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陈圭先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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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遥远,我摸出口袋里的mp3;塞上耳机听歌,车子拐了几个弯之后左耳耳机线掉到了沙发上,我随手摸了一模,没摸到。
我扩大搜索范围。
耳机没找到,摸到了别的。
我后知后觉地在陈圭手背上来回抚摸了两下之后,陈圭把手抽了回去。
天地良心,他把手抽回去之前我只是觉得有点凹凸不平。
为了缓解一下尴尬,以及传达我并不是存心要摸他的信息,我夸张地扩大了搜索的动作,说我耳机呢,我耳机呢。
范毅嘲讽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拉一下耳机线不行吗。
我一弯腰,另一个耳机也掉了。
我刚要掏出p3,顺着插口把耳机拉回来,头上就被轻轻打了一下。在我以为是幻觉的时候,又打了一下。
抬头看了一眼,陈圭正捏着我的耳机线,甩着耳机头。
车厢里比较黑,我弯着腰就看见了陈圭的下巴一个轮廓,他正在跟罗文艺讲话,。
我拉住耳机头用了一下劲,没拉动。
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其实这一眼只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我知道车厢里很黑什么也看不见。
然后我又扯了一下 ,他就松开了。
那顿饭吃得十分尴尬,我觉得还好陈圭把范毅也叫来了,我是闲杂人等一号,他是二号。除此之外,我是吃货一号,他是二号。尴尬的气氛并没有影响到我们的食欲。
期间我饮水过量去了一趟厕所,出了厕所后我忘记自己该怎么走回去了。
七拐八拐之后我遇到了罗文艺以及范毅。他们挨着酒店长廊的窗户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也许我应该偷听一下他们交谈的内容,我想。
可是我脑海中刚冒出这种想法,他们就看见我了。
范毅沟沟手指:“过来。”
“好嘞,”我跑过去:“咋了?”
“哼!”范毅十分有气势地命令说:“桃子,等下把陈圭带去一楼底下的水族馆。”
“保证完成任务。”我说,
他显然有些惊讶:“你怎么不问我们原因?”
“好吧,为什么?”
范毅得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陈圭不是请吃饭嘛,好歹是生日,文艺给他弄了个礼物。”
“啥礼物?”
“你别管了。我怕你大嘴巴,”范毅故作神秘。
“我帮你们参谋参谋。”
罗文艺犹豫了一下:“我叫水族馆里的几个潜水员穿上了尼莫和马琳还有多莉造型的潜水服。”
“啊?陈圭喜欢《海底总动员》?”
“不知道,”罗文艺想了想:“可他不是每次电影上映都会去看嘛。”
“喔,让潜水员换装这你都能办到?!”
罗文艺点头,简洁地说:“我爸是股东,我还给了那些姐姐额外的小费。”
“多少钱?”我问。
“没多少,几百吧。”
我立刻问:“还缺不缺人?我也会游泳,游地可好了?”
罗文艺立即否定:“你不行,看着不像。”
我说:“我可以不当鱼,当个海草也行。”
罗文艺想了想:“可以当个候补的。”
于是我照着罗文艺给我指出的路线原路返回,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我,没走多远就又迷失了。
我把四周都打量了一下,转悠着不知该往那个方向走。
然后我后背就撞着个什么东西,我转过身看了下:“喔,陈圭。”
他问我:“你在这边干什么。”
“我在判断回包厢的方向。”
他点点头:“那你觉得是哪个方向?”
我分析道:“刚才我出来上厕所的时候,我们包厢垂直方向还有2个包厢,然后我上厕所的时候是大门往右拐,但是上完厕所出来就往左拐了,厕所左右两边的包厢结构对称,我没有找到我们的包厢,就又往右拐了一个弯,所以我觉得我现在应该左拐,再左拐找到那个厕所。”
陈圭若有所思的地点点头:“难怪你应用题写了一大堆,老师一分也不给你。”
然后他转身往右拐了个弯。
我急忙追上去叫他:“哎,罗文艺在底下的水族馆等你。”
“什么?”他回头,好像没听清似的。
“水族馆,你知道的把。这幢楼底下有个水族馆,你没去过吗?”我解释道。
陈圭的表情停顿了一秒,那一秒钟里他的脸上突然有点僵硬,然后很快恢复正常:“没去过。”
他那种怪异的表情却突然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我妈好像说过,陈圭的骨头动过手术,比较脆弱,膝盖比较容易得风湿病,所以好像一直不能学游泳。
我试探着说:“你会游泳吗?”
他看了我一眼,往电动扶梯的方向走去:“不会。”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也跟着他上了扶梯:“你肯定不会。”
他根本不看我。脸色冷冰冰的。
我继续说:“你想学吗。”
他眼睛望着楼下,和我分开了几步的距离,没有停顿:“不想。”
我赶紧多下了两级台阶:“你想的话,我可以教你。”
“不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你问够了吗。”
我笑起来,很无赖地说:“没。到时我教会你,咋俩一起去游泳馆,我在水里游,你就在岸上旱泳,同步进行哈哈。”
陈圭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扶梯。看来真生气了。
我急忙追过去拉他,电动扶梯大家知道的,下来的时候本来就有点惯性,然后下来后的踩板上又有条缝,我一下扶梯,人就被绊了一下,本来就往前冲,现在感觉一下子扑了出去。
周围有人“啊”地吓出声。
乘着陈圭还没来得及回头,我以光速爬起来,扑上去拉住他手臂,脸上还带着刚才的笑意,看着他的眼睛道:“陈圭,我没有恶意。”
他看向我,我眨了眨眼,又对他笑了笑。
他没有笑:“你这叫没有恶意?”
我点点头:“是,我跟你开了个玩笑。”
“你是什么玩笑都能开是吗?”他一脸要跟我掐架的表情。
我摇摇头:“不不,因为我想你对这件事放开点,我觉得你必要去纠结这个,你已经很好了, 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我跟你很熟了,偶尔触怒一下你,你应该会原谅我的。”
这是心里话,平时的时候我不会说,但是今天我说了,而且我觉得说出来也不难。
陈圭好像措手不及似的,不相信我会说这些话。
良久他收回目光,食指关节曲起在我头顶重重扣了一下。
“咚”一声。我的脑瓜重重的回音。
我连忙捂住头,十分配合:“哎呀!熟透了。”
他收回食指:“奸诈和小人这两个词,你选那个?。”
“两个我都要了。实至名归”我从善如流地答道。
陈圭忍不住笑了。
我觉得陈圭笑得时候,眼睛眯起来睫毛很黑,嘴角上扬,左边有一颗尖尖的虎牙。这颗虎牙怎么说呢,如果按照美男子的定义去描述,这大概是个败笔,破坏了他走冷艳风格的五官美感,但是我觉这颗和他脸风格走向不同的虎牙好可爱。尤其笑起来的时候,显得很亲近很接地气。
他注意到我在看他,立刻就停止了那种蠢萌的笑。
我在心里哀嚎,不要停。
“为什么不笑了,”也许因为快要走了,我胆子突然大了许多:“你这颗牙齿好可爱啊。”
陈圭紧闭着嘴。
“真的,感觉像个小孩一样,特别招人喜爱。”
陈圭把脸转开,小声嘟囔着:“你才像个小孩。”
“不过等你老了,这颗牙齿一定显得挺可笑的。”我紧接着嘲笑他。
然后我又哈哈大笑起来。
“杨欣桃,我老了的样子,你大概看不见了。”他不紧不慢地说。
“为啥?”
陈圭居高临下看了我一眼:“你进初中的这三年有长高过吗?”
第29节
“我靠,当然啦,我长高了8cm哎。”
陈圭啧了一声,有点怜悯地看着我:“我看你应该不会再长个了(一语成戳的诅咒),以你的身高,老了之后再缩水,我怕到时从上往下看你,就只看到一个头和一双鞋子。”
我:“没事儿,我视力好有5。0,只要咱们的身高差不超过1。5m,我基本上还是可以看见你的。”
陈圭又笑起来了,可爱的小虎牙若隐若现。
快到底楼的时候,他突然说:“你要跟我去底层吗?”
我摇摇头:“刚才我上来的时候,看见大厅后面有个院子,我想去那边看看。”
陈圭点点头:“那片院子后面有个有个活动室,可以打乒乓。”
我说:“我一个人打也没意思啊。”
“你可以玩别的嘛,”陈圭顿了一下,又说:“等下我上来可以和你打。”
我愣了一下:“好。”
然后我又问:“为什么是“我”,不是“我们。”
他看着我:“我们”是谁?”
我说:“你,还有罗文艺。”
陈圭提溜了我一下,免得我又因为扶梯惯性往前冲,他看着我解释:“我和文艺,是我,和她,没有“我们”。
我点头表示理解,仰着头问道:“嗯,那谁和你是“我们”呢?”
陈圭眉毛好像挑了一下然后他强行把我的头往大厅的方向一拧,自顾自走了。
只是那天我们还没来得及打乒乓,我就被匆匆下楼的陈圭妈妈拦住了,她着急地说:“小桃,你妈妈刚才来电话,说你们老乡刚好要回县城,让我送你回去收拾行李坐顺风车。”
我一时有点蒙。
一个小时后,我已经在回县城的路上了。
☆、备考
回老家后我就没有再上网,过完年后妈妈独自回到a城,我则留在县里读书。
学校离我爸上班的工厂比较近,我周日到周四期间住校,周五回去就直接去我爸厂里分配的宿舍住两晚,周日下午返校。
天气渐渐热起来。意味着高考也近了。
我倒是不觉得学校的生活那么难以适应。只是几次考试成绩退步了好多名。
都初三了,这在我家可不算一件小事。我爸那个急啊,周末他都严禁我看电视,有次下班回来看见我偷偷在看连续剧,他气得直接把彩电的插头线切了。
我强打起精神做习题,第一套试卷,做5道错2道。
我整理情绪,又做了一套题。
中午的时候一对答案,基本还都是错的。我自个儿都有些受不了,憋闷得慌。
才想起好久没上网了。
吃完午饭,我偷偷溜出去网吧上了一会儿网。刚登上qq就弹出来好几条消息。
一条是范毅发来的:“二货你回农村发展了?”
我看了看范毅的状态是在线,于是回道:“是的。目前就读于我们县城最好的农村中学。师资力量雄厚,教育质量水平始终领先全县,学校不断革新教学体系,始终坚持因材施教有教无类的教学理念;建校三十年来始终坚持进行全面有效的教学改革,争取与学生们共同进步……。”
范毅发了一个狂流汗的表情过来。
然后我看下一条,是朱玉兔的,问我怎么这么久都不联系她。
她的状态是离线,于是我在下面回了几句话,告诉她最近我应该都不会上qq了。
最后一条是陈圭的:“上次阿姨(我妈),在你房间里整理出了几本英语摘记本,你还要用吗?”
我看陈圭的状态也是离线,于是在下面回道:“要用,下次等我妈回家的时候带回来,现在暂且寄放在您家好了。”
刚发出去,范毅就q我:“唉小桃我靠听说你们县城很多旅游景点,土特产还特别多。”
我向他解释:“我们这里土比较多,特产不多。”
范毅突然又发:“圭哥在我旁边,他问你那几本破笔记本还要不要了?”
我:“要,到时叫我妈带回来。”
范毅:“他说要跟你说话。”
然后我还没回复,那边又发来一句:“我是陈圭。”
我:“喔好的。”
陈圭:“笔记本儿你近期要用吗,要用的话下次爷爷到你们县城的时候我叫他顺便给你送过去。”
我:“那不太好意思吧,还是下次叫我妈带回来好了。”
陈圭:“你高中不回a城了吗”
我:“嗯,我妈说我们县城里有所高中挺好的,省重点高中。”
陈圭:“你现在成绩还行吗?”
说到我痛处,我:“不太行。太不行。基本不行。十分不行。”
陈圭:“那你能考上重点吗?”
我:“应该考不上。”
陈圭:“那你怎办?”
我:“考不上就读差一点的普高呗,我们这有4所普高。还有2所浙高,手把手教授汽修美容等专业技能,就业率百分百。”
陈圭发了个省略号,过一会儿又发:“新学校怎么样。”
我:“还行,民风淳朴四面环山空气清新,钟灵毓秀得天独厚。”
陈圭:“你适应得还行吧?”
我:“还行,就是饿,我现在长身体,吃下去的饭跟倒进无底洞似地。”
陈圭:“那你好好学习,别偷懒。”
我说:“时刻准备着呢,你看我都多少天没上线了。”
陈圭:“你快下线吧。”
隔了一会儿他又发:“别老跟范毅说话,那跟浪费时间没两样。”
我:“好嘞。”
过了一会儿范毅的头像又刷刷亮起来。
范毅:“你们这都有什么特产啊&**¥%#%……”
……。
之后我没有上过qq,不过有一次我觉得太久没给我那远在他乡打工的老母亲打电话了,要是再不送上我亲亲小棉袄的问候,显得我太不孝了。于是百忙之中抽空到公用电话亭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喂?”
“妈妈,是我。”
“喔,”我妈应了一声,语气明显变随意:“你有事没?”
“没事呀,就是给你打个电话。”
“哦”,我妈说:“那没事我挂了奥,我有事。”
“等……。”
“恩,”我妈打断我的话:“好,挂了奥,我有事儿。”
然后结束。
结束前听到陈圭奶奶和张阿姨的声音,张阿姨是司机小雷哥的妈妈,三个女人一台戏,戏的内容叫做八卦是一种不灭的精神。
转学回来后,学校搞了个不是尖子班的尖子班,就是每个月小考一次,年纪前60名组成一个课外班,上晚自修的时候聚在一个小教室上课。
这个提高班我进了两次,期间月考差了被踢出去一次,后来一次小考排名上来了,于是又排了进去。
这真没必要,我觉得在这个班级里进进出出的也就是混个脸熟。
然后下午三节课后课外活动,我们就会被班主任提溜出去测验800米,然后是蛙跳,从实验室一楼跳到五楼。
苦不堪言。
自从转回县城读书后,我的饭量是与日俱增,但是生活条件是每况愈下。没有了在陈圭家那种每天去厨房找东西吃的特权,我只能在晚自习后去食堂花一块钱买4个小包子。
4个包子,说实话,吃下去后我觉得更饿了。
闹饥荒。
好在我偶然认识了一个隔壁班的女生,那时我们学校比较流行干哥哥干妹妹文化,那个女生因为已经初三,去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