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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恰似你的温柔-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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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郁清灼穿好了衣服,慢吞吞地走出卧室,梁松庭已经离开家了,也没多余给郁清灼交待什么。没说让不让他留下,没说怎么锁门,没说前一晚睡过了从今往后又算是什么关系。
  郁清灼走进餐厅,桌上摆着温热的米粥和几样小菜,其中一道虾仁拌黄瓜是郁清灼喜欢的,梁松庭以前经常做。
  郁清灼拉开椅子坐下,给自己盛出一碗粥,开始安安静静地吃早饭。
  其实他没什么胃口,吞咽也有些困难,但这些菜是梁松庭的厨艺,他有六七年没吃着了。郁清灼想念这一口,做梦都想过,现在不管能不能咽下去,也要尝尝味道。
  喝粥的同时,他也在慢慢打量梁松庭住的这套房子。整屋一体化的装修风格很简洁,带点原始的工业风,家具成色看着都很新,估计房子买了不多久,也就是最近一两年的事。
  当郁清灼的视线移至电视柜那边时,忽然定住了,柜子最下面一层的隔断里放着一只挺眼熟的做旧纸袋。那是他送给梁松庭的生日礼物。
  袋子还保持着送出时的状态,没有拆封,原样地被放在柜子的角落里。
  郁清灼的心往下一沉,礼物送出快一个月了,梁松庭一直没拆开,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后面再吃什么,他都不太尝得出味道了,一碗粥喝完,他去厨房洗了自己用过的餐具,又将余下的菜放进冰箱。
  原本郁清灼有过留下的打算,想着等到梁松庭回来,余下的半天周末还能和他有些相处的时间。但这份原封不动的礼物让他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象收了收,昨晚是他不请自来的,今天还是该识趣的离开。
  追人这件事,任重而道远。等到什么时候梁松庭自愿把礼物拆了,或许郁清灼能留下了陪他过周末。
  郁清灼走的时候没给梁松庭发信息,他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之后的几天时间,郁清灼待在研究所的时间很长,一般都是到晚上八九点才离开。
  由他负责修复的那幅十三陵地图已经接近尾声了,正在进行装框前的大裱。郁清灼这些天几乎都伏在修复台边,为地图和衬纸的搭口做接合。一米多长的原图要在边缘纹理上与衬纸尽量贴合,需要极大的耐心,伏案时间久了,眼睛和身体都有些透支,这几晚离开研究所时,郁清灼只剩下一种心如止水的疲倦感。
  “造诣”的助理小舟在晚上九点给他打来电话,郁清灼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办公室。
  他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接到建筑事务所的电话,接起来时还有点懵。
  手机那头传来客气的声音,“郁先生,我是造诣的蒋舟,想和你跟进一些设计图纸的问题。方便占用你几分钟吗?”
  郁清灼忙碌了数天的大脑倏忽从工作场景里转开,他站在一片寂静的办公室里,突然很没出息地想,他好想梁松庭啊,他们有四天没见了。庭哥现在在干嘛,也在加班么?
  “你说。”他嘴上回应着小舟。
  蒋舟把准备好的一些问题竹筒倒豆子似地问了,又给了一些新的方案,说到底还是催他尽快做个决定。
  郁清灼其实也不明白蒋舟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来电话。他有点不想管那么多了,很直接地问对方,“梁老师在吗,我跟他说吧。”
  蒋舟迟疑了几秒,才说,“好吧,那您稍等。”
  片刻后,手机的背景变得嘈杂了些,好像是递进会议室里了,继而郁清灼听到了梁松庭的声音。
  梁松庭就说了短短的一个字音,“喂”。
  郁清灼呼出口气,拿着手机慢慢蹲下身。
  他冷静了四天,把所有时间都投在工作上,就连还给梁松庭的衣服他都是快递过去的。
  现在梁松庭就说了一个字,他就感觉自己绷不住了。
  郁清灼没跟梁松庭聊那套房子,也没有解释自己一拖再拖的理由,他低声说了句,“庭哥,我一会儿接你下班行么?”
  梁松庭此刻正坐在灯火通明的会议室里,周围全是加班赶图的同事。他愣了下,直觉是该拒绝的,他自己开车来上的班,用不着谁接。
  可是郁清灼不等他开口,又道,“庭哥,昨晚我很想给你打电话的,手机拿起来七八次,都没把号码拨出去……”
  郁清灼从前是绝不可能有这样的低姿态,现在却像是学会了一种新的追求方法。就算没说什么暧昧的话,只道些看似寻常的细节,情绪反效果倒拉满了。
  梁松庭脸上瞧不出什么波澜,身旁有同事把一个平板电脑递给他,他伸手接下了。
  手机那头郁清灼的声音更低了些,这次只有两个字了,“行吗?”


第15章 知道我烦吗
  晚上九点已经不是工作时间了,助理蒋舟给郁清灼打去电话,这背后自然有梁松庭的授意。
  周日那天下午,梁松庭从工地回到家里,郁清灼已经走了。卧室里收拾得很干净,前一晚的一场混乱仿佛没有发生过。
  两天后,梁松庭收到了快递寄来的一件衣服,是郁清灼从他这里借走的T恤,而郁清灼那边仍没有只言片语。
  这几天在工作的间隙,梁松庭总会想起郁清灼从床上坐起,毯子自他身上滑落的一幕。
  他疑心自己是不是把人弄伤了,毕竟他从未对郁清灼那样粗暴过。
  多年前他们的初次也很激烈,事后郁清灼发了低烧,梁松庭为此内疚得不行。从那以后他就非常体贴小心了,没再发生过类似的情况。
  但是周六那个晚上的情形实在让人难以控制,那些冲撞之中包含着长达七年的背叛和撕裂,任凭欲望汹涌肆虐也无法平息。
  郁清灼当然不够理智,否则以他矜傲的性子就不该深夜上门。梁松庭也不会比他好,郁清灼的呜咽、颤抖、几欲崩溃,都没能让梁松庭心软,反倒是在提醒着他,这个人七年前所做的一切。
  郁清灼消失的这几天,梁松庭间或想起他,却一直没和他联系。
  直到今晚开会时,设计师徐向跟梁松庭提到了郁清灼的那个设计方案,说这是你朋友吧?钱都给了这么久了,怎么一直拿不定主意?
  梁松庭听后没说什么,只是把号码扔给了助理蒋舟,让他去联系郁清灼,结果电话还是转回他这儿了。
  现在清灼问可不可以来接他,梁松庭沉默片刻,说了个时间,“十点半。”
  手机那边的郁清灼如释重负地笑了下,声音也轻松了些,回应道,“好,那晚点见,庭哥。”
  …
  十点三十二分,梁松庭走出“造诣”所在的商务楼,外面飘着细雨。
  郁清灼没撑伞,就站在车边等他。
  这是梁松庭第一次看到郁清灼戴眼镜。过去的郁清灼是没有近视的,现在他穿着白衬衣,袖子挽到小臂处,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边眼镜。
  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有那种气质,戴上眼镜非但没有拉低颜值,反而显得眉目更清俊了。
  梁松庭走到副驾那边,一拉开车门,先看见了一束白玫瑰。
  车内比较昏暗,这束玫瑰搭配着同样素淡的雪叶菊,白得很优雅也很醒目。和不久前郁清灼带去他办公室的那束花颇为相似。
  郁清灼站在驾驶座那边,说,“本来想拿着花接你的,怕同事影响不好,还是留在车里了。”
  梁松庭拿起花往后座一放,没接他的话。郁清灼也不再说什么,上了驾驶座,两人各自系好安全带,清灼发动了车,一面开向主干道,一面问梁松庭,“吃晚饭了么?”
  梁松庭说吃了。
  郁清灼继续和他聊着,“吃的什么?外卖?”
  梁松庭“嗯”了一声。
  郁清灼看着前方的道路,梁松庭偏头看了他几眼。郁清灼身上这件白衬衣的扣子系得很高,已经盖住喉结了,想来这几天他为了掩饰某些痕迹没少费心思。
  越野车开到十字路口,梁松庭指着右边的车道,说,“右转吧,这边比较近。”
  然而郁清灼没有打转弯灯,一路直行开过了路口,才说,“我买的房子离这儿也不远,庭哥要不顺路去看看?”
  梁松庭猜到他有这一出,反应都懒得给了,过了会儿,冷声说,“早想好了,是吧。”
  清灼摸了下鼻子,笑笑,也不敢辩解,“就只是看看吧,庭哥,帮我拿个主意。”
  拖了快一个月一直没开工,郁清灼就指望着这套房子的装修设计能交到梁松庭手上。今晚要能带上梁松庭去看房,那应该就成功一半了。
  后半程两个人都没说话,电台音乐一直放着,雨刮器在车窗上来回摆动,车外的城市浸润在雨雾之中,就连街灯投出的光束都是摇曳迷离的。
  梁松庭忙了一整天了,倦意也很重,他将两手环在胸前,靠着座椅闭眼坐了会儿。
  郁清灼没忍住,转眸看了他好几次。
  男人的侧脸轮廓很深刻,鼻梁挺拔,薄唇也性感,整个人带有一种沉稳冷峻的气场,不像年轻时候那么锐意张扬了。就算他闭着眼休息,一言不发地坐在阴影里,那种存在感仍然很强烈,让郁清灼看得心跳加速。
  下了主干道后,又转了两个街口,临近十一点,郁清灼终于如愿把梁松庭带进了小区。
  当初买下这套房子时郁清灼心里是有过期待的,有一天能和梁松庭一起住在这儿,要不也不会选在酒仙桥这个地点。这里距离古籍研究所并不近,地铁都要换乘,反倒是离梁松庭工作的地方更近些。
  车速减慢以后,梁松庭也睁开眼没再休息了。郁清灼给他指了指车道右边的一栋楼,说,“那边有个带露台的七楼就是我买的房子。”
  然后郁清灼把车停在了指定车位上,带着梁松庭进入六座。
  梁松庭几乎没说什么话,郁清灼知道他来这一趟并不情愿,走在一旁也很收敛,没有多话。两人从电梯出来,郁清灼走去前面开了门,客厅里已经在做承重墙结构加固的部分,堆放着不少板材和钢筋,已不太看得出原先的样子。
  郁清灼把每间屋子的灯都打开了,梁松庭在屋内走了一圈,主卧和书房他停留了较长时间。后来他走到露台上,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郁清灼没有跟着他一起转悠,直到梁松庭靠着护栏抽上烟了,清灼才走过去,在一旁站着。因为下雨的缘故,郁清灼取下了眼镜放入衬衣口袋里,而后他问梁松庭,“那间书房也想作为我的工作室,以后周末可能会待在里面很长时间,庭哥有什么建议吗?”
  郁清灼不敢提任何要求,他也并不知道梁松庭刚在书房里看过了,关于怎么设计才更符合郁清灼的职业和使用习惯,其实梁松庭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梁松庭也烦,要不就不会走到露台上抽这支烟。
  他不想管郁清灼的事,但大脑有时候就是屏蔽不掉这个人的相关信息,一走进书房,就开始自动计算用什么隔音材料,写字台该怎么设计,周围的书柜要采用智能检索系统便于查找。
  郁清灼试探着提了问,梁松庭垂眼咬着烟,突然一伸手,掌心是冲着郁清灼的脸去的。
  清灼下意识地后仰想要避开,而后又忽然定住了,任由梁松庭的手覆住了他的脸。
  这是个极具侵略性的举动,不是扣着脸颊那种小打小闹,而是以手掌整个包裹住脸颊。
  郁清灼身后是一间小储藏室,梁松庭将他的脸抓住以后又往后推,郁清灼跟着倒退了一步,继而被抵在储藏室的外墙上,头部与墙面撞出“噹”的一声响。
  郁清灼被撞得愣了愣,隔着指缝看着梁松庭。
  “知道我烦吗?”梁松庭咬着烟问他。
  郁清灼被迫仰着头,眼神闪动着,忽然笑了下,说,“知道。”
  梁松庭的拇指指腹缓缓在他一侧脸颊揉过,那种粗糙的触感让郁清灼感到一阵细微的战栗。
  “。。。。。。知道还贴上来?”梁松庭眼色更沉了。
  郁清灼沉默了片刻,嘴角仍然勾着,说,“庭哥,我只是不遗余力地追你。”
  快要烧尽的烟头又明灭了一次,梁松庭松开了手,以手背拍拍郁清灼的脸,说,“想要我给你做设计,行,周六晚上来我家。”


第16章 为什么不可以
  周六这天傍晚,郁清灼和姐姐郁苏通了个视频电话。
  他坐在光线明亮但空间狭小的书房里,郁苏透过手机摄像头,看见他身边的书柜上叠满了书,有几摞高得摇摇欲坠,好像一碰就会掉下来砸着人。郁苏很心疼他,劝说,“又不是缺钱,趁早搬个地方吧。”
  郁清灼随身的东西很多,从英国回来的时候托运了好几箱,再搬家实在折腾不起了。
  他倚在窗边,望着外头繁忙的街景,笑了笑,说,“不搬了,酒仙桥的房子装修两个月就能住了,到时候一步到位吧。”
  郁苏见他今天心情不错,以为他和梁松庭之间有些进展,按捺不住关心,问他,“房子是松庭给设计的吧?你们现在怎么样?”
  郁清灼还是那样淡淡的笑,模棱两可地回答郁苏,“我在努力姐,别给压力嘛,什么时候追回来了第一时间告诉你。”
  今晚就要去梁松庭家里了,郁清灼其实挺不安的,只不过在郁苏面前要装出一副从容的样子,不想让姐姐担心罢了。
  郁苏还想再问问他这次复合到底是哪里受阻,小侄女跑过来抢电话了,咿咿呀呀地用不标准的国语叫清灼“舅舅”。郁清灼幸得孩子救场,不必再交待自己的感情问题,哄着小侄女说几句“我爱舅舅”一类的亲热话,把话题岔开了。
  几周前郁清灼往英国寄了个包裹,大都是些儿歌和绘本,郁苏那边已经收到了,姐弟俩又聊了聊孩子的中文启蒙。英国当地的时间已是正午,郁苏还要照顾小孩吃饭午睡,没来得及再问梁松庭的事,只能匆匆与郁清灼道了晚安。
  说什么进展呢,郁清灼把手机放在窗台上,有点自嘲的想。炮友能算进展么?
  追梁松庭这个过程比他想象的曲折太多了,郁清灼自己心里也没底。
  把他叫去家里能做什么,郁清灼当然明白。两个成年男人用不着猜来猜去,这都算不得什么暗示,就是直接把选择摆在郁清灼面前了。
  想要装修设计,那用上床来换吧。说起来是很轻贱人的一场交易。梁松庭无非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可是郁清灼每接近他多一次,就觉得自己更放不下这个人了。
  年轻的时候总以为自己什么都不在乎,真爱也来得太容易,那时候很多妥协都是梁松庭做的,分分合合好几次都是梁松庭极力挽回,郁清灼根本不知道有一个像梁松庭这样的男朋友应该多么珍惜。
  郁清灼较劲想了一会儿,把自己想明白了。
  一段关系冷掉这么多年,从最简单直接的上床开始也挺好。身体贴近了,灵魂应该也相去不远。
  晚上出门前,郁清灼认真拾掇了自己,选了身合衬的衣服,也照例去花店买了束白玫瑰。晚上十点整,他出现在梁松庭家楼下。
  来之前他给梁松庭发过信息,说自己出门了,梁松庭没回。
  上一次郁清灼是跟着同一栋的邻居出入顺道进去的,今晚他比较光明正大,就在楼下给梁松庭打电话说到了,梁松庭给他开了门。
  除了一束玫瑰,郁清灼还带了些酒,沉甸甸地提在手里,红的啤的都有。
  他和梁松庭见过这么多面,还没一起喝过酒。郁清灼觉得酒精能放松很多东西,而且他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一想起今晚还要再做,潜意识里有些惧怕。上次那股疯狂的劲还没缓过来,郁清灼需要一点酒精的麻痹。
  走到梁松庭家门口,门是半开着的,郁清灼出于礼貌先敲了敲门。
  梁松庭正在客厅里接听一通工作电话,郁清灼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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