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离婚后霍先生他急了-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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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韵气急败坏。“你分明在骗我!”
“你看。”虞知夏摊手。“你都知道我骗你什么,干嘛还这么执着。”
乔韵彻底妥协了,双手捂着脸蹲下去,很失态的在别人家门口哭了好一会儿。直到虞知夏伸手去拉他,他才红着眼眶站起身。
乔韵说:“你真想好了?”
虞知夏拍着他的肩膀,没正面回答问题,“走到这一步已经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你明明知道劝我没用的,回去吧,我下班会去找你,这次说真的。”
乔韵红着眼走了,颇像个离家出走的小媳妇。
厨房门口的任川正看着他,眼睛一眨一眨的。任川听出了刚刚来人的声音,是上次医院把虞知夏带走的那个男人。
心里隐隐有不祥的预感,任川看着虞知夏,仿佛在问他是不是又要走了。
虞知夏大步走过去,伸手拍着他的肩,安抚道:“我的一个朋友而已。”
任川垂着头,一下下捏着那雪白面团,不知又在想什么。
他以为虞知夏不会来了,一整天都无精打采蔫了吧唧的,虞知夏要走时他还拉住了人家的衣角,然后似乎是觉得不妥,垂着眸又松开了。
意外的是第二天早上虞知夏竟准时到达别墅,照常买来了午饭。
一同前来的还有乔韵。
乔韵没有像昨天那样,在门口叮嘱着什么,等虞知夏进门后他就走了。?
第五十六章 :复明手术
从那天起,任川发现虞知夏来这里时不再是一个人,乔韵总会接送他。
两个人几乎没什么交流,乔韵偶尔提醒他几句,也都是在说他身体的事。
虞知夏总是笑着说好。
任川其实问过虞知夏他到底怎么了?虞知夏却总是刻意敷衍了事,他只告诉任川自己没什么事,只是身子弱了些。
任川不是很信。
身子骨弱?什么样的身子骨能天天呕血?咳嗽起来没完没了。
每一阵剧烈的咳嗽后,浓重的血腥味就直冲脑门,任川还没到五感尽失的地步,当然清楚怎么回事。
对于虞知夏的事情,当事人不说,他这个外人也没什么资格追问。
日子在虞知夏一阵阵咳嗽声中悄悄流逝。
意外的是,一个星期后,虞知夏消失了,一连三天没来上班。
初春的雨夹杂着风,在别墅外飘荡着,冷气渗不进屋内,任川却冻得难受。
京城的春天一向如此,雪景消融,留下的只有寒意。
任川独守空房,诺大的房子空荡荡,他等了好久,只等回来霍戬。
这是任川第一次去拉霍戬的衣角,用一种可怜巴巴的样子询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他?合同到期走了。”
任川直愣愣看着他,下巴微扬,嘴角下垂,眉毛更是向上拉紧。很显然,他对这个回答很是不满。
霍戬心情很好,他忽略掉那双蕴藏疑惑的眼睛,径直把任川抱在怀里,伸手摩挲着他的眼角。
粗糙的指腹摩擦过娇嫩的眼皮,睫毛微微颤动,一下下扇在手指上,无形撩人最为致命。
“宝贝,我们去一趟医院好不好?医生说手术就能复明,用不着吃药了。”
任川紧紧抓着他的袖子,眉头紧促着,眼睛有一瞬的错愕。
霍戬这几个月来一直将他困在身边,哪怕是忙起来了也不忘找个人来看着他,这几个月,他只有从医院回来哪天见过外面的世界,剩下的时间全部搭在了这栋楼。
像他这样的人,眼睛的存在还有意义吗?即便能欣赏世间万物,他却再也不能触碰那些美好,无法融入其中。
若是他一直这么瞎着,看不见也就罢了,这眼睛好起来了又怎样?不还是得在这栋房子里苟延残喘,万千繁华世界不属于他。
任川不想做一只井底之蛙,苍白地望着狭隘的阳台,所有春夏秋冬只局限于这一小片地方,这对他来说不单单是残忍能叙述的,亲眼目睹美好,却只能待在牢笼里,如果是这样,他宁可保持现在的状态。
霍戬见任川在发呆,眉头又拧得厉害,还以为他生病了,刚刚的兴奋戛然而止,立马转变为担忧。“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捧着任川的脸,抚平紧皱的眉。
任川回过神,心情很差,他拨开霍戬的手,面颊阴沉。面对霍戬的问题,他只能以摇头作回答。
霍戬真的很厌烦任川每次这样摇头,敷衍到极致,让人看不出他到底什么意思。
可是今天他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歇斯底里询问为什么,霍戬覆手盖在任川额头,楠漨确认了他没发烧后问:“身上难受吗?”
任川抿着唇,这次干脆什么表态都没有,蜷着身子当缩头乌龟。
霍戬有些不明所以,生意谈资上所磨炼的察言观色在任川这儿压根行不通,他这样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去了酒局就是唇枪舌战,现如今畏畏缩缩,生怕说错话任川就和上次一样吓哭。
任川越是不说话,霍戬就越手足无措。
“小川不想去医院吗?”
霍戬试探性问道。
谁料任川竟点头了。住在一块这么久,任川从来没对他有过摇头外的互动。
刚刚酝酿起来的快乐瞬间就垮了,霍戬并没有因为这个而开心,他反而认真起来,脸色很是凝重。“为什么不去?宝贝我们坚持一下好不好,这个手术不难的,我给你请到了国外很有名的眼科专家,他会在明天抵达京城,我们后天就可以开始手术,你只需要睡一觉,就可以恢复光明了。”
“莱恩先生做过很多类似的手术,他的经验十分丰富,恢复过程注意点是不会疼的,宝贝我们就去做了好吗?”
他在疑惑任川为什么不同意手术。
而任川做不了解释,因为这具身体的残缺,他和霍戬之间早就隔了一面隔音墙,在没有沟通交流的情况下,两个人无论感情多么深厚,迟早也要翻。
更何况任川本来就对霍戬没感觉,他只需要回避,一切烦心事就能避免。霍戬不一样,他投入了全部精力,却什么也换不来,所有付出像是打在棉花上的拳头,让他一点招都想不出来。
霍戬压根不知如何应对。
“你是想要什么吗?有什么事我们到时候再说,我们先把手术做了好不好?”
任川抬起头掀开眼皮,随后扯了扯霍戬的衣领,将手指向窗口,引导霍戬看过去。
霍戬瞧了好一会,这才犹犹豫豫问他,“你想出去?”
任川点头,平静如水的面孔下藏着发抖的唇。他清楚自己即使不同意手术也是徒劳,霍戬会想尽办法把他送进去。与其在这里和他扯,不如谈谈有用的。
霍戬不吭声犹豫着,半天,他抱着任川说:“好。”
————
手术时间定在后天上午,任川提前一天到医院去做了各项检查。
霍戬抽出时间来陪他,在医院忙得上蹿下跳,来来回回折腾好几次才弄好一切。他真的不经常来医院,所有事情都是扔给助理。其实霍大少爷要是每回都陪着任川,那他对医院的熟悉程度起码追得上他的办公室。
霍戬不断安抚着任川,脸色十分紧张,又强装着镇定,直到任川进手术室之前,霍戬都一直陪着他。
“别怕,我在外面等你。”
霍戬轻轻抚摸着任川的头发。
任川能感受到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抖,自己做手术,他有什么好怕的,压根猜不透是什么心理。
任川被推进了手术室。
灯光打在脸上,晃得他眼睛一阵煞白。周遭寒气袭人,他的听觉十分敏感,旁边护士收拾器具的声音尤为清晰,脆生生的,给寒冷的手术室平添一抹怖色。
麻药推进身体,任川没坚持几分钟,昏昏沉沉睡着了。
手术室外,霍戬坐立难安,揣着手机来回踱步,显然等待并不好受。
霍戬的样子有些憔悴,他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像是许久没好好休息,但人生的俊俏就是那么神奇,即便是邋遢,这个人却也还是那么帅气,路过的不少人都忍不住往这边瞧。
霍戬自是不理会他们的目光,紧盯着手术室内看。
但凡是个手术,风险都是不可避免的,霍戬并不希望任川去冒险,万一出了什么事,后悔都是轻的。可当他每每看到虞知夏陪着任川聊天玩耍,做什么事都需要别人引导时,他的私心就疯狂扭曲作祟。
这种情况逐渐扩大并且变质,从开始的心酸担忧,演变成了后面的嫉妒。凭什么啊?在任川的视角里,他们明明都是陌生人,凭什么任川对虞知夏就笑脸相迎,而每次面对自己,他就总是安安静静的,一点表示都不愿施舍。
霍戬气急了,更何况虞知夏答应他的事一直没有进展,慢慢的就拖到了现在。
这时候又跳出个康复可能,他难免心动,况且虞知夏答应的事没做到,这个提议还是他说起的,追本溯源也不能完全怪他。
霍戬安抚着自己,胸口上下起伏着,显然是很不安的样子。
他这段时间已经把烟戒了,基本在家不抽,出门也极少碰,因为偶然一次任川发现他抽烟,又哭又嚎,奋力推搡他,一副怕的要死的模样,十分抗拒他带着那股烟草味道。
这也让霍戬想起自己干的那些事,一件件一桩桩,全不是人能做出来的。
那天是他唯一一次没有去抱任川,而是仓皇逃跑,一路跌跌撞撞进了洗手间,等身上的味道散去才敢出门。
后来他就戒了烟。
霍戬抽了十几年烟,从江月离开,独自打拼开始。那股味道早就扎进骨子里,连带着瘾融入血液。一个老烟民想要戒掉吸烟的陋习何谈容易?
没有精神“鸦。片”扶持,霍戬的脾气越来越差,在公司火气大得谁都不敢靠近,狗路过了都得挨一顿骂。
后来有人传他是因为和林涵伞分手才郁郁寡欢,气得霍戬当场要厥过去,脸色沉过家里的锅底,一连几天看谁都不爽。
不过戒烟到底是有点用的,任川至少没像一开始那样了,他觉得这事是大好事,迟早任川会接受他。
烟虽然在戒,口袋里还常备着烟盒,十多年的习惯,毕竟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到的事情,尤其是在当下,这样焦急无事的情况,是极其难熬戬要这微不足道的。
烟盒是未拆封的白沙,棱角分明攥在手里硌得慌,霍的痛觉维持支撑着精神。
两个多小时后,手术室亮着的灯熄灭,一名医生走了出来。?
第五十七章 :恢复记忆
手术成功。
这个消息情理之中,意料之中,霍戬却还是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心情如洪水泄堤般汹涌。那股子难受劲非但没有消退,反还加深了不少。
这其实很正常,任川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归功于他,这个手术要是没有他,任川完全用不着做,他的病,药物压制得很好,原本短期几年都不会有什么问题。是他,是他亲手遏止了任川的药源,是他把人逼得根本没机会拿药。
可恶的是,霍戬直到任川彻底瞎掉才懂得发生了什么。
任川其实很早以前就有症状了,看不清东西难免造成平地摔,亦或者认错人什么的,这种事情发生在任川身上简直太常见,霍戬天真的以为他只是近视,连询问都不曾问过。
霍戬双手捂着脸埋下头,心情难以言喻。
他把最喜欢的娃娃蹂躏得支离破碎,最后又将娃娃拼好,所以娃娃身上就没有伤口了吗?
那一道道手术开刀的痕迹,扎眼得很。
霍戬深深呼了口气,他感觉自己嗓子眼儿都在抖,浑身冷得厉害。
他亲手埋葬了自己的情感,还把任川伤成那样。
天道好轮回,他终究报应不爽。
。
京城一场春雨下了很久,和冬日的雪有过之而无不及,总是断断续续,并不大,凉意渗透屋子,试图去打扰窝在被子里的可怜家伙。
任川已经下手术台将近一个月,这期间很顺利,基本没有排斥反应,这双新眼睛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他只需要定期去检查一下,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霍戬这段时间不知怎么了,忙得厉害,脾气也不好,他倒是没在任川面前发疯,可是一面墙怎么能挡住东西碎裂的声音。这些天他动不动就砸东西,有时候还会忍不住怒骂。
请来的好几个保姆都被吓跑了。
任川又不聋,当然听得见,可他没心思管,霍戬的事他不想过问,关心一句都懒,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眼睛恢复光明,就很不想看见霍戬。
任川有时候甚至会想,他要是还瞎着该多好,就能在霍戬进屋时装作看不见,然后眼睛一闭睡觉就好。
可惜不行。
霍戬已经甩了鞋子上床,伸手将任川揽在怀里,亲昵地抱着他。头埋在任川脖颈间,贪婪**着任川身上的味道,好像任川就是一枚良药,用不着口服,只需闻一闻就能精力充沛活过来。
迎面扑来的酒气实在有些熏人,霍戬明显是喝多了,眼角通红,看他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悲痛。
任川下意识推搡两下,见霍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架势,索性由着他胡闹去了。
霍戬却不怎么舒服,他尽全力补偿任川,可人家压根不记得他,甚至连一点温存都不愿施舍,这种无力感太恐怖了,折磨得人痛苦不堪。
任川不想看到他,偏过头就要装睡。身后的霍戬一点也不老实,罪恶的爪子伸向那纤细腰肢。
任川浑身一颤,惊恐回头去看霍戬。谁料霍戬就势扳过他,紧接着栖身压了上来。
浓重的酒气直冲眼睛,熏得任川好一阵子没缓过劲,直到大腿上抵着某个人硬邦邦的东西,衣服扣子已经解了一半,他这才猛然醒过来。
“唔!唔!”
像坏掉的齿轮转轴,任川发出十分抗拒的声音。他扭动身躯,想要挣开束缚,两只手胡乱挥着,一不小心扇到了霍戬脸上。
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一巴掌打得脆响,光是听着就感觉很疼。
两个人都是一愣。
“哈哈哈哈哈哈哈。”霍戬的笑声率先打破僵局。他笑着抱着任川,低声喃喃道:“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给你打,你打我吧,我求你了,我知道我错了,我做了那么多混蛋事,我不求你原谅我,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再冷着个脸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你讨厌我也好,但是别不理我……”
一番话说得苦涩,任川一点感觉都没有,看着这个人眼中盛满的爱意,他只觉得虚假,恶心。
尤其是上衣被脱掉的那一瞬间。
任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醉了,脑袋疼得厉害,一段很长的记忆猛然炸开,那些年尘封的痛苦重新涌上心头,就像已经痊愈的伤口被人重新划开一刀,还要扒开他的皮肉去看才肯作罢。
霍戬抬头看他,任川脸上尽是惊慌失措,呆愣愣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霍戬喝了太多酒,脑袋早就被欲望占领,一切动作基本都是追随他的本意。
大男人清心寡欲这么久,哪里是喝的了酒的,三杯下肚头脑发昏,什么事干不出来?
霍戬见身下人这会儿突然不挣扎了,抱着人就是一吻。
唇瓣相贴之际,任川瞳孔骤缩,所有情绪冲破禁锢,一下子冲到了嗓子眼。“混蛋!你住手!”任川就像是疯了一般,脸涨得通红,如案板上待宰的鱼儿一样扑腾,他一巴掌把人扇开,一只脚胡乱蹬着,没防备的霍戬当即被他踹翻到一边。
霍戬好像感受不到疼,迅速爬了起来,脸上兴奋之色遍布,他抓住任川的肩膀,难掩的激动。“你说话了!宝贝你再说一句,你怎么……”
任川抖如筛糠,整个人拼命往后躲,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