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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道侣是只小狐狸-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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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一切感到暴躁的是狐五哥,船上这群人妖似乎都知道些什么,只有他傻傻的啥也不晓得,问谁谁也不说,说了也听不懂。更别说大船时常摇晃,没见过几次海的狐妖晕船晕得厉害,最后抱着自家六弟晕得化出了原形。
  潜离程度比他轻,白天便抱着小红狐坐在周刻身边,显出一条尾巴伸到怀里给五哥盘成窝。和小道士一起并肩眺望海天,以及和大鱼打水仗。疲倦时他也化成一只白狐,周刻要撸小狐狸,大狐狸不给,叼着白狐摇摇晃晃回房间去了。
  这天,周刻悄悄地去戳潜离怀里打盹的五哥,红狐睁开眼,毫不客气地咬破了他食指,小道士指尖立即淌下一滴血,船上红狐与水里青蛟俱一愣。
  潜离也闻到了那无涯珠都遮掩不尽的浓郁香气,只觉得唇齿间骤然生香,整只狐狸都愣住了。
  仿佛曾在哪一瞬间饮血不歇。
  海面很快地出现异动,先前保持距离的大鱼们闻香而来,小眼睛全发了红,尾巴把海水搅出了漩涡。除此之外其他的海中妖物也隐隐钻了出来,茫然地朝着香气来源聚集。
  五哥炸着毛跳到了潜离的脑袋上,抓着他两撮毛嘤嘤狂吠:“他这么香的吗?!”
  青蛟怒吼着拍走围过来的海妖,口水又哗啦啦地砸在海面上,模样既威风又滑稽。
  老道士从船舱里跑出来,战斗鸡一样高亢地嗷嗷叫:“卧槽卧槽卧槽快止血!这海上无遮无拦的可不得了!”
  周刻刚运灵治愈了那伤口,就有不少体型细小的鱼妖从海水里跳出来,闪电一样飞过他身边,划破了他的衣衫和制造出了新的小伤口。
  更多的灵息外泄惹得海面越发沸腾,青蛟也越吼越大声,卷着船偏离了原先既定的航线。五哥惊吓地往外跳,远离那块人形香饽饽,化出人形和老道士一起卧槽。
  “我去——?!”
  周刻完全没想到自己在海上这么招妖怪喜欢,立即运诀在周身设下好几道结界,本着能挡一点是一点的心造金钟罩。
  但一条狐尾忽然拍过来,轻而易举地拍碎了他的结界。
  结界碎了一地,周刻顿时感觉自己像在裸奔,人都惊傻了:“潜离?”
  狐尾朝着他的脖子而去,挟着灵力把他脖子上缠着的绷带撕得粉碎。小道士侧颈上大块的伤疤显现在空气中,几乎像是曾被咬下一块肉来。
  船周海面上,浪花涌得更多,像是一盘香喷喷的酥肉暴露在饿死鬼群里。
  周刻狼狈地捂住脖子,在水花里看见潜离血丝泛起的眼睛,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先担心什么。
  一尾大鱼从海面上飞起,张着嘴朝周刻飞来,看样子是想一马当先吞下这香饽饽。
  然而还没挨到船身,它就被一阵飓风卷上了天空,化成一束璀璨的光线。也不知道要经过多久,这倒霉的冲锋卒才能从空中坠落回老家。
  周刻看着拦在他身前的狐妖,视线凝固在他手里握着的扇子上。
  潜离通红着眼睛,或许愤怒于觊觎身后小道士的一众海妖,又或许愤怒于在他侧颈上留下难以消除的伤口的自己,方寸之间,灵力汹涌得难以自持。
  压抑下所等待的宣泄,偏偏在这里双重加持地撕开。
  同尘扇猛地扬起,海上飓风席卷十里,伴随着狐妖嘶吼的一声“滚”,所到之处群妖升天,海啸浪嚎。
  大船随着飓风的方向胡乱地乘风破浪,青蛟夜阑被扇得七荤八素,卷着船往着不知名的、冥冥之中注定的方向而去。
  周刻感觉到潜离的失控,慌乱中从背后抱住他大喊:“潜离!你冷静下来!”
  风卷潮落,咸腥的海水如雨淋下,怀里的狐妖发狂又发抖,手中看似平平无奇的扇上同尘二字遇水不化,字迹熟悉得惊人。
  “潜离,你停下来看看我!”周刻环住他,海水淋到脚跟,从头到尾的发冷。
  潜离反手摸索上他的侧颈,喘息声和哽咽交融,在风浪里微不可闻:“这是我咬的……”
  “没事,没事的,什么事也没有。”周刻苍白地想哄住他,一阵铃铛声骤然尖锐地在四周彻响。
  潜离蜷起脊背抱住脑袋,陷入更深的混乱梦魇里。
  与此同时,船外的青蛟口吐女声:“海下有个古怪的大旋涡!”
  警戒声还没消失,整艘大船便开始被一阵难以抗拒的吸力拖着往下打卷沉没,船上众人被晃得什么也抓不住,晕得快要吐了。
  老道士和观琦联手制阵法设结界稳住大船,喝着凡人回船舱避险。
  周刻抱住潜离想要远离船边,骤然听见海底下传起此起彼伏的沉浑齿轮契合声,灵魂几乎被这巨大的声响震碎。
  无数锁链一瞬自水下攀跃而出,活物一样落在他们身边,卷住他和潜离的手足,猛地将他们拉进海底。
  海水模糊了视线,他奋力想要抓住怀里被带走的狐妖,却什么也掌握不了。
  心魔应劫而出,周刻扯住缠在手臂上的锁链要强行扯断,那锁链却泛起光来,仿佛确认了目标一样,缚着他往海下坠落。
  挣扎无果,黑暗里,心魔说:“欢迎回来。”


第77章 
  锁链带着他坠入无尽黑暗; 周刻意识陷于迷乱,恐慌、愤怒、一切情绪都被湮灭在其中,躯壳不听使唤地顺从锁链,任由着拉扯着颠簸的神魂回归沉没之地。
  齿轮旋转声在黑暗里响彻过七声; 他忽然感觉到冲破了一层屏障; 伴着撞碎的爆破声; 身体从凝滞的海水中掉进了一片柔软的泥土,仿佛从云层间坠入泥沼。
  周刻意识模糊地咳嗽着爬起来; 猛力的摔落并没有带来什么痛苦,只有更深的茫然。这里没有海水,没有窒息感; 一切空气的流动正常无比,他摇晃着站起来,发现一身沾了细腻的海沙,双脚踩在绵软的沙滩上。
  他呆滞地抬头; 仰首时看见了一个以无数巨大、繁琐可怖的骨架搭建为圆罩的穹顶,那些骨架的间隙以锁链和灵力网连接填补,硬生生在这海底建起结界; 隔开一块滴水不进的净土。
  穹顶下,半空中悬浮着沙砾一般密集的璀璨明珠和凝固不动的水滴; 将那些本该微弱的光折射照耀得明亮如白昼。
  追循着他的血而来的无数海妖盘旋在这机括狰狞的穹顶外,仿佛畏惧着这蛰伏于海底安静如沉眠的庞大怪兽。
  巨大的齿轮声戛然而止,周刻再呆滞地看向眼前; 眉心心魔印发烫。
  身前不远桃花成林,落英如雨; 林间甚至还有禽兽鸟雀,生机茂盛得仿佛深海是个笑话。
  这头顶是微光斑驳的海; 这脚下是一座由无数骨架机括搭建的,监狱一样的孤岛。
  周刻发了半晌的呆,才接受了自己从船上掉进一个海下的孤岛这样荒谬的事实。他的视线从那看不出人迹的密林移开,凝视着孤岛结界边缘的巨大骨架,喃喃自问:“那就是鲸骨?”
  空气中似乎因为他的声音而出现了波动,一个缥缈虚无的白衣人影凭空出现在结界边缘的墙壁边,他抬手摸索着鲸骨,声音低哑粗粝:“鲸骨是海中最好的锻造材质。以此为墙,不阻灵流而阻世外一切有形之物。除了我的首肯,谁也进不来,谁也出不去。”
  话音落,那人影烟雾一样消失了。
  周刻怔了一会,忽然无师自通明白了什么,对着空气开口:“这里是?”
  周围的灵流出现了奔涌,那白衣人影又像鬼魅一样飘出来,揣着袖子背对着站在他身前不远:“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一座与世隔绝的小岛,处在海底无数灵流的交汇处,很适合修炼。”
  说完人影又一阵灰尘般消散得无影无踪。
  周刻算是整明白了,这里不知道用什么邪门的道术设下了这样的场景,生人说一句话,就有这个“导游”闪现出来介绍。
  周刻打消想离开这里的念头,现在只想探究一番。他迈开步伐向前走,拍了拍沾了一身的海沙,磨着牙迸出四字:“你是白蛰?”
  果不其然,那人影又出现了。
  他背着手用一种很悠闲的步伐走在周刻的面前,后脑勺有一段缥缈的墨巾无风自飘,但这回嗓音奇特的动听稚嫩,估计是少年时。
  “白蛰,不才区区在下,生于斯长于斯,力拔山兮气盖世,天生丽质难自弃;金鳞岂是池中物,养在深闺人未识。十二出岛乘风破浪,拜于蓬莱姚景休座下,习得四十九道术,锤炼数千小法宝。平平无奇小天才,英俊潇洒美少年,噫吁嚱,数风流人物,还看老子。”
  周刻:“……”
  ……炼器师真他妈会玩。
  周刻不服:“白蛰是傻逼。”
  虚影飘出来轻快地回一句:“傻逼喊谁谁傻逼。”
  “滚!”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你的肾。是非成败转头空,唯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周刻太阳穴边青筋突突,他决定闭嘴不说话了。小道士从绵软的沙滩走上硬实的陆地,踏上的瞬间,有草芽从脚边突兀地长出来,惹得他惊出了一声:“草?”
  白影秒现:“草。”
  然后秒消失。
  一种奇妙的情绪涌上了心头。周刻在火大、无语、智熄间反复横跳,最后竟笑了出来。
  “喂,你不是该受制于心魔吗?”
  白影冒出来,还是一派吊儿郎当少年气:“妈?该叫我爹。”
  周刻又笑起来,看着那来无影去无踪的白影,乐着乐着眼眶酸胀起来:“我说,你一个作古的死鬼,设置这些是想跟谁说?”
  他等了一会,白影没有在身前出现,而声音从身后传来:“跟谁说……如果你留在这里,我以后能这样天荒地老地跟着你说话。但你不会留下来,大约还是会去找下一世、下下一世。”
  周刻转身,那白影依然背对着他。
  “但只要你踏入这片海域,我会把你重新拉回来,重温不见天日的苦处,或者回味不愉快的囚禁。总之,我这一世给你的就是这牢笼。怕不怕啊小家伙,走吧,去修炼,去飞升,逃离这监狱,别回来,别找谁。”
  周刻在原地停驻了好一会,转头望向那郁郁葱葱的桃林,潜离恐怕在里面。
  可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去把他带出来。
  周刻仰首:“喂,我说,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来世会来到这里?下一世,来世。”
  “来世……”
  那嘈杂的齿轮转动声忽然又响了起来,越转越大声,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周刻不知道还会触发什么另类的机关,杵在原地没敢动。
  但他没动,脚下的大地动了。
  以他所站为中心,地面突然裂开一个十字形的巨大地缝,那些活物一样的锁链从地底再度冒出来,缠绕着他的四肢将他拽进深邃的幽暗里。
  *
  潜离怔怔地站在桃林环绕的木楼面前。
  一切都那么熟悉,木楼旁边的圈里还有肥鸡在咯咯叫,小池塘里也还有肥鱼在咕噜咕噜地吐气泡。
  而楼前檐下台阶上,那个白衣人屈膝坐着,埋头摆弄着一些他看不懂的机括。
  那人体质天生引来的厌恶让潜离想后退,后来被践踏得唯他独尊的身体却本能地向前走了一步。
  白衣人耳朵微动,抬起头来望向他的方向,抬手揭下绑在眼间的墨巾,显露那双让人见之战栗的银瞳。
  莫问岛终年飞散的桃花烙印在他瞳孔里,像一场盛大的世外红尘,那般璀璨壮观。
  潜离还看见了他眼中的“自己”,一身红衣,恍若百年前,甚而千年前……仿佛这一抬眼望尽了毕生温柔眼神。
  白蛰定定注视着他,伸出一只手:“过来。”
  潜离站定不动。
  一道红色身影穿过自己向他而去,潜离安静地看着,百年前的自己,那还没有换皮的红狐局促地靠近白蛰。
  炼器师一把握住他的手,把狐妖拽进怀里抱住,不由分说地按在大腿上。狐妖啜泣着请求进屋里,炼器师的心魔印忽然浮现,戾气裹住了台阶上紧贴的两具身躯。
  潜离转过身,依稀听见白蛰低声的命令:“自己动一回。”
  他站在原地眺望莫问岛的桃林,记忆凛冽又稀碎地试图和眼前一切对上,分不清虚实的迷茫里,身后曾经切实的禁脔过往像一把刀挑开了伤疤上的线。
  头顶的太阳从中天到地平线,声色犬马终于从台阶上到屋里,虚掩的门挡不住沙哑糜烂的哭泣。置身其中的囚徒,很容易想不起除了这孤岛以外的天地。
  唯独这一世这六年,除了白蛰这个人,他什么也没有余力去想。每一天,睁开眼到闭上眼,像颈项间的绳索套在木桩上的家犬,举止在以木桩为中心的圆圈里。踏出这范围,其主不喜,踏不出这范围,其身不主。
  陆上长涉的狐狸关在海上,不见世外他物,戴着被驯服的一套锁链和铃铛行走岛上,浑浑噩噩地捱过了最漫长的六轮没有多大变化的四季。
  而今百年过去,潜离在曾经的桎梏前抬手捂住耳朵,蹲下来抱头,在无孔不入的哭泣声里想起这一切的起源。
  第六世后,他忽然发现自己再也感应不到结契过的神魂所在。惶惶然地照着测算出的结果徒劳地在人群里搜索一张张陌生的新面孔,仓惶倘若那新的转世真的站在自己面前,自己能不能分辨出来。
  为其任性的强取豪夺,他付出失去寻找能力的代价。
  然后——是那转世找到了他。
  茕茕独行于长街,他从一个街角的年轻“盲人”身上感觉到一阵发自肺腑的厌恶后,拐弯准备远离时,那白衣人持着一把素扇挡住他的去路,带着笑意问:“公子,算命么?我算命很准哟,本人料事如神盖世无双,价格低廉童叟无欺,看你我有缘,还给你打个对折哟。”
  那语气吊儿郎当不正经,是他鲜少听过的。可那音色,却熟悉得让他瞬间想起昨夜梦里听过的旧世人声。
  他嗅不出来,听可以,看可以,直觉可以。
  他忍不住把这人的墨巾揭开,看到一双冰一样空明的银瞳,看到他眼中凝固的倒影。
  潜离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刹那的欣喜若狂。
  那是他从未有过的高兴。
  盖因这一世,你自己来到我面前。
  可这最欣喜的开端酿造的后来,是与他第六世所作所为相反的第七世。
  白涌山上的禁锢,变成了莫问岛上的被禁锢。
  然而他不曾施加日复一日的践踏□□,不曾强制地画地为牢,千种镣铐。
  若论公平,我有错在前世,你负我于此生。
  “白蛰……”
  潜离蜷在地上抱住双膝,分明百年已过,依然在此刻感到周身无处不在的剧痛。尤其脚裸,脱不下的铃铛,跛过的位置,反复煎熬倍增其煎熬。
  “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第78章 倒v结束
  海上; 漩涡中心的船靠着老道士和观琦的灵力撑着,才堪堪撑着不被卷进海底下去。
  “这么搞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观琦费着劲输出灵力,着急得狐狸牙都龇出来,“我弟和那香……那周刻被拽下去了都!”
  “这一片海域就你弟修为理论上最高; 手上还有那种级别的法宝; 他只要清醒点俩人铁定没事!”老道士掐指维持阵法; 胡子乱翘,“五大爷; 咱还是先稳咱这边,船上还有普通人,这船要是坠下去就完蛋了!”
  “我这……”观琦差点吐血; 戴在脖子间的一枚狼牙垂了出来,“我出关不久,修为不够,这还晕船; 顶不住……”
  几个小辈的也使出劲在后面辅助,郭春山眼见风浪可怕,吓得脸都白了。展秋柏靠近他低声:“别怕。”
  小混血吞了口唾沫:“我才没、没怂。”
  这时船剧烈一晃; 他怕得炸出蛇鳞,叫展秋柏一环才站稳了。
  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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