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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我思云雀-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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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萦怔了一瞬;明白过来。
  合着方才她那一番话;他就听进去她说自己累了。
  她看着他,他面上没甚表情;侧脸线条锋利,唇色也较寻常时浅些。
  陈颐一路紧握她的手腕,径直将她带回到他那间石室;打开左侧里间的石门走进。
  直到那石门翻转紧合上,陈颐才松开握住她的手。
  桑萦试着运内力;他一松手;她体内的内息便恢复正常;不再是方才那般不受催动的状态。
  她心头微松,这才转而打量此间身处的石室。
  这处石室不似外间那般宽敞,但布局却处处都要精致许多。
  石室内昏暗而不透光,烛灯和夜明珠折出的光亮将石室间映出一片暖色。
  桑萦看到另一边有张漆木长案;案上是成摞的信笺和文书,大部分是看过的;也有没看的。
  她将目光投向四周,这里的石壁想来也是有机关能打开的,否则只凭这几根长烛、几颗夜明珠的光亮;应是没法长久地在此看这般数目的公文的。
  她的目光从长案处收回,在石室内一处处掠过,软榻茶台、精致酒器、几把琵琶,后面还有一展四折屏风,隐约可见其上绘着的是寒山雪景。
  这里应是陈颐休息的地方。
  陈颐站于桌边,朝石室内的错金博山炉中填了些什么,叠山间隙的镂空云气纹中青烟渐起,片刻后桑萦辨出熟悉的兰香。
  这应是他惯用的香。
  他燃了香,拿过一旁的酒器倒了杯酒,执起酒杯时动作却是顿了顿,而后朝她望过来一眼,也没说什么,却将青铜酒盏放到一旁,换了只紫砂茶碗,斟满,而后饮尽。
  桑萦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正待开口问时,却只见陈颐将那茶碗随手搁在案上,而后慢条斯理地解下腰封,脱下外衫,扔到一旁,转身朝她走过来。
  逼仄的石室中,唯一能进出的石门紧闭着,她和陈颐之间的氛围压抑间犹带着些说不出的暧昧。
  眼看陈颐又是燃香又是倒酒,这会又解了衣裳朝她走近,桑萦心头瞬间涌现的皆是此前在京中、在苍云山时同他一起的画面,顿时便朝石门边退去。
  知道陈颐也会武功,桑萦内力也尽数外放出来,背着手在石门缝隙处细细摸索,试探着想找到破门的办法。
  她绷着脊背,上半身尽数靠在石门上,心念微动,探指成爪运内力意欲沿着石缝将门强行打开。
  实则此类机关控制的石门,大多都有些自毁装置,先前不敢强行擅闯,但眼下她见陈颐也在此处,心知便是当真触动这些同归于尽的机关暗门,大抵也不会当真就被困死在此地。
  她只是不愿如现在这般不清不楚地在这里同他纠缠。
  但也不知陈颐这间石室中,这些似金非金、似铁非铁的巨石都是哪里寻来的,石面光滑,掌风指劲挨上去纹丝不动,半点痕迹都留不下。
  只这么一会儿,陈颐已然来到她近前。
  陈颐的神色尤为平静,望着她的深沉眸中宛如一潭静水,本就没几分血色的面容此刻更是苍白。
  他抬手绕到她的身后径直扣住桑萦的手,同他寒凉手指交碰到的瞬息,桑萦真切感受到一股不亚于她的内力,且似乎与她的太古承天决同源。
  还不待桑萦确认,她便察觉到,她体内太古承天决四道运转的命门尽皆被一股几近彻骨的寒气侵进,直到完全失去对这门功法的控制。
  她指关蓄起的内力也在一瞬间如潮水般消退,陈颐将她两手交叠在一起,而后顺势在她身后握紧。
  “不用试了,这石门你打不开,只会伤了手。”
  陈颐声线也平静至极。
  他单手钳制住她,而后默不作声盯着她,带着锐色的沉暗眸光久久落在她头上某处。
  片刻后,他抬起另一只手将她束发的发带解下来扔到一旁,见她发丝散落下来,还不忘将她垂下的碎发理顺至耳后。
  眼见他拆了自己的发带,一言不发地盯着她身上的衣衫,桑萦终是按捺不住心头的恼意,抬腿朝他踢去。
  她双手被他制住,体内的太古承天决也被他扼住命门,也只剩下腿是能动的。
  见她抬腿踢向他的膝骨,陈颐那股寒冷至极的内息沿着她腕间的经脉遍传她周身,刹时,桑萦四肢尽数僵冷难言,再动弹不得。
  陈颐再度朝她逼近,双腿将她的腿顶压在她身后的石门上,借着身量的优势,居高临下垂眸瞧她。
  “这是什么?”桑萦轻声问他道。
  她问地有些没头没尾,但她知道陈颐听得懂。
  那一瞬间遍传她全身的,令她到现在都动弹不得的,是什么?
  陈颐微微勾唇,“卿心。”
  “害怕吗?”
  “你给我用毒?”
  桑萦微怔,旋即有些不敢置信,喃声重复了句。
  “我不信。”她盯着他道。
  “不仅下了毒。”
  他一点点靠近她,语气沉缓,停在她面前极近的位置,垂眸盯着她微微开合的唇瓣,而后在她唇边极轻地贴了下,“我还燃了催情香。”
  他的语气好似情热爱侣间的低语,可桑萦听他的话音,瞬间想到他一进来时面无表情往博山炉中添香的模样。
  不知是因他的内息,还是旁的什么缘故,桑萦只觉着遍体生寒。
  “陈颐,我不愿意。”
  她声音有些颤,却将话说得分明。
  陈颐似是也不意外她如此,只在她说不愿意的时候,面色愈发得冷。
  他冰凉的指腹在她脸颊轻轻蹭过。
  “不愿意了吗?”
  “真可惜。”
  他手缓缓落到她衣襟,“可是催情香我已经燃了,怎么办呢?”
  桑萦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心头蕴着的怒意,也看得出他此刻眸中敛着的欲色,但他触在她衣襟的手指却也只是搭在襟领,再无逾越。
  饶是桑萦看不出陈颐此刻真实的意图,可她心里总觉着他不会当真如他说的这般对她。
  她不再闪躲挣脱,盈润的眸一瞬不落地望着他。
  “总不过一场露水之情,实则我心里也不大在意。”
  “但是,陈颐,旁人便算了,是你的话,我不会原谅你。”
  桑萦自觉此番同他也算是坦陈心中所想,但不知是她哪句话刺激到了陈颐,他神色蓦地阴沉下来,眸中不悦之色尽显。
  片刻后,他钳制着她的手稳稳托在她腰背处,另一手越过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
  “旁人?这里只你我二人,哪来的什么旁人。”
  “不过你既不在意,那想来我更不必在意了。”
  陈颐平时瞧着清瘦,此刻被他横抱在怀,桑萦才发觉他手臂腰腹俱是有力,一手掣着她两只手,只凭手臂的力道托在她身下,力道却格外的稳。
  他一路来到那面四折屏风之后,将她放到被屏风掩住的玉床之上。
  隔着好几层软毯,桑萦都能感觉到玉石的冷。
  不待她如何,陈颐已然欺身在她上方,他松开她的手,慢慢从她腰间解下她的佩剑,而后探手伸向她腰间衣衫的绳结。
  这会桑萦虽不似方才那般全然无力,可仍是无法调动内息,她怔怔看着在她上方面沉似水正解她衣衫的男人,手指搭上袖中的短匕。
  陈颐似是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看她一眼,像是在观察她的反应。
  渐渐地他皱起眉,有些失去耐心,她外衫几处结系甚至是被径直扯断的。
  他微垂着眼,将她那件被扯成一团乱的外衫扔到地上,从另一旁拿过自己的一件外衫打开罩在她身上,而后缓缓躺到她身侧。
  他从她身后慢慢将她环进怀中,手掌握住她的手,指尖触碰到她手中来不及收起的匕首,却也没有旁得动作,任由匕首留在她手中。
  “你别怕。”他埋首在她发间,声音发闷。
  “没给你下毒,也没有催情香。”
  “我也没想对你怎么样。”
  “不是毒,是什么?”
  桑萦听他声音从身后传出,心中甚至有些委屈。
  “是我的内力特殊,待消散了就没影响了。”
  似是察觉到她的反应不似方才对他那般抵触,他将环住她的手紧了紧。
  “萦萦,若我早知会有今时今日,定不会如此瞒你。”
  “我若早知你是魔教……早知你是暹圣教的教主,我绝不会与你同行,更不会同你有其他的交集。”桑萦声音很轻,却极果断。
  陈颐阖着眼,微微笑了笑,“那看来,还是应该瞒着你。”
  “便是你此后再不原谅我,我也要你心里有我,”
  他将她略显单薄的肩脊揽在胸口,紧紧贴着,在她发顶轻轻落下一吻。
  “我几日未曾睡过了,知道你往这来,我路上都一日不敢耽搁。”
  “你师兄师姐也快到了,萦萦,再陪我待会儿吧。”
  桑萦骤而从他口中听到师兄和师姐,心头微震,旋即又觉着如此倒也正常,可他既是知晓师兄和师姐来了,又打算如何对待他们呢?
  她想回头看看他的神情,却被他扣在怀中动弹不得。
  正欲开口,便听身后他低声同她耳语:
  “你方才束发的发带是苍湾的,你的衣衫上也沾着他的气息,我不喜欢。”他声音委屈。
  “但是方才确是我一时没想开。”
  “萦萦,以后我不会再用这种事吓你了,你……”
  陈颐隔着她的发丝,在她后颈轻轻贴了一下。
  “萦萦,你心里不要埋怨我。”


第七十四章 她也骗他一次,权当是扯平……
  桑萦并未应陈颐那些话;她眸光微有些散,也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她定定瞧着玉床前的那折屏风,心中思绪却已不知飞到哪了。
  但渐渐地;她越看越觉着;屏风上绘着的覆雪寒山;峰峦间的高低走势怎么看怎么像是天归剑宗所在的玉山。
  她从观海峰西侧隔着云层远眺;连绵起伏的山势同这扇屏风上绘着的几乎一模一样。
  桑萦心中泛起疑惑,回身正想开口问;转身却见陈颐清浅呼吸已然平稳;在她身后毫不设防地睡着。
  他眉头拧起,唇也紧抿着;只圈在她腰际的手臂结实而有力,因她回身这一动,反倒是圈得更紧了些。
  他并没有醒;一呼一吸俱是浅弱,眉宇间的疲色似是在印证他方才说的几日不曾睡过的话。
  桑萦望着他的面容;心头浮现的是同他相识至今的种种。
  她明知他是为师父和天命剑而接近自己;他也从不曾掩饰自己对天命剑的兴趣;也正是因他从未掩饰过这一点,她才会放任他的接近。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不可能没有目的,正是知道他所图是为天命剑,于天命剑无关的那些事上;她都从未怀疑过他。
  此刻望着他眉眼轮廓,竟觉着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好似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他明面上是东宫太子,瞧着一副心怀天下的温润模样,背地里却和魔教有所勾连。
  那他明明确确说出口的那些哄她的话;实则在他心中是不是也有另一番盘算?
  许是因着满腹心事,陈颐睡得也不大安稳,只那么一会儿,便渐醒转。
  他睡意未散,眸中温软一片,微微睁眼便对上桑萦有些发怔的目光。
  “在想什么?”他问道。
  平直声线中带着将醒未醒的哑意。
  “你醒了正好,你这样抱着我,很难受,你放开我。”
  桑萦别开眼,低声道。
  刚说罢,她便被他翻身抱至他身上。
  “你……”她惊了一瞬,出言便被他打断。
  “不放。”
  陈颐握住她下意识撑在他身侧的手,往她身后一带,令她被迫扑在他胸前。
  “萦萦,我也很难受。”
  许是这个姿势过于暧昧,又或者是他刚刚睡醒,只这几息之间,桑萦便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她动了动,避开了些,坐在他腰腹以上,声音有些忿忿。
  “你不要脸。”
  “脸面最是无用。”
  他说话时,眼中犹带着笑,挺秀的眉微微上挑。
  身于下风,手却掌在她细窄腰间,游刃有余的模样,将他久居上位者的倨傲一点点显露无余。
  “你方才刚说过,不再用这种事吓我。”桑萦皱眉道。
  闻言,陈颐点点头,勾唇坦诚道:“这次不是吓你。”
  他扣住她的后脑带向自己,而后轻轻在她颊边贴蹭。
  “萦萦,不走行不行。”
  “我帮你找林惊风,帮你杀了所有对你、对你师门不利的人。”
  陈颐语气眷恋又温软,说出的却尽是些煞风雅之事。
  他松开扣着她的手,牵上她同她交握在一起,而后一并背到她的身后,另一只手覆在她那只持短匕的手。
  “还是你心里仍是气我瞒你?”
  引着她那只手,直到那柄匕首抵在自己颈侧,陈颐轻声问道:“那我怎么才能让萦萦不气我呢?”
  他手微一使力,泛着寒光的短匕刃身滚下血珠,他朝她微笑,“这样可以吗?”
  桑萦那匕首在手中握了许久,实则她本意也不想伤他。
  虽是他瞒了她许多事,可她心里仍下意识觉着他不会当真对她如何。
  但她未想到的是,他会如此不把他自己当回事。
  “你松开我!”她急道。
  “萦萦不气我了?”他只问道。
  问罢,却并未得到她的回应,那柄匕首又深了几分。
  她试着抽手,却抽不开,只能看着那匕首深深扎进他白皙颈边,她又惊又恼,看着他气道:
  “陈颐,我竟不知你原是这样的性子。”
  这样强势不容回避,这样恶劣又偏执。
  闻她此言,陈颐面上闪过嘲色。
  “是啊,现在你知道了。”
  “有点晚了呢。”
  “萦萦,你还记得在随园时,我同你说过什么吗?”
  他颈侧血色染红雪白中衣,而后又将他身下绒白的软毯染上殷殷血色,伤口并不算浅,他却全然不在意,只盯着她道:
  “你和我之间,再不会有旁人了,你只能同我在一起。”
  “萦萦,这次,你要记清楚些,日后莫要再同我说什么旁人不旁人的。”
  “你身边,永远不会有旁的男人了。”
  昏暗石室之内,他平直声音一字一句地同她说着,听得桑萦呼吸都窒了窒。
  当日离京前同他在随园时的情景犹历历在目,直到此刻她才恍然。
  难怪他当时同自己说什么惩罚,还说若她一时想不出便慢慢想,总会想到的,原来话头是落在这里了。
  桑萦任他抱着,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将匕首抵在他颈边,手上却用了力气,没让他再往深了刺。
  她沉默许久,而后轻声道:
  “说完了?”
  “那你松开我吧。”
  也知道他这会听不进旁的话,她想了想,寻了个他大概会接受的说辞。
  “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果然,听她如是说,陈颐弯起唇,缓缓松开她的手,拥着她起身。
  “桌案下备了药箱。”
  “伤口好疼,萦萦去帮我拿。”
  桑萦唇微动,却也没说什么,朝他颈边看了一眼,慢慢从他身上下来,往他那文书遍布的桌案走去。
  在他桌案下寻到药箱,待站起身后,她一眼看到他桌上平展着还未来得及收起的信。
  信上文字入了眼,末处的落款是周景宜。
  她又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回到陈颐床边。
  陈颐还是方才那个姿势,这一双眼殷殷切切地将她笼着。
  这一坐起来,他那道自己割出来的伤口犹在汩汩流着血,顺着他精瘦的身体将上半身中衣尽数染成血色。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她弄成这副模样。
  桑萦看他一眼,再好的脾性此刻也没了好态度。
  “你自己把衣衫解开些。”
  她硬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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