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我思云雀 >

第26章

我思云雀-第26章

小说: 我思云雀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西南失踪了?”桑萦听她提到西南,追问道。
  荣婉点点头,“小姨母当年给母亲留了信,说要去西南找人寻仇,从此便没了音讯。她不会武,又是娇养的秦家嫡女,说去寻仇,只怕是……只是这么些年过去,便是能落叶归根,母亲也不必以泪洗面了。”
  “荣姑娘,待我给师门传信,托门中负责探查的师兄师姐也帮着打听一下,若有消息,便第一时间给你传信,可好?”见不是什么难事,桑萦应了。
  “姑娘大恩,荣婉感念于心,在京中时,若遇到什么麻烦,我荣府上下定会竭力。”
  说到这,荣婉朝她轻轻一笑。
  “便是太子殿下,也有许多不方便办的事,我荣家这个国公府的名头,怎么都能顶些用处。”
  “荣姑娘客气,若有消息,定会第一时间送去荣府,还请姑娘宽心。”桑萦笑道。
  “好,我也不同姑娘客套了,出来太久,也该回去了。这是我荣府的令牌,若桑萦姑娘闲暇无事,也可过府同我聊聊,我整日闷在府里,实在是无趣至极,过几日的上弦灯节,若姑娘在京,可一定要来找我玩。”
  临街的将军府门外,陆书语带着婢女从内款款走出来,上了马车。
  桑萦对着荣婉笑道:“好,若我在京中,定去寻姑娘一同赏灯,再会。”


第三十九章 下次不要再忘了。
  同荣婉道别;桑萦走出茶楼,正看着陆书语的马车走过,她快步跟上。
  方才荣婉同她说;这满京城的谣言多半还是宫中手笔;其实她到这陆府附近本也是心有疑虑;甚至想进将军府中;看看陆书语的情况。
  依荣婉的猜测,这桩事宫中还会有后手;桑萦不知荣婉这般推测是出于她自己对京中诸般动向的敏感度;还是她背后的靖国公府在宫中也有自己的人。
  她应下荣婉的请求,实则还是因为这位荣姑娘其人令她心生好感;愿意相帮,但眼下自己一人在京中,却也不能旁人说什么;自己便听之信之。
  桑萦跟着陆书语,一路穿街而过;最终停在天香楼外。
  陆书语踩着脚凳走下马车;快步进了天香楼大堂;熟门熟路朝着二楼的雅间走去。
  二楼是一圈过道,低头便能瞧见楼下的大堂,眼见陆书语推门而入,桑萦也寻了间同侧的房间;将门栓紧。
  她这房间同陆书语隔了些距离,只是这房间本身也是隔了声的;便是陆书语隔壁的房间,也是听不见什么话音的。
  桑萦将紧闭的窗子打开,朝外瞧了瞧;这侧窗外边贴着城墙根,将天香楼后身这边遮掩得严严实实。
  虽是桑萦心里清楚,这厢外面便是没有这般遮挡,只要不是临街,那这窗子她定是会爬一爬的。
  桑萦双脚踩上窗檐木撑,双手搭上房顶的斜脊,稍稍借力,便无声无息翻了上去。
  她来到陆书语房间的檐上。
  “……这事真的和我半点关系没有,我们姐妹多年,我父亲也在武安侯军中效力多年,我怎么可能会害你。”
  她刚依在檐顶,靠近窗边,便听到陆书语委屈的自诉。
  “姐姐莫怪,是我这丫鬟口无遮拦,我是半点没有怀疑姐姐的。”吕妙清信誓旦旦安抚了陆书语,又委屈道,“眼下满京城的人都说我同那位桑萦姑娘争风吃醋,着实让我心里难受。”
  “妙清妹妹如此人物,同旁人提在一处,都是抬举了那人,也不知是谁的心思这般恶毒。”陆书语忿忿道。
  听这般对话,陆书语微带惶恐和愤懑的语气,八成这事同她真的没有关系,桑萦正要起身离开。
  “书语姐姐,现在就你能帮我了,你可一定不能不管我。”吕妙清软着声音撒娇。
  “可是……我能做的事实在有限。”
  “你帮我往外面传个消息,便说当日情形纷乱,连荣婉也跟着动了手,还差点划花了我的脸。”
  听见荣婉的名字,桑萦顿住,皱眉等吕妙清继续说下去。
  “妙清妹妹,当日我们争执是那个野丫头挑起来的,荣婉并没有同我们一起,如此做法,会不会得罪靖国公府?”陆书语稍带迟疑。
  “靖国公府已经不是当年风生水起的荣家了,他们大势已去,我们还得好好过日子呢。皇后娘娘喜欢那个荣婉,这个时候将她也扯进来,省得让她在家里瞧我们笑话,待上弦灯节皇后娘娘办宫宴,她往年都不去,届时娘娘定也会问问我,那时便由着我们说了。”吕妙清笑道。
  “上弦灯节的宫宴,妹妹要带我去吗?”陆书语惊喜问道。
  “当然了,姐姐若不陪我去,我一个人会紧张的。”吕妙清笑着娇声道。
  桑萦不再多听,小心起身,从方才上来的檐上回到自己的那间雅间。
  双脚将将踩在地上,便听见清润的男子声音从她屋中传来。
  “萦萦神出鬼没,真叫我好等。”
  陈颐坐在她这间房中的软垫之上,面前小几上摆着茶点,正慢条斯理地喝茶,见她瞧向自己,他一笑,拍拍自己身边,“来。”
  桑萦走到他身边坐下,“殿下怎么来了?”
  陈颐扬唇,拿起另一只茶盏,添茶递给她,“我想见你了,便来了。”
  “殿下神机妙算,竟知我此时在天香楼的雅间客房,”桑萦打趣他一句,接过他递过来的茶盏,轻抿一口,有些惊异,“甜的?”
  “你不是喜欢喝甜的?”陈颐偏头睨她笑道。
  桑萦忍不住瞧他的杯盏,“殿下杯中的也是甜的?”
  闻言,陈颐盯着她,一笑,将他手中黑瓷茶盏往她这边推了推,“尝尝?”
  他都用过的杯盏,尝什么尝……
  桑萦觉着脸热,偏过头,避开他含着笑意的眼风。
  “我这可是刚从苍云山普罗顶上采下来的雪耳尖,给你混些果蜜便罢了,我自己可舍不得。”他悠悠说道,“萦萦喜欢吗?”
  不说旁的,这茶汤芬馥,甜却不腻,不会盖过茶叶本身的味道,桑萦本就喜欢甜口的,自然也是喜欢这个茶的。
  “喜欢。”她笑着轻声说。
  “喜欢的话,多来东宫寻我,全东宫御贡的茶我都给你做成甜的。”陈颐又给她添了一杯。
  “殿下又诓我,便是我去东宫,又如何能让殿下为我煮茶。”桑萦瞧他一眼,轻声道。
  “我亲手煮的茶,萦萦这已是第二杯了。”陈颐淡笑着,他随意往后一靠,展臂搭在她的身后的雕木凭靠上,“萦萦晾着我一人,自己跑去听人家密谈,都听见什么了?”
  桑萦倒不意外他知道,陆书语和吕妙清自以为隐秘的见面,定是瞒不过耳目众多的东宫。
  “吕妙清让陆书语放消息,将荣婉姑娘也牵扯进来。”
  “到时宫宴,母后问起,她再去哭一场?我这个表妹还真是,多少年了,也就只会这一手。”陈颐淡声道。
  “吕妙清,是你的表妹?”桑萦放下手中的杯盏,低声问道。
  “算是吧,她母亲武安侯夫人,同母后是同族姐妹,我自幼在在母后宫中长大,算起来,勉强是表妹。”陈颐无所谓地说道。
  “殿下看起来,有些不大情愿,辜负美人盛情。”听出他语气中颇有几分反感,桑萦笑着说道。
  “哪论出来的美人?”陈颐笑睨她一眼,“我可瞧不出来。”
  “如何不美?”桑萦瞥他,慢声问道。
  “萦萦喜欢她?我本来还要惩戒一下这吕妙清和陆书语,让她们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免得总说错话,可惜。”陈颐悠悠叹道。
  他这一说,桑萦也顾不得他说起表兄妹时,自己心里的一点不舒服,低声问他:“当真是殿下让人做的?”
  “她们惹我不快,我自然也不能让她们太舒服。”陈颐说得理所当然。
  “分明是我让殿下不快了。”桑萦抿唇道。
  宫宴那天,除了她,怕是也没旁人惹他了。
  “她们惹萦萦不高兴,那我便也高兴不起来。若是萦萦脾气再大些,置气后将我打一顿,那我也要找人将她们也打一顿才行。”陈颐慢着声音说道。
  这话一听便知是他又在胡诌,他打趣自己是用他排解心里的不快。
  桑萦望着他,抿唇道:“我同殿下说那些话,是因为我觉得,这些想法要先同殿下说明白,免得日后……日后……”
  “免得日后同我决裂,分不清责任。”
  她有些说不出来,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陈颐接过她的话音,言辞间听不出喜怒。
  “我没有……”
  桑萦想说什么,却又被他打断:
  “你其实只是不信我罢了,但我能理解,无妨,待以后时间久了,你自会知我心思。”
  他说得郑重,桑萦望着他,也觉着他很是诚恳。
  “好。”她小声应他。
  “那先抱一下吗?”陈颐勾唇,眸中带着清亮的光。
  “不抱。”桑萦瞥他一眼,抿唇低声道,“殿下这是,得寸进尺。”
  她说得不大有底气,她说罢,便听陈颐低低笑出声。
  “我可不是,萦萦冤枉我。”
  陈颐本就同她挨得极近,这会他朝桑萦靠过来,顺势便躺倒在她的腿上。
  “不让抱,那我便委屈求全一下,只靠一会。”
  他躺卧在桑萦腿上,让她觉着他头似重千斤,几时辰的马步都不曾让她腿发抖,这会她反倒有些抑制不住。
  “殿下……”桑萦欲言又止,她其实有心问问荣婉的事,但又觉着这会问不大妥当,且事关前朝,她不知能不能问。
  “怎么?”陈颐睁开眼,定定瞧着她。
  他这会的眼神太过温软,半分侵略性都没有。
  瞧得桑萦心里也泛起痒。
  “荣家……”她思虑片刻,仍是开了口。
  “萦萦同那荣婉不过只见过两面,对她印象倒是不错。”陈颐靠在她的腿上,淡声笑道。
  “荣姑娘温柔大气,我喜欢她。”她如实说道。
  “荣家忠良将门,自然同那些钻营之辈不同。”
  “萦萦是不是想问,母后想她进宫,同她家的军兵大权是否有关?”
  陈颐阖着眼,声音显得轻飘飘的,他也没等她应声,径直说道:
  “有,也没有,但母后更多还是看中她的人品,且荣家懂进退,父皇也不会疑心旁的。”
  懂进退,是说连荣家最小的荣婉都知道要以自己为质来换家人太平的道理吗?
  忠良之后也要有这种思量,不然天家便会不信任?
  如此之道便能享百年江山了吗?
  她望向窗外不言语,师父从前也时常同她说,天归剑宗的前辈们原都是心存报国之志,愿去开疆扩土的所谓忠良,只是从桑萦的师爷这一辈,便再不许剑宗的弟子入朝堂了。
  这些想法却也不能同陈颐讲。
  桑萦正想着心事,被陈颐牵住手,在她掌中放了个什么物事。
  她接过看了眼,便认出是他那块玉佩。
  当日她还给他了,眼下又被他送来。
  “你那日落在我那的,下次不要再忘了。”


第四十章 那正好,也省了我许多麻烦。……
  禁宫之中;最高处的城楼上视野开阔。
  桑萦站在城楼的檐顶之上,如钩弯月高悬头顶,凭风吹得她衣摆振振。
  白日里在天香楼的雅间;陈颐曾无意中与她提及;说再过月余;宫中的湖水皆会结成冰面;鱼儿在冰下游动,冰面上却还能过人。
  但她隐约记着;自己同他刚到浣溪山庄的时候;他曾说过,京城宫中的水也是引于高山;那这水便应是活水,但若是活水,以京中这个气候;不大可能会结冰。
  依着那枚锦囊中所说的,所谓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她来查探几次;却是半分头绪也没有。
  可陈颐提到这冬日里能过人的冰面,桑萦便听着有些不对。
  似是有些东西是她前几次忽略了的。
  她前几次进宫来,皆是循着水流在水边附近找有没有什么机关,却是一无所获。
  桑萦俯瞰整座宫城;水面在月下泛着波光,御花园中连片的水塘;只一东一西各有一方莲池。
  师父曾说过,素来皇宫中的建式都是最为讲究的,两侧皆以中轴相称;御花园中这两方莲池也左右对应着的。
  这两方莲池她皆去过,东侧的是净水莲塘,西侧的却是浊水,一清一浊,当时她并不知道这两方莲塘是左右呼应的,眼下却瞧得分明。
  她飞下城楼的檐顶,身形没入夜色之中,几轻身几闪回,来到西边的莲塘,西边是浊水,这个时节,莲花自是不会有了,但莲茎下的淤泥几乎将半个莲塘铺满。
  莲塘边一方小石碑,上书“出云”二字,大抵是这水塘的雅号。
  这里她前次来时,细细密密地探查过一番,至少这岸边确实是什么干干净净都没有。
  想到另一边还有一方莲池,她暂缓了去池底的心思,打算再去东边的池子去看看。
  东边的净水塘前,飞檐斗拱之间,瞧见这净水莲塘的题名——入松。
  这两字乃镂空石雕,笔锋劲挺,走到近前,桑萦这才发现,这两个字不知是从哪寻来的能人巧匠,镂空石雕之外,竟有一层釉质,月夜下似有镜影浮光,极为不俗。
  池边的石板小径桑萦前次已经探查过,并没有任何机关存在,只是她前次来并未注意这莲塘外的拱门,自然也没有瞧见这莲塘的题名。
  桑萦盯着偌大的“松”字沉思。
  名为“入松”的净水莲塘,遍寻四周却不见松树,她在莲池边走了一圈,又回到这弯檐斗拱门前。
  如钩弯月宛如银灯,照在这斗拱石门上,釉层映着夜间寒芒,不甚光亮的月色穿过镂空石雕凿刻出的“入松”二字。
  桑萦的视线也穿过这凌厉飞扬的题字,直直落到视野尽头的九洞拱桥。
  “明月松间照”,莫非便是此意?
  她朝着那座在莲池尽头的拱桥走去。
  拱桥将此处莲池同后面的九曲廊亭隔开,桥下是九个拱洞,中间最高,两侧逐渐低缓。
  桑萦走上桥上最高处,从行囊中拿出绳索,攀钩钩锁咬在桥边石柱之上,她从石桥边小心往下顺。
  这天上地下,她其实最怕的便是水泊。
  饶是会些粗浅的凫水技巧,但她仍不敢托大。
  最高的拱洞之下不透月色,桑萦一下来,入眼便是漆黑一片,她稍稍适应了下,一手缠绕着绳索稳住身子,双腿使力牢牢攀附在石壁上,另一手将早已准备好的火折拿出来,小心将面前照亮。
  这桥下由石墩隔开的九个拱洞,若是能有什么暗门,便只能是这最高的拱洞两边,这里的石墩最为宽厚。
  且从莲塘那段的拱门题字间望过来,那个“松”字正对的便是此处。
  倘若这机关当真是这般设计,定不会是巧合。
  桑萦将绳索稍放,沿着石壁慢慢往拱洞里一点点地蹭,这里没有落脚的借力之处,若贸然托大,凭轻功下来,只怕机关还没寻见,人便已经落进水了。
  她瞧见这拱洞之下,有一处的石板有凸起,待她来到近前,竟发现此处已是活动的,她将这火折子熄灭,手轻轻往外一扳,耳边便听见几声轻响。
  石板只一端定在拱洞的顶部,桑萦方才碰过的地方缓缓朝外翻转,没多一会,便豁开一个堪进一人的方形入口,桑萦手撑住里侧的栏板,翻身而近。
  她人进来了,这绳索却只能留在这里。
  桑萦稍犹豫了一瞬,这绳索虽非特制的,但是挂顶的钩锁是她自己改过的,只是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她将缠身的绳结解开,小心往里进。
  桑萦所在的入口是一处高台,走到边缘,才发现下方的火把和夜明珠。
  飘身落在下方地面,她还没走两步,便发现这地上的竟还有几道脚印。
  她一路过来,并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