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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思云雀-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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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一筹。”陈颐微笑着说道。
  “殿下过奖了,昨日一战,只怕我也要调养大半年了。”岑行玉摇头笑笑,“殿下是如何与我师妹碰到一起的?”
  “当日我与下属失联,多亏了桑萦姑娘送我到安全的地方。”
  虽是岑行玉发问的,陈颐回答却是对着桑萦说的。
  “桑萦姑娘,方才京中的人传信来,淮山派灭门一案,死者所中之毒却是出自魔教的卿心,且陆冲杀了我朝中三位知府,数案并审,公堂审理,若是姑娘有兴趣,月底可来京中一观。”
  如今与师父相关的线索基本都汇集在魔教身上,师父与魔教交手受伤,药王谷的谷主说师父中的毒,是魔教特有的卿心,陆庭深又信誓旦旦,说师父在魔教手里。
  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去魔教的相思顶。
  眼下与陈颐分别在即,她心思也有些烦乱。
  本想着这一别,此生便再无交集的。
  如今乍听他邀请自己去京城,心里竟松了口气。
  只是她不能去了。
  “谢谢殿下。”
  桑萦的这句感谢,颇为真情实感。
  她看着陈颐,耳边是琵琶幽怨的吟泣。
  他肤色较常人苍白许多,只一双黑眸摄人心魄。
  大抵天下美人都会消磨人的意志吧。
  桑萦眨眨眼,微笑着轻声道:
  “待到京中审理陆冲等人的案子时,剑宗定会派人去听的。”


第二十六章 这位太子接近你,必有所图……
  从浣溪山庄回到最近的镇上,桑萦和岑行玉与陈颐一行人告别。
  陈颐负手沉吟地望着两人离开,慢悠悠转回浣溪镇的客栈。
  他回到房中,在漆木长案前坐下,江成和江兆跟在他身后。
  房中博山炉已经燃尽,只余满屋的兰香,茶水尚温,应是知他回来,特意备下的。
  风入窗棂,书案上的公文一页页翻卷,陈颐随手将公文折起放到一旁。
  门从外面被扣响,江成闻声朝着门边走去。
  “殿下,苍溪办事不力,特来请罪。”
  进来的人同江成一起,走到陈颐案前,单膝跪下行礼后说道。
  若此时昨日宴间的人在此便能认出,这人正是先后与桑萦和岑行玉交手的那位所谓的魔教高手,苍溪。
  “苍溪,你竟敢朝殿下的方向出手,出去几年就把规矩都忘了?”见陈颐没甚反应,江成冷声道。
  “属下知罪,回京后自愿领罚。”苍溪对着陈颐的方向,低头闷声道。
  “领什么罚?”陈颐手中紫檀木珠串盈润光滑,透着幽深的微闪,他也没抬头看苍溪,语气随意地问道。
  “对殿下的方向出掌,是大不敬,没能完成殿下的任务,是苍溪失职。”苍溪越说声音越低。
  “起来吧,伤得重吗?”陈颐抬起头,微笑着说道。
  “谢殿下关心,属下没事。”苍溪说罢,从地上起身。
  “江成,岑行玉到了浣溪山庄,你知道吗?”陈颐并未对苍溪说什么,开口问江成。
  “属下……不知。”江成额间冒出一层细汗,低声道。
  “江兆,你呢?”他又问江兆。
  “属下也不知……”江兆惭愧道。
  “回京之后同苍溪一同去领罚。”陈颐淡声道。
  “是。”三人齐齐应下。
  “苍溪,你同桑萦姑娘交手,有什么感受?”陈颐问道。
  “桑萦姑娘根底扎实,内力澎湃,剑法纯熟,”苍溪犹豫片刻,继续说道,“当时桑萦姑娘催动内力,引海面异动,多半应是天命剑,只是被岑行玉打断,属下并不能确认。”
  “比起那日在沔江江畔呢?”
  “桑萦姑娘未施展出来,当日林惊风又是伤体,属下也分不出孰高孰低。”苍溪这般说罢,似是觉着如此回答显得自己颇为无能,又补充说道,“只是桑萦姑娘当时短暂外放的内力,同林惊风的确是一脉的。”
  “嗯,江成,浣溪山庄的人到京城了吗?”
  “三日之内大约能进京。”
  听陈颐点到自己,江成立马回道。
  “让人将陆冲等人关到宫外大理寺的地牢中,给他们这门远方亲戚一个见面的机会。”
  陈颐手中捏着一只姑娘家的荷包,绛色云锦,绣着一柄长剑,隐于云雾之间,绣工极为精巧。
  “江兆,你去苍云剑派跑一趟,将这封信亲自交给杜掌门。”
  陈颐说着,从桌案成摞的公文信笺中抽出其中一封,火漆已经封好,信上字体飞龙走蛇,凌厉漂亮。
  *
  离开浣溪山庄,桑萦同师兄商议过后,便决定尽快回一趟师门。
  关于魔教,她几乎是一无所知,而这些年魔教销声匿迹,师兄对魔教也是知之甚少,只能回去问问掌门师叔。
  她和师兄往师门中先递了信后,一人一匹快马,沿着大路官道一路向西疾驰。
  天归剑宗的外门弟子甚多,这么些年下来,也有了自己的情报网。
  离着天归剑宗约莫还有小半月的路程,桑萦在留宿的客栈中,收到了师叔的回信。
  信中徐怀义并未多说,只说关于魔教他知道的也不多,不过下月苍云剑派要举行苍云试剑大会,前三甲按照惯例可以进藏经阁观摩苍云剑派的古籍,若她想了解魔教和卿心,取得三甲后去藏经阁一观便知。
  她拆开来看后便去敲岑行玉的门,进屋之时,岑行玉也刚看过信。
  “师妹,师父来信,你可看了?”岑行玉见她进来,笑问道。
  “嗯,师兄,你参加过这苍云剑会吗?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大会。”桑萦捏着信,神情困惑。
  “师妹年岁尚小,这大会十年办一次,十年前我刚出师,去是去了,可惜并未拿到一甲。”提及旧事,岑行玉不无遗憾,他看着桑萦笑道,“师妹不必担心,前三名便能进苍云剑派的藏经楼,凭师妹如今的身手,应是十拿九稳才是。”
  “这魔教的密辛,连师叔都不知晓,苍云剑派又是如何知道的?”桑萦皱眉问道。
  “说起这苍云剑派,与魔教倒是还有些关联,魔教原名本为暹圣教,只是行事不为中原武林所容,素来被称作魔教,已故的先教主长寅虽身堕魔教,却是难得的武学奇才,他自创的三套武学,皆是极为高深的武学。”
  岑行玉将手中的信收起,缓声将这些不算是秘闻的陈年旧事说给桑萦。
  “长寅同苍云剑派的老宗主是忘年交,便将一门内功心法太古承天决给了这老宗主,而后长寅身故,苍云剑派的后辈又资质平平,竟无一人能参悟这太古承天决,老宗主遗憾这门绝学失传,便每十年举办一次试剑大会,决出的三甲,便能去藏经阁去参悟这门高深的内功心法。”
  这些事桑萦从未听师父讲过。
  苍云剑派近些年隐于东部的绵山,无人出世,在这武林中几乎是没什么话语权的,竟然能十年一次举办这种盛事。
  “那这门心法,师兄参透了吗?”桑萦好奇问道。
  “想是我同这门绝学无缘,我在藏经阁枯坐半月,竟连半分门路都未曾摸到。”岑行玉不以为意地笑着说道。
  他是个极为洒脱的人,也并未因错过这种惊世绝学而有何遗憾。
  “师兄如今也是很厉害的。”桑萦望着师兄,真诚地夸赞道。
  “那是自然,二十年的苦修,自然也该闯出些名堂来了。”岑行玉也笑着与她开玩笑,“不过我看师妹天资卓绝,连天命剑都能领会,这门太古承天决说不定当真能让你习得。”
  “不瞒师兄,我对这武学着实没什么兴趣,但为了进藏经阁,我也会尽全力的。”桑萦心事重重得叹道,“师兄,这大会究竟是个什么流程,如何参加?”
  “每届大会苍云剑派会公布出一份名录,上面会有三件奇珍,拿到这三件奇珍,便能进入藏经阁。今年的名录已经公布,其中一份是极难寻得的药材,一份是失传百年的古书,这两件一个地处天险,环境恶劣,另一件毫无线索,如大海捞针,唯独最后这件如意玉锁最容易获得。”
  桑萦越听越不对劲,“若是当年参加的人集不齐这三件宝物,这大会如何举办?”
  岑行玉听得好笑,但见她一脸认真,便笑着说道:“师妹,江湖中别的没有,就是人多,再难寻得的东西都能有人拿到。”
  他顿了顿,正色说道:“如意玉锁在宫中内库,虽然不问自取视为偷盗,但是每届苍云剑会都有一件从宫中出来的物件,皇室对这事态度是支持的,也不算违背我派的宗旨,等这试剑大会消息传开了,杀人越货的事只怕不会少,我们做不来这等低劣的事,是以定是要先将这件宫中的东西拿到手。”
  “也就是说,我拿到了之后,也会有旁人来寻我做这杀人越货之事?”桑萦心念一动,转而问道。
  “嗯,不过师妹,我们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岑行玉淡声道。
  “我记住了,那明日我便改道京城,师兄同我一起吗?”
  “我还有些旁的事要处理,待我解决之后,便去京中接应你,”岑行玉正色道,“师妹,我看皇室的那位太子与你相熟,不得不提醒一句,望你别怪师兄多事。”
  “你此去宫中,只怕会与他有交集,这位太子殿下,你与他来往时,心中一定要时时警醒着些。”
  岑行玉郑重其事,听得桑萦一怔。
  其实不用师兄多说,她自己见到他时次次都是心里紧绷着,一刻不敢松神。
  他那人……
  不提也罢。
  桑萦抿唇对岑行玉道:“我记得的,会离他远些的。”
  “师妹,当日你同那苍溪动手,苍溪一对掌法,一套指功,你使软剑,借兵刃之利将他刺伤,当时情景,你可还记得清?”见桑萦没能领会自己的意思,岑行玉沉声继续说道。
  她敛眉仔细回想。
  当时她将苍溪划伤,陈颐在做什么?
  他似是夸自己剑术好?
  “当时你刺伤苍溪,太子赞你剑术,而后苍溪才拔刀与你对阵。”岑行玉声音沉沉,“还有,陆庭深说要杀我,当时苍溪站在我正对面,我看得清清楚楚,当时他并无出手之意,而太子殿下讥讽陆庭深,说他二打一有失身份,苍溪这才下场加入战局。”
  岑行玉说的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事。
  只是与她亲眼所见后的理解截然不同。
  陈颐温柔含情的眸光和苍溪那要人命的掌风交错闪回。
  月夜下,他给自己讲浣溪山庄的秘密,说他不愿她孤身涉险。
  还有那晚,他身上清润的兰香,他揽着她的臂弯,还有他无意触碰到自己时的冰凉指尖。
  她坐在师兄对面。
  师兄沉沉的话音敲进她的心头。
  “师妹,我虽不敢断言,但这位太子接近你,必有所图,你一定多加小心。”


第二十七章 上面写的是——
  天命。……
  眼下京城三教九流齐聚,大抵皆是听了苍云试剑大会的消息,来京城碰碰运气的。
  桑萦进了京中,在这繁华地界的茶楼画舫流连多日,大致也算是摸出了些线索。
  苍云剑会也算是武林的一大盛会,十年才举办一次,今年这消息一经传开,但凡是对武学有点想法的,便都想来凑个热闹。
  如今到京城的,都是打着宫中这如意玉锁的主意的,是以桑萦想打听关于皇宫内库的消息,只消在人堆里听人闲聊,便能知道个七七八八。
  这柄如意玉锁原是武林中的物件,玉制的长命锁,上面镂空雕刻出“如意”二字,说是遍寻天下玉匠,也再难做出第二把,不知当初细细雕琢这玉锁的人是何等的玲珑心思。
  只是不知为何,这巧夺天工的玉锁最终没能落到它本来的主人手中,如今只能在禁宫中的蕴珍阁中蒙尘。
  眼见越来越多的人往京中集聚,桑萦打定主意,这几日便去宫里探探路,先将东西拿到手,而后再做其他的事。
  入夜之后,桑萦从茶楼里出来,回到落脚的客栈。
  进门之时,她盯着门栓,脚下微一顿,旋即若无其事地将门关好,走进内室。
  出门时,这屋中的陈设每一处皆是她亲手打理过的。
  连门栓的锁扣位置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但眼下,门栓不是她亲手搭的位置,木质大柜的柜门关得严丝合缝,最为明显的,桌上那个鼓鼓囊囊的行囊也是被人解开又重新系好的。
  桑萦坐下给自己倒了半盏茶,却也没喝,在茶桌前稍坐后,径直吹了灯和衣躺下。
  软剑放在她的枕边,桑萦闭着眼,呼吸清浅又平缓。
  约莫一个多时辰后,她房间的门口传来一声轻响。
  屋中静悄悄地。
  但是桑萦知道,有人进来了。
  她没动。
  仍是维持着平稳的呼吸。
  桑萦闭着眼。
  那人轻手轻脚,半分声息皆无。
  她的床帏轻轻被拉开。
  一只手在她枕边外侧摸索片刻,而后伸向她的胸前。
  她陡然睁眼,左掌扣住来人的手腕命门,往里一用力,抬腿一脚踢上这人的腰腹。
  耳边便听一声闷哼,是她完全陌生的声音。
  这人被桑萦一扯一提,半个身子被她牵制住,她一掌击在这人胸口。
  桑萦这一掌,将人打得闷哼一声,她反手一推,将人摔落在地上,登时便吐了血。
  这人反应也极快,见桑萦是醒着的,便知不好,落地后忍着疼痛立马起身。
  桑萦一剑刺向他的心口,这人见状便向后闪身,却正撞上身后的木质茶桌尖角,只堪堪避开了命门所在,桑萦软剑刺进他的肩膀半寸。
  桑萦意欲将剑再往深推,却见此人一抖手,一道寒光朝她飞过。
  这人来路不明,暗器不知是否是淬了毒的,她不敢托大硬接,只得收剑闪身避过那道寒芒。
  那人利用这一瞬的空隙,捂着胸口翻窗上房仓皇逃了,待桑萦来到窗边再看时,窗外只那棵老槐摇曳作响。
  凉风拂面,秋夜的寒渗过桑萦单薄的衣衫,她将窗关好,回到床边。
  方才那道寒光,这会钉在她床檐上。
  瞧着是一枚特制的短匕,比正常的匕首小太多了。
  桑萦将这短匕从床檐上拿下来。
  她内力护着心脉,手持在匕首的柄部,将这短匕放到桌上,燃了灯,仔细地打量。
  短匕鎏光,刃口寒芒幽幽,桑萦心里有数,这刃口多半是带着毒的。
  她小心将这短匕转了个方向,在柄刃相接的地方,不出意外地看到几枚莲瓣的刻印。
  这图案着实眼熟。
  同前段时间在浣溪山庄时,陆庭深拿出来的浣花令上,图案与这短匕如出一辙。
  今夜这位不速之客随身带的是浣溪山庄独有的暗器。
  但桑萦觉着,此人进屋之际,并不像是想要她的命,反倒更像是在找东西,而且多半是她随身带着的,所以在她枕侧没发现,便想在她衣怀中找找。
  只是这人也太过小瞧她了。
  下午来一次,大抵是没找到,晚上又来一次。
  多半是觉着她不过一个女娃娃,没将她看在眼里。
  桑萦将这枚暗器用布包好,收进行囊。
  她随身带的东西中,除了一些必要的文牒和银两,再有便是当日在淮山派山林间,陆临远留给她的那块玉珏。
  除此之外,便都是些私人物品,实在是不值当旁人如此惦记。
  不过陆临远是衡山剑的人,与淮山派同属五岳剑,虽非无名之辈,却从来未曾听说过,这衡山剑同浣溪山庄有何关联。
  她一边思忖,一边将这随身的行囊收在床榻里侧。
  冷不丁地,桑萦想起当日在浣溪山庄后山,听到陆庭深父子二人的密谈。
  陆庭深似乎让他儿子来京城,想办法将五岳剑派的人弄出来,带到山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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