋人跳舞的姑娘们,即使愤怒怨恨,为了保住性命,也不得不在台子上含泪翩翩起舞。
  后面的作为,这些东洋畜生干了什么,即使报刊里没写,也可以知道了。
  齐璨的脑子里忽而出现了画面,穿着旗袍漂亮温柔的女孩子抱作一团,发髻散乱,绝望地缩在角落里哭号,却没有什么办法。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姐妹们,一个接一个地被带走,门外就是那群畜生的嬉笑声,和绝望的尖叫声。
  平日里温柔软和的南城口音没有了,都是声带摩擦的尖锐恐惧惊叫。
  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的被送去了东洋人的医院里。
  本以为自己会接收到治疗,能够苟且活下来的姑娘们,虽然经受了如此恐怖的事情,但眼中仍旧燃起了点点火苗,却在看到那些毒气和菌种的时候,陡然熄灭了,不带一丝痕迹。
  她们被拿来了做实验,吊着性命的同时,感受病菌对自己身体的侵蚀,感受着毒气对喉管鼻腔的折磨。
  十二个,一个不剩地死在了东洋人的手里,最后都是鲜血裹了满身,皮肤开裂的死去。
  齐璨指尖捏着的报纸,被陡然攥紧,指节都泛起了惨烈的白色,可见她有多用力。
  她把脑袋埋进了报纸堆里,大口地呼吸着,像是被抛上岸的鱼儿一样,心肺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
  眼泪大颗大颗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滑落,将灰色的报纸打湿了一大片。
  耳边记忆里,那些姑娘们嬉笑打闹的清脆笑声,还萦绕在耳边,却毫无征兆地转化为绝望的啸叫声,和在医院里垂死挣扎的嘶吼声,痛呼声。
  齐璨猛地往后仰起,靠在了墙上,慢慢地平复着心脏里几乎要炸裂开来的情绪,愤怒仇恨,险些冲昏了她一直以来做任务的冷静自持。
  果然这种非人类带来的愤怒,连她都有些受不住。
  令人作呕。
  齐璨忽而又想起来,方才那个妇人的唾骂,她手撑着地板,从地上慢慢站起身,动作缓慢地像被放慢了倍速一般,最后坐到了桌案前。
  她捏起了原身珍藏的那唯一一支钢笔,点上了墨水,伏案开始在泛黄的纸张上写着些什么。
  寂静的房间里,都是钢笔笔尖摩擦粗糙的纸张产生的声音,听多了,反倒让人的心情安静下来。
  墨色的字迹慢慢停留在纸上。
  齐璨写了一个故事,一个分为十五节的故事。
  她想要用自己脑子里的想法,和手里的笔,赋予这十五个女孩不同的结局。
  纵然惨剧已然酿成了,但她不希望这个时代饱受折磨的人们,依旧停留在蒙昧和对自己同族人民的残害之中。
  女孩们的名字都很好听,是花的名字。
  和原身关系最好的一个姑娘是十二翠柳腰里的领舞,跳得最为出挑,总是会问温温柔柔地给原身下腰,生怕她伤着,还会给她买糖粉,怕她练多了累哭。
  这个女孩的花名是茉莉,茉莉开出来的花儿纯白美好,干净如雪,香气扑鼻。
  纵然经历了那么多的污浊,见识过了那么多的残忍,她依旧是土地上的芬芳。


第56章 佛面杀心贵少爷8 
  ◎茉莉花开◎
  那一夜; 齐璨根本睡不着,煤油灯在夜里静静地燃烧着,投出暖融融但不刺眼的光; 将整个房间照出一小片光亮。
  夜深了,时节正值四五月份晚春夏初,窗外早有了几只春蝉吱吱呀呀地鸣叫着,但远没有盛夏时节的那种聒噪难忍; 听着倒是觉得清脆通透; 给这寂静的夜色添了些许热闹。
  装饰精巧的女子闺房里,一道只穿着睡衣的身影正趴伏在案桌前; 沙沙地写着字。
  一直到天边出现了一抹初晨熹微的日光; 她手中的笔才停下,齐璨把钢笔的笔帽合好,防止墨水漏出来; 把笔搁置在了笔筒里边。
  齐璨伸出手,握了握方才写的七八张稿纸,心里一时间有些不可名状的激动之感。
  等到墨迹干了,齐璨一张一张地浏览着自己写下来的内容; 仔细辨别有没有出现错别字。
  检查完毕后; 齐璨坐在位置上思考了良久,目光忽然穿过窗户遥遥地望向了床外的那抹日出,最终拿起笔在扉页上写下了两个字——初阳。
  很简单的两个字,所幸这时候的文章大多都是白话文,齐璨写起来也不算很吃力。
  齐璨翻阅着角落的一堆报纸; 在思考投稿给哪家报社; 毫无疑问《文报》是刊登这类虚构小说的最佳报社。
  但是; 齐璨看了看《文报》的内容; 里面大多都是具有独特时代特色的狗血感情小说。像她这种的表面书写美好单人列传实则在揭晓残忍现实的并不多,有以尖锐语言批评现状的。
  可惜都因为当局并不乐意看到这一类文章,占据的版面都很小。
  齐璨圈起了角落里的那些文章,小心地拿剪刀裁剪了下来,她细细看过那些笔名和文字的风格,最终叹了一口气。
  这些都是饱含一腔热血,心系群体安危的热血青年文人,也正是因为他们这些振聋发聩的尖锐言语,才能在现在这个众人浑浑噩噩痛苦不堪的时代,唤醒人们,激起人们心中脉络里的血性。
  甚至这份热血的影响和精神一直流传到了往后的百年。
  齐璨最后还是决定给《文报》投刊,即使有可能被退稿,但只要有刊登的希望,就算是一小片的刊登版面也不错了。
  一夜未睡的齐璨眼中不免有了几条血丝,但她却没有感受到疲惫,显然是愤怒让她愈发清醒精神起来了。
  出门前齐璨把稿件装进了信封里,乘着黄包车去花汇厅的路上顺路投稿给了《文报》的报社。
  白日里的宾客并不多,齐璨去楼上寻了吴老板,众人名义上的妈妈。
  她正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红牡丹旗袍,斜躺在榻上,看到门口的来人,斜斜地撩起眼皮看去,铜制的烟斗在踏旁边的扶手敲了敲,声音清脆。
  一旁杵着负责伺候她的丫头赶忙上去接过了烟斗。
  说是吴姐或者妈妈,其实吴晦月的年纪并不大,不过才三十几岁,正正是通身上下养出了那慵懒魅惑姿态的时候,带着成熟女人独有的魅力。
  那张涂着脂粉的脸在方才她香檀口中吐出的烟雾,若隐若现,更像是个妖精了。
  齐璨瞟了眼那都快看呆了的小丫头,心道,不愧是花汇厅的老板,就这勾魂的妖精模样,花汇厅里头现在都挑不出几个可以媲美她风韵的,也就那几个红牌子,能和她不相上下。
  “吴姐。”齐璨按照原身的记忆里,走进房中,半蹲在了吴晦月的手边上,轻声唤了一句。
  吴晦月支起头,懒洋洋道“昨日应是陪了陆少爷出局去了?”
  “是的,吴姐。”齐璨接过她的话头,拿出了陆明笙给的那包银元,放到了吴晦月的手中。
  吴晦月掂了两下,本来神色不明的脸上多了几分满意的笑,扯开信封,从里头摸出来几块银元拍到了齐璨的手心里,还亲昵地摸了摸她的手背,摸得齐璨是头皮发麻。
  “辛苦你了啊,姝宁。”吴晦月从榻上直起身,下腰在齐璨耳边说道“陆少爷可是个大户,和小柔商量着给人下点迷魂汤,把人给套牢了。”
  这迷魂汤当然不是真正的迷魂汤了,也不是蒙汗药啥的,这是这些歌舞厅里头的暗语,自然是教舞女如何勾的来往宾客神魂颠倒,拜倒在她们的旗袍裙下。
  最重要的一点诀窍就是要学会欲拒还迎,在主客多次前来寻找同一个舞娘的时候,吴老板就会教她推脱,说是有旁的宾客买了自己的舞票,揽着客人的臂弯离开时再给他甩一个可怜妩媚的眼色,保证了自己客源的同时,又不会让自己被过早厌弃。
  在拒绝的当夜便打电话给这位主客,先说明白日里十分遗憾,顺带问他明夜是否会来寻自己,如果一定来,便说自己一定跟他买票出局,不会和旁的宾客跳舞外出。
  这一招通常能保持宾客两个月的新鲜感,屡试不爽。
  齐璨眼睫毛垂下,敛去眼中的诧异之色,低声应了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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