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禁止-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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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南雪觉得浑身的热血都涌到了头顶,之前的紧张感全部忘记,只是紧紧盯着屏幕上的视野,想要离前面那辆黑金色的赛车近一点、再近一点。
很可惜,每次过弯她都手忙脚乱,自己的红色赛车甚至会原地转头,完全丢了方向。
她也气恼,但不懊丧,只是重新拧动方向盘,继续追着薄暝的方向而去。
在一瞬间,她突然觉得好可惜。
驾驶汽车真的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
两人比了好几把,直到门铃响起,费南雪这才惊觉时间过去好久,应该是姥爷他们来了。
桶式座椅有点难脱身,费南雪卡在里面。
薄暝起身,搭了把手,费南雪终于出来了。
费南雪先去开门,薄暝穿了件套头衫,将自己的肌肉遮好。两人将何家人和白英迎了进来。何微醺倒是自在,一来就热闹:“哇,这就是传说中的价值半个亿的豪宅啊。”
何景荣横了她一眼,薄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随便看。”
“你们先坐,我端饮料出来。”费南雪转身准备去厨房。
贝塔端着早就准备好的茶水出来,“老板娘,是这些吗?”
那一声老板娘叫得费南雪怔住,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点了点头。而何氏夫妇则轻笑出声,是善意而祝福的笑。
费南雪换了围裙去厨房做饭,面对那些食材,她突然没那么紧张了。
她想到了那台一直跑在前面的黑金色赛车。有目标和榜样在前面,她觉得慢点也可以,总会抵达终点的。
此时,何微醺突然钻出来:“今天有这么多好吃的啊?”
“是啊,还给你提前准备了你想吃很久的生腌海鲜。”
“真的?”何微醺的马尾辫甩了几下,一脸高兴。
两人说了几句,费南雪将她送出厨房,开始做菜。只用一个小时,她就将十道菜摆上了桌。
有老虎斑做成的荔枝肉,香露河鳗,酿豆腐,干贝焖淮山,泼椒小管,焗山珍,白灼青菜,清蒸老虎虾,芋泥鸭,和一道牛肉滑汤。
主食有焖饭、葱茸包和海鲜焖面。
费南雪偷空拍下这桌宴席,还特地拍了薄暝的侧影。她想了好久的文案终于派上了用场。
她趁着大家没注意时,发了条朋友圈。
“和亲爱的未婚夫一起吃家宴。”后面还多加了一颗红色的爱心。
然后,她悄悄将手机挪到薄暝眼皮子底下,满怀期待地看了他一眼。
男人垂眸,他轻叹了口气。
好歹多了颗爱心,和“亲爱的”三个字。
他勉强点了下头,看到费南雪眉眼间难以抑制的笑容,仿佛在说“看吧努力学习就是有好结果”。
算了,不打击她了。
原本大家还想多聊两句,可动了筷子之后,就没人顾着说话了。
吃都吃不够,哪还有多余的功夫说话啊。
白英很久没吃到外孙女做的菜,焖饭都多吃了两碗。直呼自己要泡茶消食才行。
而薄暝依旧克制,每样菜都少少尝鲜。
吃完饭后,几人围坐在客厅喝茶聊天。向来冷淡的薄暝态度很好,全程陪同,有问必答的样子任谁都吃惊。
白英笑着说:“你这是给我外孙女面子。”
薄暝翘了翘唇角,也没多说什么。
这时,何夫人插了句嘴:“不过,我好像没看到你们的东西混在一起用,是还没完全住在一起吗?感觉有点生疏的样子。”
听到这话,费南雪和何微醺都有点紧张。何微醺连忙说:“妈妈,他们只是订婚,这一开始就搞得像老夫老妻似的,以后还有什么新鲜感啊?”
白英也看了过来,眼里有疑惑。
费南雪紧张的手心冒汗,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她不知所措,偷偷望了薄暝一眼。男人抬头,轻抚了下她的发顶。
“何夫人好眼力。”薄暝颔首,“的确是没有完全住在一起。”
费南雪听到这话,心脏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
薄暝这是要说什么啊?
大家都愣了愣,眼神不约而同投向薄暝,在等他的下一句。
薄暝说:“我要去比赛,她得习惯没有我的生活。”
他一手搭在费南雪的肩膀上,轻拍了两下。说到后面,语气还放轻了些,有种可惜的感觉。
仿佛,不能和他住在一起是费南雪毕生的遗憾。
费南雪:……
就,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如果可以,干脆给他鞠一个吧。
这种说法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居然非常合理,还有种不容置疑的狂妄感。
何微醺躲在一旁掐大腿,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何夫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确实。到时候要七夕多来我家,免得一个人在家里孤单。是吧,微醺?”
何微醺被点到名,连忙点头。
这场风波就此揭过。
白英和何家双亲临走,薄暝答应出借飞机将白英送回黄金海岸。白英摆手拒绝,“你还要去阿布扎比呢。”
“没有申到航线,我直接买飞机票就好了。”薄暝说。
白英这才点头应下了。
而站在一旁的费南雪心里百转千回。她听到薄暝打电话申请了黄金海岸的航线,因为他知道姥爷要乘飞机回去会很累。
薄暝真的对姥爷很好了。
*
转眼间三天已过,薄暝要乘机赶去阿布扎比。而费南雪,恰好也和薄暝同一班机飞过去。
她本来还在想那些鹦鹉怎么办,恰好,江明理告诉费南雪,他今天就能到江城,可以照顾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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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南雪终于放下心来。
搞定一切后,费南雪也想好了借口,就说去何微醺家里小住两天。她和何微醺串好口供,便去找了薄暝。
薄暝正在收拾行李。他把常穿的几件衣服塞到LV的行李袋内,转头看了费南雪一眼。
“去何家小住?”
“嗯。”
费南雪垂下视线,不太敢对上他的视线。毕竟薄暝太锐利,多看几眼也许就会拆穿她的真实目的。
“好。我把阿尔法留在江城,有事你可以找他。”薄暝说。
“你路上小心。”
薄暝点了下头。
费南雪折返回房间,何微醺已经在地下车库等着了。费南雪打算先把行李“偷渡”到何微醺的车上,再空着手走下去,假装一切安好。
她想得倒是很好,可拎着行李刚出门,就撞到了贝塔。
费南雪握紧行李箱的拉杆,脑子里飞速运转,正在想用什么借口糊弄过去。
而贝塔扯出了笑容,“老板娘,下楼扔垃圾啊?”
……?
贝塔:“我知道了,一定是老板有些衣服不要了,要你连箱子一并捐给物业处理对不对?”
费南雪连连点头,“是。薄暝是这么交代的。”
虽然心底莫名其妙,但怎么着都有个好借口,不用白不用。
“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回房间了。”
费南雪拖着行李箱往电梯走去,贝塔闪身消失躲在角落。他立刻拨通了电话,“伽马,你是不是在大堂准备上来?”
那边答:“是啊,有什么问题?”
“别上来,等老板娘顺利抵达地库之后你再上来。免得你俩遇到之后,老板娘又要找借口。刚才她差点编不出来,还是我替她圆了谎。”
“……好。”
站在大堂的伽马取消上楼按键,重新回水吧点了杯饮料。
果然如此。
老板要他们假装没看到老板娘偷偷离开,这还真是个考验演技的任务。
好在阿尔法不在场,不然可太难演了。
*
费南雪抵达机场,换好登机牌。何微醺送她到安检口,两人拥抱后依依不舍地分别。
她拖着行李通过安检,走到登机口。
距离登机时间还有十五分钟,而薄暝还没有来。她有些忐忑,只得从包里拿了本诗集出来压压惊。
她的目光落下,看到了几行字:
“你是上帝,展示在我失明眼里的音乐、天穹宫殿、江河、天使、深沉的玫瑰、隐秘而没有穷期。”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拿走那本诗集。
“你又在读赫尔博斯?”薄暝问。
费南雪抬头,和薄暝对上视线。
怎么办,他好像一点也不意外遇到他。那他还要不要念两位老师教给她的台词?
挣扎了一番,费南雪决定还是要说。
她故作意外站起身,露出惊喜的笑容。这个笑容它对着镜子练习了好多次,还拍下来给两位老师检查过,她们都说不错。
费南雪说:“命运怎么会这么巧?离开和开始都是你。”
说完后,费南雪悄悄掐了下自己的手心。这话对她来说实在太酸,她反复确认过是不是真的效果很好,何老师和林老师说越酸越管用。
结果她壮着胆子说完,薄暝拿起书挡住了下半张脸,只看得到他那双锐利的黑眸。
眼眸深深,有点辨不出感情。
她越发忐忑了。
而这时,薄暝终于出声回应:“有点浮夸。”
费南雪背在身后的双手狠狠扣在了一起。
什么意思?他这是看穿了她在演戏吗?
费南雪忍不住检讨,她果然没有做戏的天分,连这一点小事都搞不定。
见她的视线垂落下去,薄暝再次出声:
“是命运有点浮夸。”
作者有话说:
“你是上帝,展示在我失明眼里的音乐、天穹宫殿、江河、天使、深沉的玫瑰、隐秘而没有穷期。” 赫尔博斯·《深沉的玫瑰》
第16章 禁止
“是命运有点浮夸。”
这话有两层含义。
第一层; 命运让两人频繁相遇,次数着实有点多。第二层,删除费南雪那句酸唧唧台词里“命运”。
对于费南雪这种有点刻板的好学生而言; 她理解的自然是第二层意思。于是她马上问:“删除了‘命运’之后,那句话听起来就不浮夸了吗?”
薄暝将手里的行李袋扔在旁边的座椅上。
他在空位上落座; 眼神投向不远处的登机口; 然后说:“飞机马上要飞走了。这个冷笑话好笑吗?”
费南雪仔细思索一番,然后摇了摇头:“不好笑,也不是一个冷笑话。”
“你说出了我的感受。”
“……”
懂了。
又是一个暝式回答。
薄暝的意思是; 那句话并没有打动人,甚至连个句子都不算,大概只是一句废话。
想明白这一点后,费南雪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 不能按照对付一般男人的办法照本宣科,薄暝根本不吃这一套。
她垂着脑袋,手下不停,给两位老师汇报战果。
【费南雪:计划失败。薄老板根本没觉得意外和吃惊; 甚至觉得那个句子很不怎么样。】
【林罗:不应该啊。这件事的重点不是句子,应该是你。按理来说,你就算说‘滚你妈的’; 也能靠脸将这句话变成‘我爱你’。】
费南雪沉默片刻; 回复了一个揣手苦笑的表情。
她的心里浮现出三个字:不可靠。
下次还是不要干这种事情了。
这时; 广播播报,登机口开门; 可以登机了。
费南雪刚准备拿起行李袋; 却被薄暝抢了先。他将两人的袋子都拿在手里; 把登机牌递给了费南雪:“拿着。”
两张薄薄的登机牌叠在一起; 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她将登机牌递给地勤。对方扫完之后,突然抬头看了薄暝一眼。
应该是认出了薄暝。
但对方素养很好,只是递过登机牌时小声说了一句:“我是您的粉丝,下一站比赛加油。”
薄暝颔首:“谢谢。”
费南雪终于有了点实感。汽联主席喊薄暝“大明星”真不是恭维,是事实。
上机后,两人的位置居然也挨在一起,是那种展开之后可以拼成一张床的地步。
机票是林罗买的,去值机也是随机选的位置。难道命运真的如此浮夸,非要把两人安排到这种地步?
费南雪抬头,对上了那双黑眸。薄暝将顺手将两人的行李袋塞到头顶的置物箱,然后落座。
薄暝扫了她一眼,顺便将座位放倒。他仰躺在座椅上:“原来如此。”
费南雪直觉他这副口吻肯定还有后话,而且他说的事情也和她有关。
她问:“什么意思?”
“非要我说出来?”
费南雪点头。
“不好吧。”薄暝难得犹豫。
“我可以承受。”
“知道你舍不得我,但没想到,”他指了指相邻的座位,“到了这种地步。”
不仅要送我到机场,还要跟上飞机,连座位都要挨在一起。
费南雪:……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因为不想打破后续计划而保持了缄默。但她的沉默在别人眼里,估计又是一种意思了。
大概就是那种,因舍不得的心思被戳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因为,她看到薄暝挑眉了。
他那张脸上就写着“看吧,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
费南雪落座,自顾自小声说了一句:“嗯,就当我舍不得你,送你去阿布扎比吧。”
反正都被误会了,直接摆烂算了。
在她没看到的角度,薄暝抬手遮住了微微上扬的唇角。
没坐一会儿,乘务员就开始给头等舱的客人送酒水饮料。小车推来的时候,薄暝只要了一瓶气泡水,轮到费南雪,她问了一句:“有桂花味的可乐吗?”
乘务员说没有。
“那就普通的可乐加冰块,谢谢。”
冰凉的可乐递到手里,费南雪整个人都松懈了。她抠开拉环,将可乐倒进装了冰块的玻璃杯中,小气泡纷纷往上涌,就像怎么都止不住的思绪。
喜欢喝可乐这件事,她偷偷看了薄暝一眼。
多少和他有点关系。
第一次遇见薄暝是在高中文理分科后。
费南雪进了理科班。她成绩不错,进班后班主任要她当了班长。第一次收作业交到办公室时,她遇到了秋暝。
男生穿着运动校服,贴墙站好。但他的站姿依旧散漫,好像没什么事情能让他掀开眼皮提起兴趣。
一般来说,被抓到办公室外贴墙站好的,基本都是迟到早退被抓了个正着的。秋暝也不例外。
他不仅迟到,值日生记名字时,他还直接报了教导主任的大名。主任气得要死,直接将他拖到办公室外罚站。
可费南雪看来,这人好似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反倒有种悠闲恣意感,根本不管自己身在何处。
走廊上空空荡荡,他突然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罐可乐。
而这时,教导主任从天而降,迎面走了过来。
男生这才起了点波动。他抬眸,看向费南雪:“你是三班的吧?”
费南雪停下脚步,迟疑地点了点头。
“你过来。”他勾了勾手。
费南雪不敢过去,她向来对这种坏学生敬而远之。哪知她没过去,男生反而过来。他跨了一步,伸手拽了下她的帽子。
“你帽子歪了。”
费南雪满脸疑惑。
而这时,教导主任走了过来,冲着秋暝劈头盖脸一顿骂:“要你站在这里反思,你还骚扰路过的女同学?秋暝,我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
教导主任的骂声引来了其他老师的视线,费南雪趁机溜走,将作业本送到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何微醺。
何微醺一把揽住她的脖子,却突然摸了摸她的帽子:“你帽子里藏了什么啊?怪膈手的。”
何微醺顺势一摸,捞出了一瓶桂花味的可乐。
“咦,你不是只喝气泡水吗?怎么现在改喝可乐了?”何微醺问。
费南雪瞬间想到了贴墙站好的秋暝。
她垂下眼帘,一手不自觉勾住了垂落的发丝。纠结了一阵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