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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戒断悬日-第54章

小说: 戒断悬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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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洄脸红得像水蜜桃,一掐就要流水。
  “是你先亲我的……吧?”
  他真的不确定。
  “嗯,记得这个。”宁一宵唇角平直,“其他呢?”
  苏洄说不出话,只想学鸵鸟把自己的头埋起来认输。
  宁一宵靠近了些,嗓音低沉,忽然换了语言,“Blowjob,right?”
  没等他给出回应,宁一宵又说:“如果还想不起来,我就再用中文说一遍,会不会印象更深刻一点?”
  苏洄被羞耻冲昏头脑,捂住了宁一宵的嘴,像小孩子念经那样求饶,“别说了,别说了……”
  他真的以为是梦,昨晚发生的一切太不真实,太不像现在的他们会做出来的事。
  和前任不清不楚地搅到一起,简直是世界上最蠢的行为,可苏洄偏偏做了。
  苏洄试图为自己辩解,“对不起,我昨天神志不清,搞错了……”
  宁一宵顺势咬了一口他的手,很痛,苏洄下意识松开。
  “搞错?把我认成其他人了?”宁一宵脸色冷下来。
  “不是!”苏洄立刻反驳,但又没有其他任何有力的话。
  认成六年前的宁一宵,算不算认错……
  他不知道。
  苏洄想立刻消失,现在马上,哪怕突然落一道雷把自己带走也好。
  他把头埋进枕头里,决心不起来。
  “那是什么?”宁一宵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还在追问。
  “没什么……”苏洄闷声闷气,随着记忆的逐渐复原,他的脑子便越来越乱,根本没办法理智思考。
  宁一宵捏了捏他的后颈,晃了晃,细白的脖颈上还残留着他昨晚咬下的痕迹,“苏洄,你26岁了,什么时候能学会不逃避现实?”
  被戳中了痛处,苏洄的神经愈发焦灼。
  是啊,26岁的苏洄喝醉了酒,想勾引21岁的宁一宵,结果被27岁的宁一宵狠狠咬住。
  可他除了逃避现实,还能做什么?
  “那你呢?”他有些委屈,这又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错,“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宁一宵大言不惭,毫无歉疚,“因为你硬了。”
  什么?
  苏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举手之劳。”宁一宵说。
  “好了你别说了,求你了。”苏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以鸵鸟的方式在枕头上逃避昨晚发生的一切。
  躁期令他思维比之前更加快,像是有许多许多个自己在脑中吵架,谁都不愿意退让。
  他真的很佩服自己,意志力竟然可以薄弱到这种程度,明明答应了做朋友,也下定决心做一个称职的朋友,没想到最后还是被自己一手搞砸。
  这算什么?还能算是朋友吗?
  成年人的世界是没那么非黑即白,很复杂,很多种可能性,可苏洄仍旧停留在过去,难道宁一宵可以接受做这样的朋友?他不知道,只觉得宁一宵看上去很乐在其中。
  可苏洄并不甘心,所以很快逃避了这一条路。
  大家都喝醉了,这本来就是错的,完完全全的错误行为,苏洄觉得错误的根源在于自己,所以还是选择主动道歉。
  “我喝得太多了。”他抬起头,垂着眼对宁一宵道歉,“昨天晚上我整个人都是混乱的,而且还进入躁期了,可能各方面因素都有,所以才做了这么离谱的事……我知道是我做得不对,对不起。“
  宁一宵就这样看着他,任由他说出自己最讨厌的一句话。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苏洄一脸真诚,“我很抱歉,你把这些都忘了吧。”
  这样的话说出来,换做是过去的宁一宵,一定会默默接受。
  但他不是过去的宁一宵了。
  “不好意思。”他笑了笑,对苏洄说,“我的记忆力非常好,研究生期间还代表S大参加了校际记忆力联赛,金牌,还有证书,想看吗?”
  苏洄简直要疯了。
  他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宁一宵说完,凑过来,用鼻尖蹭了蹭苏洄的鼻尖,“我忘不了,每个细节都记得,怎么办?”
  苏洄想躲,因为身体的反应太诚实,他根本没办法掩饰对宁一宵的喜欢,哪怕就是被这样撩拨一下,都会心动。
  “那你就记着吧。”
  苏洄搞不懂宁一宵到底想干什么,也没精力思考,他有些赌气,退开距离,觉得还不够,于是直接离开床,走到衣柜边找出一件毛衣外套披在身上,可冷空气还是钻了进来,无孔不入地涌来。
  他想走,但没防备地打了个喷嚏。
  宁一宵这次没说bless you,语气像是妥协了一样,“我不吃人,回来。”
  苏洄脚步顿住,看着宁一宵坐起来,捡起地板上的针织外套穿上。
  “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无所谓。”
  他拿起一旁的手表,慢条斯理地戴在手腕上,最后戴上眼镜,仿佛恢复了往日斯文绅士的一面。
  其实他有猜到,苏洄醒来后会是这样的反应,甚至想象过更差的,为此没能睡好觉,因此现在的状况反倒令他松了口气。
  他比自己心里以为的还要喜欢苏洄,即便尝试过放下,也学着释怀,在进退两难中抛起来又落下,被不甘所折磨,很想为自己失去的六年要一个说法,讨一个补偿,然后折磨他一番,让他也感到痛,这些宁一宵不是没想过。
  但他其实也可以都不要。
  只要苏洄说一句“可不可以重新开始”,宁一宵可能真的会不假思索地同意,无条件说“好”。
  他并不想因为过剩的自尊心失去苏洄,一次就够痛了。
  因此,宁一宵也愿意包容苏洄的躲避,甚至为此找好了借口——如果苏洄真的对他没任何感情,不会这么别扭,他是大大方方面对欲望的人。
  只要还有一点未了的旧情,宁一宵就有办法得到他。
  “我记得以前好像和你说过,我每次过年都是一个人,没放过爆竹,也没贴过对联,舞狮子逛庙会之类的就更没有,工作之后也很忙,根本没机会,所有节日都和我无关。但其实,有时候我还是很想试试,想知道有人陪着过节是什么感觉。”
  苏洄的心忽然就软了。
  他当然记得宁一宵说的话,每一句都记得。
  还在一起的时候,宁一宵说过,过年的时候很羡慕别人一家人团聚,吃年夜饭看晚会,可他大多数时候都在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被子也是冷的。
  对那时候的他而言,能吃上一碗汤圆,就算是过年了。
  苏洄忽然有些难过,没意识到短短几句话,自己又被牵着走。
  “今天初一,我还有一天假期。”宁一宵起身,朝他走来,很自然也很轻易就拿捏了他。
  “陪我去唐人街转转吧。”


第55章 N。异国春节
  和前任接吻上床本身就已经足够狼狈; 最可怕的是连逃都没办法逃。
  苏洄感觉到事态不受自己控制,也明知道在做错误的事,却还是没办法狠下心拒绝宁一宵。
  心绪复杂; 他一面觉得自己已经欠宁一宵够多; 想尽可能地在安全范围内弥补; 做一个可以为他提供情绪价值的合格朋友。
  可苏洄又很清楚,自己也在这些并不合适的“补偿”里悄悄地偷温暖; 宁一宵的每一次靠近、每一个关怀,都让他难以割舍。
  得知这六年宁一宵并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苏洄也有过瞬间的动摇; 但很快就清醒。
  尽管他并不清楚宁一宵打拼的经过; 但短短几年; 宁一宵能从一无所有走到现在的位置; 一定付出了常人所不能及的努力,哪里还会有时间去维系新的感情。
  对他这样的人而言,或许感情就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
  苏洄没办法做更好的妄想。
  分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 躁期的怂恿下,他也曾经渴望撤回分手的决定,也尝试过联系; 一次又一次,但都石沉大海。
  时间一长; 他的妄想也渐渐消失,像所有不得回应的无效信一样被封存,最后将自己也封进无边无际的幻觉里。
  其实苏洄很喜欢幻觉; 因为他经常听到宁一宵和他说话; 一点也不觉得孤单,这就是他们感情的延续方式; 甚至为此而逃避治疗。
  但面对真正的宁一宵,苏洄却畏手畏脚,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害怕做得不对,害怕伤害他。
  或许精神病患者还是更适合和幻觉一起生活吧。
  “在想什么?”
  宁一宵已然来到了苏洄面前,半低着头,“还不舒服?”
  苏洄从漫长又跳脱的思绪中走出来,眨了眨眼,摇头。
  宁一宵顿了顿,像是在观察他,“你感冒还没好全,不去也可以。”
  苏洄避开了他的视线,但同意了他的请求,“去吧,我也想出去转转。”
  “嗯。”宁一宵应了一声,却盯着他不走。
  苏洄有些不适应,抬了抬眼,耳朵红透了也不知道,“你看什么……”
  宁一宵指了指他的脖子,“你要不要换件高领毛衣?”
  “什么?”苏洄有些迷茫。
  宁一宵大言不惭,用非常正经的一张脸说着不太正经的话,“我不小心留了印子。”
  苏洄耳朵更红了,低着头走去衣柜旁边,对着镜子照了照,果然有吻痕,他转了转头,发现后颈居然还有牙印。
  他们昨天到底做了多离谱的事啊……
  苏洄没脸检查下去,闷头解睡衣扣子,正要脱下来,忽然想起宁一宵还在后面。
  他从来没有这么尴尬的时候。
  想了想,苏洄还是从衣柜里随便找了件高领针织衫,又拿了条长裤,自己溜进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床铺已经被收拾得很整洁,被子叠成方块,一丝不苟,而宁一宵坐到了苏洄平时坐的书桌前,正在打工作电话,洗手间的门一打开,他便侧头看过来。
  “之后再说吧,路演的事我会考虑。”宁一宵挂断了电话。
  苏洄有点担心他会看到自己的草稿,很不自然地走过来拽他的袖子,“你怎么还不出去?”
  宁一宵看了一眼他的手,又抬头,“我现在一个人从你的房间里出去好像也不太正常吧。”
  好吧。
  苏洄没话讲,有些难堪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子,生怕露出什么,“那我先出去看看。”
  宁一宵说好,跟在他身后。苏洄来到门口,将门拉开一个小缝,往外面看了看。
  可雪糕的鼻子太灵,才刚打开门,它就嗅到两人的气味,猛地扑了上来,好几十斤的家伙,一下子就撞开了房门。
  苏洄毫无防备,被撞得往后倒,直接倒到了宁一宵怀里。
  “小心。”
  宁一宵从后面扶住他的手肘,几乎半抱住苏洄。
  “没事。”苏洄很快从他怀里退出来,也顾不上外面有没有人,直接出去。
  可与他的预想完全相反,客厅里根本没有人,只剩下酒杯和东倒西歪的酒瓶,三个人都不见了。
  “他们不在。”苏洄松了口气,转身对宁一宵说。
  宁一宵脸上看不出丝毫破绽,“是吗?宿醉还知道回家,素质不错。”
  苏洄也没感觉到奇怪,只是很庆幸,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解释清楚,毕竟昨晚他们才知道自己是宁一宵的前任,今天就一起从房间里走出来,冲击实在是太大。
  “我上去换衣服。”宁一宵说,“下来就可以走了。”
  “哦。”苏洄点点头,趁着宁一宵换衣服的功夫,走到沙发边收拾昨晚的酒瓶和酒杯,将用过的餐碟都放到水槽里。
  站在厨房,苏洄感到熟悉,蹲下来,发现地上果然有掉落的烟灰,中岛上还有被碾灭的半支香烟。
  这增加了昨晚的实感。
  苏洄一阵脸热,起身回到房间穿外套,外面下了雪,他套了黑色大衣,可躁期外加上特殊日子,大年初一,苏洄潜意识里认为自己应该穿得吉利一点,于是翻出一顶很少戴的酒红色冷帽,套在头上。
  头发长到肩膀,被压得翘起来,苏洄捋了半天,还是放弃。
  走出去的时候,宁一宵正好下来,到他门口。
  不知道应该算是前任的默契,还是对新年的执着,宁一宵的穿搭又一次和他撞上——黑色大衣,黑色高领针织衫,黑色皮革手套,暗红色羊绒围巾。
  苏洄下意识抬手,想扯掉头上的毛线帽,被宁一宵出声制止。
  “戴着吧,外面很冷。”
  他说完,又补了一句,“而且你戴很可爱。”
  苏洄假装听不懂他说话,低着头出去,换了鞋,外面的气温果然很低,他将手揣在口袋里,和宁一宵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电梯的金属镜面内壁映照着他们两人,看上去很像是会被po在某些社交软件上的标准情侣装扮。
  宁一宵按了一楼,想了想又问,“你是想开车去还是叫车?我今天给司机放了假。”
  “开车吧。”苏洄脱口而出,“这里好像不太好叫车。”
  宁一宵顿了顿,“你会开吗?”
  苏洄摇头。
  宁一宵还是摁了B1,还调侃他,“六年了,你还没有去学车?”
  苏洄抿了抿嘴唇,“是啊,没有机会。”
  而且这边学车好贵。
  “在美国不开车很不方便。”宁一宵说。
  苏洄很认可这一点,“对啊,很麻烦,所以我一般都坐地铁,但是如果出了纽约就没办法了,经常搭教授或者学生的顺风车,之前还有个学生说教我开车,但是我怕我第一天就出车祸,那就完蛋了。”
  他的话比郁期多了很多,语速也变快,而且总会下意识带一些俏皮的尾音。
  地下停车场到了,宁一宵率先走出去,“老师被学生教车也确实有点……”
  “丢脸,我知道,你不要说我了。”苏洄自己先说了出来,好像这样就不会被嘲笑。
  宁一宵轻笑了一声,“不丢脸,很可爱。”
  这个词今天出现的频次是不是太高了一点?
  苏洄低着头,想把针织衫的领子翻起来遮住整个脸,把自己藏起来。
  他意外地发现宁一宵很不熟悉这个停车场,找车花了很长时间。
  所以他靠近宁一宵的肩膀,小声询问,“你知道在哪儿嘛?”
  宁一宵知道他在找机会反击,瞥了他一眼,“都是司机停的。”
  “好吧宁总。”苏洄说完又改口,“不对,应该是Shaw。”
  开局不算顺利,但宁一宵还是找到了停在这里的几辆车,他选了看上去最低调的一个,拉开了副驾的车门。
  “谢谢。”
  苏洄发现,宁一宵虽然会开车,但状态似乎没有平日那么松弛,甚至有点紧绷,开出去之后尤为明显。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因为这种感觉太细微了,换个人他根本不会察觉。
  “你是不是不喜欢开车?”苏洄想说话缓解这种紧绷。
  宁一宵盯着后视镜,话的确比之前少,“嗯。”
  “那下次出门还是不要开车了。”苏洄说,“我们可以坐地铁,纽约的地铁我很熟。”
  宁一宵总算笑了,刚好遇到红灯,他停下来,看向苏洄,“下次是什么时候?”
  苏洄被问住。
  对啊,他在说什么。
  “下次……”苏洄想了想,“我生日?我请你吃饭吧。”
  宁一宵说不必,但心里却被这小小一句话取悦到,“怎么好让寿星请客?当然是我来。”
  唐人街和他们住的公寓离得其实很近,只是碍于纽约糟糕的交通,所以在车里花了很长时间。下车的时候,外面的雪停了,但温度依旧很低,冷热交替,他嗓子便有些难受,咳嗽了几声。
  手有点冷,苏洄揣进口袋里,不打算拿出来。
  他们来得正好,唐人街正在举行新春游。行,舞龙舞狮的人打头阵,穿过被装扮的喜气洋洋的街道,人潮拥挤,大家手里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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