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我思云雀 >

第37章

我思云雀-第37章

小说: 我思云雀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定了定神,“你!你胡说些什么!”
  见吕妙清如此,桑萦心头嘲意更甚。
  这些蛇鼠算计,最是令人瞧不上,偏这些人总觉着自己的想法天衣无缝,将旁人都当做傻子。
  “我胡言?哦,吕姑娘原来竟不愿嫁进东宫?原来是我眼拙了,我还以为姑娘对太子殿下痴心一片,竟也不过如此,倒是没想到,吕姑娘远比我想的更有追求。”
  这话一出,不仅众人望向吕妙清,连皇后都朝她看去。
  “我……”
  吕妙清察觉到皇后娘娘探究的眸光,刚要反驳,却被殿外的动静打断。
  陈颐从殿外缓步而进,在桑萦身侧站定,他清润的声音中带着些不满。
  “不愿嫁我便是有追求了?”
  “萦萦这番话可真教我伤心了。”


第五十二章 “我看谁敢。”
  陈颐言辞并不甚锋利;只是他这话音一落,殿中人皆定在原地,一股莫名的冷意令原本看笑话的人开始后悔掺和进来。
  当然;这些人也没得选。
  皇后娘娘一声令下;谁也跑不了。
  “晏清;你来的正好;这些说到底还是你东宫里头的事。”
  陈颐待桑萦的亲近,有些眼力的都瞧出来了;只皇后娘娘如若未见。
  “母后说的是;确是我东宫的事,那人我便带走了;不劳母后烦心了,搅了母后的兴致,儿臣心中愧疚;待灯宴结束之后再来同母后请罪。”陈颐温声说着,言辞间一派亲近儒慕。
  皇后娘娘似是很满意;无奈摇头笑开;发髻上的凤钗轻晃;她抬手抚过,温和开口:“一家人还谈什么罪不罪的。”
  “这婚事都还没办,你倒是护起短来了。”皇后打趣道。
  言罢,她望向吕妙清和吕侯夫人;正要开口,陈颐便已然出声。
  他望向一同进来的江兆;“姑娘的剑呢?”
  “江成刚取回了,现下在东宫呢。”江兆垂首恭声道。
  皇后娘娘一怔,投向吕氏母女的目光收拢回来;本来要说的话终是没能开口。
  吕侯夫人察觉到什么一般,瞥了桑萦一眼,转而望向皇后,“娘娘,妙清……”
  “武安侯夫人,吕姑娘误用青莲引,横跨三道宫室后闯进孤的东宫,同孤的近身侍卫发生了一些接触,这件事待朝会时,孤定会好好同武安侯说一说的。”
  方才对着皇后娘娘时,陈颐目光还算是温和,那此刻对上吕氏二人后,他的神色几乎是骤而冷沉下来。
  殿中人皆一副震惊神色,脸色涨红,眸光泛着隐秘而兴奋的神采。
  她们被灯会上离着老远的吕妙清闹出来的动静吸引,又被皇后的人请进来,听了半晌吕氏母女的哭诉,皆以为吕妙清是同殿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不知道吕妙清为何会中那不干不净的药,可若是借此机会能让皇后娘娘将她定做太子正妃,那这也不算亏。
  毕竟比起荣氏这等门第,吕家还是差了些底蕴。
  可方才,太子殿下说的什么?
  吕妙清同他殿中的亲随……?
  一时之间,众人眼风越过陈颐,纷纷落在他身后的江兆身上。
  连桑萦也有些错愕,朝他看去一眼。
  江兆头垂得更低,也不吭声。
  “殿下……”吕妙清抿唇,有些不甘心。
  她知道陈颐对她无意,但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武安侯颇得陛下倚重,母亲也同皇后交好,她赌陈颐为了大局,不会当众让她难堪。
  “太子殿下,我儿同您在东宫也算是逾礼了,便是她不值当殿下挂念,可总不能这般不清不楚的揭过去吧?”武安侯夫人咬牙道,提及东宫语气重而又重,似是在强调东宫中是吕妙清和陈颐二人间的事,而非旁人。
  陈颐饶有兴致,“哦?那依夫人看,孤该当如何?”
  “……那,自然是将事情定下来也好收场啊。”
  武安侯夫人一怔,下意识将想法说出口,她顿了顿,收了面上的迫切,摆出侯门夫人的气势继续说道:
  “殿下确是尊贵无双,可我儿妙清也是侯门嫡女,明礼知事,不算是高攀。”
  “是么?”陈颐弯唇,意味不明地轻笑着,“既如夫人所言,又何必费这多心思?”
  “安分等孤上门求娶便是了。”
  他言语戏谑,可那“求娶”二字又说得格外缱绻。
  桑萦蓦地心烦起来,却又被陈颐牵住手,他手上温度是一如既往的冷,不知为何,她本要挣开的动作滞了滞。
  主位的皇后娘娘皱眉问道:“晏清方才说的可当真?”
  陈颐眸光笃定,“母后,今日之事,儿臣定会查清,只有一事,还要请母后帮忙。”
  “何事?”
  “此前殿中之事儿臣已然知晓,还请母后将当时为吕氏敬酒的宫人唤出,让江兆来问几句话。”
  吕妙清皱眉起身,“殿下这是何意?”
  她眸光飞快地掠过陈颐正同桑萦交握的手,“便是殿下同桑萦姑娘有故,却也没有这般偏袒的道理。”
  “方才吕侯夫人说,要孤给个说法,武安侯是我朝肱骨,既是夫人的请求孤自当应允。”陈颐弯唇悠悠说道。
  稍顿,陈颐言辞一转,冷声道:“待孤将此事查清,断不会姑息祸首。”
  桑萦站在殿内,虽被陈颐牵着手,心情却没甚波澜。
  她讨厌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这种拙劣的攀诬,她根本就不会往心里去。
  便是后宫被敬作国母的皇后娘娘,于她而言也同普通人无异。
  在她心中,这些人既非同道中人,又手无寸铁,若她此番入京是为寻常的出师历练,而非另有要事,她断不会如此顾前顾后。
  但没办法,她即将离京,不愿再多生事端。
  同皇家打交道便是如此麻烦。
  虽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可偏偏掌握权柄,一言便能断人生死。
  因为侯夫人说是她给吕妙清下药,因为皇后娘娘更信吕氏,所以她百口莫辩,也无人听她解释。
  若非自己一身武学令她们心中有所忌惮,若非有陈颐在此,她又要如何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一种无从言说的复杂心情,令桑萦心中更加郁结。
  皇后已经命人将先前为她和吕妙清敬酒的侍女传唤进殿。
  看着江兆将人带去殿外,桑萦望向吕妙清,淡声开口:“吕姑娘,你可还记着,我上次同你说了什么?”
  不待吕妙清回答,桑萦继续说道,“我上次同你说了,我不怎么喜欢你,希望你不要往我眼前凑,看你今日这番动作,想必也没将我的话放在心里。”
  她缓缓笑开,“也对。”
  “吕姑娘何等身份,哪里会看他人眼色行事。”
  “但我想着,吕姑娘在这京中,大抵也不会真受什么委屈,只怕也忘了,并非人人皆惧畏吕候的威权。”
  桑萦言辞间带着冷意,话音将吕妙清惊在原地,还没反应回神,便听见立在殿中阶下的桑萦复又开口:
  “吕姑娘方才说,我隔着老远便能将桌椅木板打碎,扔个茶杯连粉末都不剩,以此攀诬于我,说我凭此给姑娘下药?”
  她一边说,一边上前两步,素白的手一抬一震,殿中的人只紧盯着她,无一人敢出声,见她这一番动静便愈加紧张。
  再看时才发现,是吕妙清身旁小几上的几只青玉茶盏,因方才桑萦那一抬手而飞至半空撞上一旁的窗棂,无声无息碎成湮粉。
  一室静谧中,却见桑萦又是一扬手,这次众人清楚听见几声脆响,转而去看时,对上吕妙清惊恐的眼。
  她捂着自己右侧的耳朵,美眸微睁,右耳传来微微的刺痛让她瞬间红了眼,她抚过自己的耳侧,看了眼手指。
  指腹上的点点血迹昭示着她耳上的刺痛并非是错觉。
  吕妙清吓得几乎要惊叫起来,却当着皇后娘娘和陈颐的面,死死咬住唇,不敢出声。
  没理会众人纷乱的眼风,桑萦神色自若地走上前来,在吕妙清身侧站定,抬手在吕妙清身旁的软榻上划过,而后翻开手掌,露出掌心的物事。
  一只缠金红宝石耳坠。
  同吕妙清左侧耳下坠着的是同一款,而此时,吕妙清右耳下空空荡荡,被锐物划伤的裂口带出几道血丝。
  桑萦将那只耳坠放在一旁,凑近吕妙清,在她耳垂的血痕上抚过,轻声问道:“疼了吗?”
  “吕姑娘这次可要记清楚些,我若是在你同我对饮时动手害你,你绝无可能全身而退,且我若当真想对你出手,你也不会只是被你这耳饰的断面划破点皮。”
  “你,你竟敢……”吕妙清怒而不敢言,忌惮地瞧着桑萦的手,白净、纤细,没拿兵刃,却似有鬼魅手段。
  她目光投向皇后娘娘,极力稳住声音,片刻后轻声道:“你行事如此无忌,心中可有娘娘,天归剑宗门人,心中可还有君有国?”
  桑萦语气平直,却极是果断,透着几分气定神闲的笃定。
  “忠义在心,不必宣之于口,更不需旁人认同。”
  “吕姑娘与其在这搅扰,不如去问问吕侯,何为忠,何为义。”
  “他的妻女如此有恃无恐,想来吕侯自是一片赤胆忠心了?”
  她这番话,实则算是大不敬。
  不止这番话,她今天做了许多出格的事,若要计较,桩桩件件皆是大不敬。
  但事已至此,皇后娘娘本就不会因为她的敬重而越过吕妙清来相信她,她也绝不会任由这些人攀咬,什么都不做。
  “娘娘,今日民女确有失礼之处,但事急从权,我也不愿意被人凭空污蔑。”
  桑萦望向主位上的宫装美妇,掷地有声地说着。
  “我不会主动害旁人,却也不会任由旁人算计我。”
  她这番话并不算如何恭谨,对于久居深宫,来往皆是权贵的皇后娘娘来说,已经是许多年不曾见到在她面前如此说话的人了。
  皇后娘娘不动声色,“你是觉着本宫会回护妙清,冤屈了你?”
  “是。”桑萦直视着主位上的皇后,毫不回避的开口。
  方才对吕妙清出手,她便没想继续做小伏低。
  她不是京中之人,没有令人忌惮的家世,便只能让自己成为这些人忌惮的存在。
  高坐主位的皇后娘娘不发一言,大殿中静悄悄地,无人敢动,也无人敢说话。
  只陈颐一副悠闲模样,幽深的眸光在桑萦沉静的面容上肆意掠过,他微微弯唇,蓦地抚掌笑开,似是刚看过一出好戏,瞧着意犹未尽又极为愉悦。
  他眸光从桑萦处转开,落在殿内众人身上时,笑意便淡了许多,温和辞色渐冷。
  陈颐踱步到桑萦身畔,就着桑萦宽大的袖摆握住她纤细的腕,将她因方才出手震慑吕妙清而不慎翻卷起来的衣袖抚正,闲谈风月一般随意开口。
  “冤屈你?”
  他放开桑萦的手腕,顺势牵住她,带着几分讽嘲,也没看殿中旁人,只他那清冷声线似有千钧之力。
  “我看谁敢。”


第五十三章 “陈颐,你送送我吧,好不……
  陈颐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沉沉落进每个人的心头。
  皇后娘娘眸色渐冷,盯着陈颐问道,“晏清可是忘了这是哪里了?”
  后宫皆以皇后娘娘为尊;陈颐虽是储君;却也不能越过皇后去。
  “儿臣不敢;”陈颐笑答;“母后素来行事公允,儿臣最是清楚。”
  他面上透出几分感怀;“儿臣自幼长在东宫;对母后为人最是清楚不过。”
  “只是终归事情与儿臣的人有牵连,总要将真相问个清楚。”
  陈颐说完;也没等皇后娘娘如何反应,沉声唤道:
  “江兆。”
  “将人带进来。”
  门外的动静早就停了,这会听见陈颐的传唤;应声走进殿内。
  江兆手上提着一人,正是先前被皇后传上来的侍女;为吕妙清奉酒的。
  “禀皇后娘娘;禀殿下;吕姑娘酒中所掺之药,正是青莲引,”江兆指向地上瘫软着不得动弹的侍女,“正是此女所下。”
  “闻心;可是如此?”皇后有些意外,皱眉望着瘫倒在地上;满手是血的近身侍女,言辞间满是威压。
  “……”闻心似是想说话,却又说不出。
  她颇为急切地望向吕妙清;尽全力朝她缓慢地爬过去。
  “啊!”吕妙清满脸惊色,“你……”
  桑萦瞥了眼江兆,有些无奈。
  他下手太重,这小侍女挨不过,这会连话都没法说清楚,便是查问清楚了,也没准会被污蔑成陈颐偏私,屈打成招。
  她转过头望向陈颐,“能给她请个太医吗?”
  “再这样下去,便更说不清了。”
  陈颐挥手,江兆领会了,低着头退出殿外去安排。
  “终于瞧见我了,愿意同我说话了?”陈颐看着桑萦打趣。
  “……”桑萦避开他含笑的目光。
  他这人到哪都那样有存在感,怎么可能瞧不见。
  “先前并不是……”
  她下意识便要解释,却被陈颐骤然揽住,他在众人前也毫不避讳,因他这般动作,桑萦本要说的话生生顿住。
  “无妨,我不介意。”陈颐那双含情的眼定定望着桑萦,一副深情不悔的模样。
  桑萦半晌说不出话。
  什么他不介意?不介意她没同他说话吗?
  这有什么值得介意的?
  且他到底为何一副这种作态?
  她怔愣片刻,将陈颐推远一点,两人拉开些距离后,她凑近陈颐,用仅二人能听到的气声问道:
  “殿下这般,可是要我配合做戏?”
  陈颐面上一派镇定,不动声色地“嗯”了声,而后又去牵桑萦的手。
  “吕妙清确是到了东宫进了我的书房,可我碰都没碰她。”
  他声音中甚至有些委屈,“她当时像是发了癔症,还碰砸了我的白玉镇尺……”
  说到这,他似是忽然想到什么,望向一旁面色难看的吕侯夫人,“侯夫人,孤的镇尺虽是御赐之物,不过是父皇私下所赠,问罪便算了,夫人不必担心,只是还是要有个书面的说法,明日东宫会派人去侯府处理的。”
  吕侯夫人挤出笑容,咬牙憋屈道,“承蒙殿下海涵。”
  陈颐摇摇手,“海涵便算了,镇尺只是小事,只是吕姑娘今日在孤的东宫闹这一出着实不美。”
  “当时孤并不在书房,吕姑娘当时又……”
  他叹口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看得吕妙清又羞又怒,竟打断了他的话,“殿下,今日冒犯了您,是妙清的不是,妙清深感羞愧,只是妙清也是身不由己,还望您能体谅一二。”
  “吕姑娘此言差矣,若是体谅你,便要招人误会,旁人便也算了,”陈颐顿声,眸光掠过桑萦,继续道:“若是孤在意的人也误会,那可不好。”
  “事关孤的清名,孤要如何体谅?”
  他语气带了些戏谑嘲弄,桑萦听他同吕妙清说,这事事关他的清名,心里便觉着有几分好笑。
  她看向吕妙清,毫不意外地看到吕妙清脸上难看的神色。
  “吕姑娘,太医一会便来了,这位闻心姑娘眼下说不清楚话,待会若是只想吊一口气,让她讲明事情经过并非难事,你不如现下自己将事情说清楚。”
  桑萦走到吕妙清近前,低声同她说道:“你谋划这一番,无非是打量着既同东宫传出什么首尾,皇后娘娘顾及吕侯,八成会顺水推舟将你推上太子妃位。”
  “可你看看现下的情况,你以为你还能如愿?”
  “姑娘便当真不想想后路?”
  吕妙清没料到桑萦会同她说这番话,她恨恨道:“都是因为你。”
  “吕姑娘,究竟是谁害谁,你我心中都明白,没道理反过来怪我吧?”
  桑萦起身,不再同吕妙清多说。
  她不喜欢做这种无谓的口舌之争,在这殿中耽搁这么长时间,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