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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思云雀-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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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原来本应给我的呢?”
  “在我桌上。”
  桑萦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一旁他的书桌,见他没什么旁得反应,便从他身上起来,朝书桌走过去。
  他的桌案上,镇纸是虎首金漆,毫笔是银铁镶玉,右手边的一摞公文之下,她瞧见那只锦囊,同宴席间旁人拿到的一样。
  完好的,尚未拆开过。
  陈颐半倚靠在美人榻上,半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就那样盯着她瞧。
  她将锦囊一扯,缝好的针脚便裂开一道小口,从中拿出一小张字条,借着屋中的光线,她看见同她自己的锦囊中一模一样的一行字。
  还未等桑萦说什么,陈颐适时出声。
  “放心了?”他悠悠说道,“我还不至于用这事来诓你,若我早知你会因我给你那锦囊而特意跑这一趟,便不费那工夫了。”
  陈颐如此一说,桑萦便觉着手中的锦囊似是也烫手起来。
  他这是不想见到她?
  她将锦囊放下,抿唇道:“是我今夜冒昧打扰了。”
  “嗯,”他蓦地起身,走到桑萦旁边,“可还有旁的什么事?”
  “还有殿下送我的这枚玉佩,来将这个送还与您。”她将玉佩递给陈颐。
  陈颐未接,只紧盯着她,“玉佩还给我了,锦囊也拿到了,桑萦姑娘可还有旁的事吗?”
  是啊,玉佩给他了,锦囊也确认了,她该走了。
  本就不是一路的人。
  往日在师门,她看着同门的师兄师姐,今日一起看雪一同练剑,来日便要作陌路人。
  桑萦瞧得多了,便知道,世上的许多人都不会一生只喜欢一个人,她只希望,同自己在一起的人,在这期间不要有别人。
  可她喜欢的人是陈颐,是太子,他注定身边会有许多许多女子。
  “那我走了。”
  她心里酸胀,眼中微酸,垂眸将玉佩放在他的桌案上,抿唇低声说了句,转身便朝外面走去。
  陈颐一点动静都没有,而她的心里七零八落,似是被人狠狠揉捏过一般难受。
  走出陈颐书房,院中雪地皑皑,倒映着皎白月夜,入眼皆是透亮的雪色,可她心里却不够透亮。
  桑萦走下檐下石阶,才发觉陈颐跟在她的身后。
  “萦萦,我并不想要什么太子妃,今日那话也并非我真心。”陈颐低缓着声音说道。
  听他如是说,桑萦眼底竟泛起泪意,她只作不闻,径直往宫外走,陈颐跟着她,继续同她说道:
  “方才也是我心里一时想不开,今夜能见到萦萦,我心里很高兴。”
  “我也不想要旁人,只想要萦萦。”他语气显出些委屈难过。
  陈颐拉住她的衣袖,还欲继续说些什么,“萦萦……”
  他尚未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经腾空而起,便是雪夜茫茫,入目的景色却已是变了又变。
  他一句一句说地桑萦心烦乱不已,终是忍无可忍,扯住他的腰带,将他带到他的东宫宫室最高的檐脊上站定。
  陈颐面上并无惊惧,只有些讶异,他勾唇瞧着她,双手缓缓搂住桑萦的腰身。
  宫城中覆上一层疏雪,风微微动便簌簌扬扬,苍茫穹顶犹在飘雪,桑萦抓着陈颐腰封的手微松,想着他不会武,便任由他揽着自己腰身。
  桑萦不作声,只微微仰头盯着他疏冷的眉眼,心底蓦地涌上一股不甘又不忿的心劲儿。
  她蓦地凑到陈颐白皙颈边,唇齿开合间,似是轻吻,又似是吸吮,最后重重咬了一口。
  陈颐全然无防备,闷哼出声,捏在她腰间的手下意识一用力,便察觉她咬得更重,他颈边被她咬得有些疼,可心底的痒却是止不住的。
  他的呼吸重而快,在他怀中的桑萦心思也不平缓。
  许久,她松开他。
  盯着那处殷红的印子,桑萦呼吸急促,也说不出话。
  她真是疯了。
  桑萦意欲挣开他环着自己的手,却并未挣开。
  “咬了我,就想跑?”他闭着眼,声音低沉喑哑,似是裹挟着漫天风雪,带着压迫朝她耳畔席卷而来。
  “……”桑萦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嘴,后知后觉间发现自己喉间竟有哽意。
  “萦萦,我错了。”她正恍惚,便听见陈颐沉声说道,“你不愿做我的太子妃,那便不做,莫说太子妃,便是皇后之位,国母之尊,你大概也未必瞧得上眼。”
  “你若想要,我随时可以给你,你不想要,我也不会有旁人。”说到这里,陈颐沉沉盯着她,言辞间竟带着些切齿恼意,“你也不许找旁人。”
  “那你不要你的后宫了?”桑萦眸光清亮,轻声问她。
  “后宫千万哪里又比得上你一人。”陈颐似是感慨,又像是说漂亮话讨好她。
  桑萦想想今日还同他说了什么,抬手朝她胸口轻戳,有些心虚气弱,只小声问他,“那吕姑娘,荣姑娘呢,也都不要了?”
  陈颐扯唇一笑。
  他本就无意于此。
  他自幼时便知父皇心事,陈氏名为皇族,却同武林分立而治,地方大权旁落,连出兵讨剿都没有胜算,自那时他便立誓日后定要将天下尽数纳进皇室掌控。
  他大业未成,天生奇毒跗骨蚀髓,本以为此生嗔痴爱恨皆与他无缘,竟从未想过,他会遇见这样一个温软又生动的姑娘,他带着不可言道的目的接近她,己身又有许多无法言说的密辛,可仍不愿放手分毫。


第三十八章 他……是我喜欢的人。……
  “今日之前;我都不知她们是圆是方。”陈颐含笑温声说道。
  桑萦沉思片刻,“殿下不会今日答应我,过几日又后悔吧?”
  她没想通;他本来那么不悦;怎会突然改了心志。
  “若是悔了;你待如何?”陈颐勾唇问道。
  “那你便自己下去罢。”桑萦小声同他赌气道。
  陈颐环着她腰身的手紧了又紧。
  “萦萦心真狠。”他一句接一句;“我晕高的。”
  “你晕高?”
  桑萦将他提上来时根本不曾想过他会晕高,且方才也没见他有什么激烈反应来着。
  陈颐低头贴向她的颈窝;“嗯;晕高。”
  他又在这信口开河。
  见他没什么别的反应,桑萦稍稍放了心;任他抱着贴着。
  “殿下待我真诚,我定不负殿下。”
  她说的郑重其事,陈颐却一声没有;异常安静。
  *
  皇后娘娘宫宴上的事一夜之间传遍京城。
  京畿重地,天子脚下;连捕风捉影的艳事都传得有声有色。
  城东的茶馆中;桑萦又听那茶博士说了一遍江湖女侠同侯门贵女争风吃醋的故事。
  说是二女为博太子青眼;不惜刀剑相向,甚至将皇后娘娘昭仁宫中的梁柱砍断,看着茶博士眉开眼笑领着打赏,她起身离开。
  这个她今日听了不知多少遍的故事;倒还真是,一点水平都没有。
  这所谓的侯门贵女八成说得是吕妙清;倘若连这吕妙清都能同她有来有往地过招,那自己这十年功夫可真就算是白练了。
  这二女相争的故事,桑萦听之任之;本是半点也没往心里去,可这本该止息于宫中的风言风语,如今传到宫外便也罢了,竟愈演愈烈,愈发离谱起来。
  从西城楼门外的茶摊,到东边茶楼雅座,这捕风捉影毫无来源的故事如今竟传得满城皆知。
  桑萦结了茶钱,这些传言她其实并不在意,虽是对她的声名有影响,可到底是无关紧要的,而这满城流言对那吕妙清更是不好,想来便是吕妙清恨她,也不至于搭上自己。
  当日在后宫暖阁,她并非只同吕妙清起了冲突,比起吕妙清,那个陆书语在她这里更不做好。
  吕妙清尚自持身份,虽然对桑萦没有好感,可言语之间尚不会太过冒犯,那些许多不大好听的话,都是这位陆姑娘说出口的,而眼下这京中满城的流言,竟同她没有半分干系。
  桑萦来到陆府大门外,寻了个视野宽敞的酒楼雅座坐下。
  这二品将军的武将功名,虽是比不了侯府显赫,可在京中倒也是称得上是户高门。
  LJ
  她这厢刚坐下,一旁的人却动了,来人自顾自坐在桑萦对面。
  “桑萦姑娘,又见面了。”
  桑萦循声望过去,认出面前姑娘正是在宫中有过一面之缘的荣婉,她身后两位贴身侍女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站得端直,很是知礼的样子。
  对这位荣姑娘,桑萦的印象很不错,是以虽然不明来意,却并未出言为难。
  “荣姑娘,当日在宫中多谢你出言相帮。”桑萦笑道,“我心领姑娘好意。”
  “桑萦姑娘客气,姑娘是我最羡慕的江湖人,自在,无拘束,又怎会同这二位有一样的心胸呢。”荣婉浅笑,朝着临街外的将军府示意了下。
  自在,无拘束。
  师父在时,她确实是这样。
  如今却不是了。
  桑萦心下稍沉,她望向荣婉,“荣姑娘今日会出现这里,当不是巧合吧?”
  京中地形她心中有数,荣府是国公府,皇城根儿外,同陆家这二品将军府,隔了好远一段距离。
  “是,也不是。”荣婉一笑,唤来身后侍女将桌上的茶换了,给桑萦也倒了一杯,“姑娘试试这茶,今冬新到的雪片儿,比这茶楼里的如何?”
  “荣府亲备的茶点,自然比市井茶楼上的好出不知多少,只是荣姑娘来茶楼不为喝茶,为的又是什么呢?”桑萦接过茶盏却并未入口。
  “如今京中市井流言纷乱,想必也是入了姑娘耳中罢?”荣婉抿了口茶水,慢着声音问道,“不知姑娘做何想?”
  “荣姑娘也说,这是市井流言,那自是无根之言,”桑萦目光望向将军府门口,那里停了一趟马车,似是在等主家的人出来,桑萦收了目光,“只是这些流言,同荣姑娘是没什么关系的,荣姑娘却反而在意?”
  荣婉也瞧见那候人的车马,见桑萦望过去,主动说道,“这是那位陆姑娘的马车。桑萦姑娘,如今京中流言明着同我是没有干系的,可实则,还是有些关联的。”
  “愿闻其详。”桑萦等她继续说。
  “当日在皇后娘娘宫中的情形,以桑萦姑娘的眼力自然不会瞧不出来,皇后娘娘有意许我做太子妃。”荣婉说到这,便定定瞧着桑萦。
  桑萦也望着她,“确是如此,所以那位吕姑娘才会针对你。”
  “吕姑娘可不只针对我一个,”荣婉笑笑,继续说道,“她针对我,只是因为她便是进宫,也只能做侧妃,够不上正妃妃位,但她也清楚,便是我不做这个正妃,也轮不到她来做,所以她只是瞧我不顺眼,却并未如何为难。”
  桑萦捏着杯盏,望向街外,将军府中还未有人出来,荣婉这一番话,确是在理,只是听得桑萦心里不大舒服,她望着荣婉的神色也渐淡。
  “听荣姑娘的话意,似是愿意做这个太子妃。”
  “我荣家世代忠良,叔祖和祖父尽数葬身边地战场,我大哥和二哥也是年纪早早为国捐躯,父亲至今守着边境,没有我荣家,便没有如今皇室的版图。”
  荣婉抬眼沿窗望向天边,语气虽淡,声音却格外笃定。
  “我是家中如今的独女,若做太子妃,皇室定会对我父亲更有信心些,至少还能保他十年无虞,这太子妃,我当得起。”
  桑萦知她话中含义,虽是心里不大舒服,可对这般忠良之后却也难生恶意,她淡声道,“那边祝姑娘心想事成罢。”
  “桑萦姑娘此言可是真心?”荣婉瞧着她,莞尔一笑。
  “真心如何,不真心又如何?”桑萦浅笑不语。
  “若姑娘真心祝愿,那荣婉领情,”她话音稍顿,语气却微带锋芒,“只是姑娘若是真心相祝,我今日这一趟便是白跑了。”
  听她此言,桑萦不动声色,等她继续说。
  “姑娘可知,如今这满城纷说的谣言最早是从何处传来?”荣婉有意问着,见桑萦没有答她的意思,笑笑继续说道,“是宫中。”
  “宫中?”桑萦眉微皱起。
  “姑娘以为,就这位陆二姑娘,有胆子编排吕妙清的闲话?”
  荣婉轻嗤一声,“她连婚事都指望着吕妙清,生怕吕妙清不同她一起,她便再没机会挤进京中高门显贵的宴会里,连露面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说议亲了。”
  “她败坏吕妙清的名声,无异于自寻死路。”荣婉轻笑,“如今京中这般声势的流言,除了宫中,再没旁人能翻起来了,桑萦姑娘信不信,再过几天,这纷杂的故事便回变成是,陆二姑娘在宫中受了皇后娘娘冷眼,见娘娘带吕妙清和桑萦姑娘亲厚,心生怨愤,私下编排。”
  桑萦对这些弯弯绕绕的事半点不感兴趣,看着满城四起的流言,本就有些静观其变的意思,荣婉这一说,她也觉得有理。
  宫中传出来的……
  难不成是陈颐?
  荣婉适时开口,“桑萦姑娘,我对太子妃并非势在必得,做这太子妃,便要将自己一生都圈在皇家花园里,没趣,但是若我一人入宫,能换我家人平安,我也可以接受。”
  “只是我在意的是太子殿下,当日在皇后娘娘暖阁中,殿下待姑娘的态度我瞧在眼里,如今这京中流言,只怕也是殿下在惩戒陆书语。”
  “荣姑娘,难为你绕了这么一圈,有话便直说吧。”桑萦径直说道。
  “桑萦姑娘痛快,我只想要姑娘一句准话,姑娘同殿下,应不只是流言吧?”荣婉微笑问道。
  桑萦捏紧手中酒盏,沉吟着不知如何开口,荣婉耐心等着,也不催促。
  许久,桑萦抿唇望着街边纷繁的人潮,低声道:
  “他……是我喜欢的人。”
  她声音轻细,却让荣婉听得分明,荣婉莞尔一笑。
  “桑萦姑娘真教荣婉惭愧,若你我易地而处,我断不会有姑娘这般坦然。”
  若换了旁人,只怕会说,他们两情相悦,或者已经心意相通,再不济也不会只说是自己喜欢。
  满京城倾慕太子的姑娘不知有多少,这位真真被殿下放在心上的,反倒谦虚起来。
  “荣婉自惭形秽,这太子妃位,便让旁人去争吧。”她望着桑萦笑道。
  “为什么?”桑萦低声问了句。
  她自问,与荣婉并无交情,自己也没有同样的筹码,值得她如此交换。
  上一个这样无缘无故对她示好的人,还是陈颐,她一脚迈进去再难抽身,如今又来一个,她该如何回报?
  “我荣婉虽非天香国色,却也不愿在一个心里没有我的人身上费心思,太子殿下又不是什么天上的神官,当不值得我如此费心。”
  荣婉说到这,喟然叹声,“只恨我非男儿身,不能亲眼去看看埋葬我家叔祖兄长的地方究竟长什么样子,况且母亲身体也不好,家中没了我,更要出乱子。”
  “……”她这番感慨太过沉重,桑萦无言,越过桌子,轻轻拍了拍荣婉细白的手背。
  “是我煞风景了,姑娘莫怪。”荣婉一笑,将方才话题揭过,她沉吟片刻,终是忍不住道,“不过若姑娘未来离京,我确有一事想拜托姑娘。”
  “荣姑娘请讲。”桑萦温声应道。
  她很喜欢这位大气坦荡的荣婉姑娘。
  “我……想请姑娘帮我寻个人。”荣婉似是有些难言。
  “寻人?”见她面有难色,桑萦郑重应她,“荣姑娘要寻什么人?”
  荣婉长叹一声,“是我母亲的小妹,名作秦如意,母亲素来最是疼爱这个妹妹,当年小姨母未到双十之龄便失踪于江湖,从此杳无音讯,母亲哭坏了身子,忧思惊惧,一病就是这么多年,若非母亲身边离不开人,我都想亲自去西南找找,解了母亲多年的心结。”
  “在西南失踪了?”桑萦听她提到西南,追问道。
  荣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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