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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强宠第一受害者-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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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护卫听懂了他的意思,深深一揖:“明白,属下这就去传令!”
  他们表面上查的是余氏的案子,实际上借着将王显明网罗进来的功夫,是想挖出他与孟氏一族旧案的关系。这些事,顾凭是不便插手的。
  再加上知道他们在这里的动作,已经传扬了出去,引起了某些人的警惕。这些天,顾凭时不时就无所事事地上街走一走,或是在酒楼里随便坐一坐。
  这一日,他正坐在酒楼二楼一个临窗的位置,忽然听到街上阵阵喧哗。
  一匹霜白的马缓缓行来,上面端坐着一个极俊美的青年。他身量修长,脊背挺得笔直,整个人如一把出鞘的寒刃。
  他的身后,跟着数百名军容整肃,一看就是沙场百战的兵士。
  是他?
  顾凭微微挑了挑眉。
  下一秒,那青年似有所觉,闪电般的抬起眼,目光朝他直直射来。
  顾凭扬起唇,朝他微微一笑。
  目光相对,郑旸面无表情地移开眼,只是走出两步后,他忽然勒住缰绳,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扔给随行的一个亲卫,声音宛如冰击,淡淡道:“拿着这枚诏令去府衙,告诉他们,我奉朝廷之令,前来接手余氏汀兰园一案。”
  那亲卫抱拳道:“是!”
  他跨上马,又点了几个精卫,快马向府衙冲去。
  满街的人,原本被郑旸冷冽的气势所慑,都安安静静地瞪大眼瞅着他,现下听到这句话,四下里都开始议论起来。在那嗡嗡声中,郑旸一踢马肚,银白骏马重又提步,缓缓向前。他身后那支由东洲军的精锐编成的队伍,也跟着慢慢地向前走去。


第61章 
  顾凭垂下眸,道:“回去吧。”
  他刚踏进客栈,一个护卫立刻迎上来,他那眼中有喜色也有郁色,夹在一起,神色复杂至极。
  顾凭看了他一眼:“郑旸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护卫一怔,点了点头,听见顾凭问:“还有什么事?”
  跟在顾凭身边这些日子,这护卫时常觉得,很多时候他还没有开口,顾凭似乎就已经能将他的意思看出个七七八八。
  他低低道:“大人,董敬招了!”
  自从孟三娘认出来,这个董敬曾在她祖父身边做过幕僚之后,他就是重点的审问对象。这些日子没日没夜地磨着,他们总算撬开了这个人的口。
  护卫:“那董敬交代,他当初之所以会投到孟恩将军身边,就是被王显明派出去的。”
  “王显明此人,性贪多疑,媚好以饰。孟将军的官职虽然在他之下,但为人一向倨傲耿介,每每知道王显明行事不端,就当着他的面直言相斥。王显明惯会作伪,无论孟恩将军说什么,他都连连应是,那脸上也是笑呵呵的。其实心中,早已深为忌恨。”
  “据董敬交代,王显明对孟恩将军早就动了除之而后快的心,但是昔年孟后还在中宫时,王显明心有忌惮,虽然恨着,却也不敢生事。”
  “但自从孟后因巫蛊事被废后,王显明觉得时机已到,在给陛下的密折中,时不时就会提及孟将军在延郡的种种不恭敬处……”
  孟后被废,皇帝和孟氏一族本就生了嫌隙。
  趁这个时候进谗言,王显明这个小人,也算是眼光准辣了。
  顾凭:“长年累月地听王显明这么说,陛下对孟恩将军起疑了吧。”
  所以才会一个月内连下三令,召孟恩去凤都述职。
  顾凭静静地站在窗前,或许是那阳光微微有些刺目,他眯起了眼睛:“但只有这一步,却还是不够的。如果孟恩真的入凤都述职,站在皇帝跟前一件件地分辩,对质,那王显明的诡计不就得被拆穿了?所以,他一定要想个法子,阻止孟恩进入凤都。”
  顾凭垂着眸:“王显明,是不是让董敬告诉孟恩将军,那诏令不是真的?是有人勾结朝中,假装给他下发诏令,其实想将他引到凤都。边将无召入都,视为谋反……所以,他万万不可前去。”
  护卫叹服地看了他一眼,道:“正是。董敬说,他当时告诉孟恩将军,如今孟后失势,陛下偏宠卞妃和卞妃之子豫王,朝中不少臣子纷纷趋附。那二人心机深沉,对将军和孟家时常有陷害之举,只怕早就动了杀心了!”
  看顾凭朝他望过来,那护卫苦笑了一声。
  他低声道:“大人有所不知……孟恩将军他精于军事,在沙场上罕有敌手,但是于政治上这阴谋算计一道,他从来就不擅长。”
  顾凭沉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他道:“我总觉得这其中还有事。”
  在他看来,这一计行到此处,虽然已经可以用了,但是还不够!
  政治上的事,从来就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必杀!
  那幕后之人,既然打定主意要以这一局诛杀孟氏一族,他们就不可能把成败的关键,寄托在一个董敬身上。那太冒险了!要知道,如果此番算计不成,如果孟恩真的依诏入凤都,只要当着皇帝的面一对质,所有的阴谋算计都要被揭破。
  所以,要确保让孟恩认为诏令是假的,那些人肯定还有其他的布置。
  想了想,顾凭道:“当初送到孟恩手上的诏令,我需要知道它的细节。越多细节越好。”
  护卫一抱拳:“是!”
  顾凭:“你们跟郑旸交接得怎么样?”
  “董敬我们已经转移出去了。其余一应涉案人等,都关在府衙,府衙也移交给郑旸的人了。”护卫道,“这些日子,不管我们怎么问,问什么,王显明都不肯开口。他应当也知道,他落在殿下手中的消息一旦传出去,朝中必定会有人出手设法转圜。”
  他这最后一句话,终是透出了些郁恨。
  顾凭道:“其实来的是郑旸,倒也不是完全的坏事。”
  正说到这儿,一个护卫从外进来,道:“大人,郑旸少将军遣人过来,说有事要见你。”
  顾凭点了点头,跟着他走出去。
  来替郑旸传话的是他身边的一个亲卫,那人带着顾凭到了一家酒楼。
  走到阁间门口时,他示意顾凭进去,自己则停住步,守在门外。
  郑旸站在窗边。
  见顾凭进来,他目光微转,瞥了过来。
  不知为何,顾凭觉得,郑旸打量他的目光,似乎比平常要更深一点。
  他朝郑旸一礼,含笑道:“之前的事,还没来得及谢过将军。”
  他指的是远西城下,青君以他威胁陈晏退军的时候,郑旸带着东洲军也跟着退了下去。
  其实郑旸本来可以不动的,或者也可以拿退军跟陈晏做些交易。
  但他什么也没说,就那样干净利落地退了。
  顾凭认真道:“多谢少将军义举!”
  郑旸摇了摇头:“那没什么。”
  怎么会没什么?
  顾凭问:“这事之后,豫王可有怪你?”
  郑旸本垂眸饮着茶,听到这话,抬起头瞥了他一眼:“不曾。”
  顿了顿,他平静地道:“当时陈晏已经下了撤退之令,我从令而行,不算做错。至于家族里,我跟他们说,虽然郑氏一族如今属于豫王一派,但是在秦王眼里也不过是派系之别而已,但如果我此番非要逆着他行事,依秦王的杀伐心性,后面必然难逃他的报复……这样做实在没什么好处。”
  他说到这儿,唇角扯了扯,似是微微笑了笑:“族中长者仔细想想,似乎觉得也是有道理。所以虽然斥责了我,但也不曾真的狠罚。”
  顾凭也笑了,给他和自己各倒了杯酒:“嗯,这说得确实有理。”
  说话间,一缕斜风从窗口吹过,撩起顾凭的发丝。令那一缕青丝,轻轻地抚过他垂落的长睫。仿佛在那双澄澈的瞳孔上,也投落了一丝稍纵即逝的影子。
  郑旸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他忽然道:“你好男色?”
  顾凭本来正在喝酒,听到他这句话,差点就一口呛了出来。
  郑旸的目光在他身上定了一瞬,随即淡淡移开:“府衙里的那些案犯,都由我接手了。他们中有人说,你曾带着一个男宠去过萧兰坊……也是在那里,王显明第一次盯上了你。”
  也不知为什么,郑旸自听到这事之后,就想要亲口问过顾凭。
  顾凭没有说话。
  他心念飞转,想:听郑旸这意思,似乎还不知道那个“男宠”就是陈晏?
  想到这儿,他又放松了下来。
  比起和陈晏的关系被曝光,仅仅是他好男色这事,那真是不值一提。
  世家权贵中,好男色的比比皆是,多数人听到这种事,那就是一笑而过了。只要不闹到大庭广众之下,或者出什么荒唐丑事,这私下里渔好些男色,其实真没什么。
  他的但笑不语,就是回答了。
  郑旸放下酒杯。
  他低声道:“竟是真的?”
  顾凭想,他确实是在萧兰坊里被王显明给注意到的,当时也确实跟陈晏举止亲密。如今一干人证都在郑旸手里握着,赖也赖不掉。何况,这种无关要害的事,何必瞒着?反而可疑。
  他摇了摇酒盏,笑道:“这点事……郑少将军叫我来此,不会就是为了问这个吧?”
  这话的意思,也就是承认了。
  郑旸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顾凭倒是给愣住了。
  ——还真是?
  他端着酒盏,忽然有些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喝下去。
  郑旸:“我听说你那侍宠,生得俊美冷峻,性烈如刀,有百战之血气。你喜欢这样的?”
  顾凭:……
  这个形容,好像倒也没错。
  他忽然想,也不知道陈晏听到这话,会是什么表情。
  他忍不住觉得好笑,煞有介事地道:“嗯,是还挺喜欢的。”
  郑旸瞥了他一眼,手腕一翻,将酒盏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酒盏被他放在案上,磕出一声轻响。
  他忽然道:“你观我如何?”
  那声音,清彻如冰刃相击。


第62章 
  阁间中,是无比的安静。
  顾凭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道:“少将军在说笑吧?”
  说罢,也不等郑旸回复,他将手中的酒盏往桌上一放,道:“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得走了。”
  郑旸抬起眼,目光幽深地朝他一瞥,随即,长睫又缓缓地垂落下来。
  他自顾自给自己斟了杯酒,慢慢地饮着。
  直到房门发出一声轻响,顾凭的脚步声消失在阁楼尽头,他才用低得不能更低,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声音道:“……确实是玩笑。”
  顾凭坐上了马车。
  郑旸刚才的话,他并没有多放在心上。
  顾凭这个人,对七情六欲,从来就比别人看得淡。想当初还跟在陈晏身边做幕僚时,开始还一切正常,只是渐渐的,他发觉陈晏对他的态度,越来越不像是对着一个普通的下属。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的第一反应便是:以陈晏的身份地位,被这种人盯上,那可真是不太妙。
  至于心里其他的波动,那真是几乎没有。
  ……想想,如果不是因为陈晏性子中那异于常人的执着,他们可能早就没有后话了。
  郑旸这个人,其实跟他的性子有点像。他们都是习惯于将权衡凌驾在情感之上的人。再者,郑旸心里,家族的位置被摆得很重,就凭这一点,他行事起来,也永远都不会无所顾忌。
  所以,无论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都没有必要太过在意。
  回到客栈,顾凭刚一进去,就感觉四下有点安静。
  他朝屋内一看,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书桌前批写着什么。
  陈晏回来了?
  自从萧兰坊大火后,为了赶在朝廷派人插手之前,尽可能查出一点孟氏旧案的线索,事务繁忙,陈晏这些天几乎没有片刻空闲,连客栈也有许多日没有回了。
  顾凭走进屋内,笑吟吟地道:“殿下。”
  这时,他也看清了陈晏的神情。
  ……奇怪,怎么这人的心情好像不是太好?
  朝廷会派人过来接受孟氏汀兰园的案子,他们之前早有预料,陈晏应当不是为了这个烦心。
  那是因为什么?
  顾凭走到他身边,在陈晏那微微拧着的眉心上轻轻摁了摁:“怎么了,是查孟氏旧案有问题?”
  陈晏盯着他。
  他都有点恨了。明明在这里等着顾凭回来时,他心里还是很郁恼的,但是刚一看到顾凭浅笑着出现在面前,手指在他的眉心拂过,忽然之间,所有的恼与郁都散得一干二净了。
  而他这时,都无法真的对他冷下眼睛。
  沉默了一会儿,陈晏扯了扯唇,逼着自己的声音沉了下来:“顾凭。”
  顾凭:……
  怎么回事,他怎么觉得这个语气有点耳熟?
  陈晏紧盯着他,慢慢地道:“见到郑旸了?与他聊得如何?”
  顾凭:……
  他就知道!
  这种语气,这种表情——
  顾凭微微一笑:“殿下,你又生气了?”
  又?
  他竟然说又?!
  这一下,陈晏的眸子更沉了,宛如黑云压城城欲摧。
  顾凭眨了眨眼,一边认真地盯着他,一边温柔道:“没事,殿下就算发怒,也是挺好看的。”
  陈晏低喝:“顾凭!”
  终是忍不住将他揽进怀里,低下头,重重将顾凭压进他的颈边。他的唇本是贴在顾凭耳畔,可是想起方才顾凭对他的打趣和嘲弄,他眼一沉,张开口泄愤似的咬了下去。
  只是那齿尖,终究在碰到他时,收去了力道。
  顾凭伸出手拥住他的脖颈,感受到陈晏紧绷的肩膀,因为他这个动作给放松了下来,顾凭忍不住笑了笑。他轻叹道:“殿下,你的消息也太灵通了。”
  他都还没回来呢,他都等着准备兴师问罪了。
  陈晏冷冷道:“府衙虽然明面上是全权移交给郑旸了,但那中间还有我的人。今早有人禀报,说狱中有人交代,你曾带着一个侍宠去萧兰坊,又说郑旸一听到此事,那面色就隐隐不对,随后便让亲卫邀你去酒楼一见……”他顿了顿,咬牙道,“他约你前去,是要说什么?”
  顾凭张了张嘴。
  他下意识地觉得,郑旸最后那句话,没有让陈晏知道的必要。
  想了想,顾凭交代道:“郑旸问我侍宠一事事是不是真的。嗯,还问我是否偏好男色。”
  又道:“我承认了。”
  话音刚落,他的下巴被陈晏抬了起来。
  他的眼,对上了陈晏那双深邃如海,看不出喜怒的眸子。
  陈晏道:“只是承认了?”
  一瞬不瞬注视着顾凭,过了一会儿,他轻缓道:“阿凭不曾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他啊。”
  这句话,他盯着顾凭的眼,说得十分笃定。
  顾凭僵了僵,他轻声道:“我是觉得并无那个必要。”
  其实他并不是觉得没有必要,他是觉得,他与陈晏的关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虽然有很多世家权贵,会在后院豢养娈童;虽然私下里娱好男色,对时人来说并不稀奇。但陈晏是秦王,他是朝臣,他们的关系一旦被摆在明面上,那就是风波,是会引来无数攻讦的。
  但是,望着陈晏那双黑彻的眼,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他从陈晏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嘲弄。
  四目相对着,不知沉默了多久,陈晏扯了扯唇:“嗯,是挺没有必要的。”
  他垂下眸,攥着顾凭的手腕,几乎像是把自己的手指变成了一个束锁,牢牢地将他扣在怀里。
  过了许久许久,他忽然道:“顾凭。你说过,你会把你的心给我!”
  那声音,低沉得仿佛重锤击鼓。令顾凭的心忽地一颤。
  陈晏冷冷道:“我也说过,我会等。”
  用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的语气,一字一字地说出这些话,忽然的,他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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