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我亲爹是当朝首辅 >

第110章

我亲爹是当朝首辅-第110章

小说: 我亲爹是当朝首辅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就这样跟了半个多月,伙计们都快哭了,这家伙的生活太无聊了,每天两点一线,只有休沐时跟同窗们出去聚一聚,参加文会云云。
  怀安又问:“真的只有一主二仆吗?没有什么女人?”
  伙计十分确定的说:“别说女人了,连只雌蚊子都没有。”
  怎么不按正常剧本来演呢……
  怀安瞬间心灰意冷,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钻了牛角尖,想得太多了……到底是真有预感,觉得林修平不是好人,还是私心护短,看每个接近姐姐的男人都不顺眼,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了。
  转念一想,万一林修平城府太深,在他面前伪装成正君子呢?眼下已进五月,距离“请期”还有两个月,一旦定下婚期,就真的人尽皆知了,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怀安找来书坊掌柜孙大武,让他出面将林修平隔壁的院子租下来,什么?房客不想搬?砸钱解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揭开林修平的真面目。
  租好了房,孙大武安排姚翠翠夫妇搬进去,什么也不用做,每天盯着林修平,记录他出门归家的时间,反正林修平深居简出,甚少与邻里往来,邻居换了人家也不会太在意。
  为了让林修平放松警惕,怀安如约从监舍搬回家住。沈聿和许听澜觉得他举止反常,与他聊了一回,怀安将自己的顾虑跟爹娘说了一些,他也知道自己毫无根据,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沈聿沉吟片刻,道:“你先回房休息,好好准备月考。”
  怀安愣了愣:“你们不骂我呀?”
  沈聿笑道:“你要非有这方面的需求,也不是不能满足。”
  怀安以光的速度消失在他们面前。
  摇曳的灯影下,夫妻二人陷入沉默。
  
  “你怎么看?”沈聿先开口问。
  许听澜摇头道:“我相信你儿子,不会平白无故的冤枉人。”
  沈聿此时也意识到,他们看问题的角度与怀安完全不同,他们仅凭外人口中的说辞,仅凭家世背景,学问前程,就认可了这门婚事,可是怀安不一样,他是用心在看,设身处地的替怀薇着想。
  想到怀薇,许听澜有些自责:“我当亲闺女一样的孩子,绮罗堆儿里养大的姑娘,要是遇人不淑,把她一生给毁了,我……”
  沈聿握住妻子的手:“趁着还未下聘,先找个借口拖延一下。我派人再仔细查一查。”
  许听澜思索片刻:“下月老太太过寿……就说老家的规矩,过大礼要避开寿月,以免红红相冲。”
  沈聿道:“如此甚好。”
  ……
  国子监每月一考,题目从《四书》中选取,写一篇八股文,外加一篇试帖诗。
  怀安对八股文尚处在摸索阶段,硬生生憋出一篇,结果整篇文章被涂满了黑圈,轻而易举便得了“不通”的评语。当然了,整个广业堂,八成以上监生的月考文章,不是“不通”,就是“跑题”。
  看着被批的体无完肤的文章,怀安破大防了!
  自从他开始写诗作文以来,沈聿奉行的都是鼓励教育,圈点出他文中还算不错的语句,而不是一句“狗屁不通”把他的自信心撕吧撕吧踩进泥地里。
  沈聿看着他拿回来的文章,再看看连发髻都耷拉着的文章主人,忍不住笑了几声。
  “爹,过分了。”怀安一脸生无可恋。
  “这有什么,爹像你这么大时候……”沈聿话音一顿,他这么大的时候,慢说八股文炉火纯青,诏诰、表章、策论、判语无不精通,遂改口道:“每个人进度不同,用不着跟别人比。”
  怀安:……
  沈聿慢慢在纸上写下一个破题,让他继续写承题,然后仔细为他讲解破题技巧,爷俩挑灯夜读直到深夜,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起床各自去上班上学去了。
  忙碌且规律的日子过得很快,林修平照常两点一线的坐监,恭勤诵读,隆师亲友,连衣裳都没有一丝褶皱。
  潜伏在林修平隔壁的,眼睛瞪得像铜铃的姚翠翠夫妇,都开始颓废了,觉得自己每日领着工钱无所事事,没做出半点业绩,实在有愧东家。
  这天下午,天阴沉沉的,铅云低垂,姚翠翠跑进院子里将早上晾晒的衣裳收回屋。豆大的雨点便砸下来,顷刻间连成雨幕。风雨来的太急,刮得院门砰砰作响,王虎冒雨跑去关门,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微弱的敲门声。
  王虎探头去看,只见一清瘦女子瘫坐在地,无力的捶着隔壁的门,脚边渗出一片血水,与雨水混在一起,顺着水流朝他面前流淌。
  “媳妇儿,媳妇儿!”王虎吓得变了声,连滚带爬往院子里跑:“有有有……有个人!”
  姚翠翠嫌弃的瞥了一眼丈夫,撑着一把雨伞出来。
  “哎呀!”她惊呼一声,将雨伞递给丈夫,跑过去搀扶。女子浑身湿透倒在她的怀里,王虎跌跌撞撞的跑去撑伞。
  “姑娘,姑娘!”姚翠翠见她已不省人事,忙喊丈夫帮忙,把人抬到他们院儿里去。
  “不会给东家惹祸吧?”王虎踟蹰着,因为他瞧出这姑娘宽大的衣袍下面,隆起的小腹若隐若现。
  “别废话了,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姚翠翠说着,抱起她的上半身。
  “有没有可能是两条……”
  “闭嘴!”
  王虎嘴上念叨,却早已扔掉手中雨伞,抱起女子的腿,两人合力将她抬进屋里,安置在东屋唯一的床上。
  王翠翠扯下一条干净的帕子为她擦脸擦身,又急忙催促:“别傻愣着,去套车请郎中,快!”


第163章 
  “不是该找稳婆吗?”王虎呆呆的问。
  “没看到出这么多血啊; 找郎中!”
  “诶诶……诶!”王虎卷起裤管撑起伞,冒着大雨套车往最近的医馆赶去。
  再回来时,姚翠翠已将女子湿透的衣物除去; 擦干了身上,用一条干燥的被单遮体,人有了些意识后,还给灌了半碗姜糖水; 只是□□仍有血水流出。
  郎中叫王虎在外等候,叫姚翠翠去烧热水,拿出银针为床上的人施针止血; 可床上的女子疼的浑身颤抖。
  姚翠翠端着热水回来:“她为什么疼成这样?”
  郎中擦着额头上的汗对她说:“已经临盆了; 胎位不正出血; 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一句话把姚翠翠问蒙了; 她压根不认识这个女子,哪里担得起这个责任。
  女子忽然抓住了郎中的手臂,用微弱的声音对他说:“救我; 救我……”
  “保大人保大人; ”姚翠翠一下子惊醒,“先生快救救她!”
  ……
  今日是老太太寿宴,因不是整寿; 没有大操大办; 还像往常一般,中午由许听澜和季氏陪着老太太听曲作乐; 晚上儿孙都回来了; 再办个家宴。
  贺老板听说老太太过寿; 撂下一摊生意,带着两个伙计亲自来府上掌勺; 不多时珍馐罗列,满屋飘香。
  老太太今天穿一件簇新的松绿色对襟褙子,笑容满面,只是奇怪的问:“那一位女先生,叫……新月的,年年都来,总有许多上寿的新词,今年怎么不来啦?”
  请来的女先生们也是个小班子,只是来来去去换了几次新面孔,这次连兰新月也没有来,老太太对她印象最深,故有此一问。
  一个年纪小些的女先生对她说:“难怪老太太问呢,论嗓子论身段,我们没有能比得过师姐的,只是师姐早多半年前就被人赎身走了。要是哪日碰见她,一定告诉她老太太问过,叫她受宠若惊!”
  老太太被逗得前仰后合,指着那姑娘对儿媳道:“瞧这小嘴甜的。”
  沈聿从外头回来,不想打扰母亲雅兴,默默地在一旁坐着喝茶,片刻丫鬟进来禀报:“老爷,方茂回来了,有事找您。”
  沈聿只好起身去前院,方茂是他如今的长随,人很机灵,相貌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扔到人堆里几乎可以隐身,这都是得天独厚的长处。
  “老爷,查清楚了。”方茂道:“林修平的舅舅曾替一位唱词的女先生赎过身,又把她送到京郊一个乡野郎中家里,我一路打听着找过去,才知道那女子去的时候已有四个月的身孕,是被人送去堕胎的。因为月份不小,女子怕死,万般恳求,郎中夫妇年过四十没有一儿半女,便生了恻隐之心,答应收留她,日后收养她的孩子。”
  沈聿面无表情:“然后呢?”
  “然后,我故意对他们说,这女子是大户人家的小妾,犯了逃奴罪正被官府通缉,私藏者罪状等同。”方茂道:“他们果然害怕了,当日便将女子扫地出门。我命人扮作车夫拉她回城,她点名要去东柳胡同,车夫偷偷跟上去,竟是林修平的外宅。谁知她站在雨中敲门,根本无人应答,好似还流了不少血,晕了过去,被隔壁一对男女给收留了。”
  沈聿蹙眉问:“人还活着吗?”
  “说是请了郎中,不知会不会有生命之忧,”方茂叹气道,“小人不过是想逼她一把,早知如此,才不作这个孽呢。”
  怀安恰好散学回来,交谈声戛然而止。
  怀安看着两人僵硬的表情,奇怪的问:“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沈聿笑道:“去给你祖母祝寿吧。”
  “哦。”怀安从长兴手里接过伞,抱着书包跑进内宅。
  ……
  一声细弱的婴儿啼哭传出,顷刻便被风雨声吞没。
  趴在门上的王虎腿一软瘫坐在地:“娘诶,真闹出人命了,可怎么跟东家交代?”
  房门砰的一声开了,王虎整个人向后栽倒。
  “干什么你?!”姚翠翠踢了没出息的丈夫一脚:“快去买只鸡回来炖了,没有鸡有鱼也行。”
  “你可真有闲情啊。”王虎朝屋里看去,郎中正在洗手,铜盆里全是血水,不禁眼前一黑:“完了,日子刚有点起色,背上人命了。”
  “说什么呢。”姚翠翠又气又笑:“母子平安,没出人命。”
  “啊?!”王虎朝着郎中打躬作揖,带着虚惊一场劫后余生的喜悦:“哎呦,您真是杏林圣手,妙手回春啊!”
  郎中自谦道:“是他们母子命大。”
  姚翠翠将丈夫揪到一边,嘱咐他赶紧出去买些肉食鸡蛋,生完孩子身子虚,得补一补。
  王虎小声道:“东家给的经费都给郎中当诊费了,没钱了。”
  姚翠翠想了想,从床头上的箱笼里掏出一角银子给他。
  “自掏腰包啊?”王虎瞠目结舌。
  “姑娘太可怜了,好人做到底,也算行善积德了。”她说。
  王虎又冒着大雨跑出去,集市上空无一人,只有粮铺开门营业,他只好买了一小袋精小米,揣在衣襟里小心护着,回家熬小米油。
  姚翠翠把孩子料理干净,找了张被单包裹,抱到女子身边:“快看,这孩子眉眼真俊啊。”
  女子却将脸扭向一边,不看一眼,姚翠翠尴尬的笑笑,抱着孩子坐在床尾拍哄。
  女子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睁开了眼:“大姐,大姐。”
  “诶,”姚翠翠又抱着孩子凑了过来,“妹子你说。”
  “我叫兰新月,是兰桂班里唱词的女先生……”她身体虚弱,边说边喘,指着堆在墙角的湿漉漉的衣物。
  姚翠翠在衣物里翻找出一个荷包,里面是一枚竹节形状的玉佩。她将玉佩交到兰新月手中,腾出一只手来抚摸她的后背:“姑娘,别急,你现在身子太虚,歇够了再说。”
  兰新月固执的摇摇头:“我在鬼门关走了好几遭,生怕哪遭回不来……再也没人知道那个禽兽的行径。”
  “顺天府学生员、国子监监生、都察院副都御使的长孙林修平,说要为我赎身,说要纳我为妾——对我们这一行来说,这是很好的归宿,何况他文章锦绣,一表人才。班子里的师姐师妹都以为我要苦尽甘来了,可是,直到我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他都毫无动作,就连每次去他的外宅,都不能过夜,不能留下任何一样东西。”
  “就这样又熬了一个多月,眼看就要遮掩不住,他才让家人来为我赎身。我原想着被他纳进门,又有一个孩子,只要安分守己,侍奉好主君主母,至少到老不愁衣食……谁想竟直接被拉到城外一个乡野郎中家里,要给我堕胎。说待他娶一个和善的主母便让我进门,必能妻妾和睦,但在此之前一定不能生下庶子。”
  “我也不想要这孩子啊,可我有一个师姐就是那样死的,我虽然是一条贱命,但是……我真的太怕死了。”
  兰新月泣不成声,姚翠翠放下孩子帮她擦眼泪,才发现她身体冰的好像没有生气儿。
  姚翠翠劝道:“妹子,你别这么想,平头百姓谁不是贱命一条,我和你大哥都是流民,一路从老家走来不知死了几回,老人孩子半途都饿死了,可是咱们命再贱,也得拼命活着不是。怕死没有错,不丢人。”
  兰新月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单薄的身体因激动瑟瑟发抖:“我只是后悔听了他的话……”
  王虎端着粥碗进屋时,恰见姚翠翠风风火火的往外冲,险些撞洒了热腾腾的小米油。
  “你干什么去?”
  王虎去追她,便见姚翠翠抄起一把菜刀冲出门去,来到隔壁刚欲砸门,却见门已经上了锁。
  “王八羔子,人面兽心的畜生,跑的倒挺快!”姚翠翠冲着门板破口大骂:“我呸!”
  “好了好了,先回吧。”王虎道。
  “等我腾出手来,非要去姓林的府上讨个公道!我到要看看什么样的高门大户养出来的畜生,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
  ……
  次日,王虎便来到国子监门外,将兰新月的说辞原原本本传递进去。
  怀安震惊愤怒之下,努力保持着一丝理智,毕竟这只是兰新月的一面之词,即便千真万确,只要林家抵死不认,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小爷,怎么办?”长兴问。
  
  “让翠翠姐抱着孩子去林府认亲,撒泼也好,骂街也罢,众目睽睽之下,就看林家会怎么做。”
  “要是林家报官,把人抓了呢?”长兴反问。
  “那反倒说明他们光明磊落,去县衙捞个人没什么难的;我把这事儿担下来,去他家磕个头赔个礼也没什么难的。”怀安道:“林家要是不敢报官,才是真的心虚。”
  姚翠翠当女工会主席当久了,不但勇敢无畏,还气场全开。三日之后,她抱着襁褓来到林府大门前,大声控诉林修平薄情寡义、始乱终弃的行为。
  这种大户人家认亲的戏码,只在书里听到过,几个瞎溜达的闲汉凑过来,捧哏似的配合姚翠翠的发言。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将林府门前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管家开门请她进去,她却不进,口口声声叫主人家出来相认。
  管家吓唬她,她便翻个白眼:“你报官吧。”
  给老头儿憋得脸通红,进进出出禀报了好几回。
  姚翠翠刻意选在申时两刻,官员下衙前后,途径的官员马车都被人群堵在街道一头,纷纷派家人下来查看,驱赶呼和,怎奈法不责众,谁也别想赶走吃瓜群众。
  其中就有副都御使林柏泉的马车,见是自家门口出了事,林柏泉无法坐视,拨开车帘下了车,一身绯红公服令百姓们纷纷却步,让出一条通道。
  林柏泉年过五旬,须发花白,肩背依然笔直,脚步稳健,却在看到姚翠翠拿出竹节玉佩的一刻浑身一震,强撑站稳,那玉佩是长孙从小贴身带着的不假。又见婴儿蜷缩在他的怀里,稚嫩发红的小脸尚未蜕皮,却迎着明亮的日头慢慢睁开了眼,那副眉眼模样,就让他确信了六七分。
  他即刻命人去国子监,将林修平叫回家来问话,并请姚翠翠一并进去,当面对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