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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思云雀-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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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立马松了手闪身避开,生怕被他推下去,喂了方才那张可怖的巨嘴。
  眼见他脚下毫无章法地乱跑,再有几步便是那悬璧,桑萦心下不忍,隔空一掌,正拍在他的后颈,此人身形一震,登时便晕了过去,诸人见状,将他抬进石室。
  受她一掌,约莫这人得昏个两天,桑萦不再理会此人,低声问岑行玉,“师兄,先前那位,你可看清毒针从哪来的?”
  “看不清,若非师妹提点,只怕我都不知这人怎么没的。”岑行玉皱眉道。
  两人说话间,也往方才石室里回,桑萦身后忽然有人道:“那人心智尽失,活着生不如死,若是方才掉下悬璧,此时便已得解脱,桑姑娘瞧着是救他,实则是害他。”
  闻言,桑萦拧眉循声望过去,正是岑行玉说的几位疑似不二山庄的人,那人目不斜视,面上微嘲。
  “那人是为救人才反受其害,惊惶之下才言行无状,公子这般话,未免太过残忍。”
  “残忍?”说话之人嗤笑,“留个疯子独活,若他有家人,一家皆受其累,全家难以善终,若他没有家人,莫非姑娘能照顾他一世?”
  桑萦听他说话心下不喜,“依公子之言,若你有朝一日疯了傻了残了,也会慷慨就死,不牵累家人?”
  “我自然不会。”那人语气轻讽。
  “那……”桑萦欲说什么,却被这人打断:
  “但人和人终归不同,他们如何配同我相比。”
  “萦萦,话不投机,不必多言。”岑行玉对桑萦说罢,转而对那年轻公子说道:“阁下想必便是不二山庄的少庄主,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周景宜。”这人笑着说罢,他身后的仆从道:“这是我家家主,不二山庄的庄主。”
  岑行玉面不改色,“周庄主,在下天归剑宗岑行玉,这是我师妹桑萦。方才听庄主一番高谈,明悟许多,庄主如此大才,自是等闲人难比的,但不知庄主身边这些忠仆在庄主眼中,又是如何?”
  “有用之人自然得我看重,无用之人自行了断,免我动手。”周景宜淡声道。
  “若我等不能继续效忠家主,自会就死,绝不牵累家主。”他身边的诸人齐齐说道。
  “我不二山庄素来最厌烦这些你们这种假仁假义,若为我所用,自然要识时务。”周景宜轻理袍袖嗤道。
  “素来听闻不二山庄赫赫名声,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桑萦敷衍说罢,快步走向八卦阵的方向。
  多同这位庄主说一句,她都觉着不舒服。
  方才她不过是见那人本是仗义救人,却反受其累,不忍如此侠士命丧巨鳄口腹之中,这才将人救下。
  听了这位周景宜说话,她心中反倒郁结闷堵。
  这人一番歪理,偏又让人觉着他言之有理。
  “师妹?”岑行玉唤她,“那人是有意扰你心境,切莫多想。”
  桑萦回头望了一眼那被她救下此刻正昏睡的人,抿唇道,“可是……师兄,此人确是两难,那个周景宜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
  “见死不救,非我剑宗弟子剑道本心。”岑行玉沉声道。
  “我说,你们天归剑宗的人是不是都这么实诚啊。”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少女冷不丁插言道。
  “还未问过姑娘,如何称呼?”
  这少女语气带着些亲近的自来熟,桑萦听得出来,没计较她言辞间的锋色。
  “我叫褚茯苓,药王谷的褚融是我爹。”
  褚茯苓说了声,朝着那个被桑萦救下的人走去,先是把了把脉,眉一扬,又看了看这人的手指。
  她凝重神色,回到岑行玉身边,“我本想为那人救治一下,但那个人脉象虽然紊乱,但似是没晕,且手上沾了毒。”
  桑萦心中凛然,转瞬间却是已然明了。
  此人并非无端受牵连,只怕先前那位张兄的死也同他有些关联。
  她原以为……原以为那人是因为辱及皇室,被皇室的人暗中出手,以作警告。
  另一边有人已经注意到这八卦阵的不同之处。
  “周公子,您看如何?”
  “先前进来的几道机关,也是他解开的。”
  这些人一进来,似是自顾自以这周庄主为首了。
  见桑萦不解,岑行玉轻声道。
  “师兄也懂这些吧?”桑萦小声问。
  “有人代劳,我跟着走便是。”岑行玉笑道。
  桑萦也没急着去看那边的八卦阵,只盯着方才侧边出去的这道暗门。
  这暗门本掩在壁画之后,这会壁画翻转,暗门大开,再望向另一侧静静悬挂的壁画,桑萦直觉这壁画之后或许也别有洞天。
  她闲逛一般往那边走,手轻轻在工笔侍女图上抚过,便在此时,那边的八卦阵有了动静。
  那座摆着鸳鸯绣帕和紫砂茶壶的莲台,被周景宜旋转开,其余几处空空如也的方位,这会从地下破开暗门,莲台从中升起。
  便在这几处莲台升出地面之时,桑萦清楚地摸到,这壁画后微微一震,似是有石壁开合一般。
  她心下有了底,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瞧着那边八卦阵的动静。
  “师妹,待会他们破阵,你我看着便好,不要干涉。”
  岑行玉也在一旁低声说道。


第四十三章 魔教……暹圣教有新教主了……
  桑萦背脊贴在身后壁画前;屏着呼吸盯着那边八卦大阵。
  这八个方位的莲台皆能移动,若内推至正中心的空位,则其他莲台皆能左右移动。
  大抵要将每个莲台推至正确的方位;方能破开这大阵。
  如她所料;正北位坎卦上的莲台;也就是那上呈着紫砂茶壶和交颈鸳鸯绣帕的青铜莲台便是阵眼。
  当那方玉锁所在的莲台;最终转到正北的坎位,周景宜最后将那摆着紫砂茶壶和交颈鸳鸯的青铜莲台便移到了西南的坤位之上。
  所有的莲台皆已位列八卦阵上的各方位;除了那些在一边看周景宜破阵的人之外;这边的桑萦等人,还有石室最边上缄默的许珏二人也都朝着八卦阵的方向看着。
  “开!”
  八卦阵前;周景宜一声清喝,轰地几声闷响,石室之内地转天旋;方寸之间,脚下和头顶的石板皆在移动。
  如此阵仗;石室中许多人已经开始慌乱;桑萦看了眼身边的褚茯苓;她面色怔怔,见她如此,桑萦默不作声地牵住她。
  “桑姑娘……?”褚茯苓一愣。
  “没事,别怕。”桑萦安抚她。
  褚茯苓眨眨眼;紧紧握住桑萦的手,口中犹在说道:
  “我才不害怕;当年同爹爹在相思顶时,走过的密室地宫可比这的复杂诡异多了。”
  “褚姑娘去过魔教?”桑萦心念一动,顺着她的话问道。
  “去过很多次了;我小时候爹爹每隔一两年便要带我去一趟暹圣教,似是去找什么东西,但一直也没找到,有几次爹爹还受了很重的伤。”
  “褚谷主去魔教,竟还带着姑娘一起?”
  “对啊,爹说那边本来也没什么危险,带着我也算是游山玩水了,只是前几年最后去的那次,在地宫中,被继任的新教主发现了,差点就死在里面了,爹爹那次外伤和内伤都特别严重,养了好几年才好。”褚茯苓随口说道。
  “魔教……暹圣教有新教主了?”桑萦从未听过这件事,便是她这一路上听了许多魔教的动静,却还是头一次听到魔教竟然有新的教主了,她转头问向岑行玉,“师兄,此事你知道吗?”
  岑行玉面上也是一派讶色,摇头道:“从未听过。”
  “此事隐秘至极,毕竟我爹爹曾经是从暹圣教出来的,连他都是到了相思顶才知晓,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不知道再正常不过。”褚茯苓不以为意。
  “原来褚谷主真的是魔教……暹圣教的人。”
  上次去拜访药王谷的这位褚谷主时,他对魔教的态度便极为暧昧,桑萦心中便有猜疑,这会听到褚茯苓如是说,心中却不似方才听闻魔教有新教主时那般惊讶了。
  “你也不用纠结是暹圣教还是魔教,我爹是教中人,我可不是,没那么多忌讳。”褚茯苓笑着道,
  “你见过魔教的新教主?”岑行玉出言问道。
  “我告诉你的话,你给我什么奖励?”褚茯苓瞧着他,笑意盈盈。
  “那便算了,回头让师门中的人查一下便是,”岑行玉瞥她一眼,淡笑道。
  “无趣。”褚茯苓嘟囔着,抿唇低声继续说道,“我没见着人,那人一现身周围便都是迷烟,等我醒过来,爹爹已经带我下了相思顶离开了。”
  她和岑行玉一来一往,桑萦倒是瞧出几分别的东西来。
  这位褚姑娘,怕是对自己师兄岑行玉有意,不过往日里,师门内的同门们都说师兄素来待江挽月师姐不同……
  不过这些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既然魔教的这些事,褚茯苓也不甚清楚,桑萦便也不再多问。
  只说话这一会的功夫,石室之内已然变了模样。
  上方的石板不再透光,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烛火的微光,火光摇曳之间,桑萦觉着呼吸也开始微窒。
  八卦阵上的莲台正缓缓旋转,在那暗道旁的人朝外探头,“快看这边!”
  这会旁人也觉出不对,不知是谁贸然说道:“这里怕是不能久留,若待久了,怕是都要命丧此地。”
  众人一窝蜂往那暗道之外跑,桑萦微一犹豫。
  她总觉着,那边的暗门是个幌子,而自己身后这幅壁画之后,只怕才是真正的路。
  便如方才,四周皆变,而她身后的石板却纹丝不动,虽只这一点点不同,却格外惹人心神。
  正用手轻轻在身后壁画上摸索,身边岑行玉轻轻拍她的手臂,桑萦顺着他的目光,便瞧见那边解开这八卦阵的周景宜也在原地不动,他极为敏锐,岑行玉方才那一眼,便已被他察觉,这会桑萦望过去,目光交汇之际,周景宜一笑,自顾自开口。
  “我观这大阵,虽是解开,却仍有困惑。”
  “这莲台移动一方,左右皆动,腾挪移位虽是算术五行,可总有其道,眼下再看,正北尊位,皇宫手握玉锁引我等前来,是以这放着玉锁的莲台位于正北,东南如今江天十七盟和浣溪山庄争权,池中鱼困斗,青瓷鱼浅落于东南巽位,其余方位也都是应和当下的江湖局势。”
  “但这西边,周某却看不懂了,几位可能为我解惑?”
  桑萦也在看那西侧方位的几个莲台,西南坤位正是那摆着紫砂茶壶和鸳鸯绣帕的青铜莲台,正西兑位之上,莲台空无一物,西北乾位,一对断剑,一朝南,一朝东南。
  “天归剑宗坐守西南,西边群山叠茂,势力少说几十,多则百余,盘根错节,想必连贵派也难说尽在掌握,而西北乃皇室驻军之处,皇属大军虽不敌剑宗弟子武功精湛,但重甲精锐,便是剑宗也难荡平,这正西尚能说是诸事未定,西北是兵戈纷争所在,西南这坤位,周某却是看不懂,但不知几位心下如何解?”
  周景宜一字一句将当下的江湖时局道出,在他口中,天下大势便如堪舆之上山水草木一般寻常。
  “周庄主真是自谦了,说的是江湖,又怎能没有不二山庄呢?”桑萦目光从那西南方位的青铜莲台上掠过,温声说道。
  “我不二山庄不争这一时,便让与你们了。”周景宜一笑。
  “西南群雄集会,天归剑宗素来承情。”岑行玉负手上前道。
  这话说地颇有几分骄意,岑行玉作为剑宗未来的接班人,如今小有威名的剑宗弟子,他说合适,桑萦却是没法说的。
  嘴上不说,可桑萦瞧着那鸳鸯绣帕和紫砂茶壶,心中却是惊疑的。
  紫砂茶具是师父爱用的,闲暇时润茶洗盏,自愉自得,观海峰上还有专门为师父收纳这些小玩意的石洞。
  还有那个鸳鸯绣帕,苏绣针法,当日在宫宴上拿到的那只锦囊,陈颐给她换的那只,上面的鸳鸯也是这般绣法。
  若这八卦阵的莲台也是陈颐的安排,那这紫砂茶壶又是何意?
  她心中千万思虑,面上却并未显露出来,这边她和岑行玉与那位不二山庄的周景宜正隐隐对峙的当口,暗门那边几声惊呼。
  桑萦瞥过周景宜微冷的面色,朝那边走过去。
  方才石室之内,八卦阵解,石板转旋,这外面的暗门外,悬璧两岸之间也有了些变化。
  入目之间三根纤软的细丝,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泛着幽幽磷光,将悬璧两侧相连,有胆大的方才这么会功夫,已经踩上那软丝,意欲抢个先机。
  只是这先机却也并不是那么好占的。
  三人一同踩上这丝索,小心保持身形,一同往前走,可还没走出几步,下方的那生着巨嘴的水怪猛然在水下露了头,朝着最左边的那人扑咬而起。
  这些人虽说行走江湖已久,却当真没见过这场面,最左边的那人眼见这凶残异常的水怪朝自己扑过来,已是吓得失了魂,此地的升腾水汽压制着众人体内的内力,左边这人本是想运气飞身回到岸上,可这一提气,体内的真气半点使不出来,登时腿一软,便从那纤细柔丝上跌落。
  他倒是有些急智,惊魂未定之际,手脚并用地悬在那软丝索道上。
  只是水下的巨鳄已经扑到他斜下方,张开嘴腾空扑咬,便将那人咬下细索。
  在岸上的众人都知此人就此命丧水怪腹中,尽皆默然,同他一同下去的另外两人眼见此人这般情状,动都不会动了,艰难维持着身体的平稳,在那细索上摇摇欲坠。
  “救……救命,救命啊!”其中一人涕泪横流惊恐的喊着。
  桑萦心下不喜,这座地宫是皇室所建,这几人便算是命丧于皇室手中,她觉着这不合侠义之道,也绝非皇室处世之道。
  她有心救人,虽是此地停滞体内的内息真气,若她强引内力,大抵也能救这二人一命,可就在她刚要出手时,那二人身形一滞,似是被什么击中,直直跌落而下,水中的巨鳄口中咬住一人腰腹,尾斜横扫,将另一人卷起,潜入水下。
  桑萦面色冷凝,斜斜朝右后方拍出一掌,她这一掌劲道绵软,如柳拂风,卷袭着石室内地面上的尘灰,将两侧烛火吹熄,动静并不显,掌风所至,一人登时吐血。
  方才那二人本不会死,要他二人性命的并非水下的巨鳄,而是此人不动声色射出的暗器。
  桑萦持剑横在此人脖颈,这才看清楚,这人正是先前她救上来的那人。
  他委顿在地,轻咳之时,口中鲜血喷流不止,思及先前命丧巨鳄腹中的人,后脑处的那根细针,便知褚茯苓所言非虚。
  这人当时便是装晕。
  “为什么杀他们?”桑萦皱眉问道。
  这人一笑,“天归剑宗管得可太多了。”
  “我不过奉命行事,姑娘若有疑虑,倒不如去问问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
  “我虽不知你是哪方势力的,但你我心中都清楚,你不是皇室的人。”桑萦敛眸盯着他道。
  皇室费尽心思摆出这么一出地宫,邀他们这些江湖中人赴约,不过是想将彼此放在等同的地位上对话罢了,绝非是为了杀人的。
  见此人胡乱攀咬,桑萦手中剑锋一勾,这人怀中落下一物。
  一声脆响,众人目光尽皆汇聚。
  浣花令。
  “浣溪山庄的人?”桑萦皱眉。
  浣溪山庄确实有些可能。
  若论起江湖中的各方势力,只怕最不愿看到皇室起势的便是他们了,指使人来暗中生事确有可能。
  她还想再问几句,另一边的周景宜蓦地出剑,将此人胸前刺出一个血洞。
  “周庄主这是何意?”桑萦横剑抵住周景宜的剑,冷声问道。
  “我瞧他不顺眼。”
  周景宜剑锋上挑,真气荡开,将桑萦的剑刃格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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