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宫当社交悍匪-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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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叫华妃发现了,这条路是再行不通,与其再尝试,不如把痕迹清理干净。”皇后冷静下来,“宫里的日子还长,后宫的女人没几个让人省心,总会有机会的。”
“娘娘英明!您才是六宫之主,她们再怎么闹翻天,也翻不出皇宫,那就还在您的五指山里呢!”
——
各宫的反应又传回了纤云宫。
秦玉逢捧着防疫健体的汤药,面不改色地喝完,又漱了口,才给出评价:“皇上圣明,皇后稳重,连太后都给了赏赐,可见这次的事情落幕得很圆满。”
温慧:“说来,明天您就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后宫的请安制度是每天给皇后请安,逢十给太后请安。
明天是三月二十,新人也都入宫了,正好也到了给太后请安的日子。
秦玉逢回忆了一下太后的模样。
答案是没什么印象。
新帝说守孝三年,自然不是说说,这三年除了年宴是一场宫宴都没有办过。
而年宴是宗室才会参加的。
与太后有关的事情,她只记得一件。
先帝驾崩,德昭皇后命太后以妾妃之礼参与葬礼全部流程。
先帝入陵时,德昭皇后与太后伴今上同入,于祭奠仪式之前,德昭皇后突然殉于棺前。
尽管德昭皇后留有遗书和懿旨说明自己是自愿为先帝殉葬,但当时可谓是朝野动荡,风言风语满天飞。
不得已,太后又以妾妃之礼参与了德昭皇后的葬礼全程。
办完德昭皇后的葬礼,今上才成功登基。
可以说,太后的前半生一直是在德昭皇后的阴影里度过的。
如今有没有走出来还不好说。
皇后有着明显仿德昭皇后行事的倾向,太后真的会像入宫前的教习嬷嬷说得那样,信任皇后,让皇后全权管理后宫的吗?
第10章
在见着太后之后,秦玉逢先见到今年大选进来的妃子。
她一眼就瞧见了人群中的舒贵人。
宣威将军之女林雪微,年十八,入宫前据说是京城第一美人。
所谓的第一美人,水分多少有点儿。
因为不提宫妃,不提出嫁女,不提王孙贵族。
也不提秦玉逢。
早年是提过的,有人想要讨好秦玉逢,在多个宴会上号召他人一起讨论各家女郎的姿容,说她艳压群芳。
被她追着打了三条街,批了个“偷窥闺秀”的名头,那人到如今也没敢回京。
话说回来,林雪微确实长得很不错。
五官柔和,目含秋水,皮肤润白,身材纤细,有种江南仕女的文雅柔美。
气度仪态也上佳,将“温柔如水”一词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像是将军府里的出来的姑娘,倒是很有些像淑妃,无论是外表的类型,还是神态做派。
但淑妃也只是表面温婉,实际上是有些猫系的疏离慵懒在身上的,知情达意和解语花都仅限对于皇帝,对其他人,不挠一下就不错了。
舒贵人则一来就希望自己温婉的形象深入人心,搭话未免太多了些。
与她同宫而住的顾贵人倒是出自真正的书香门第,有着诗书文雅的气度,对谁都是礼敬而不卑,话不多。
萧修仪虽是新妃,坐的却是静妃的下手,右侧第二。
九嫔的顺序是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她的位分超过顾充仪三阶,靠前一些也合理。
顾充仪改坐到秦玉逢的下手。
新入宫的秋美人和冯才人坐在末尾,和大选前入宫的张美人,庄才人一般低眉顺眼,瞧起来老实的不行。
罗婕妤还未来。
很好,自己今天不是最后一个到的。
秦玉逢莫名有种摆烂得到支持的爽感,迈步走进屋中。
妃位以下的嫔妃皆站起来向她行礼。
“参加华妃娘娘。”
萧修仪的父亲如今正跟秦玉逢的父亲为了下任首辅的位置明争暗斗,这姑娘仿佛是想将前朝的恩怨带进后宫,连给她行礼都有些不情不愿。
一下子把她强扭瓜秧的兴致勾了起来。
秦玉逢迈步走到萧修仪面前。
蹲着身子的萧修仪见到一双绣金的红鞋停在自己跟前,心中一紧。
两人父亲职位相当,自己仅是修仪,对方却封妃,还以贵妃之礼先一步入宫,她是不服气的。
但不服气归不服气,后宫尊卑分明,她还是得给对方行礼。
而秦玉逢也能仗着位分来欺凌她。
萧修仪咬住嘴唇,告诉自己要忍耐,等获宠晋升就能将今日所受之辱统统还给对方。
还不等她脑补到报复的方式,她就被扶了起来。
秦玉逢:“本宫记得,你是叫做月笙?”
“回娘娘,是。”
“我早听说过你的美名,今日一见,果真是个标致的人。”摆手让其他人起来,秦玉逢拉着她手,就朝着萧修仪的位置走过去。
“静妃娘娘行行好,妹妹今天想跟月笙一块坐,能跟你换一换么?就换这一次。”
静妃睁大了眼睛,像是没想到她会提出这种要求。
这可是右首,她靠着先进宫的资历才坐的,自己跟华妃是同品阶,日后对方要是不还给她可怎么办?
淑妃也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人怎么总逮着第一次见面的人叫闺名!
萧修仪更是懵了。
怎么回事,她们不是竞争对手吗?不该因为两家的关系而争个你死我活吗?
这是在干什么?
静妃还记得自己要跟秦玉逢交朋友的任务,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咬牙同意——华妃都进宫第四天,她就没跟对方说上两句话。
“你要坐,我还能不让给你不成。”她神色娇嗔,慢吞吞地站起来,临走前还半真半假地怪罪道,“妹妹进宫几日,都没怎么搭理过我,难不成是觉得我生得不够美?”
“怎么会?我觉得诸位姐妹都好看得很,这不是刚入宫比较忙么,等过几日清闲了,就请静妃姐姐你来纤云宫喝茶吃点心。”
“那我可等着了啊。”
“骗不得你,晚些我便命人去庆瑞宫里去打听姐姐你的喜好和忌口。”
新旧社交达人快速完成了交际,才在对方的位置上落座。
秦玉逢正打算跟萧修仪聊聊家常,王婕妤就又有话说了。
“要说标致,舒贵人不是号称京城第一美人么?怎么华妃你只瞧见了萧修仪?”
舒贵人脸色发僵:“这是京中好事者的传言,并非妹妹自己号称的。萧姐姐确实美若天仙,妹妹不及的。”
“好事者?”秦玉逢挑起眉头,“我记得上一个试图给京中闺秀排名的好事者在四年前就被我打出了京城,怎么,现在还有人如此?”
皇后皱眉地瞥过来:“帝王御妃,说这些当街打人的事情,成何体统。”
“臣妾当年也是为了各家闺秀的名誉着想,德昭皇后因为这件事还赐了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字给我,想来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堵了皇后的嘴之后,秦玉逢又笑着说:“臣妾如今已然入宫,自然不会再做这等跳脱的事情。待兄长回来了,我叫他去打。”
皇后:“……”
舒贵人:“……”
瞧着舒贵人难看的脸色,萧修仪心中颇为快意。
若说此次入宫,她最不服气的是秦玉逢,那最不喜欢的就是舒贵人林雪微。
不过是四品宣威将军的女儿,竟拿了她跟秦玉逢(入宫前)都没有的封号。
用“第一美人”这样的花名来造势,也不嫌丢人。
秦玉逢的话又叫大家想起来她过去的赫赫威名,唇枪舌剑,互相套路的话便都默契地绕过她。
她说自己如今不打人,她们可不信。
新人这么多,总有她们能欺负得了的。
秦玉逢便专心跟萧修仪聊起来,对方回得客气又敷衍,提到彼此家里人又肉眼可见的僵硬和目光阴沉。
十分有趣。
请安的时辰过去半刻钟,罗婕妤才姗姗来迟。
满宫的目光看了过去。
罗婕妤是皇帝嫡亲的小舅舅的女儿,昨天新妃入宫,皇帝便头一个去了她那里。
她稚气的眉眼间满是娇羞,脸上的胭脂色颇重,掩住了略白的脸色。
走路也不大自然。
一副初承雨露的模样。
“皇上表哥早上吩咐宫人不许叫我起来,因而晚了许多,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这一声“皇上表哥”那叫一个多情宛转,不知酸掉了多少人的牙。
众人看秦玉逢的目光越发和善起来。
至少这位侍寝第一天按时来了,至少这位也是关系户中的一员。
相对的,看罗婕妤的目光就分外凶恶。
而罗婕妤,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目光,享受着来自他人的嫉妒,并以恩宠作为炫耀的资本。
作为被打断了连续承宠的当事人,秦玉逢只觉得这姑娘浑身插满了flag。
新人入宫,少不得来一出杀鸡儆猴的把戏。
皇后是个心气儿高的,寻常人物她不屑拿来儆猴。
她想拿秦玉逢立威没能成功,要退而求其次,不是萧修仪就是罗婕妤。
皇帝到如今也没能真正地把住帝王大权,应付前朝就足够叫他心力交瘁,就算有心,也未必保得住自己这个表妹。
皇后表面大度地体谅了罗雨旋两句,又说:“既然罗婕妤来了,我们也好去给太后请安,这就走吧,免得叫她老人家久等。”
王婕妤:“听闻罗婕妤素有孝名,从前还未入选时便常来宫中侍奉太后娘娘,今日却险些耽误请安时辰呢。”
众人看罗婕妤的目光又多了两分鄙夷。
说是孝顺姑姑,实际上也不过是攀附太后,又想要勾引皇上罢了。
如今入宫为妃,才第一天便将亲姑姑忘在脑后。
真是个白眼狼。
罗婕妤才十五岁,被这样打量,眼眶登时就红了,低声哽咽地说:“我……臣妾不是故意耽误时辰的。”
皇后站起身来,摆了摆手说:“好了,罗婕妤年轻,又是娇宠着长大的,有所疏忽是正常的。莫要再取笑她,我们快去慈安宫吧。”
嫔妃里传出轻笑声,又很快止住。
就像皇后说的那样,大家不再取笑罗婕妤,皆按照规矩走在皇后后头,准备去慈安宫给太后请安。
各色的衣角晃过罗婕妤的眼前,又毫不留恋地离开。
她强忍着哭意,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舒贵人好心地对她说:“您应该站在王婕妤的边上,就是方才与您说话的那位姐姐。”
罗婕妤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跺了跺脚,埋头冲进队伍里,挤到王婕妤的旁边。
秦玉逢坐在妃位的轿辇上,好奇地问旁边的淑妃:“念霜,方才笑罗婕妤的那位是谁呀?”
淑妃娘娘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她眨了眨眼睛,让抬轿的人再靠近淑妃一些,小声说:“你不觉得萧修仪烦我烦得要死,还不得不附和我的样子很好玩吗?”
淑妃嗔她一眼,没忍住笑了:“你可当真是促狭。方才发笑的是陆贵人,算是皇后的远房表妹。”
宫里一共三位贵人,除了新进的两位,还有一位一年前进宫的陆贵人。
“哦——也是位表妹呢。”
秦玉逢意味深长地说完,没再深问。
皇后的仪仗就在她俩前头呢。
第11章
“儿臣给太后娘娘请安。”
皇后带着一众嫔妃给太后请安,礼数周到,落落大方。
“快起来,皇后操持后宫事物辛苦,在我这儿没必要那么守礼。”
太后笑了笑,让人去扶皇后,又命人上茶点。
任谁都能看出她的客气与僵硬。
她的表现不像是见到儿媳,倒像是见着上门打扰的亲戚,透着一股不得不应付的忧郁。
“儿臣知道您疼我。”皇后自然地说着大家都不信的话,“只是新妃头一次来给您请安,儿臣身为后宫之首,必须得做好表率。”
太后:“宫里进了新人,气氛便活泼许多,这很好。”
她摆了摆手,便有七位宫人端着托盘走到诸位新妃面前。
秦玉逢坐得靠前,将所有赏赐看得明白。
她得的是一只五尾衔珠金凤钗,略旧,但保存很好,做工也极为精细。
萧修仪是一对透绿的镯子。
罗婕妤是一套蓝翡头面。
其余人的赏赐明显弱于她们三人,但也不算差。甚至可以说,相对她们的品级而言,十分贵重。
让星璇收好,她起身,领着新妃再度行礼。
“臣妾谢太后娘娘赏赐。”
太后:“在娘家,你们是千娇万宠的小娘子,到了宫中,哀家和皇上也不会苛待你们。只是一点,你们要记得为嫔为妃的本分,伺候好皇帝,不要叫我们烦心。”
“为嫔为妃的本分,自然是敬上宽下,为皇室开枝散叶,养育麟儿公主。”皇后补充道,“皇上年轻,还未有子嗣,如今孝期已过,正是好时候。”
“谨遵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教诲。”
秦玉逢抬起头的时候,隐约觉得太后不是很开心。
不对。
催生的不该是太后这个当娘的么,怎么太后不急,皇后反倒急上了?
其中定有问题。
她的目光隐晦地飘向陆贵人。
皇后尚且年轻,皇帝为了显示对她的尊重,也常去她那里,怎么那么早就将自己的表妹弄到宫里呢?
莫不是自己有什么问题,想要借腹生子?
这样讲便通了。
以皇后如今的威势,宫里任何一位妃子生了孩子,都能变成她的。
她自然不介意其他人给皇帝生孩子。
虽说有墨成看着,严家另立新帝的可能性不大,但有了皇子,皇后就更有底气,严家就更有干劲儿。
话说回来,他们秦家要另立新帝还是很容易的。
可惜她爹立志当千古名相,她哥是个没花花肠子的,她舅是个商人。
上首,太后注意到侄女的不对劲。
“雨旋怎么眼睛这么红?”太后关切地问道,也没有避嫌的意思,招手让罗婕妤上前来。
罗婕妤走上去,双手握着太后的手,低着头说:“雨旋来晚,耽误了给您请安,心中愧疚,实在是难安。”
“有耽误时辰么?”太后偏头问自己的宫人。
她的陪嫁:“没有,时辰还早着呢,圣人还要一会儿才能来。”
至于太后抱怨“皇后越发架子大,请安越来越晚”的事情,已经被慈安宫的人忘掉了。
“所以是谁说晚了的?欺负新人不懂么?”
太后朝着众嫔妃看去。
她生得和婉,没有一般上位者的傲慢,但这一眼极有威势,叫所有人都避开。
王婕妤脸色煞白,连忙站起来给太后跪下:“臣妾看不准天时,担心误了时间才对迟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罗婕妤有些不满,望太后娘娘见谅。”
皇后宫里有西洋钟,宫人报时极准。
她们一路赶,才险险准时抵达慈安宫。
“王婕妤。”太后语气缓缓,“哀家记得,你是皇上潜邸时的老人。”
王婕妤深深低头:“臣妾是。”
“你在王府时,话便很多,事情也不少。哀家方才说什么来着?”
太后拿起桌上的茶盏摔在王婕妤面前:“哀家让新人恪守本分,侍奉帝王,不使我们忧心。你身为老人,却没能做好榜样,着实让人失望!”
王婕妤浑身颤抖,额头狠狠地贴向冰凉的地面:“臣妾有过,请太后娘娘责罚。”
“哀家这里有几本原打算给新人打发时间的宫规,你拿去抄上十遍,就算是块朽木,也该记住三分。”
“谢太后赏赐。”
王婕妤轻舒一口气,还好只是罚抄书和思过。
她本就无宠,这点惩罚不算什么。
自始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