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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强宠第一受害者-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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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竟是无比的温柔。温柔得几乎像是带着一点无奈的叹息。
  顾凭眨了眨眼,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就像出了会儿神,然后轻轻地闭上眼。
  下一瞬,陈晏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手指一下下地抚过他的脊背,就像在安抚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温热的体息和心脏微微的震动隔着布料穿过来。直到这一刻,顾凭终于有了一种完全放松下来的感觉。
  这一次,陈晏是放过他了。
  陈晏低声道:“顾凭,原本孤想给你的教训不止这个。”
  不是这个。不止是这个。放在别人身上,这样胆大包天的忤逆,便是弃之,杀之,也够了。
  感受到怀中的身子微微僵硬之后,陈晏还是叹了一口气,俯下身,辗转地吻上顾凭的唇角,他吻得很温柔,连吐息都轻柔得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将他弄碎,他低低道:“阿凭,不要让我后悔。”
  这一次,因为心软了,因为终究不忍真的下手伤了他,所以就这么轻轻放过——
  不要让他后悔。
  顾凭没有说话。他知道,陈晏昨晚对他说的话不是玩笑,那甚至都不能算是一个威胁。他是真的会这么做的。如果有哪一天,他真的犯了他的忌讳,做出他不能容忍的事情,他会毫不犹豫地折去他的羽翼,废了他的筋骨,就像之前警告过他的那样,令他这个人在世人眼中从此消失。
  吻着吻着,顾凭感到他的气息又深了。他睁大眼:“殿下,不行——我会疼!”他紧紧地攥着陈晏的手臂,嘶了口气,“真的,我现在腰就好疼。”
  陈晏顿了顿,伸手按上他的腰:“这里?”看到顾凭点头,他缓缓揉按起来。
  别说,他的掌力较之常人强劲不少,这样揉按几下,那股酸麻就渐渐退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亲卫在外面通报,说甘勉有事求见。
  陈晏起身,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他和甘勉的话,影影绰绰地传进来,顾凭懒洋洋地躺在榻上,也能听见。
  甘勉道:“殿下,郑旸的东洲军大约快要到了。他们是打算取道颖安,进驻怒阳。”
  颖安三镇,除了有东南最大的粮仓,官家的府衙也建在此地。但除此之外,怒阳的势力也不弱。光是它占据的土地,就比颖安三镇中的任何一镇单拎出来要广。又因为地势之故,那里退可守,进则可以闪电般扼住南疆的喉咙,于兵家也是一处要地。
  顾凭想,这是看陈晏收服了颖安,所以想要转而对怒阳下手?
  甘勉沉声道:“他们还知道避开颖安,应当是不想明面上与殿下争锋。”
  确实。这个时候,陈晏其实也是刚在颖安立住,这搅浑的水面还没有恢复平静呢。豫王如果这个时候想插手,未必没有可为之处。但他却决定让郑旸绕开颖安,率军进驻怒阳。这么做,确实是有避开陈晏,不愿与他正面抗衡的意思。
  顾凭琢磨着,心想,看来以往陈晏纵横沙场,那见血封喉的锋芒,不仅是让敌军闻风丧胆,自己人这边,被他震慑住的也不少啊。比如豫王,这一次,他下意识地就选择了避。
  不过,如果真的被郑旸得了怒阳,他这步棋走得也不亏。
  那一边,陈晏淡淡一嗤。
  甘勉问道:“郑旸来了,殿下要见他吗?”
  陈晏略一勾唇:“那便见一见吧。”
  “顾司丞呢?”甘勉微微一顿,随即正色道,“属下以为,依陛下的敕令,顾司丞是要将兵的,以后难免要跟郑旸打交道,这次还是一并见一见为好。”
  陈晏不置可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陈晏绕过屏风,就看见顾凭翻了个身,对他伸了伸腿:“殿下,腿也好疼,你再给我按按呗。”
  这是使唤他使唤顺手了?陈晏在他的鼻尖咬了一下,手伸下去,不轻不重地给他按起来。
  他一边按,一遍问道:“你想见他么?”
  顾凭:“见一见也没什么。”
  这话说得真是理直气壮,好像完全忘了自己曾经在百泉大街上,令沈留喊出那句调戏之语,活活把郑旸陷在人群里,困得动弹不得。
  陈晏道:“郑旸这个人,虽有世家子的傲气,但也不乏应变之智,你与他交手时,要注意这个。”
  “好。”顾凭想了想,道,“十八寨的残寇收拢起来,大约能有两千人。殿下,我想带着这批人驻守龙风镇。”
  自从刚才听到东洲军要进驻怒阳,他就在琢磨这件事。说实话,只是怒阳一地的势力也就罢了,但这里依近要道,若是真的想要对南疆发兵,这个地势会对他们非常有利。
  龙风镇虽然不大,但重要的是,它的位置离这个进出南疆的咽喉之道也很近,且靠近怒阳,一旦东洲军有什么异动,他立刻就能掌握动向。将这两千人马安排在这里,到时候,就能给冠甲军争取入南疆的先机!
  陈晏望着他。
  心脏急急地跳了两下。有时他觉得,令他忽然急促的,并不是顾凭的计策,不是因为这一计有多绝妙,有多及时,有多切中所需,只是因为这个人,在替他谋划着。
  陈晏垂下长睫。他终究还是避开了与顾凭对视,因为这一刻,眼底里有很多东西,会一览无余!
  他抓住顾凭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低声道:“好。”
  不知是不是顾凭的错觉,他感到陈晏这一吻,似乎微微有些颤。
  他没有出声。
  实际上,进驻龙风镇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这两千兵马,从此就可以独立于冠甲军之外,不再一举一动都完全控制在陈晏掌中了。
  现在,他还不能确定这么做有没有用,有什么用。但是,这样能一份独立调动兵马的自由,有这样一支完全听命于他的队伍,对他来说,绝对不是坏事!
  他抬起眼,迎上陈晏的目光。
  ……真是俊美啊,这个人,在明明闪烁的晨光中,俊美得仿佛能够动摇人的心魄。顾凭含着笑,懒懒地在他唇角一吻。
  这样的人,这一生,所能倾倒的何止万万人。
  只是他,不会是其中之一罢了。


第36章 
  黄昏时分,楼馆伫立在漫天残照里。
  赵长起一进来,就看见顾凭半眯着眼,倚在坐塌上,不觉挑了挑眉:“颖安卫指挥使今晚要给郑旸办洗尘宴,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打算去,怎么还没有更衣?”
  顾凭:“我不打算去。”
  赵长起奇道:“你不是要见见他吗,怎么又不去了?”
  他盯着顾凭看了一眼,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郑旸这个人不可小觑。并州郑氏若不是因为有他,陛下也不至于那么看重。说实话,就算放眼整个凤都,权贵子弟里比他出众的也挑不出几个。你可千万别小瞧了他。”
  顾凭点点头:“我知道了。”
  赵长起看他确实不像心里没数的样子,一笑:“也是,你顾凭满肚子坏水,是用不着操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眼打量着顾凭。
  哎,他怎么又开始好奇了。一好奇他就忍不住想凑凑热闹,但这一次,尤其是在郑旸面前,顾凭和秦王一系的联系是万万不能暴露的。所以他再好奇,也只能忍着。
  赵长起同顾凭随便扯了几句,就乘上马车往宴会去了。
  没办法。这种宴会,他家殿下肯定是不会露面的,但是冠甲军总不能一个高级将领都不去。要不然,岂不是坐实了与东洲军不和?虽然和不和的,他其实也不怎么在意,但这种事若是落人口实,却也不美。所以他这么一个人情练达的就只好出场了。
  赵长起到的时候,宴会上已经很是热闹。
  塌几上,郑旸垂着眸,慢慢地饮酒。
  篝火辉映,灼灼的火光洒落在他的脸上,那双清彻之中又带一丝冰冽的眸子,几乎能够摄人。
  虽然这满座的宾客都是为他而来的,虽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似无地落在他身上,但在他身侧,除了那几个亲卫,众人都有意无意地留出了一二十步的距离。
  有人想要端着酒盅上去攀谈,但刚一提步,就被身边的好友拉住了。
  那人疑惑道:“你做什么?”
  好友压低声音:“指挥使不是提醒过吗,他的性子,素来不喜有人近身。你可别横生枝节。”
  那人听了,连忙讪讪地转回身:“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满园热闹,唯独他身边最安静。”
  ……
  一个亲卫走到郑旸身边,俯下身轻轻道:“少将军,顾凭他没有到。”
  宴席已经过半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到,那多半就是不打算来了。
  这话落进旁边一个亲卫耳朵里,他当即就有些不忿,低声道:“这小子好张狂!”
  他的不忿倒也不是没有道理。顾凭无论是身份还是职位,比郑旸低得都不止是一星半点。按说这给郑旸接风洗尘的宴会,于情于理,便是出于尊敬,他也应该前来的。
  郑旸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他静静地思索了一瞬,道:“知道他现居何处吗?”
  “打听到了。”
  顾凭和前来剿匪的将领的住所,在颖安当地的世家之中不是秘密,想打听到这个并不难。
  “好。”郑旸站起身,”走吧,随我去会一会他。“
  亲卫怔了怔:“那这宴会……”
  郑旸扯了扯嘴角,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面已经露了,再待下去也无益。”
  “是。”
  马车停在楼馆前面。
  这里本是颖安用来安置陈晏和几个高级将领的,后来陈晏为了议事方便,另择了一处府邸,其他几个将领也都随之搬了出去。这方院落就变成了顾凭一人独居。
  郑旸下了马车,走到屋院门口。
  亲卫走上前,伸手想要敲门,但他的手刚一碰到门扇,还未及用力,那门就开了一道缝。
  亲卫一凛。
  他退后了一步,低声对郑旸道:“少将军,这门没有上锁。”
  这时,一阵风卷过,将那开了一道缝的门又吹掩回去。
  郑旸盯着那扇在夜风中微微摇动的门,忽然抬起手,将门一把推开。
  院门大敞。顾凭就在院中。
  他倚在榻上,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在他对面,还摆放着塌和几。那几上还有酒。郑旸抿了抿唇,走上前,试了试那酒盅的温度。
  还是温热的。
  温好了酒,摆好了塌几,顾凭在这院中坐着,明显是在等待什么人。
  似乎被他们的动静给弄醒了,顾凭动了动,眼慢慢张开。见到面前突然多了这两个不速之客,他眼中却连半点意外都没有,连那懒洋洋勾起的眼尾都没有变化。
  他站起身,施施然朝郑旸一礼,含笑道:“郑少将军,久仰了。”
  无边的月华洒落在他的眼底,那一笑,那一睨,真是说不出的俊逸,说不出的风流出尘。
  郑旸慢慢拿起酒盅,抿了一口。
  他不紧不慢地道:“你知道我要来。”
  这句话,他用的是肯定的口气。
  顾凭也端起酒盅抿了一口。吹着风,喝着温酒,还真是挺惬意的。他舒服地眯起眼,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其实也就是没有否认。
  郑旸望着他。
  不去宴会,是为了引他过来,而且也算准了他会过来,于是在自家的院子里备好塌几和酒水,甚至连门都敞开着,等他推开……从来,能够洞察人心的,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况且人心多狡,许多人即使有那个判断,也难有那个自信和底气。
  这个人做的每一步,似乎都是在向他表示:他有才华,这才华还颇为难得。
  这样做,按说是刻意了些,但就连这份刻意,他也展示得坦坦荡荡。因此,郑旸心里倒也生不出厌恶。他在塌上坐下,淡淡道:“为什么?”
  这是在问他,这样费心地展示,是想要什么。
  顾凭道:“怒阳以西,就是吞银谷。若想控制南疆,吞银谷是一定要控于掌中的。南疆王应当也知道此地紧要,所以派了他的大儿子伏迎镇守。”
  郑旸的亲卫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他们下一步的计划,还真是针对这个吞银谷。换句话说,谁先拿到了这个地方,谁就掌握有挺进南疆的先机。但是这个打算,便是他们内部也还保密着。毕竟,陈晏刚刚收拢了颖安三镇,在冠甲军的地盘上,若是真要与他们争这一地由谁来取,那会是不小的麻烦。
  顾凭微微一笑,朝郑旸晃了晃酒盅,然后一饮而尽。
  他轻声道:“少将军,不知道我够不够资格跟你合作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好…短…
  有点卡,让我顺一顺大纲


第37章 
  郑旸看了他一瞬,忽然,他开口道:“我确实要取吞银谷。”
  一旁,亲卫瞪大了眼。
  这可是在颖安城,甚至这座院落,陈晏还曾经住过。哪怕他已经搬出去了,也大可以留下一两个耳目。在这种地方,少将军怎么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将他们下一步的计划给说出来了?
  郑旸却知道,顾凭既然敢敞开着门等他进来,那就说明这里在他眼中是绝对安全的。再者,刚才他一进来便注意过,除了他们之外,这座屋院里确实没有第四个人的呼吸。
  ……其实,他夤夜而来,对方却好整以暇地相待,这第一步,他已是失了先机了。
  郑旸淡淡道:“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顾凭答道:“从吞银谷向北出兵,可以切断怒阳与颖安的联系。少将军虽然驻守在怒阳,但粮秣还是要从颖安出的。也就是说,吞银谷的南疆兵如果有意,便可以断绝东洲军的粮道。这样的隐患,少将军不会置之不理。”
  郑旸沉静如水的声音传来:“还有吗?”
  “吞银谷以西,以南有两大要塞。芒川,还有奇粟。一旦这两处到手,就能直取南疆王的王都。”
  顾凭笑道:“所以我想,无论如何,少将军对吞银谷应当都是势在必得。”
  夜光清彻地铺落在他身上,这淡淡一笑,真有一种月华流照之感。
  郑旸从他身上收回目光,道:“不错。”
  他第一次听到顾凭这个名字,还是冠甲军的捷报传回凤都的时候。
  说实话,无论是他还是陈晏,或者是朝中的一些重将,他们每个人经历过的战役,大大小小的都数不胜数。顾凭大破十八寨的这一仗,既不是绝顶惊险的破局,也不是扭转战局,一锤定音的绝杀,原本这样的仗,便是胜了,也不至于令他另眼相待。
  但是,在他令人弄清了顾凭在这一战中的种种筹谋之后,这个想法起了一点变化。
  如果那些计策真是出自顾凭一人之手,那这个人,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将才。
  且在这一战之前,这个人,似乎还是个没有碰过兵家事的!
  不过,之前与顾凭共同作战的是冠甲军。以他对冠甲军的了解,那些人便是不服顾凭,也不会真的置战局于不顾。所以,这些计策到底有多少是顾凭想的,有多少是冠甲军内通晓军事的将领或幕僚所出,还真不能确定。因此这一次来颖安城,他才会想来见一见顾凭。
  这一见,真是令人颇感意外啊。
  郑旸将酒盅放回几案。
  “你想跟我合作。”他冷冽道,“你的要求是什么?”
  这话问得真直接。
  说实在的,顾凭知道郑旸不能小觑,但是这个人身上的这份锐利和果断,还真让他有点刮目相看了。有那么一瞬,他甚至起了替陈晏招揽的心思。
  但是,想想便知道,比之豫王,郑旸是肯定不可能选择陈晏的。
  陈晏手下的冠甲军人才济济,无论是谋臣还是猛将都如云如雨,何况陈晏自己本身就是不世出的将才。相比之下,豫王至今都没有一支足够强势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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