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了狐狸精魔尊-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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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腕上的素银链子在这时化为齑粉,银色的粉末散发着微光,随风飘扬,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说:
笑死,因为魔尊不舍得,根本虐不起来。
第37章
紫金宫内殿。
“吴芷一行人在经过紫金湖的时候; 吴芷停下片刻,往湖中施法。”殷其央轻声向谢柏风禀报。
“废了吴芷修为,让她再也无法修炼。”谢柏风冷冷道。
“是。”得了命令的殷其央退了出去。
谢柏风望向床上熟睡的明泷; 她哭了许久; 哭着哭着便睡着了,在睡梦中她也是紧紧皱着眉头; 睡得不好。
脸上两行泪痕; 更添几分楚楚可怜; 让人心生怜惜。
谢柏风坐在床边,半垂着眼; 沉思良久; 他用手轻轻抹平她的泪痕; 再抚平她紧锁的眉头。
感觉到身边有个温暖的热源; 明泷本能地抓住它,往怀里带,还像小猫似的蹭了蹭,像是在撒娇。
谢柏风被蹭的心痒痒,他的手被明泷紧紧攥在怀里,如果硬要抽出来; 必然会弄醒她。
他顿了顿,还是将手抽了出来,欺身压了上去。
明泷果然被这动作弄醒了,今晚又是不眠之夜。
翌日,明泷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昏昏欲睡。
她中午时是饿醒的; 吃饱后又觉得累得很; 身体好似少了些什么; 不舒服得很,便在软榻小憩。
“明小姐!”殷其盈忽然笑着快跑进来。
“怎么了?”明泷慢悠悠地问。
殷其盈浑身上下洋溢着喜悦,她扑通一声跪下了,欢欣道:“尊上说,七日后册封您为魔后!”
明泷一下就惊醒了,腾的坐起来,紧紧抓着殷其盈的肩膀,神色肃穆地问道:“谁说的,怎么回事?”
册封不是喜事吗,怎么明小姐一点也不高兴?
殷其盈不明白,她愣愣地回答明泷的问题:“尊上方才颁布的,已经公告魔界了。”
闻言,明泷松开殷其盈,眼珠骨碌飞快转着,脑海中闪过千百个念头,她既不安又坚定,
“不行,我得去找他。”
她站起来,拎着裙角往外跑。
此时谢柏风正好出现在门口,与明泷撞了个满怀。
“你跟我来。”谢柏风古井无波地看着明泷,一把揽起她,接着大袖一挥,两人瞬息之间便消失了。
“去……哪里啊?”明泷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就到了目的地。
银霜宫。
这是一座离紫金宫不远的宫殿,明泷从前路过这个地方,以为只是一座普通宫殿,没有进去过。
“吱呀——”
谢柏风推开门,带着明泷走进去。
宫墙内是各种白色的鲜花,有栀子花、茉莉花、白玉兰、水仙花、百合……还有一些明泷也叫不上名字的白花,应该是很稀少的品种。
除了这些鲜花,庭院里还有一大片银色的纸花、丝绸花、绢花。
这些永远不会凋谢的花与鲜花不同,鲜花有各种各样的形状,而这些花只有一种形状,它们与栀子花完全盛开的姿态一模一样。
银花让明泷莫名产生一种熟悉感,她仿佛在哪里见过它们,而且不止见过一次……
她一脸疑惑地跟着谢柏风走进殿内,正堂的摆设同别处相似,都是紫檀木软塌和桌椅。
明泷注意到,这些家具上都雕刻着同一种花——栀子花,有盛开的栀子花,有花苞,也有半枯的花朵,掉落的花瓣。
这间宫殿的人定是很爱栀子花。
再往里走,他们到了内殿。
中央摆放着一张梨花鱼纹床,雕花妆台上端放着几个红木小盒和一面铜镜。左侧有一扇屏风。屏风后的那扇窗,窗花是少见的银色,与白色窗纸几乎融为一体,但又有细微不同,那银花好似在发光。
眼前的场景让明泷想起来了,这是银华的闺房,是春湖底的幻境之景,也是她吞了往生花后看到的景象!
明泷不解地看着谢柏风,等着他开口。
谢柏风环视一圈,悠悠道:“这是我母后生前住的地方。”
银华是前任魔后!
明泷瞪大了双眼,觉得很是匪夷所思。
“你知道她?”谢柏风问。
明泷眉毛拧成了一团麻花,回答道:“我们当时在春湖,不是从铜镜进了一个幻境吗?幻境里就是银华前辈的闺房,和这里一模一样。”
“嗯。”谢柏风不觉得意外,他微微点头,“瞿见重选了白狐族曾经的属地封印我,母后也许曾经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
确实,封印之地不是哪里都可以做的,要与被封印人有些渊源,才更容易成功。虽然瞿见重不知道谢柏风是白狐,但封印之地想必也是经过重重推算,认真考量之后选出来的。
这一选,便选中了白狐族属地。
解了第一个疑惑,明泷继续道:“我吃了往生花后,也看到过眼前这个房间。”
这时谢柏风的神色变得诡异起来,他有些不可置信,但只持续了几秒,便变成了满脸的嘲笑,嘴角微妙地扬起,眼中浮现一些不可名状的思绪,好似在嘲笑自己,也好似在嘲笑命运。
“怎么了?”明泷轻轻咬着下唇,带着几分惶恐问他。
该不会是自己吃的往生花有问题吧?
谢柏风讥诮一笑,眉峰微不可察地往上一挑,“往生花是白狐族人灵体所化,吞食往生花后会看到与那灵体息息相关的景象。”
“也就是说,我吃的那朵往生花是银华前辈的灵体所化……”明泷垂眸,低声道,心里感叹不已。
看谢柏风的模样,他也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他母亲的往生花。
这世间之事,真是巧啊……
谢柏风望着那些雕着满满栀子花的紫檀木,悠悠道:“母后去世后,父王不许任何人再提起她,他自己也没有再提起过她,仿佛这样就好像她还在世,只是去闭关而已。
是以我并不知道父王将母后葬在了何处,我连母亲是否被葬在秘地都不甚清楚。
认真说来,这也许就是缘分。
母后也中了白阴蛊,你也中了白阴蛊,所以你吃了那朵往生花。”
他说着说着,看向明泷,狭长眼眸中充满了浓烈的欲望,既坚定又热烈,就像是一把火,要把他们都燃烧殆尽,至死方休。
明泷被看得后背冒出涔涔细汗,她下意识地撇开视线,退后了一步,想离谢柏风远一点。
“你不好奇吗?”谢柏风偏了偏头,戏谑地看着明泷。
“好奇什么?”明泷抿着薄唇,声音低低的。
“为什么我母后会中白阴蛊。”谢柏风往前走了一步,想靠近明泷。
“为什么啊。”明泷不想和谢柏风离得这么近,她又往后退了几步。
谢柏风紧追不舍,霸道地走向明泷,比她步伐更大走得更快。
明泷十分害怕,退了又退,直至她被逼到墙壁,后背撞在结结实实的墙体上,退无可退。
谢柏风用手掐着明泷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明泷不肯,她的头虽然被抬了起来,但眼睛仍旧是垂着,不愿意屈服。
他俯身在明泷耳边,声音低沉道:“因为白阴蛊是我父王研制出来的。”
明泷惊恐抬眸,一双杏眼中闪过千万种情愫。
“你看,这就是宿命。”谢柏风用指尖轻轻揉着明泷煞白的脸颊,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到脑后去,定定地看着她,“上古混战后,所有人都以为白狐族已经灭绝。
其实不然,我父王和母后便是这世间最后的两只白狐,他们青梅竹马,从小相依为命,父王深爱着母后,但母后对他却只有兄妹之情,挚友之谊。
父王不甘心,他想着,与其日后看母后与他人恩爱缠绵,不如先下手为强,让母后永远留在他身边。”
明泷喃喃道:“于是白阴蛊横空出世。”
“彼时母后并没有爱上谁,所以为了活命,便与父亲在一起了,之后又有了我,起初数十年,确实是一家三口,非常快活。”谢柏风目光飘向书案,眉目中带了一丝愉悦。
他甚少露出这幅神色,看来那段时光确实很欢乐。
但这神色只显露了几瞬,谢柏风的脸色又沉了下去,“可惜好景不长,母后后来爱上了别人,死活要与父亲分开,就算与父亲分来会痛,会死,她也在所不惜。
她说,她心里装了别人,再也不能与父亲虚以委蛇了。
如若要靠虚假的情意活着,不如一死来得痛快些。
不久母后就真的去世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那晚她与父亲激烈地争吵,伴随着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父王又在银霜宫开了结界,我连他们在吵什么都不知道。
只知道第二天,母亲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父王守了母后许久,不许任何人碰她,也不许任何人说她的事。后来,他灭了母后爱人的满门,带着母后消失了。
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也许我父亲还活着,也许他已经随母亲去了。”
说到最后,谢柏风面上毫无波澜,语气中毫无感情,好似在说着一个别人的故事,而非自己的不幸身世。
听完,明泷感慨万千,她心疼又无奈地看着谢柏风,声音柔和地劝他,
“我知道,当初是我欺骗你,是我有错在先,对不起,我真诚地向你道歉。但强扭的瓜不甜,你父王母后就是一个例子,我们好聚好散,不要让悲剧重演,好吗?”
谢柏风脸上满是嘲弄,他轻嗤一声,手指揉搓着明泷的脖子,轻一下重一下,仿佛在把玩着一块美玉,
“我父王母后的悲剧在于,他们实力旗鼓相当,父王控制不住母后,母后执意要走,他拦不住。”
这是什么歪理?
明泷眉头皱的极深,她薄唇微张,想说点什么,谢柏风却用细长的食指贴在明泷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
谢柏风目光坚定,“我们之间,是我远强于你,若我强留,便可以留住你。我父母的悲剧,不会再发生。”
他的手指温热,却让明泷感到了料峭的冷意,她一把扯开他的手,“我们是不会有幸福的,你这样折磨自己折磨我,何苦呢?”
谢柏风嘴角微微上扬,掐着明泷的腰,让她与自己贴得紧紧的,
“你在我身边,我便快乐了。也许白天你会闹脾气摆脸色,可是你总有困的时候,当你入睡,那时我便能真切感受到欢愉。这对我而言,并不是折磨。
至于你……这便是你想要的结果啊,你当初接近我,不就是为了解白阴蛊毒吗?一直待在我身边就可以解毒了啊,这不正是,如你所愿?”
他的声音沉重又低哑,听得明泷毛骨悚然,她苦恼愤恨地望着谢柏风,使出全力想推开他。
可明泷力气没有谢柏风大,他将她牢牢地紧箍在怀里,不费吹灰之力。
谢柏风漠然又带着一丝得意道:“你看,我们的修为就是这么悬殊,你怎么费劲,都逃不掉的。”
明泷不管不顾地用力挣扎,歇斯底里喊道:“你是疯了吗?”
谢柏风云淡风轻道:“还有两件事,我没有告诉你。”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明泷捂住了耳朵,使劲摇头,“我不听。”
“我在你的神魂里下了指引咒,就算你侥幸逃出去,我也会找到你。”
明泷顿了顿,疑惑又恐惧地望着谢柏风,像是看着什么让人害怕的怪物。
谢柏风眼角微扬,继续道:“我还取了你几缕魂魄,就算你寻死,我也能把你复活,让你继续待在我身边。
我要我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第38章
紫金宫; 午后。
明泷一脸苦相地坐在软塌上,双眼无神。
从醒来到现在,她先是在想如何说服谢柏风; 想了半天又觉得他已经疯魔了; 是劝不动的。
于是她换了个思路,思考怎么从他身边逃离。
想起谢柏风昨天说的话; 她马上运转真气; 一周天后; 明泷气馁地发现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他确实在她神魂里种下了指引咒,也取走了她几缕神魂。
生不能离; 死不能逃。
谢柏风两下就堵死了所有她能想到的路。
明泷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和绝望。
她呆呆望着窗外; 失落至极地叹了一口气。
自己往后的日子; 也许就跟这魔域的天空一样,暗淡无光。
忽的明泷发现有些光亮在自己眼前晃动,她本能地用手背挡住双眼。
“娘娘!”殷其盈兴奋地跑进来。
“别叫我娘娘。”明泷放下手,冷漠道。
殷其盈低头抿了抿嘴唇,双眼很快又亮起来,“这是您封后大典上的礼服和佩戴的凤冠; 您看多好看啊!”
说话的同时,她往旁边站了站,腾出几个位置,这时正好门外有几个宫女,缓缓踱步而来,停在殿中。
两个宫女捧着雍容华贵的礼服; 一个宫女捧着凤冠; 还有两个捧着一些耳环手镯等首饰。
明泷的目光一下就被全数吸引了过去; 她两眼放光地看着眼前的珍宝,情不自禁地凑上前去看。
王后礼服是大红色的,其上布满金丝银线,金银交错中还有不少细碎的宝石,各色宝石应有尽有,整件礼服因此熠熠生辉,说是将整片闪闪发光的银河挪到了礼服上,也不为过。
凤冠亦不俗,上面足足有九颗鸽子蛋大小的鸽血红宝石,在冠上围成一圈,耀眼夺目。侧旁还有数不清的小块祖母绿作点缀,说是小块,其实只是比红包石小,单拎出来也有指甲盖那么大,都是稀世珍宝。
红绿相映,光芒四射。
还有颗颗饱满圆润,散发着盈白光泽的珍珠项链,通透盈润的翡翠手镯,晶莹剔透的蓝宝石耳环……
望着眼前璀璨无比的诸多宝贝,明泷忍不住颤抖起来,小心脏怦怦乱跳了许久。
不行。她陡然意识到不对劲,猛的摇摇头。
自己意志得坚定些,不能因为这些外物就对谢柏风妥协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撇开视线,抓回想要试戴的手,毅然决然转过身去,紧紧闭着眼睛,不再看它们。
明泷狠狠咬着唇道:“拿走,封后大典我不会去的。”
话说得有多狠,她的心就有多痛。
滴答滴答……
仿佛听见心在滴血。
殷其盈一愣,她没想到平日里最喜欢珠宝的明小姐居然抵制住了这巨大的诱惑,看来她和尊上这次吵架属实有些严重。
她疑惑不解地挠挠头,又恭敬地敛衽一礼,“是。你们下去吧。”
那几个宫女窸窸窣窣地退下来了。
明泷紧紧地按住自己的双手,按到指尖泛白,才忍住了回头再看一眼的念头。
听到她们都退出去的声响,明泷松了一口气,但又觉得无比难过。
她头向下将自己埋在榻上的软被中,一言不发。
听说,沙漠中的鸵鸟遇见沙尘暴时,会将头埋在沙子中,它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实则只是在逃避现实罢了。
明泷也知道自己这样是改变不了现状的,可是她实在无计可施了,只能放空大脑逃避现实。
“娘娘?”殷其盈见她这副模样,蹲下来,在她身旁轻声唤道。
明泷懒得纠正殷其盈了,反正她再说一万遍,殷其盈也只会叫她娘娘。
这魔宫上下的人,都只听谢柏风的话。
她的话,旁人只是看在谢柏风的面子上听听而已。
“别说话。”明泷摆烂,“我想静静。”
“可是……”殷其盈犹豫了一下,想起尊上的吩咐,她还是继续说道:“魔宫里来了新的戏班子,还有……”
明泷头也不抬,只挥了挥手,便给殷其盈来了个禁音咒。
“唔唔唔——”殷其盈顿时惊慌失措,又意识到明泷是真的嫌她烦,便无可奈何地退了出去。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