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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我亲爹是当朝首辅-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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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众人齐声叫好,连怀安也用力的拍着巴掌。陈甍还是有些功力的,七步之内作诗,写出了新娘肤白、貌美、灵气、蕙质、才绝五大优点,结尾总结:才貌能闭月。
  在一众宾客的欢呼声中,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的进了门。


第149章 
  花轿进门; 陈甍先拜老太太,再拜岳母,最后拜叔父婶婶。
  老太太目中噙着泪; 又是感慨一手带大的孙女发嫁,又是想起自己惨死于倭寇刀下的堂兄一家,两个孩子眨眼间便长到了婚嫁的年纪,是喜事; 却也令人百感交集。
  老太太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递上一个红包,拉着他的手拍了拍。场面上; 沈聿夫妇也不好喧宾夺主。看着一身大红吉服的新郎官儿; 季氏感到又熟悉又陌生; 后悔平日里甚少走动; 没对这孩子多一些了解,好在新房只有一街之隔,几乎是眼皮子底下。
  待陈甍敬完了茶; 季氏说了些“互敬互爱; 濡沫白首”的话,她身子一到季节更替就格外不好,话说多了就有些微喘; 还是许听澜接过话头; 也不说那些官面上的套话,只叫陈甍好好照顾怀莹; 并常回家来; 陈甍连作保证。
  怀安跟着怀远哥来到怀莹的闺房; 怀莹已经上好了妆,正在修补妆面整理衣衫; 手里的大红缂丝合欢扇毫不犹豫的拍在怀安脑袋上。
  怀安捂着脑袋叫唤一声:“为什么打我?!”
  怀莹杏目微瞪,含笑嗔道:“你刚刚在大门口胡说八道些什么。”
  怀安还未反驳,就被一众丫鬟婆子挤到了外围,怀莹在一众婆子们的催促下站起身来,整理身上的吉服和头上的钗树。
  怀安不明白为啥每个哥哥姐姐成亲他都会被揍,他分明很努力的为自方阵营效命来着。
  不过瞧着堂姐笑盈盈的对着镜子,又轻松,又喜悦,向即将赴一场期待已久的盛宴,这还是怀安两辈子加起来,见过的最快乐的新娘呢——沈十三老怀甚慰啊。
  转眼吉时便到了,在喧天的鞭炮锣鼓声中,怀远背起妹妹出门,将她送上花轿。
  其实家里没有公婆长辈,两人连敬茶的活儿都没得做,无所事事,第二天就想回沈家了。只是老规矩说三朝回门,到底不合规矩,还怕兆头不太好,惹长辈们说道,也让外人笑话。
  于是两人或在家投壶作诗,或出门闲逛,挑选一些顺手的家什填补他们的小宅子,还买了不少种子花苗,趁着天气晴好种在院子里。
  因两人事事喜欢亲力亲为,丫鬟婆子都插不上手,只得端着水壶站在一旁。陈甍动手能力又极强,怀莹说在沿着院墙搭一个架子种蔷薇,下面搭一个秋千,等到夏天爬满藤蔓,正好用来乘凉。
  陈甍二话没说,叫两个男仆从外面买了几棵木材来,只用了大半天功夫,就真的搭起一座可以乘凉的秋千架。
  怀莹放下小花锄给丈夫擦汗,陈甍瞧着怀莹花了的脸,抬手去蹭,结果蹭上更多灰土,索性假装看不见,诚邀妻子试坐她的新秋千。
  怀莹将自己收藏已久的诗词古籍亲手整理到书架上,一本一本的给陈甍看,陈甍也将自己的图纸、模型一件件摆出来,展示给怀莹。
  陈甍道:“大堂哥下月动身去闽海,听说泉州那地方,有最厉害的造船厂和造炮厂,不但能造佛朗机炮,就连鸟铳也比军器局的好。”
  陈甍想着,有生之年定会去一趟泉州,只随口说了一句,却见怀莹两眼闪着艳羡的光。
  “闽山莽莽,越水汤汤,确实是个很好的地方!有星罗棋布的岛屿,有曲折绵长的海岸。杨梅和荔枝都是成筐售卖的,不像咱们这里,颗颗价比黄金。”
  陈甍沉吟片刻,便做了个决定:“等嫂嫂和小侄女动身去闽海时,我们也结伴同行,去闽海看看吧。”
  
  怀莹诧异的看着他:“我,们?”
  “对啊。”
  “你可以打着游学的名头,但我一个女人家,有什么说法呢?”怀莹压制着怦然的心动,迟疑地说:“我是很想去,可是万一……”
  陈甍明白,她怕万一有了身孕。
  陈甍握住她的手:“无妨的,你要是现在想要孩子,咱们就呆在京城哪儿也不去。你要是想出去走走,我就……”
  “你就如何?”怀莹啜了口茶水,她还真想听听。
  陈甍一本正经的说:“我就弄到外面去,尽量避免。”
  怀莹:“噗——”
  她一边呛咳一边笑了几声,走到窗边,推开一扇窗。小小的庭院映入眼底,窗下的花坛里,沿着院墙爬起一支新藤,徐徐的春风拂过她的鬓发。
  “我想吃闽海新鲜的杨梅,想听宣府茶马互市的驼铃,想去辽东挖肥厚的红参,我还想……”
  
  身后是一片安静,怀莹觉得自己太异想天开了,这世间女子无不囿于闺闱内宅,就连大伯母那样,经营那么多的产业,也无法像男人一样走南闯北。
  回过头,陈甍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份舆图,正往上摆着棋子:“你接着说。”
  怀莹嗤的一声笑了,凑上前去,从棋篓里抓一把棋子,一颗一颗的摆下去。
  两人玩的忘了撕黄历,第三日清早,丫鬟婆子慌手慌脚的叫他们起床。三日归宁,他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怀莹从未离开季氏这么多天,最担心的还是母亲的身体。
  家里摆了个小小的回门酒,不过沈聿入阁在即,没有再大操大办,只自家人开了两桌酒席,聚在一起说话。
  三日不见,老太太拉着怀莹纳罕的问:“这两个孩子,怎么好像黑了?”
  再捏捏她的手,那一向细腻的掌心磨起两个水泡来。
  怀莹将这几日收拾院子的事讲给长辈们听,如数家珍叙述的院子里的一草一木。
  “傻孩子,遣了下人去就是用来使唤的,你们倒好,返把他们供起来了。”老太太不厌其烦的教给她如何用人,如何管家,也不知怀莹听进去几句,又记住了几句。
  芃姐儿突然想起小哥哥教她的童谣,当众就念了出来:“小花猫,上学校,老师讲课它睡觉,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你说可笑不可笑。①”
  老太太、许听澜和季氏同时拉下脸来,不可笑,可气。
  另一桌上,沈聿凭着几分酒意,正给陈甍灌输考取功名的要紧性,提醒他切莫因为成了亲就荒疏学业,成家之后责任更重云云。
  陈甍搁下筷子正经听着,不敢有一字反驳。
  怀安出了个好主意:“爹,您要是实在不放心,隔三差五的叫表哥来检查功课嘛。”
  陈甍面无殊色,却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怀安倒吸一口冷气,好险没喊出来。
  沈聿最怕的莫过于陈甍分家另住,把功课荒废了,听到怀安这样说,觉得很有道理:“也好,以后你们每三日回来一趟,也正好陪你岳母说说话。”
  陈甍觉得也好,他们的远行计划少说要等个一年半载,怀莹多回来陪陪母亲是应该的,三日一查功课,也还算宽松。
  怀安点头附和:“反正就这么几步远,每天回来也不成问题,还跟以前一样。”
  陈甍的筷子险些掉到地上去。
  沈聿道:“怀安说得对,也是你们自己的家,想回来就回来,愿意住几日就住几日,只是功课一定不能落下。”
  陈甍接连点头,表示一定不会荒疏学业。
  老太太的院子里收拾出一间厢房,布置得极为舒适,留两人多住几日再回去。
  沈聿得知陈甍三日没有动笔,薅着他进了书房,圈出几篇程文范墨,让他拿回去好好研读。怀莹则被祖母、伯母及亲娘耳提面命到深夜,教她管家立账。不同的空间内,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仿佛刚放出笼门不到三日就被抓回来的家禽,一派生无可恋。
  两个始作俑者趁着哥哥姐姐脱不开身,狗狗祟祟的溜到东院,到大哥嫂子那里求庇护。结果怀莹和陈甍在家住了几天,怀铭和陆宥宁就被迫分居了几天。
  当然了,怀安在东院也没闲着,大哥忙着了解闽海的官场结构和人文风物,怀安就协助嫂嫂帮大哥准备出门的行当。四季衣物、各类药品、日用器具,整理了满满两大箱。
  许听澜准备了一千两银子给长子沿途零花,怀安为表心意,也从账上支了二百两银子,正要拿回去全部交给大嫂,却听皂坊的丁掌柜说,隔壁南货店的东家南下进货,途径某省某县,被抢的只剩条小衣,临时加入了丐帮,一路要着饭回来的。
  换做平时,怀安一准已经把功德都笑没了,可他今天半点也笑不出来,满脑子都是大哥加入丐帮的模样。甩甩头,拿着汇票到钱庄里破成散钱,回到家就领着两个丫鬟缝缝补补,分散的藏在大哥的行装里。
  等到怀铭回来一看,夹袄的棉絮里,绫袜的袜筒里,皂靴的鞋底里,腰带的夹层里,全都藏满了钱。想到沿途重峦叠嶂,路途遥远,怀铭觉得弟弟确实有心了,直到他拿起一条沉甸甸的内裤……
  他说:“怀安,你做的这些,大哥真的很感动,但是这个就免了吧。大哥是去上任,沿途住的是官驿,有二十几个扈从随行,不会到这一步的。”
  怀安却很坚持:“大哥,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万一遇到劫匪被抢的只剩下内裤,这个钱就是救命钱啊!”
  怀铭嗤的一声笑了,心道也是孩子的一番心意,何必跟他较这个真呢?又不是只有这一条小衣,不穿不就得了。
  却见怀安从床上站起来,拍拍大哥的肩膀,指着床上的衣物如指点江山:“大哥,你放心,你的所有内裤,我都叫人缝好了钱,绝不会让你加入丐帮,要着饭回来的!”


第150章 
  次日大雨; 怀铭乘沈聿的马车同去上朝,顺便问父亲打算什么时候把弟弟妹妹拎回主院里去。
  沈聿一愣:“难怪这几天过得这般清净。”
  怀铭:……
  那自然是有人在负重前行的缘故啊!
  马车出了胡同,拐上大街。才是寅时; 四下光线暗淡,沈聿掀开车帘朝外看看,只有早点摊子撤下门板准备开业。
  行至皇城东南角的玉河桥,四下一片昏暗; 只有零星几辆马车上的灯笼发着微弱的光。马车忽然一停:“老爷,旁边是樊侍郎的车驾。”
  沈聿放下车帘,淡淡的吩咐:“让他们先过吧。”
  两人沉默对坐; 直到马车再次开始行驶; 慢慢驶上玉河桥; 两人才又开始说话。
  “怀安这几天耍赖不肯起床; 不用去东宫伴读了吗?”怀铭问。
  沈聿道:“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随他吧。”
  沈聿入阁在即,怀铭即将去闽海担任要职; 父子二人同时成为了众所瞩目的焦点; 怀安难保自己在皇宫里溜达的时候不做出惹眼的事,索性把自己关在家里,少出门给父兄招惹麻烦; 毕竟父兄的仕途就是自己的前途嘛。
  怀铭无奈的笑道:“这孩子; 算是把自己活明白了。”
  沈聿也笑道:“还真是,你我恐怕都不如他活得明白。”
  ……
  怀远和陈甍自院试之后就不必每日去学堂了; 多数时间在家中自行读书作文。
  怀远的婚期本该在怀莹之前; 定的是前礼部尚书邹应堂家的小孙女邹玥; 可是三书六礼的流程刚刚走到纳吉,邹玥的祖母便过世了; 需要守孝。虽说在室孙女的丧期只有一年,可是家中治丧,往往三年不办喜事,这门婚事就此耽搁下来。
  
  沈家自然没什么话说,只道好事多磨,致上丧仪,命怀远安心读书,先求取功名。
  怀安就这样被老爹扔给了堂哥,还威胁他,不好好在家读书,立刻给他请个厉害的西席。
  怀安最怕让他上学堂或拜师了,那种朝五晚四的日子过起来没个盼头,还很耽误他巡铺子赚钱,连连保证自己一定安安分分的读书,除非有正事找上门,绝不出去乱跑,沈聿才放心下来。
  结果这话刚刚说完一天,事就找上门来了。
  一场大雨刚过,院子被雨水冲洗的干干净净,下人们正在树下清扫枝叶和风雨打落的杏花,时不时抬头觑一眼院子里站成两排的兵卒。
  皇帝对于泉州市舶司非常重视,派扈从二十骑随怀铭南下,保护他的安全。
  只是这些人……
  怀安背着手,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只见这些人穿着皱皱巴巴的军服,有的卷着裤管,有的敞着衣领,有的歪带着大檐帽,个个无精打采,浑似长骨头。
  “你们是哪个部分的?”怀安问。
  兵卒们面面相觑,其中有个比较聪明的,知道怀安问的是他们来自哪个卫所。
  “我们是通州卫左千户所的。”他说。
  怀远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你们没有军纪吗?衣帽都穿戴不好?”
  队伍里发出嘻嘻呵呵的窃笑声,那人又道:“从我们的爷爷,到我们的爹,都是这样穿衣裳的,不这样穿,那就只能光腚了。”
  窃笑声变成了哄笑声。
  怀远恨得直咬牙,真是秀才遇上兵啊。怀安也看出来了,这就是一群兵油子,欺负他们两个不谙世事的少年。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扈从,别说保护大哥了,别反过来抢大哥的底裤都算好的!
  他,沈怀安,眼里可不揉沙子!
  “好啊。”怀安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微笑,叫来人高马大的何文何武:“把他们给我扒了!”
  “是!”何文何武的嗓音洪亮,惊飞了檐下正在筑巢的新燕。
  “别别别!”管家李环冲过来,拦住两个铜墙般的汉子,对怀安道:“小爷,后院都是女眷,这万一有丫鬟婆子进出,多有不便。”
  “哦,也是……”怀安点点头,下令道:“那就给他们留条裤子!”
  “是!”
  何文何武是怀安招来的流民,平时只听怀安一人调遣,闻言便拎小鸡似的将李环拎到一边,还挺注意轻拿轻放。
  兵卒们下意识挪动双脚,按住了腰间的跨刀。
  “让我看看哪位好汉敢冲击三品大员的府邸?”怀安又道。
  兵卒们这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手一哆嗦,缓缓放下,何文何武已经上手撕开两名兵卒的上衣,后排的兵卒不想自取其辱,纷纷丢掉武器,自己扒掉了衣裳。
  怀安是见过周将军训练士兵的,一个个身材高大笔挺的周家军,打着赤膊,露出古铜色的皮肤,和虬结紧实的肌线。再看看眼前这些兵油子,个个像干瘪了的豆虫,歪七扭八的站在那里,手里还提着裤子……
  也怪何文何武的服从性太强,怀安说“留条裤子”,他们就只留一条裤子,连裤带都给人家没收了。
  “这样不行啊。”怀远道:“凭这些人保护大哥南下,不遭抢劫才怪呢,要抓紧训练才行。”
  “怀远哥说得对。”怀安当即吩咐何文何武立刻对他们展开训练,跑步,蹲马步,举石锁,务必要在七天之内把他们训出个人样来——兵样已经不强求了。
  于是沈聿和怀铭散衙回来,就看到一溜兵油子们,头顶着烈日,手提着裤子,围着宽敞的前院一圈一圈的跑。
  见到沈聿父子才堪堪停下来,跪地磕头,口称部堂大人。
  “这是干什么呢?”怀铭问。
  怀安和怀远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叙述今天发生的事。
  沈聿听完,面无殊色,只吩咐李环收拾出一间通铺让他们洗澡休息,便回了后宅。
  怀安猜测老爹会有办法,果然,沈聿回到屋里,还未来得及换官服,就写了一封手书交给怀安。
  “明天带着这些人去神机营,找周将军想想办法。”沈聿道。
  “知道了!”怀安将字条小心收好。
  还是老爹聪明,周将军是练兵的行家,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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