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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我道侣是只小狐狸-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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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士吓得缩回手,更没想到的是小混血郭春山从身后的芥子空间跑了出来,大门也不走直接急吼吼地从窗口跳了出去,嘴里还一顿啊啊乱叫。
  潜离胡乱擦过眼睛,咻地也从窗口跳出去了。
  “!!什么情况这!”
  老道士傻了眼,下意识地卷起拂尘也跟着跳了出去,但是身法不够利索,老腰嘎啦闪到了。
  潜离瞬移到了甲板上,只见一条庞大的青蛟挡在船头上,蛟尾卷着帆,小幅度地轻轻拍着。
  郭春山一溜烟跑到青蛟的大脑袋前,忘乎所以地大挥着胳膊:“啊啊啊啊——”
  潜离的视线凝固在青蛟头上,耳朵慢慢地折了下来,嘴唇翕动着轻唤,眼周也迅速泛红,表情逐渐小孩子化。
  青蛟头上,站着一个相貌阴柔魅惑的红衣人。
  老道士扶着老腰出来一看,看到那立在风浪里遗世独立的红衣狐妖,脑子里顿时哦豁一声:我这开光的嘴!
  红衣人低头看见了潜离,从青蛟头上降落到甲板上,缓缓走到了他面前,头上冒出一对火红的狐耳。
  他们一个着红衣一个着白衣,在茫茫无际的海上面对面地站立,身形相仿,头上狐耳相仿,眉眼亦说不出的相似。
  红衣狐妖端详了他许久,伸手摸了他的耳朵一把:“六儿。”
  潜离乍然失态,呜呜地哭出了声。


第73章 
  潜离小心翼翼地想去碰他的左眼; 他眨了下眼,左瞳有些无神,只是笑意晃眼:“没事。”
  他六百年前飞升失败,受天雷所伤; 从此左眼看不见。
  潜离拽住他的手; 低着头止不住发抖:“五哥……”
  青丘里; 妖王夫妇和九天、阴府联系密切,时常神出鬼没。六狐里大哥当家; 二哥年幼时得了点化被一上神收做弟子,三哥叼了只兔子成了家,四哥沉迷收徒; 五哥有个“童养夫”……大家都疼老幺,但论程度,五哥观琦最深,简直当爹又当娘。
  为野狐狸时; 他当了百年五哥和“嫂子”的电灯泡,好不容易出去野一趟,竟被一混账上神捉弄摔下山断了腿。五哥跑出去把他抱回窝里; 他躺在窝里嘤嘤嘤,五哥心疼地贡献了自己的尾巴给他当枕头; 被他做噩梦时不小心咬下一撮毛,从此漂亮的大尾巴秃了一块地儿。
  化出人形后他不愿再困居一地溜出了青丘,原不过想着玩闹够了便回家吹嘘; 后来在人世间撞了满头包犹舍不下红尘。
  五哥三番几次想来带他回家,是他自己轴; 不把那个给他取了名的凡人找回来便不罢休。
  游走人世三百多年,青丘的霹雳把他召唤了回去。
  潜离紧紧握着他的手; 一身骨头疼:“你、你出关了……”
  观琦笑答:“睡了好长一觉,醒神来一身舒坦着呢。”
  潜离猛地抱住了他,脊背因啜泣而起伏。
  观琦也抱住他,眼底水痕闪过光,他轻拍着老幺的脊背笑叹:“六儿。”
  “五哥,我……你怎么来了?”
  观琦拍拍他:“单独说。”
  甲板上乱哄哄,海上大青蛟盘着船逗小混血玩,潜离泪汪汪地指了自己歇脚的船舱却没走动,下意识地需要五哥在前头牵着他走。
  观琦便带着他而去,秃了一块的大尾巴现出,拍了门把喧嚣隔绝在外,看向他时满目沉重:“前不久,你的命盘动了,是雷劫将至的预兆。”
  潜离心知是在天鼎都时发生的事,擦了眼睛想仔仔细细把事情说给五哥听,观琦摸了他的脑袋轻轻打断:“六儿,那些契机已经无关紧要,现在最重要的是和我回家,我们闭关给你设阵。如今有所准备,我不会让你步我前尘。”
  潜离又慌又心酸:“五哥,我、其实我如今状况很好,不必回青丘闭关的。”
  “你状况分明不好,糟糕得很。”观琦捏住他的狐耳,声音低沉了,“六儿,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把你强硬地带回家,虽知你执着,未想你的固执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他自怀里的乾坤袋摸出一个匣子,扣指打开,里面放着一小块火红的狐狸皮毛。
  “半年前,有人说在昆仑山看见了青丘红狐的影子,我巴巴地跑去寻你,寻见的却是只披了红狐皮的白狐。”
  潜离垂了眼,睫毛簌簌直抖。
  观琦把匣子收回去,一字一字磨着牙:“你为了一颗无情珠,把皮毛换了。”
  潜离脑袋垂得更低,瑟缩着不敢抬头。
  “够了,足够了六儿。”观琦揪住他后颈,克制着怒气和心疼,尽量放平语气劝他,“七世情劫够多了六儿!这红尘已经游历得够多了,劫数满得不能再满,修炼也到了飞升前夕,未尝过的皆已遍尝,再滞留毫无意义!”
  潜离惶惑地摇了头:“不是的,并非如此的……”
  “你追寻的凡人是一个呼吸、一个眨眼之间就会消失的存在!即便这一世修道,也不过是拉长了一点你和他之间的痛苦!六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回过头来?两妖都未必同道,”观琦咬了牙,“妖与人更为殊途,何苦年复一年、累生逐世地给自己找不痛快?”
  追过来的凡人隐匿呼吸停在转角,听见了这些,唇齿间发苦。
  他闭上眼等回复,怎样都好,答案早该有了。
  “可我不能不呼吸,不能不眨眼。”
  那狐狸如是说。
  大狐狸被回得耳朵直抖,最终忍不住扬起秃了一块的大尾巴,又气愤又恨铁不成钢地拍小狐狸的脑袋,气得口不择言:“你、你个轴狐狸!蠢不蠢的啊!找个七世八世都不换人的也算了,还是个被日的!啊?你怎么那么没出息!啊呀可恶——”
  小狐狸被打得耳朵一抖一抖的,心酸和委屈劲儿全泄露在一対大狐耳里。怎么数落他都没觉得什么,“被日的”一出口,他顿时窘迫地搓起爪爪来,可怜巴巴地红了耳朵,一句“哥你不也是么”不太敢出口。
  他老老实实地站着挨教训,忽然船舱门被踹开,一道藏青身影飞过来扑走他,随即耳边想起了那小道士抑扬顿挫朝气十足的声音。
  “好啦好啦不许再拍他了。看在他份上我喊您一声五舅子,再欺负我的狐狸,大舅子也不客气。您说话就不能文明点嘛?什么叫被日的?那叫被疼的,被宝贝的!”


第74章 
  “我可宝贝死我家狐狸了; 您少欺负老实狐狸不还嘴!”
  臂弯里的小狐狸竖起了耳朵,怔怔地看着小道士脖子间缠着的绷带,一边大狐狸被臊得直呸:“不要脸的臭道士!把我弟弟还回来!”
  “不让。”周刻揉了揉怀里的宝,理直气壮; “只要能得了他; 要脸干啥!”
  观琦怒气冲冲地挽起了袖子; 这时老道士和陈定闻讯而来和稀泥,和潜离一块好说歹说劝下了炸毛的大狐狸。
  老道士给了周刻一个眼神; 小道士拿手指贱兮兮地比了个心,眨眨眼表示太平无事。
  眉心的心魔印压下来了。
  观琦气呼呼地要和老幺再说些什么,却发现他的眼神一直失魂落魄地黏在那小臭道士身上; 顿时很是不爽地掩面挥手:“滚滚滚!”
  这该死的狐粮。
  “好嘞!”周刻笑着应过,揣起潜离便跳窗溜了。
  潜离回头喊了声五哥,迎头一条嫌弃的大尾巴:“去去去!”
  周刻带着他瞬移到之前定好的房间,手臂把他箍得喘不过气来。
  “你回来了?”潜离仰首看他; 周刻把他堵墙上便亲,戾气尽成绕指柔。
  “唔。”
  周刻狼吞虎咽地按住他,末了蹭着他低声问:“想我不?啊?”
  潜离面红耳赤地往墙上贴:“没有……”
  “骗我。”周刻低头咬他。
  潜离侧过身给他咬; 伸手小心摸着他侧颈:“怎么受伤的?”
  “小事。”
  “我看看。”
  “丑。”
  “不会的,伤痕是勋章; 我看看……”
  “那你的勋章在哪啊。”周刻打断,弯了腰紧紧抱住他,“我偷听到了; 拿皮毛换无涯珠,大妖怪; 不值啊。”
  他轻轻地蹭着潜离的耳鬓,似哭似笑地呢喃着:“不值啊。”
  雪白的狐狸尾巴显形卷起; 扫过他面庞,温和地轻拍他额顶:“小道士,别听五哥嘤,他说的不作数。”
  周刻含泪笑:“是吗?”
  “世间有很多东西能造成我们分开,病痛衰老死亡,可我记忆所在便不算。灾难和考验可怕于一时,却总有相逢不朽。”
  “我们在一起了八世。八个轮回,八苦轮着来,也轮完了。不都轮过一遭,怎么叫历劫?我们什么都捱过去了,我不信这一世不能修成正果。”
  潜离蹭了蹭他的胸膛,眷恋深厚。
  “我不想你,你一直都在。”
  周刻默了许久,半晌后把他扛了起来,放置在锦绣间捂住他的双眼。
  “而我特别想你。”他屈指设了个结界裹住整个房间,俯身含住了潜离的唇瓣,“我想疼疼你。”
  *
  另一边,老道士把珍藏的酒掏出来,天下酒友顿时皆兄弟。
  观琦一肚子忿忿,嗅到酒香时也安静了下来。
  老道士摆出酒杯,斟给青丘狐五和小道士陈定,把人陈定搞得诚惶诚恐。
  三杯酒下肚,酒兴酣时划两把拳,气氛立马不一样。
  观琦逮着他俩说说小臭道士周刻的过往和性情,老道士便敞开来唠嗑,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唠得另外两位最后都觉得聒噪非凡。
  观琦要陈定说:“那厮为人如何?”
  陈定喝得多了,回得诚恳简单:“周刻自然是很好的人。”
  观琦挑剔不已:“何以见晓?”
  陈定一句话把他堵死了:“见潜离待他便晓。”
  老道士笑得手抖,酒都撒出去不少。
  “我幺弟自然好!”
  “是啊,潜离当然好,见过他的谁不喜欢……”陈定喝得更凶了,“何况他在我年幼时施以大恩,我的恩人自是世间一等一的好!”
  “小家伙喝多了,平时心里话兜着发酵呢,这会啥都往外蹦,您见笑。”老道士笑着插嘴,“话说老六哥也救过我啊,那时在下也是十八一枝花,要不是道心坚固也得栽进去。何况他如今风华比当年更甚,寻常凡人架不住生了情分太正常了。”
  观琦顿了顿,眼神有些迷茫。
  谁也不是天生便完美无缺,世人说好,那也是一点一点经由岁月打磨出来的。
  又或是由着谁,一点一点手把手塑出来的。
  一边的可怜小道士喝高后晕乎乎地趴在了桌上上,观琦拨着酒杯,忽然问向老道士:“你的酒很好,有过道侣吗?”
  老道士哈哈:“没有没有,我一生痴迷者寥寥,享乐贯穿始终,酒与修炼就占了大半。”
  “那也未尝不失为痛快。”观琦也笑,仰首将酒一饮而尽,“去他妈的道侣!”
  酒过三巡,青丘狐五也醉得趴在了桌上酣睡,狐狸耳朵又冒了出来。
  老道士失去了两个聊得来的新酒友,懊恼起不该拿劲太够的酒,这下又莫得聊了。他也只好施法请观琦躺榻上去,再把陈定扛回船舱里去。
  陈定躺床上时呓语:“乐莫乐兮新相知,悲莫悲兮生别离……我亦当放下,虽则不曾拿起不叫放下……”
  老道士呆了片刻,拍了拍他的发髻竖拇指:“可以啊好小子!当断则断,这很好哈哈哈哈。”
  他摇着酒葫芦出来,晃着这百般滋味到甲板上去。船帆因掀起的风浪坏了四成,那尾大青蛟干脆卷着船向蓬莱方向游。船上水手船长全清闲下来,高高兴兴地聚众推牌九去了。
  原以为甲板上无人,却还有个展秋柏伫立不走。
  老道士便走上前去:“展小子在这呢?”他左右看看,小声诶嘿:“你这几天帮忙看着周刻那小子也不容易,这会不用回去休息休息?”
  “前辈。”展秋柏打过招呼,脖子上也缠着密实的绷带,“不用。”
  老道士顺着他刚才望的方向看去,看见坐在大青蛟脑袋上“哦豁”得开心的郭春山。青蛟也喜欢他,轻拍着海浪逗小混血玩。
  ……大约是因为这乖外甥有一半青蛇的混血,和水族比较投缘?
  老道士笑了两声,再掏出新酒杯招呼展秋柏:“左右闲着,聊聊天,来几杯解渴吧。”
  展秋柏当即接过,先道谢,再老老实实地自认乏味:“晚辈口拙,怕败前辈的兴。”
  “不会。我对这生性沉默木讷的人十分有好感。”老道士指向郭春山,拍拍酒葫芦笑,“他爹也是这样的人,锯嘴葫芦啊,人说一百句也不见得回几个字,一副孤家寡人的臭德性。”
  大船航行的速度慢了些,青蛟卡了一会。
  展秋柏呃了一声,想了想,隔空拍马屁:“前辈应是大音希声。”
  老道士差点呛住,捧着酒葫芦笑得差点背过气去:“有道理,说得好!”
  展秋柏喝过三杯,面色如常,只是拈着酒杯转了转:“从前我和春山修炼,我寡言,他欢脱,两位前辈莫不是倒了过来?”
  老道士愣了愣,哦呦不止:“你居然说自个口拙,太谦虚了贤侄,一聊一个准。”
  展秋柏合手表示不敢。
  老道士唠嗑着一些从前修炼的师门日常,好酒调味,往事皆珍馐。
  “修士大约有那么两类,一类是俗人修炼长生,一类是天人修炼极道。我本俗人,踏上超脱修真路,也依然走到哪里哪里都红尘。酒得烫,美食得大快朵颐,好妖得结交,好风景得住下。”他神情沉醉地品着酒,仿佛杯里才是飞升和得道。
  展秋柏喝着酒,神情自若地搭话:“好人得爱,前辈应有道侣吧?”
  老道士这回没有停顿,爽朗地笑着回答没有。
  展秋柏喝尽杯中酒,起身给他斟酒:“前辈,万般不如人间酒,请。”
  这小道士通透得可怕。
  老道士又懊恼了,觉得自己说太多,拿出的酒劲儿不够。
  但又如何呢?
  败犬又如何。
  他举起杯,迎风入杯:“好,干!”
  展面瘫余光看向海上的小混血,饮酒自知是俗是超脱,是哑是难舍。
  *
  周刻按着潜离的手起起落落,动作从起初的小心到大开大合。为了安全,潜离的眼睛叫他用布条蒙住了。
  说实话,这很刺激。
  他看着潜离眼角的生理性泪水打湿鬓发,堆积铺陈的快感像涟漪像狂澜,给予也索取,浪荡也虔诚。
  潜离到后面支持不住:“小道士,别遮我的眼睛。”
  周刻不听,低头轻磨他的汗和泪。
  “你说话,”潜离轻轻地战栗,“周刻……你说话……”
  周刻喉结滚动,摩肩抵足,回应了喘息。
  潜离眼角打湿的地方愈多,潮开云舒,这狐妖勉强地用指尖摸索小道士的手,一边低泣,一边被不间断的侵伐抛起搁浅,褥子一片狼藉。
  周刻低声:“你已到了,即将飞升的时候……无数修士和妖怪的祈愿都是成仙,你千年修炼,不想要么?”
  他摇头,身躯如出水的冷玉,水珠聚而衔成水流淌过无暇的肌理,这令人沉溺贪恋发疯的触感和温度,足以令一切无欲无求的木头圣人神祗抛却一切放纵。去爱怜,去欺压,去安抚,去鞑伐。
  “我不成仙……我不……”
  周刻指尖拨进他的长发里,就着不分离的处境把小狐狸托起来,或更深或更欺凌。
  “真的不成么?你哥哥来接你了啊,潜离。”
  潜离蜷趾,想扒拉狼狈的褥子,脚裸也被握住了。
  “我不会……”
  “不会……什么呢?”
  周刻在这块冷玉上落下密布的桃痕,错觉在一方洁白的扇面上落画:“难道你要一直跟着我,天涯海角都跟着么?”
  潜离意识模糊,多久和多深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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