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你的温柔-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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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白菲看着出水口的热水,淡淡说了句,“你跟郁清灼怎么回事?”
路白菲太有眼力见了。今早这两人的貌合神离就他和祁嘉瞧出来不对劲。
郁清灼一直时不时地去看梁松庭,但梁松庭几乎不给郁清灼眼神,另一方面又在频频照顾他,给清灼拿咖啡拿早点什么的。
路白菲看不明白这两人是怎么了,索性直接问问。
“是我什么地方照顾不周吗?还是昨晚去KTV没安排好?”路白菲又问了一句。
梁松庭说,“不关你的事。”顿了顿,他说,“我和清灼之间有些话说得不对付,我心里有点堵。过几天就好了。”
路白菲先转头看了眼不远处还在吃喝聊天的一帮朋友,郁清灼也没有注意到这边。
路白菲轻声一叹,和梁松庭说,“好好的,松庭。就我一个外人的角度,也觉得你们太不容易了。”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就甜了
第44章 大半夜发什么疯
梁松庭和郁清灼在周六下午离开温泉会所,开车回了北京。
比起来时的轻松惬意,回去的路上郁清灼多了几分忐忑。他很怕梁松庭这一趟车直接把他送回还未搬家的那间小公寓里。
最近这半个月,郁清灼几乎算是与梁松庭同居了。
他们各自的房子地段都买得凑巧。郁清灼的新家距离建筑事务所更近,而梁松庭的住址则靠近地铁站,乘坐4号线可以直达国家图书馆那一站。
不过交通便利什么的都只是借口,梁松庭想让郁清灼住下,这比什么理由都充分。
半个月前的一天,北京暴雨。梁松庭去古籍研究所接郁清灼下班,没再把他送回家。
郁清灼至今记得那天傍晚梁松庭手扶方向盘说话时的神态。
他的男朋友眉目俊朗且慵懒,以平常的语气说出一句,“去我那里住吧,换洗衣服给你准备好了。”
郁清灼心里忽然有无数烟火绽放。
此前梁松庭说过,让清灼准备换洗的衣物留在自己家里。郁清灼始终有些顾虑,担心自己真的拿去了是否显得太冒失急切。
后来的一周梁松庭没再提过这件事,郁清灼也不曾主动。
没想到梁松庭却在私下里把一切生活用品都置办好了,还到郁清灼喜欢的衣服品牌网站上下单了基础款的T恤和毛衣,总之为他考虑得很周全。
郁清灼这半个月里乐不思蜀,连搬家都没有劲头,乔迁的时间一拖再拖。
此时他坐在副驾,明显地已有些昏昏欲睡,却还强撑着精神看向窗外。
梁松庭把暖气调高了些,对他说,“你睡一个小时就到了。”
郁清灼摇摇头。
梁松庭失笑,“硬撑着干嘛呢?”
郁清灼的视线转回来,看向梁松庭,“我怕一觉醒来就到了自己家楼下,我得看着路。”
语气像是玩笑,但郁清灼和梁松庭脸上都没有笑意。
梁松庭仍然看着前方的路,眸色却似沉了些。
他不是立刻回应的,而是在短暂的几秒沉默后,才说,“不会。放心睡。”
郁清灼在那一瞬间有种直觉,梁松庭是真的有想过先把他送回家的,但最后还是没有这样做。
后半程郁清灼好好睡下去了,他调低了座椅靠背,把梁松庭的外套搭在自己身上,略微侧着身睡得很香。
一直到越野车开会小区地库,又熄火停了几分钟,郁清灼才慢慢醒过来。
梁松庭坐在一旁,正在用手机看邮件。
郁清灼翻身坐起来,看着他,叫他“庭哥。”
梁松庭语气淡淡的,手机荧光映着他立挺深邃的五官。他说,“我让你放心睡,你还真放心。”
郁清灼轻轻叹了口,说,“不然呢。”
梁松庭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他信任的人,没有之一。
郁清灼终于还是如愿回到了梁松庭家里,但两人相处的气氛总不如去温泉会所之前那么融洽了。当晚梁松庭和郁清灼说,“我睡客房。”
清灼似乎对此早有预见,他垂着眼,“嗯”了声表示同意,心却一点一点往下沉。
梁松庭说需要时间过自己这一关。郁清灼理智上完全理解,可在情感上仍然有些受挫。
他回国将要一年了,春节就在下个月。郁苏发信息来问他,春节期间要不要回英国团聚,提前给他订机票。
郁清灼回复姐姐的信息里带有一丝自嘲:追人大计还未成功,今年就不回了吧。我给妞妞寄点礼物。
他和梁松庭在同一个屋檐下分居已有一周,还不见缓和的迹象。
梁松庭这次真是气得不轻。尽管他没有对郁清灼冷脸,两个人同处时也能好好说话,偶尔梁松庭下班早一些还会给郁清灼做顿晚饭,但晚饭一过,梁松庭就进入书房加班,晚上独自睡在客卧。
郁清灼此前也陷入过各种追人的困境,也都想出各种方法化险为夷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有些束手无策。
距离泡温泉过了一周,这天晚上他突然收到一条祁嘉发来的信息,内容很简单:你和梁总怎么样?
郁清灼对着手机愣了愣,继而决定不用敷衍或圆滑的态度回复祁嘉,而是对他说实话:还没和好,情况很焦灼。
过了半分钟,祁嘉回复他,仍是短短一句:住在一起了还怕解决不了?
郁清灼看着那句话,不禁失笑。
祁嘉很一针见血。这一周和梁松庭这么僵持着,梁松庭固然有冷淡的理由,但也的确是郁清灼顾虑太多了。
他没再给祁嘉回复,说谢谢什么的倒显得彼此见外。祁嘉也用不着郁清灼虚以客套。
郁清灼放下手机,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再走进去。这是一周以来,他第一次进梁松庭的书房。
梁松庭转头看他,郁清灼走到书桌边。
家里暖气开得足,郁清灼只穿了件薄款的细针毛衣,颜色是灰蓝的,衬得他整个人格外干净白皙。
他问梁松庭,“庭哥,要怎样你才能消气?才能睡回主卧。”
梁松庭皱了皱眉,这个答案他自己也不知道。就在他沉默以对时,郁清灼突然开始解牛仔裤的扣子。
裤子很快从他腰上滑脱,露出两条修长漂亮的腿。
郁清灼两手在桌沿边一撑,直接坐到了书桌上,一条腿抬起来,踩在梁松庭腿上,足尖慢慢往前挪。
梁松庭无比冷静地看着他做这一切,始终没有出声。
郁清灼说,“你十天没碰我了,就不想我吗?”
梁松庭不说话没有关系,郁清灼知道怎么说。他眉目也淡淡的,嘴唇色泽并不多么红艳,却有种朦胧的诱人。他说,“可是我想你了,想你吻我,揉我的腰,想着我的脖子把我压在枕头上。想你抱着我,想听你喘气,想你咬我的耳垂,喉结,锁骨,身上每一处。
郁清灼越说越慢,每个字音仿佛都带着勾子,撩着梁松庭最心软的那一处。
说到最后,郁清灼唇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形,“怎么办,梁松庭,你硬了。 ”
郁清灼的挑衅当然有结果,他来不及说更多的话,梁松庭一把抓住他的脚踝站了起来,紧接着将他两腿分开,一手拍住他脖子,一手开始揉他同样硬挺的分身。
郁清灼仰头被压在书桌上,双重的刺激令他瞬间无法思考。梁松庭扯掉他的内裤,突然埋头下去时,郁清灼低低叫了一声,伸手抓住梁松庭的头发,继而就被过度飘升的快感激得浑身发抖。
梁松庭正在给他口,这个认知让郁清灼身上每个器官都变得无比敏感。
他的腎辦也被掌握在梁松庭手里,被踩蹦被搓揉,梁松庭太知道怎么让他舒服了。不出一两分钟他就被推至了欲望的顶点,眼神恍惚地望着天花板,叫着“梁松庭梁松庭求求你。 ”
梁松庭没想在这件事上折磨他,他将郁清灼的东西整根含进嘴里,只是深喉了几次,郁清灼就带着哭腔泄了,
梁松庭等他渐渐不抖了,站起身抽了张纸擦嘴。
郁清灼慢慢从桌上坐起来,眼神还没有聚焦,垂着头呼吸凌乱。
两人位置的反转只是让郁清灼变得更为敏感,不出一两分钟他就被推至了顶点,眼神恍惚地望着天花板,语气支离破碎地叫着“梁松庭梁松庭,求求你。”
梁松庭没有折磨他太久,郁清灼很快便交待了出来。等到他渐渐不抖了,梁松庭站起身抽了张纸擦嘴。
郁清灼慢慢从桌上坐起来,眼神还没有聚焦,垂着头呼吸仍旧凌乱。
梁松庭走到他跟前,抬手抹开他额前的碎发,沉声问他,“还想要吗?”
郁清灼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梁松庭又说,“想要明晚继续,来敲书房的门,我给你服务。”
说完伸手将郁清灼一把抱起来,走出书房回到主卧,将他放在床上,拉起被子给他盖好,这才转身出了主卧。
郁清灼躺在床上,渐渐回过神来。
梁松庭仍在生气。他的气怎么这么难消。宁可让郁清灼单方面享受,也不肯碰他一次和他同床共枕。
郁清灼也许是因为他这样冷酷之下又有极端的纵容,也许只是因为放纵过后还没恢复理智,突然一掀被子,随手抓了条睡裤给自己套上,径直走去一墙之隔的客卧。
梁松庭竟然锁了门,郁清灼于是更加冒火。
他使劲拍门,叫着,“梁松庭,你特么给我出来!你别躲起来自己弄,我们什么都干过了,到现在你装什么装?”
郁清灼这一周过得十分压抑,一对恋人吵架拌嘴不可怕,怕的是无声无息的冷战。
他情急之下有些口不择言,接着又叫,“梁松庭你锁门干什么,你是不是怂了?”
客卧的门当即打开,梁松庭扶着门框,无奈看他,说,“大半夜发什么疯。”
郁清灼从中听出那种他曾经在梦里才拥有过的纵容,一时间鼻子发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站在客卧门框,盯着梁松庭,这一瞬间仿佛有了回到过去的错觉,好像那个十八九岁的自己又回来了。
这种底气原是梁松庭给的,郁清灼知道自己不可以被对方故作冷淡的表象骗了,必须珍惜机会。
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对梁松庭说,“听好了,你已经原谅过我无数次了。这次也一样,你没得选择。我再给你一星期的时间,你睡回主卧。”
作者有话说:
支棱起来了~
第45章 清灼是我爱人
梁松庭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瞬间助长了郁清灼的气焰。
他一下给气笑了,说,“这么嚣张啊。”
他自己或许还未觉察,非得要郁清灼这么闹一闹,梁松庭的态度其实也在渐渐回到从前。
郁清灼气势不减,又强调一次,“说一周就一周,不会宽限。”
梁松庭对上他的视线。郁清灼眼尾红潮未褪,眼神却一点不躲闪。这一刻梁松庭竟然有点喜欢上了这种被他拿捏的感觉。
一周以后就是新年,他们总不能分居跨年。
梁松庭当下没有应承什么,他语气平和,对郁清灼说,“回去睡。”
清灼这时还不能勉强他,只是提了个十分幼稚的要求,“你给我盖被子吧庭哥。”
刚才拍门找茬的时候他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现在要求盖被子的口气又变得软乎乎的。
梁松庭没有拒绝,没有笑他幼稚,竟也真的陪他从客卧门口走回主卧。等到郁清灼躺下,再把一床被子一床薄毯盖在他身上。
他们一起睡觉时只需要一床被子,不是郁清灼抱着梁松庭,就是梁松庭抱着他睡。
现在分居两室了,郁清灼给自己加了床薄毯。
郁清灼在昏暗的房间里看着梁松庭,对他说晚安。梁松庭也说晚安,然后离开主卧,轻轻带上门。
这一晚有些小小的戏剧化,两个人好像闹了一场,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但这绝对可以算是郁清灼回国以来在梁松庭跟前最为任性的一回,可这也并不是坏事。
世界上没有不吵架的恋人,就算是最好的关系也要经得起一点波折。
梁松庭并非有意和郁清灼疏远。只是七年分别让他心有余悸,郁清灼骨子里的自负和意气也在时刻提醒他,他们会不会重蹈覆辙。所以他说要过了自己这一关,这是实话,他的确需要一点时间。
自从这一晚过后,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又缓和了一些。
第二天晚上,郁清灼与研究所的同事聚餐。快过年了,各种活动总是不少,郁清灼虽然不是编制内的人,但他业务能力没得挑剔,在单位里行事低调友善,和同事相处都很融洽。
当晚他喝了一些酒,梁松庭开车去接他。坐在车上,他朦朦胧胧地对梁松庭说,“今晚有好几个同事要给我介绍对象。”
梁松庭挑一挑眉,问他,“你怎么说?”
郁清灼掀起袖子给梁松庭看那串戴在手腕上的琉璃珠,笑着说,“我告诉他们,这是定情信物。”
二百余元的小东西,郁清灼却一直戴着。梁松庭对他有情有义,他又何尝不是一样。
梁松庭不再说话,看着车外的道路专注开车。
到家以后郁清灼去洗澡,他进了浴室正在脱衣服,梁松庭从外面叩门,对他说,“洗澡别锁门。”
郁清灼把门打开,他已经脱掉了上衣,下身的休闲裤还穿着,此时上身的肌肉线条,每一块皮肤纹理,无不性感诱人。
梁松庭知道他是故意给自己看的,视线也并不避开。
郁清灼噙着笑,因为喝过酒,脸上的红晕还余淡淡一层。他明知故问,“庭哥也要来?”
梁松庭被他撩习惯了,知道反正今晚做不成,心如止水,说,“水别开太热。”
他只是担心郁清灼酒后洗澡有个万一。
郁清灼突然凑上去,在梁松庭来不及防备之下往他嘴唇上咬了一下,又带着气声说,“我今晚要礼尚往来,庭哥你去书房等着。”
梁松庭没有很当真,他也不需要郁清灼和自己有什么礼尚往来。可是过了十几分钟,郁清灼敲开书房的门,穿着一身浴袍,头发上还有些水气,轻轻松松走到书桌前。
梁松庭靠在皮椅里看他,半笑不笑的,“又来要我服务?”说着,伸手要去捞他。
没想到郁清灼扶着梁松庭的两条腿,自己先跪下去了。
梁松庭在情感层面还没有原谅他,此时并不想身体先行,一把捏住郁清灼的脸,“郁郁,我没那么容易心软。”
郁清灼给捏得吐字不清,含含糊糊地说,“弄完以后你可以继续生气,这是两码事。”
梁松庭把他架不起来,他跪得很执意,已经把梁松庭身上的卫衣掀开了,低头去吻几块腹肌,梁松庭暗暗抽了口气。郁清灼一边吻一边低低的喘,他不是做做样子,而是真有些情动,呼吸的热气拂在皮肤上,梁松庭没摁他的头,郁清灼自己埋得越来越低。
不过一两分钟,郁清灼渐渐没了动静。
梁松庭仰头靠着椅背,一手关掉了桌上的台灯,一手轻轻地以手指背面抚摸郁清灼的脸颊。
梁松庭已经给他撩得箭在弦上了,裤子拉链拉了一半,郁清灼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梁松庭坐在全黑的书房里,摸着清灼的脸,叹了口气。自己该拿这祖宗怎么办?
就这样安静了片刻,终于他俯下身去,吻了吻郁清灼的前额,同时也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生气了。
还有五天就是新年。
29号这天上午,梁松庭接到事务所合作人崔旸打来的电话,让他顶替自己去参加一个建筑杂志举行的年会活动。
崔旸在电话里说,“都是你认识的人,酒会后半段有慈善捐款一类的活动。你自己去也行,带个伴也可以。”
梁松庭去年获得年度青年设计师奖项以后,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