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了狐狸精魔尊-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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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如曦摇摇头,“你这蛊毒很是蹊跷,似曾相识却不是我熟知的蛊,兴许我家那积灰的藏书阁里有记载。”
“那你能帮我……”明泷话未说完,就听见前方敲锣打鼓,“水宇楼今日举办一年一度的烹鱼大赛嘞!邀请各路豪杰参赛嘞!谁做出最美味的鱼,谁就能得到一顶举世无双的白玉冠,精美异常嘞!”
蒋如曦一听白玉冠,来了精神,立马抛下明泷,上前挤进人群中报名。她边跑边摆手,“那藏书阁又大又臭,我才不想进去呢。”
明泷怔在原地,看着眼前的情况,心生一计。
很快,蒋如曦就回来了,明泷道:“我厨艺甚好,我们打个赌吧!如果我赢了白玉冠,我便把白玉冠赠予你,作为回礼,你帮我寻古籍。”
“你?”蒋如曦一脸不屑,“这比赛并非单纯的烹饪,还要下湖捕鱼,湖中凶险,元婴都不敢轻易涉足。你还是别瞎掺和了。”
明泷沉思半晌,“那我试试,实在不行就算了。但若试都不试,心中必留遗憾。”
“行吧,我答应你,多一个人帮我赢白玉冠也是一件好事。大不了你捉鱼的时候我在旁边帮你一把,应该没问题。”
“多谢。”明泷笑靥如花。
“我叫蒋如曦,你呢?”
“明泷。”
“我告诉你啊,待会就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片刻后,数百人聚集在漱玉湖边,听水宇楼的掌柜宣读规则。
“众所周知,我们水宇楼以一道水煮鱼享誉天下,每日都有人慕名前来品尝。为了推陈出新,也为了回馈客官,我们每年都会举办煮鱼大赛,比赛规则也很是简单,便是在湖中捕得一尾灵鱼,上岸后到湖前的灶台上烹煮便可。
谁人最快作出最美味的佳肴,便可以赢得丰厚的奖品。而今年的奖品,便是——白玉冠。”
掌柜说完,旁边的小厮就举起手中的白玉冠,供众人欣赏。只见那白玉冠雪白通透,莹润光泽,一看便是上上之品。
众人纷纷感叹,“听说这白玉冠是用昆仑山巅的清净之玉做成,世上独一无二呢。”
“这么贵重?水宇楼的掌柜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不贵重怎么吸引大家来参赛呢。我听说啊,这湖里的鱼是用灵力喂养的,异常鲜美。你猜,那些鱼是怎么吃灵力的?”
“该不会那些鱼是吃了参赛妖魔的血肉,所以……”
“没错!所以每年参赛都有一大批人或死或伤。”
“那没有人出来问罪水宇楼吗?”
“报名时白纸黑字写明,如有伤亡,后果自负。所以参赛的人都心中有数,为了赢那稀世珍品,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看那边那个练气的小娘子,岂不是性命不保?”
“哟,还有个练气的呢,估计是被人忽悠来的,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
……
明泷不知别人在热火朝天地议论自己,她只是在想待会儿要煮什么鱼,以及那鱼能不能带回去给魔尊尝尝。
她身边的狼妖和狗妖却注意到了她,狼妖传音给狗妖:“我们妖力不强,难以捕鱼。不如把这小娘子划伤,推到湖中央,那里鱼多,闻到血腥味必然会扑向她,届时我们趁乱在旁边捉两条鱼。”
狗妖附和:“好主意,就这么办。”
“呜——”号声响起,参赛的妖魔如饺子下水般,一个个扑通扑通跳下了湖,明泷紧跟在蒋如曦身后,也下了湖。
方才两人讨论得出的结果是,明泷修为太弱,最好是在湖岸边静静地等着,蒋如曦去湖中心捕两条鱼回来,直接给一条她就是了。
于是明泷跳下湖,往前游了一段,便停在原地,目送蒋如曦离开,她还传音过去:“加油!你可以的啊!”
蒋如曦翻了个白眼,“废话,我一化神,当然可以了。”
然后她扬长而去,留明泷在原地逗虾米。
见明泷不往湖中央去,狼妖和狗妖视一眼,有些无奈。两妖着急起来,狼妖忽的看见不远处有几条小灵鱼和两条大灵鱼,心生一计。
过不多会儿,明泷眼前游过一条小灵鱼,她好奇地凑上前去,刚想上手摸一摸,正在摆尾的小灵鱼倏地口吐白沫,鱼眼一翻,白鱼肚幽幽向上,死了。
明泷大惊失色,连忙缩回手,这鱼怎么回事,不想让人摸就贞烈地自杀了?
她连连后退,却没发现身后有一条愤怒的大灵鱼正朝她全速游来。
灵鱼有人性,极其护崽。狼妖和狗妖正是抓准了灵鱼的这个习性,让雌鱼以为明泷杀了自己幼崽,这样一来,雌鱼一定会来报复明泷。两妖就躲在雌鱼后方,等它咬上明泷,他们就可以趁机捕鱼。
蒋如曦此时已捕了两条鱼,正往回游,她发现了明泷这边的异样,大叫不妙,急匆匆飞驰过来。
可雌鱼离明泷太近了,蒋如曦还没来到跟前,它便张开了血盆大口,要一口咬掉明泷头颅,忽然之间,明泷头上闪出一道白光,把雌鱼击晕了!
雌鱼悠悠沉了下去。
两妖不明所以,但看见有鱼可以捡,忙下去抱起雌鱼,如获至宝地笑了起来。
下一瞬间,另一条灵鱼出现在两妖身后,一口咬掉了狼妖的头颅!
狗妖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吓得屁滚尿流,一时动弹不得,而那条灵鱼反应迅速,马上又咬住了狗妖的喉咙。
狗妖鲜血喷涌而出,挣扎了几下,死了。
那灵鱼拱了拱雌鱼,雌鱼醒转过来,蹭了蹭它,很是亲昵,又有几条小灵鱼游了过来,围着它们转。
原来一连杀两妖的灵鱼是那条雌鱼的配偶,雄鱼也有天性——护妻。
明泷对自己周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只觉得这水中有些奇怪,湖底的血腥味似乎太重了,她一脸茫然地浮在原处,看见远方的蒋如曦,还朝她开心地挥了挥手。
蒋如曦目睹了全过程,也看出了明泷头上闪出白光的是那片栀子花瓣,而花瓣带着明泷那小郎君的气息。
见明泷和雌鱼都被用心保护着,再想到自己抡着膀子亲自上阵,还不小心划破了手,蒋如曦恨恨地翻了个白眼,“人护妻鱼也护妻,就我一个孤零零。今日真是晦气,出来凑个热闹还要看人家秀恩爱。”
“你说什么?”这时蒋如曦已经到了跟前,明泷没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便问道。
“没什么,走吧。”蒋如曦没好气地说。
明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得罪她了。
傍晚时分,明泷凭借一道糖醋鱼拔得头筹,众人赞不绝口。
她拿到白玉冠又转手给了蒋如曦。
连前十都没进的蒋如曦低着头,“没想到你做菜还挺好吃的。”
“是啊,你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啊。”明泷眉目弯弯。
蒋如曦信誓旦旦,“放心吧,我过两天就回府了,回府之后马上把藏书阁翻个底朝天,一个月之内必有回复。”
“嗯嗯。我们走吧,糖醋鱼我留了半条,刚好给我们的郎君尝尝。”
“我家郎君可爱吃鱼了。”
“我家郎君爱吃甜的……”
片刻后,明泷回到客栈房间,被房内触目惊心的景象吓了一大跳——谢柏风的结界周围全是殷红的血,有发黑的有鲜红的有结块的,多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把全身的血都吐了出来。
而谢柏风面色苍白至极,躺倒在床榻上,一动不动,毫无生机。
明泷急飞到谢柏风跟前,眼圈泛红,“魔尊,魔尊……”
叫了几声没有回应,她惶恐地跌坐下来,又想起蒋如曦会医术,立马飞奔出去,房内只余一道残影……
作者有话说:
谢柏风:一边吐血一边隔空保护媳妇
蒋如曦:狗粮退!退!退!
第12章
蒋如曦把脉过后,眉毛拧成一团,她从未见过如此虚弱又混乱的脉象,一时不知如何下手,便问明泷:“他这几日都做过什么?”
“修炼,和别人打架。”明泷满面愁容,抿着唇道。
“还有呢?”蒋如曦不信,定定地看着明泷,一副“不想他死就赶紧说”的模样。
被看得头皮发麻,明泷又弱弱地补了一句:“彻夜欢愉……”
蒋如曦暴跳如雷,“他都煞气攻心了还彻夜欢愉!”
“我不知道啊……”明泷将自己缩成一团,一脸无辜,又十分悔恨,“他没告诉我他伤得这么严重,而且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没发觉他有什么异常,所以我也没有拒绝他……”
即便是如今回想,她也不觉得他是重伤之身。他隐藏得这么好,也不能怪她吧……
明泷抬起手抚着额角,陷入后知后觉的自责。
转念一想,又觉得现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直起身,急切地拉着蒋如曦的手臂,“那怎么办?怎么给他疗伤啊?”
蒋如曦翻了个白眼,“没救了。”
明泷的心瞬间掉进冰窟,全身拔凉拔凉的,“就,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你想想方才他吐了多少血,他身上恐怕一滴血液都没有了,就只能等死。”
怎么会这样?中午还好好的,早上还能跟别人打得山崩地裂,昨晚还能……
明泷心慌地不行,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谢柏风,他此时静谧地躺在床榻之上,全身上下无血色无青筋,苍白地让人心悸,即使她在榻旁,也听不见他的心跳脉搏。
就如同一具死尸一般。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解开封印之时,他也是静如死尸!
明泷像是捉住了救命稻草,紧紧握住蒋如曦的手,眼圈发红地说道:“他之前也试过这样,后来他自己醒过来了!”
蒋如曦挑眉,“那上次是怎么回事?”
“他魂魄有缺,上次是一缕灵魄归位,然后晕了过去,就像现在这般。之后他自己又醒转过来,好似无事发生。也许,也许他过了一两天,就会自己苏醒。”
明泷用万分期待的眼神望着蒋如曦,如同自己溺水时望着一根救命的浮木,她期望蒋如曦同意自己的说法,告诉她谢柏风会无事的。
蒋如曦沉思半晌,问道:“他上次也吐这么多血吗?”
“……没有。”
“我大概知道了。”蒋如曦凭借自己多年的行医和翻阅医书的经验,将谢柏风的伤情拼凑了个大概。
“魂魄不全本无法修炼,但他天资聪颖世所罕见,灵身宝体又十分强悍,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修为倍增,妖力大成。只是凡事都有代价,他所付出的代价就是煞气缠身,命悬一线。”
明泷听得似懂非懂,“你们总说他有煞气,为何我看不出呢?即使我灵力低微,可煞气这么明显,我也不至于分毫感受不到啊?”
“因为他修行有成后,用天材地宝炼化了大部分煞气,只余心上缠绕的几分,那几分也是最致命最难除的几分。”蒋如曦看了看谢柏风,眼底闪过一丝敬佩,继续道,
“他煞气未除,灵魄归体,本应好好修养一番,但与你合欢少了精气,与人大打出手伤了元气。这次精元皆损,吐血不止,与上回不同,应是无药可救了。”
一通分析,最后得出一个无药可救。
明泷跌坐在床,脸煞白煞白的,手脚冰凉,心灰意冷。
“未必,也许还有最后一线生机。”房门处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明泷和蒋如曦齐刷刷看过去。
蒋如曦先反应过来,她上前扶着那人,殷切说道:“盛郎,你怎么出来了,不在房内休息。”
盛康笑笑,轻拍蒋如曦的手,让她放宽心,“我方才见你手上有伤,刚想替你包扎,你便走了,我只好拿灵药过来给你。”
蒋如曦见自家郎君心疼自己,开心不已。
“盛公子,你说的一线生机是什么?”明泷跑上前问道。
盛康走到床榻前,观察了一下谢柏风,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对明泷道:“我因久病常翻医书,曾在古籍上见过一段记载:血液全无的强大修者,若有同日出生之人渡他鲜血,血液重流于体内,其性命得保。”
听到要渡鲜血,明泷倒吸一口冷气,面色为难道:“要渡多少鲜血?”
盛康:“不多,他修为如此强大,半碗即可。只是他天生身体精悍,应当是极特别的时日出生的,同日出生之人恐怕难寻。”
“他是八月十五出生的……”明泷想起书中提到过他的生辰。
“难怪。”盛康恍然大悟,“八月十五,一年之中月亮最圆之夜,灵气极盛,在这日出世的孩童,大多因受不住灵气当日夭折,唯有万分之一存活下来,天赋异禀大有作为。可这种人极为难寻,此时又拖延不得,真是伤神啊。”
“不用怕。”明泷不知为何恢复了几分生气,目光灼灼。
“你有合适人选?”盛康和蒋如曦异口同声。
“我就是。”明泷笑了笑,眼底充盈着希望。
盛康和蒋如曦万万没想到明泷也是八月十五所生,她资质平平,怎么会……
他们对视一眼,沉默片刻,蒋如曦咬着牙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明泷大概就是那个其一吧。”
*
入夜,弯月高悬,万籁俱静。
谢柏风静躺在床榻之上,窗边皎洁月光照进房内,清晰可见他脸颊两侧有层白灿灿的小绒毛。
他依旧是那般面无血色,但明泷心里已燃起几分希冀。
有盼头总是好的。
虽然盛康说,此法不一定成,即使成也不知何时会醒,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她明白,尽人事,听天命。
若他一直不醒,她就寻处好地方做他的沉睡之地。
若他真的救不回来,她便好好过完接下来两年。
他弄成今日这般模样,是众多因果导致,虽说罪魁祸首是瞿见重和他自己,但明泷也不敢说与自身毫无关系。
他的后事,她会好好操办的。
呸!
怎么想着想着就想到死的事情上了,大吉大利,捶木重来。
明泷重重地拍了拍梨木床榻,把晦气的念头一扫而空。
而后静静地看着谢柏风。
他生的极好,剑眉星目,高挺鼻梁,宛如雕刻的下颌线,流畅的脸型,闭眼时自有一种清冷的妖艳。
这么一个俊俏的人儿,一直睡着怪可惜的。
明泷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的舒畅快意,想念他宽厚有力的怀抱。
意识到自己想到了一些不恰当的画面,明泷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顿,自己真不是人啊,这个时候还想这些!
她猛地摇摇头,瞥到了旁边的时玲花。
子时,该睡了。
沉思了几秒,她脱鞋躺上房内的唯一一张床榻,在谢柏风身旁睡了下来。
正想闭眼入睡之际,她听到了微弱的心跳声。
起初她怀疑床上藏着什么小昆虫,一番寻声之后发现,竟是谢柏风恢复了心跳!
她欣喜不已,方才他都还没有心跳的,这么快就见效了!那她是不是可以期待明日清晨看见活蹦乱跳的他?
明泷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滋味。
慌乱、难过、后悔、庆幸、释怀、喜悦、酸楚……
所有这些杂糅在一起,随这心跳声七上八下地跳着,她越听越兴奋,不禁把耳朵凑近他的胸膛,仔仔细细地听着。
心脏每跳动一下,都是在告诉她,天无绝人之路。
她听得一丝困意也无,直觉自己能听一晚。
但光听心跳有些意犹未尽,明泷悄悄瞥了眼被子里头,谢柏风的外袍外衣都脱下了,现下他只穿着一件单薄里衣,胸腔微弱但规律地起伏着,依稀可见他沟壑分明的胸腹。
眼珠子骨碌转了几转,明泷眨巴着眼睛,对着谢柏风说道:“方才蒋如曦告诉我,捂得严实不利于血液在筋脉里流动,我帮你把里衣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