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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恰似你的温柔-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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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考虑给郁清灼一个机会。
  梁松庭听后,当即摇头,斜睨了一眼路白菲,带了点调侃的问他,你站哪边的。
  路白菲很通透的一个人,也明白了梁松庭没有因为郁清灼的到场而有任何心软,于是不再多嘴。梁松庭现在所需要的只是一些轻松无负担的感情,路白菲完全可以理解他的选择。
  郁清灼那样的人,才情斐然,艺术天赋很高,迷惑性也是很强的。人在年轻的时候可能会陷入一些轰轰烈烈的爱情假象之中,可到如今都是30岁上下的人了,需求的感情层面不同,梁松庭应该也是更理性地回看过那段初恋,所以才有现在的冷淡。
  郁清灼送的礼物他根本没有打开,拎回家以后就放在电视柜下面的储物格里,连外包装都没拆过。里头的一枚石章价值多少,刻的什么他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
  郁清灼在这种等待中过了几天,慢慢也悟出来了其中的意思。自从回国以后,他一直在逐渐想明白一些事情,尽管最开始也有过难以接受的那种情绪,人要否定自我总是很难的,但随着打击和冷遇的增多,他开始变得比较平静了。
  追人要有平常心,尤其像他这样的前任,是不能妄想一蹴而就的。
  到了周五这天清早,郁清灼上班前收到了姐姐郁苏的信息。他们姐弟相差了六岁,因为家里长辈的一些原因,关系一度很糟糕,属于见面就吵架的那种。近两年好转了不少,可以好好说话了,节假日也会抽空一起相聚。
  郁苏目前和新婚不久的丈夫生活在英国,打理着郁家在当地的产业。她每隔几天就会联系郁清灼,问问他在国内好不好。
  今天郁苏发来了两条信息,一条是文字问候早安,第二条是语音。她先聊了些家长里短的琐事,而后以较为委婉的口气提到了梁松庭。
  郁清灼曾在回国前和她见过一面,当时随口立了一个flag,说自己要在梁松庭生日之前和对方复合。郁苏算着日子,估摸着梁松庭的生日也该过了,于是来问问弟弟的感情进展。
  郁清灼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她,直到挤上了前往国图上班的4号地铁,他才在行色匆忙的人堆里给郁苏回了条信息:聊点别的吧,姐,我还单着呢。
  然后为了不让郁苏担心,他又加了一个“求安慰”的表情包,显得气氛轻松一点。
  郁苏那边估计是睡了,北京的清晨是英国当地的深夜,郁清灼没有收到她的回复。
  郁清灼一手握着车厢顶上垂下来的拉环,一手拿着手机。等了几分钟后,他又划开了屏幕,这次他在国图附近的一间花店网站下单了一束白玫瑰,定在下午五点以后提货。
  郁清灼感觉自己已经没什么可瞻前顾后的了。不管第一步多难,他也需要迈出去。
  他挺想见梁松庭的,这几天一直在想,那就去见见他。
  郁清灼最近两周在独自完成一幅十三陵地图的修复工作,进展还算顺利。研究所这边的下班时间比较早,加上郁清灼属于特聘,不一定要坐班八小时。这天下午他做完了配色染指的部分,余下的修补需要留待纸页晾干,于是郁清灼就去找林老太太聊了几句,说明自己的工作进度,也听取一些领导的意见。聊完以后没什么别的事,他就提前半小时打卡下班了。
  这回再去“造诣”事务所找梁松庭,郁清灼不像上次那么迂回了,不再打电话预约,而是直接到了事务所楼下。
  他先在停车场里走了半圈,找到了梁松庭常开的那辆大切诺基。
  车子都在,人应该也还没下班。郁清灼回到事务所租住的商务大楼前,给梁松庭的工作号发了一条信息。
  ——庭哥,我在“造诣”楼下,想咨询一些设计装修方面的问题,方便聊个十分钟吗?
  郁清灼发出信息以后,就在楼下等着。这栋商务楼不高,“造诣”租下的是大楼里北面的两层,一楼是开放式的办公区,二楼对着街面的一侧是一面很大的玻璃墙,里面摆着大圆桌和投影屏,看着像是会议室。
  郁清灼此前在与梁松庭有关的事情上屡屡碰壁,几乎没一件顺意的,今天他似乎有点时来运转。
  信息发出去没多久,就在他随意抬起头的一瞬,二楼的窗边走过来一道身影,也在同时往楼下看。
  郁清灼与楼上的梁松庭目光相接。
  他愣了愣,旋即扬起一抹笑。
  梁松庭此时正在开一个会,会议快要结束了,他的工作手机号上突然传入一条信息。
  他没有保存郁清灼的号码,因此不知道发件人是谁,但那种熟悉的文字氛围感是郁清灼独有的。梁松庭扫了一眼屏幕上浮现的短信内容,皱了皱眉。这一周内他没有收到任何郁清灼的消息,本以为他放弃了,原来并不是。
  梁松庭从皮椅里起身走到窗边,想看看郁清灼说的到了楼下是在哪儿,这就与站在会议室下方的郁清灼直接对视上了。
  清灼站在傍晚近三十度的高温里,落日余晖给他的轮廓镶了层金边。他穿着一件有些中式风格的短衫,衣型是宽松的,棉麻一类的质地,衬得他整个人修长且清俊,气质很不俗。
  梁松庭先看到他这个人,而后是他手里的那束白玫瑰。
  郁清灼用没拿玫瑰的那只手,冲他招了招,但是人站在原地没动。那样子倒挺乖的,好像梁松庭不同意,他就不敢上来似的。
  梁松庭过了很忙碌的一天,这会儿快下班前开的这个会说实话也比较闹心,团队的意见不统一,相互都说服不了,梁松庭和另个设计师也还在两方权衡。所以这时候见到郁清灼,梁松庭没给什么好脸。
  他又回到皮椅里坐下了,继续听着所里的结构工程师讲他的“抵抗柱”理念和承压能力。这次他们承接设计的甲方是周边乡县的一个投资商,要做一个乡村现代化的多功能建筑群,理念有点类似于重构乡土环境下的公共空间。这一块是梁松庭比较擅长的,去年他和团队拿到年度青年建筑师提名,也是因为同类型的一个东西。
  大约半小时后,散会了,精疲力尽的团队众人都走出了会议室,梁松庭还在椅子里坐着。
  他看着笔电的屏幕,端起杯子喝水,听到有人在议论楼下站了个挺好看的男生,拿着玫瑰也不知道在等谁。
  偌大的会议室里冷气还吹着,梁松庭心里慢慢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只是当放下杯子以后,他有点坐不住了,又一次起身走到了窗边。
  郁清灼还站在刚才的地方,这次没再抬头仰望。他低着头,花仍然拿在手里,有已经下班的员工从他身边走过,打量他,他不看任何人,就在那儿好好的站着。
  梁松庭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是觉得他手里的那束花,不知道是不是晒久了,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精神了。
  在梁松庭注视着他的几分钟里,郁清灼一直没有抬头,那截细白的后颈似透着一股莫名的倔强。
  最后梁松庭吐了口气,掏出手机,给那个没有保存名字的号码回复了三个字:上来吧。


第10章 去找个花瓶
  发出信息以后,梁松庭又给一楼的前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放郁清灼进来。然后梁松庭走出会议室,站在门边等着郁清灼。
  不出两分钟,郁清灼搭乘电梯上楼,穿过开放的办公区域,走向了梁松庭。
  他的脸颊有点反常的红,应该是被太阳晒的。因为皮肤底子白,那两处红痕显得很明显,梁松庭甚至怀疑他已经被轻度晒伤了。
  郁清灼见到梁松庭的一刻,没有多加掩饰自己的高兴。这是自他回国以来,第一次在一个适宜社交的环境里与梁松庭见面。
  梁松庭没有引他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推开身后的门,让他进了会议室。
  里面的空间很大,十几张椅子围绕的长桌,相应的也会制造出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
  这是梁松庭想要的。聪明如郁清灼,当然也明白他的用意。
  梁松庭给他扔了瓶水,说,“太阳底下站这么久,想中暑是不是。”
  郁清灼放下花束,仰头喝了半瓶水,然后笑了笑,说,“我也去树荫下面站了会儿,怕你看不到我,又折回来了。”
  说着,他把那束花推给梁松庭,轻声请求,“找个瓶子吧。”
  梁松庭没有接受花的意思,自然不会马上找瓶子。他随手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了。郁清灼看看他,又看看那束花,暗暗叹了口气,也没敢再靠近一些,拉开自己身边的椅子,跟着坐了。
  他们之间还隔着两个人的位置,说话音量都得提高一点。
  郁清灼先开的口,问梁松庭,“我是不是耽误你下班了?”
  梁松庭靠在椅子里,语气冷淡,“耽不耽误你也坐这儿了。说吧,要问什么?”
  郁清灼好像习惯了一点他这种比从前冷漠尖锐的态度,梁松庭不想跟他多废话,那郁清灼就开门见山地说,“庭哥,我前阵子来过你们这里,当时还填了一个预约,想请你给一套房子把把关。”
  可惜那天没见到梁松庭,助理直接把郁清灼给挡了回去。
  郁清灼没说完余下的话。这时候追问梁松庭为什么那时不见他,没有任何意义。
  梁松庭也不接他这一茬,只是不置可否地问,“什么房子?”
  郁清灼掏出手机,划开一张照片给梁松庭看,“这是我回国前通过中介买的房,应该是被坑了,实物和照片有出入。因为渗水排水的问题,我住不进去,现在只能在外面租借朋友的房子。”
  郁清灼说的是实话,不是为了博取同情而卖惨。
  回国前他联系了一个本地的中介,对方向他推荐了多处符合他要求的房子,其中有一套复式带露台的三居室公寓被郁清灼相中了,通过视频连线看了几次房,整体都很满意。
  郁清灼这种清贵小少爷,对于世情险恶还是知之甚少。中介把这房子吹得天花乱坠,他也信了,全权委托中介出面办妥了房屋买卖过户的手续,直到入住以后才发现这套房子的问题很多,都藏在视频电话看不见的地方。
  上一位屋主在装修时改动了结构,导致与邻居的共墙产生一定程度的倾斜,屋外的露台也没有安装排水系统,雨天会发生渗漏。郁清灼只住了一周就被迫搬走了,先是在酒店过了一星期,后来即将入职前他搬入了一个朋友家的老房子,虽然居住条件不怎么样,好在靠近地铁四号线,郁清灼可以乘公共交通上下班。
  郁清灼说到这儿,见梁松庭似乎不怎么相信,于是又把手机照片拨了拨,将各种墙面受潮、积水渗漏的照片依次展示了一遍。
  末了,郁清灼拿回手机,叹了口气,说,“庭哥,我本意是不想在你这儿出糗的。。。。。。我问过别的装修公司,因为共墙倾斜,承重墙不好处理,他们怕麻烦都不愿意接活。”
  “你帮帮我。我现在住的地方实在太小了。”
  郁清灼说完,看着梁松庭,抿了抿嘴角,似乎是笑都笑不出来了。
  …
  室内安静了片刻,梁松庭还是那副表情冷淡的样子。
  “花了多少钱?”他问。
  “啊?”郁清灼一愣。
  “房子。”
  郁清灼噎了下,支支吾吾报了个价。
  短暂的沉默后,梁松庭好像是给气笑了,说,“不坑你坑谁?”
  郁清灼不敢反驳,点点头,“当时回国的决定很匆忙。。。。。。就当花钱买教训吧。”
  上千万的教训,也只有郁清灼这种人才能说得这么轻描淡写。但同时的,梁松庭心里也过了个念头,什么事能让他这么着急回来?
  这次再见郁清灼,两人之间还算心平气和地说了几句话。梁松庭并不迟钝,尤其对于郁清灼,他的体察一向是更敏锐的。他能感觉出来眼前这个人的变化。
  清灼收敛了许多,眉目间有些淡淡的黯然,笑容不是从前那样耀眼了,没那么张扬肆意,偶尔还带了点自嘲的意味。
  尽管他仍然是引人注目的,不论外型和气质都是,但在一些不易觉察的细微之处,也许是某个语气助词,或是某次回眸,某处转身,梁松庭能觉察出一丝脆弱感。
  好像自己伸出手,用力,就会在他身上捏碎什么。
  梁松庭想起了墓园那次重逢,他把郁清灼摁在了车门上。当时他比较暴躁,拒绝从郁清灼那里接受任何信号,而那时的郁清灼在想什么?
  重逢、墓园、对峙,他们之间失落了太多,也分离太久了。
  梁松庭并未让郁清灼意识到他心里有些纷乱的想法,他和郁清灼说,“我叫助理进来,你和她说明情况,会有住宅组的设计师和你联系,他们要先实地看房再决定。”
  郁清灼稍微往前探了探身,是一种想要阻止梁松庭叫进助理的意思。
  “庭哥,我想请你负责,我不找别人。”郁清灼看着他的眼睛,继而又小声补充了一句,“钱不是问题,按照你的收费来。”
  梁松庭半笑不笑地看着郁清灼,“你想当我的甲方?”
  郁清灼笑了下,说,“我没有任何要求,你想怎么设计都行,这样不算甲方吧。”
  然而梁松庭似乎不打算继续和郁清灼聊下去了。他站起身,走过去打开会议室的门,叫了助理的名字。
  在助理进入会议室之前,他扶着门,回头和郁清灼说,“我现在手头事情多,你要想早点搬回去住,其他设计师比我可靠。”
  郁清灼坐在椅子里,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最终郁清灼没有坚持,他不想让梁松庭觉得自己太执拗。在与助理进行交流以后,郁清灼签订了一份设计装修的合同。
  助理用笔划掉了那张印有预付款的纸页,没有收取定金。尽管清灼不缺钱,但助理小舟说了,梁老师说您不用给预付,我们设计方案出来以后您觉得满意再说。
  郁清灼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自己作为前任的一点特权。离开会议室时,他没再去打扰梁松庭,只发了条信息,说庭哥我走了,谢谢。
  等他下楼以后,小舟拿着刚签的合同去梁松庭的办公室给他过目。梁松庭接过合同,随口说了句,“去找个花瓶。”
  小舟“啊”了一声,有点弄不明白。
  梁松庭一边翻合同一边说,“把会议室的那束花插上。”
  小舟这才想起会议室里那束白玫瑰,又问,“放在那儿呢?”
  梁松庭原本想说就放会议室里,但他的手却不自觉地抬了下,指着自己办公桌前的那套沙发和茶几,“放茶几上。”
  作者有话说:
  人走了,花还在
  宝们来点评论和海星吧()


第11章 连根骨头都不剩
  这束白玫瑰在梁松庭的办公室里摆了将近一周,后来花叶逐渐枯萎,被清洁阿姨拿出去扔掉了。
  花开得最茂盛的那几天,郁清灼那边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动静。到了花被扔掉的当天傍晚,梁松庭的工作号码收到了郁清灼的信息。
  ——庭哥,今天徐工把设计图发给我了,你再替我看看行吗?
  梁松庭当晚有个应酬,和“造诣”的合伙人崔旸一起出去跟一帮业内的大佬聚餐。
  梁松庭这个年龄,三十出头,作为一个名头还算响亮的建筑师事务所的合伙人还是偏年轻了些,所以在事务所里他基本是负责技术这一块,业务能力他是扛得起来的。而外联拉活的事情一般就交由崔旸去跑。
  崔旸是梁松庭的导师崔培之的独子,比梁松庭年长几岁。在建筑方面,崔旸没什么天赋,出去谈生意倒很有一套。尽管他和梁松庭看起来像是南辕北辙的性格,但是两人搭档的这些年一直处得挺好,属于互补型的朋友。
  去年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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