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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心动禁止-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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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她和薄暝的关系悄悄发生了改变。
  她的胆子变大了一点,抬眼去看他。男人目光平和,没有别的情愫,平静得就像一口深井。
  “如果让你难受,我就不想听。”费南雪说。
  话音落下,薄暝的手落在了她的放在膝盖上的右手。他轻握住她的手,有些粗粝的掌心摩挲在她的手背上。她觉得有点痒,但更多的是热,从皮肤里透出别人的体温,两者交融贯彻时,有种战栗感。
  她不懂是为什么,但也不想收回手,反而悄悄展开了手指,让他的五指有了容身之处。
  费南雪的指缝被他填满,好像空落落的心情被一只手托起。
  “要是难受,我就捏你一下。”薄暝的口吻一本正经,但直视前方的眼神却含着笑意。
  费南雪没看到他眼底的兴味,以为是认真的要求。她嗯了一声,“我不怕疼,你随便捏。”
  语气里有种大义凛然的傻气,薄暝都有点舍不得欺负她了。
  *
  在很小的时候,妈妈秋龄就告诉秋暝,他没有爸爸,他爸爸死了。可每次看财经新闻,看到薄氏集团四个字出现时,秋龄的眼神总有些意味深长。特别是薄氏集团的掌舵人薄新晟出现时,秋龄会非常愤怒地甩下遥控器。
  力气很大,连遥控器背后的电池都会被摔出来。
  小小的秋暝也看电视,很懂这种暴躁背后是怎样的反应。他也照过镜子,知道自己长着一张什么样的脸。
  最可怕的是,他那张脸的下半部分,几乎长得和薄新晟一模一样。
  随着年龄的增长,秋龄看他的眼神越发复杂。那样的神情秋暝也懂是什么意思,她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过往的薄新晟。
  后来秋龄因车祸去世,他一人住在两人居住的房子里。为了养活自己,他一直在赛车场打工。后来被发掘参加新胜杯汽车拉力赛。他荣获第一后,薄新晟亲自颁奖。
  两人打了个照面,薄新晟立刻抓住了这个和他长得七分像的少年。他脸色未变,语气正常:“秋龄是你什么人?”
  秋暝说:“是我姐。”
  他和秋龄两人在外生活从不说彼此是母子关系,而是以姐弟相称。而且秋龄二十岁就生了秋暝,看起来很年轻,说是姐弟,也有人信。
  但是瞒得过别人,瞒不过薄新晟这只老狐狸。
  他偷偷带秋暝去做亲子鉴定,秋暝发现后,随便拔了根同事的头发替换了自己的头发。亲子鉴定结果出来,秋暝和薄新晟非亲生父子。
  而此时被薄新晟其余两个儿子知道。
  大儿子薄玉恒一心闲散,根本不在乎风流的老爸有几个好情人。毕竟他爸结婚离婚来了四次,他索性开了个婚庆公司,肥水不流外人田,专门赚老爸的钱。
  二儿子薄玉辰更是孝顺,薄新晟指哪儿他打哪儿,半点主见都不敢有。但薄玉辰的儿子薄越就不同了。
  薄越向来和秋暝有仇,高中就互看不顺眼,更别提秋暝突然会变成薄越的小叔这种荒唐事了。
  薄越想办法搞到了秋暝的亲子鉴定,看过后登门找上秋暝。他用尽所有难听的词汇去辱骂秋暝有多不要脸,居然还妄想靠着这张脸混入薄家。
  秋暝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因为秋暝没空计较,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达成。
  可一次赛车事故,秋暝肋骨骨折被送去医院。薄新晟亲自带人去抽了他的血。这次验过之后,两人的基因匹配度无限接近于百分之百。
  薄新晟很快就将他认了回来,并立刻带着他改了姓氏,昭告了所有人。
  薄越听到这个消息后简直要疯了。他认定了秋暝(薄暝)是用了某种手段迷惑了老爷子,才让老爷子做出了如此不理智的决定。
  而且秋暝(薄暝)被认回来之后,老爷子直接让他入主薄氏集团。薄越多番和薄暝作对,而薄暝志不在此,便拒掉了老爷子的要求。
  薄越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针对生效,他觉得自己还是远胜过薄暝,以后肯定是由他主导薄氏集团。他一直以未来的太子爷自居,就连婚姻安排,也是以薄氏集团的利益为先。
  *
  原本说好的,薄暝难受就轻轻捏费南雪一下,结果反倒是费南雪一直扣紧手指,将薄暝的手牢牢夹在指缝里。
  薄暝只当不知道,心底却有种难言的情绪。想笑,但又觉得这妞儿有点冒傻气。多少年的事情了,只有她还确切地为他难过。
  费南雪仰头看他,眼眶热热的。她吸了吸鼻子,心脏还有种淡淡的抽痛感。
  她想起高中时的薄暝。
  那时候学校要开家长会,薄暝的家长没到。班主任把他叫到办公室去,费南雪帮着老师在批改试卷。她听到老师的话:“你家长怎么没来,电话多少,我打给他。”
  薄暝当时的口气拽得很:“死两年了,她的骨灰听不了电话。”
  费南雪落笔时画了一道长长的红印。她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人能玩世不恭到这种程度。
  后来她帮着班主任去街道办事处问薄暝的档案,发现薄暝并不是开玩笑,他的“姐姐”的确死了两年,上学的事情一直是街道和社区的办事员代办的。
  没想到,薄暝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她有些不解:“为什么你当时不想被认回去?”
  薄暝低头想了一阵,“那时想到了你。”
  “我?”费南雪更不理解了。
  “你后妈那么能折腾,所谓豪门,看起来就不自由。”薄暝的眼神不自觉看向驾驶位的方向盘,“无拘无束的生活更适合我。”
  费南雪想到两人高中时聊天说到的话题。他们之间的相似之处就在这里,都想要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
  可现在看来,“自由”二字,只有薄暝做到了。
  她翘了下唇角。这样也很好,他一直都是那个璀璨自由的少年,是投射在她肩头的一道光束。
  只有他存在,她才会被照亮。
  薄暝悄悄调换了两人握手的姿势,变成了情侣间牵手的动作。费南雪无知无觉,一手抱着靠枕,一手任由他牵着。
  *
  两人终于回到赛场,米兰和于思暖立刻跑向费南雪的方向,而钱不晚,则慢慢踱步走到薄暝身边,用力撞了下……他的胳膊。
  因为钱不晚个子不太高,没办法撞到薄暝的肩膀。
  他悄声道:“兄弟,你未婚妻有点受欢迎。”
  米兰和于思暖都在检查费南雪是否受伤,费南雪笑得腼腆:“我很好啦,一点事都没有,你们别紧张了。”
  “我当然紧张,我管理的队伍出了严重事故,怎么会有后厨的人为了那点钱就把你给卖掉了?”米兰简直要疯,生怕薄暝一个暴怒就把她换掉了。
  薄暝去救人时,米兰敏锐察觉队伍里肯定有内鬼才会出现这种事。她逐一排查,最后把目标钉在了后厨的两个帮厨身上。
  那俩一直记恨薄暝的惩罚手段,又碍于费南雪的身份,不敢直面报复。这次,那两人被桑霓收买,帮她混入车队后,又被桑霓介绍给薄越。于是才有了这次绑架事件。
  米兰气得要死:“我已经报警了,这次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人。”
  听到这里,费南雪突然反应过来。她被绑走之后,薄暝是不是错过了领奖台。
  她看向薄暝,他和二号车手魏岚正在聊天。魏岚将奖杯递给他,薄暝撞了下对方的肩膀:“谢了哥们儿,下一站给你当僚机。”
  腼腆话少的混血亚裔魏岚只是笑了笑,“你没事就好。”
  “那也有你的功劳。”
  她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下总觉得愧疚。她拿出手机登上社交平台,果不其然有人拿着薄暝缺席领奖台一事做文章。
  “心虚的季军,故意撞车引发安全车的黑色策略,缺席领奖台是因为被汽联带去调查。”
  “暴力赛车手,赛道上不该有这样的运动精神。”
  “阿瑞斯,血腥刽子手屠宰公牛。”
  最可怕的是,有人p了一张红色血腥领奖台的照片。他们在薄暝的胸口上P了个大洞,还插了一把刀,借此讽刺他这次缺席领奖台的事件。
  费南雪看得眼睛生疼,心里闷闷的。这些人为什么敢这么乱写?薄暝没去领奖台是因为她……
  是因为她。
  费南雪重重叹气,轻咬了下嘴唇。
  最初的高兴和悸动已经被现实狠狠打下。她突然发觉,最向往自由的薄暝,是被她亲手套上了枷锁。
  他号称不婚,却因为帮她才订婚,招惹上了薄越。
  也是因为她出现在车队里,才引发了今天的无妄之灾。
  如果没有她在这里,薄暝的夺冠之路会不会更轻松一些?
  想到这里,费南雪背过身去,悄悄给几个同行朋友发了消息,确认其中一人有时间能够来接替岗位后,费南雪朝米兰的方向走去。
  她要离开这里,才能让薄暝暂时自由。
  作者有话说:
  薄暝:未婚妻摸完就跑是什么意思?
  想双,但双不动,我尽量这几天补上……


第29章 心动
  费南雪想好了说辞; 想找米兰请辞。结果还没看到米兰时,就从车队同事那里听到了另一个消息:车队从今天开始放假,半个月后在澳洲集合见面。
  这假期来得突然; 她甚至有点措手不及。
  但心里的决定还是要说,她立刻找到米兰。哪知米兰手脚更快; 她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 一副要往机场赶的样子。
  “米兰姐,能不能给我几分钟?”费南雪问。
  “不能。”
  “?”
  “我不加班。有什么事半个月之后再说。”
  米兰将车队的宣传帽往脑袋上一扣,提着行李箱就往外面冲。去机场的车已经等在外面了; 米兰跳上车直接离开了。
  只留下费南雪一人,远远目送车屁股和汽车尾气。
  她原本以为自己只用在米兰这里报备之后就能走,可没想到的是,她还是要去找薄暝。
  费南雪纠结许久; 决定委婉一点,假意去探听薄暝什么时候离开,再说辞职这件事。
  她走去薄暝的房间,按下门铃后; 脚步声传来,大门打开。
  薄暝撑着房门,漆黑的眼眸漫不经心; “有事?”
  她点了点头; 手心有汗。但她装得镇定; 脚步轻缓走进房间。
  薄暝的住处总是很整洁。她观察到一个小小的细节,不管是在江城的家里; 还是住酒店; 薄暝的东西总是很少。而且他永远都是一个行囊; 洗漱的毛巾牙刷和衣服都在里面; 随时都能离开去下一个地方。
  永远自由,永远不被身外之物困住。
  见费南雪盯着他的行李袋看,他问:“想要个情侣款就直说,别眼巴巴地看着。”
  “……”费南雪觉得自己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找我有事?”
  费南雪点了点头,但话到嘴边,又变得难以启齿。她垂下脑袋,摸了下耳后,半天没出声。
  “很难讲?”
  费南雪抿唇,点了点头。
  “那我替你说?”薄暝在沙发上落座。
  难道他已经知道她想要请辞了?所以,薄暝也觉得她留在这里比较麻烦?想到这里,费南雪又有点愧疚。本来是想帮忙的,结果帮了个倒忙。本职工作的成绩也不知道能不能抵消她带来的麻烦。
  她重重叹了口气。
  “也是,你又要求我,确实不太好意思。”薄暝说。
  费南雪抬眸,眼神有点疑惑。不是啊,只是辞职而已,为什么要求他?如果求他放她走也算求的话。
  那就是吧。
  费南雪看向薄暝,还在等他的后话。结果她的手机先响起来,是姥爷的视频电话。
  她看了薄暝一眼,男人问:“我要回避吗?”
  两人在姥爷面前等于是一体,费南雪想,也许姥爷更乐意看到他们两个坐在一起的画面。
  这还真的是,要求一求他了。
  费南雪举着手机走到薄暝身边,接通了电话。姥爷一看到薄暝的脸,立刻笑了起来:“看样子你们感情不错,我还准备问你在那里,现在不用问了。”
  听到姥爷敞亮的嗓音,费南雪也不用多问候他的身体情况了。看起来挺不错的。
  “姥爷找我有什么事?”
  白英原本要说什么,眼见看到费南雪站在一旁,而薄暝坐在椅子上。老人家摆了摆手,“这椅子是不够大吗,容不下两个人?”
  费南雪回头一看,这椅子真的不够大,是个单人沙发。
  白英谴责地看了薄暝一眼,薄暝哦了一声,伸手揽过费南雪的腰。她一时不察,直接坐在了薄暝的腿上。
  男人将她圈在怀里,有力的手臂横在她的身上,身后的体温灼热。费南雪不安地动了动。
  哪知她腰上一紧,薄暝的唇贴了过来。她的耳廓上一阵轻痒爬过,总觉得半边身体都酥了。
  她的手腕一松,手机坠到地毯上,镜头对准了空旷的天花板。
  趁着这个微妙的时机,薄暝欺身上来,声音压得极低:“没听过吗,坐男人身上的时候不能乱扭。”
  灼热的体温混着颗粒质感的声音一同钻入耳朵里。费南雪想要极力推开薄暝,可手臂都软了,她根本没有半分力气。
  她红着脸,神情紧张:“姥爷的电话……”
  薄暝长臂一展,弯腰捞起电话。他说:“姥爷不好意思,她手酸,我来拿。”
  “我知道你们车队放假了,下一站比赛在澳洲,你们索性提前过来住我这里。到时候咱们一起去赛场。”白英直接说。
  费南雪本来被困在薄暝身上,听到这话都差点弹起来了。
  “就这么定了,机票都给你们买好了。其他的话,来了再说,来了再说。”
  然后白老爷子毫不留情、干净利落、挂断了电话。
  只留费南雪一声弱弱的喂。但这个喂还没出去,就被屏幕保护图片给吓得吞了回去。
  因为那个屏保是费南雪来找人之前刚换的。她想着马上就要离开车队了,和薄暝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那不如就,换一个具有纪念意义的照片。
  是薄暝去年为车队年历拍摄的一张露腹肌的黑白硬照。于思暖说车队女同事人手一张,都把这个照片当宝贝呢。
  费南雪换上去的时候还在想,既然人手一张了,她换上去应该也没什么问题,这是合群的表现。
  结果换上去还没半小时呢,就舞到正主面前了。
  屏保照片熄灭了,费南雪还以为自己得救了。结果下一秒,薄暝又把她的手机按亮了。
  “怪不得要捏我耳朵,那、么、久。”
  字字句句,别有深意。好像是她觊觎薄暝良久,现在被抓了个现行。
  救……好想死。
  费南雪僵在薄暝身上,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块任人拿捏的抱枕,不知道放在哪里比较合适。
  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薄暝的房间。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收到航空公司发来的机票信息。晚上七点的飞机前往墨尔本,再转乘飞到黄金海岸。
  现在距离起飞还有四个小时,她要开始收拾行李了。
  衣服一件一件往行李箱里放,费南雪差点忘记自己为什么要去找薄暝了。所以薄暝到底知不知道她的目的?
  可薄暝又是怎么知道她还要求他呢?
  姥爷的电话打的可真是时候啊。
  所有的事情都搅合成一团。她觉得事情里总有一根线头,结果总是抓不住。
  算了,她重重垮下肩膀。现在要麻烦他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而且她到底要和薄暝怎么演,才能躲过姥爷的视线?
  费南雪刚收拾好东西,窗外传来一声又一声的FIFI。费南雪走到阳台往外看,花园里站着一道红色的身影,棕色的卷发随着他的动作一弹一跳,整个人好像高兴的金毛猎犬,全身都写满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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