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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我亲爹是当朝首辅-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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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没有个两年三年很难完成。”
  
  怀薇:……
  “顾兄不觉得小弟自不量力,异想天开?”怀薇反问道。
  “为什么要这样想……”顾同道,“这样吧,愚兄最近多留意有用的书籍,做一些粗浅的批注,叫怀安带回去给你,希望能尽到绵薄之力。”
  怀薇忙客气的道谢,心说怎么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呢。
  后来两人的谈话就只围绕历朝历代的音韵和训诂展开,怀安靠在书架上打着哈欠,要是有个支点,他兴许还能睡个午觉。
  转眼将近午时,顾同要去馔堂,姐弟二人也要赶紧回家吃午饭了。
  许听澜听说怀安带着怀薇去了国子监,三魂吓丢了七魄,戳着儿子的脑袋:“你简直是太胡闹了!”
  季氏也埋怨女儿:“祖宗啊,你是愈发胆大了,要是传扬出去坏了名声,还怎么议亲?你就是不考虑自己,也替你芃儿妹妹想一想,她过几年也要议亲的。”
  怀薇如今满脑子都是她的书,娘亲的话也没听进几句,愁得季氏胸闷气喘,险些又叫了郎中。
  国子监初一、十五给假,到了月中,怀安又拿回两本书,书里果真夹着顾同的批注和观点,怀薇不禁莞尔,抱着书回到自己的闺房。
  还书之际,怀薇又将自己不同于顾同的观点夹进书里,交给怀安。
  怀安乐此不疲的为他们充当信使,久而久之,也有些着急。顾同怎么像块榆木疙瘩,只知道讨论正事呢?你倒是夹带点私货啊!
  怀薇倒不是羞羞答答的小家碧玉,在一次回信中,大胆表达了对顾同的夸赞和感激。
  顾同被夸的心花怒放,结果是更加卖力的为怀薇寻找资料……
  怀安捂着脑袋叹气:“带不动啊。”
  暗暗期待回信的怀薇,等来的却是更多资料,这次连书都没有,顾同直接帮她编撰好了接填到她的《字海》里面即可。
  怀薇的心,简直像油盐酱醋撒了一地。
  再到了休沐日,她朝着怀安两手一摊,没什么要还的,也不想跟顾同说话,生气。
  怀安要不是打不过顾同,高低得把顾同也打一顿,让他清醒清醒。
  结果没过几日,顾同直接来了,带着家中长辈,备了厚礼,来沈家提亲。
  沈家盛情款待,用一道壁板搁出男女席。
  季氏为怀薇精心打扮,顾母见怀薇慧黠秀丽,眉目如画,喜欢的不想松手。
  怀薇面带着得体的微笑,心中却隐隐有些失落,她嘴上不说,其实很羡慕姐姐和表哥能够两情相悦,共赴白首,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因为门当户对,未来的公婆登门提亲。婆母拉着她的手,表达对她的喜欢和看重。
  长辈们继续谦虚客套,怀薇兀自领着妹妹落座,席间顾同忽然遣丫鬟送进一本书来。
  怀薇一阵无语,这家伙真是块木头不成?这种场合还在与她探讨书籍。
  于是略翻了翻,就将它搁置一旁——席间也不是看书的场合。
  “姐姐……”芃姐儿突然拦住怀薇,重新打开那本书。
  只见每一页书角都画着一个小书生,长像都差不多。
  怀薇眉头微蹙,这是什么意思?
  芃姐儿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小时做的游戏,卷起书角,缓缓放开书页。书页翻动间,只见小书生神奇的动了起来,正赔着笑脸拱手作揖,给她赔礼呢。
  怀薇险些笑喷,碍于一众长辈,忙又恢复了文静端庄的淑女形象,只是悄悄将书本藏于身后。


第167章 
  怀薇大婚; 怀安跑前跑后,迎来送往,忙的不可开交。
  顾家亲迎的队伍吹吹打打的上了门; 怀安亲自排兵布阵,文有怀远为首的一堆儒生,武有周岳将军……身边的殷副将,骑着高头大马; 带着一众亲兵,铜墙铁壁般堵在家门口。
  “乖乖!”扮做富贵公子刘斗金的太子殿下,吞了一口唾沫:“你这是生怕你姐姐嫁出去吧。”
  即便顾同从小习武; 也用不了两下子就会被这群“周家军”碾成渣渣吧。
  怀安后退几步; 看看自己设计的阵容; 不禁汗颜:“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点难度哈。”
  遂赶紧给将士们塞红包; 让他们适当放水,大喜的日子,别真把他姐夫打出什么三长两短。
  殷副将朗声笑道:“放心吧; 周将军交代过了; 不过是考他几句兵法谋略,我们将军是儒将,我们哪能跟读书人动手呢。”
  怀安点头哈腰; 感激之至:“还是周伯伯想得周到!”
  即便如此; 顾同也是用尽浑身解数,过关斩将; 才“闯”进了沈家的门。
  芃姐儿陪着姐姐梳妆; 看着怀薇一身精致华丽的大红嫁衣; 款款向堂屋外走去,不禁发出“哇”的一声惊叹。
  “你哇什么哇。”怀安态度十分不友善; 就差扯着妹妹的耳朵耳提面命了:“你以后就跟哥混,喜欢什么衣裳首饰哥都给你买,就是不要想嫁人这回事!”
  “哦。”芃姐儿道:“好吧。”
  恰被路过的许听澜和季氏听到,一左一右的揪着他的耳朵:“又在跟妹妹说什么浑话?!”
  ……
  保定距京城不远,怀安跟怀远一起去送嫁,在当地逗留两日,给二叔沈录捎去了一些衣物用品,竟是随着姐姐姐夫归宁的车一起回来的。
  新婚夫妻在娘家小住几日,婚嫁一结束,就跟怀安一同回国子监坐监去了。
  今年夫妻俩都很忙,一个忙着编写《字海》,一个忙着准备秋闱,便商量好,先在南水关附近的胡同赁一处宅子,方便怀薇随时回娘家,等到明年春闱、殿试之后,看成绩决定是否在京城购置住宅,如果能考中庶吉士,或侥幸取中一甲,就在京城定居,如果名次不甚理想,需要外放,两人便一起去任地。
  顾同虽然年轻,行事却有条有理,既能让怀薇心无旁骛的编书,又让长辈们十分放心。
  既然成了自家子侄,沈聿百忙之中也常常指点他的文章,他虽算不上博闻广识的宿儒,在八股应试技巧上,却绝对胜过大多数进士出身的官员,因此这小两口,十天倒有五天是住在沈家的。
  许听澜和季氏也曾打趣,不像嫁出去一个女儿,倒像捡回一个儿子。她们只需感叹多一个儿子的福气,最终还是沈阁老独自扛下了所有。
  到了临近秋闱,在外“游学”一年多的陈甍和怀莹也回来了,这家里更热闹了,沈阁老每天忙完朝事,回家还要操心“儿子”们的功课。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加上怀远,家里三个“高三生”,那个上高一的难免会被忽略。
  怀安很喜欢被忽略,他已经是老油条了!国子监里的荫监生大多不会整日坐监,博士、监丞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补齐假条即可,何况怀安自诩跟那些纨绔子弟不一样,他是有正经生意要照顾,又不是去声色场所厮混。
  这天回到家里,怀安感到气氛微妙,沈聿的书房点着灯,表哥姐夫却都待在堂哥怀远的房里,正在小声讨论一篇程文的文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怀安塞了个脑袋进去,怀远朝他比了个小声的手势,将他拉进门。
  “大伯心情不好,你快进去劝劝。”怀远道。
  怀安跳开半步:“为什么是我去?”
  “同意怀安去的举手。”怀远道。
  三人同时举起了手。
  怀安:……
  “太欺负人了!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恃强凌弱……”他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敲响了老爹的房门。
  “爹,听说您心情不好?”怀安进门,直截了当的问。
  沈聿只是白了他一眼,吹散茶杯水面上漂浮的绿芽,轻啜一口。
  他一向如此,越是心情烦闷时,越是沉默安静。
  “咱们下一盘飞行棋吧!”怀安从身后变出棋盘。
  “噗——”沈聿不甚呛了口茶水,连连咳嗽。
  怀安赶紧上前帮他拍背:“爹,我知道我比他们都孝顺,您不用这么激动。”
  沈聿气的,一把将他薅到面前质问:“你今天去上学了吗?”
  怀安一愣,抱着棋盘正要开溜。
  “站住。”沈聿掏出手帕来,擦了擦嘴上的茶水,无奈的威胁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且等我腾出手来!”
  怀安赔笑道:“书坊里有点事,我真的请假了,没去不该去的地方。”
  沈聿便让他关了门,坐下来仔细听好。
  “林修平的事你全程知晓,当中利害关系不用我说,你也不小了,也多多少少读了些圣人之言,有些错是一辈子都不能犯的,知道吗?”
  怀安点点头:“知道。”
  “爹也知道你的同窗中,确有许多世家子弟,家中为了避免他们留恋烟花场所,蓄了婢女抬了通房,但那是别人家,咱们家的男孩子不惯这样的毛病,人禽之别,在于人能节制欲望,不会因为一时兴起,去做悔恨终身的事。”沈聿道。
  怀安这时才听明白,老爹七拐八绕说了这么多,是在对他进行“性教育”呢,只是他这样三观极正的好孩子,哪里需要这些嘱咐呢?
  于是干脆应道:“放心吧,爹,我不会沾染坏习惯的。”
  “酒、色、财、气”这几样,沈聿倒是不太担心的。但凡家风纯正,言传身教、潜移默化之下,孩子是很难做出离谱的事的;如果家风不正,就算在他身上按一双耳目,该出事还是会出事。
  因此沈聿点到为止:“没事了,你去吧。”
  怀安抱着棋盘刚打算走,一只脚迈出门槛,又撤了回来。
  不对呀,他是干嘛来的?
  “爹,您净打岔。”怀安重新关上门,问他为什么心情不好。
  沈聿倒也不瞒他,敲敲案头的邸报。
  怀安已经许久没看邸报了,一看之下险些惊叫出声:“谢伯伯遇刺了?!”
  沈聿点点头:“在平江府的行辕中遇刺,被人持火铳中伤小臂,随后签押房起火,所幸人没有大碍。”
  怀安松了口气,又问:“是谁做的?”
  沈聿摇头道:“朝廷必会下旨彻查,但巡抚代天巡守,出了这样的事,有损朝廷威仪,多半会被归结为□□作乱之类。”
  怀安唏嘘道:“这也太疯狂了!”
  正如沈聿所料,谢彦开遇刺一事草草结案。
  而出乎意料的是,六月庭议,少数服从多数,将南直隶巡抚谢彦开调回京城另有重用。
  沈聿知道,谢彦开触及了江南士绅的利益,连性命都险些丢在任上,调离几乎是必然的结果。只能等他回到京城,再从长计议。
  ……
  高耸的官船平稳行驶在运河上,阳光破开云层,天地间透亮了起来。
  谢彦开独自一人站在船头,眺望岸边辽阔的平原。他是癸丑科状元,翰林清贵,本应一路坦途,却外放七年,做到一省巡抚,本以为仕途就此改写,谁料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京城。
  七年的努力,不及朝中的一只大手,轻轻一拨,便能翻云覆雨。
  “爹。”
  一个清脆干净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谢彦开转身,关切的说:“韫儿,甲板上风大,你怎么上来了?”
  谢韫穿着鹅黄色的小袖短袄和马面裙,水蓝色的缎面比甲,一袭乌发束在脑后,明眸慧黠,朱唇皓齿,牵起嘴角,脸颊上便有梨涡浅浅。
  “我都已经大好了。”她说着,步伐轻盈的转了个圈:“不发烧了,也不做噩梦了。”
  谢彦开松了口气:“甚好。”
  江南民风开化,谢韫近两年时常一身男孩儿打扮,跟在父亲身边,帮他料理衙中琐事。
  随着泉州开海,谢彦开大力发展丝织业,在平江等盛产生丝的府县,丝织厂、棉纺厂如雨后春笋,省内其余州县,也围绕丝织行业兴起了不少下游产业。
  为了维护工商业的发展,谢彦开多次严令各府,耳提面命,除了朝廷规定的商税以外,严禁胥吏骚扰商户。
  谢韫还在织坊聚集的州县开了几间私塾,招收纺工、织妇的子女入塾,千家万户的机杼声配上朗朗书声,一派欣欣向荣。
  与此同时,清丈田亩的工作还在继续,南直隶毕竟承担着天下三成的税收,“清田均赋”尤为重要,可是这一政策到了平江府,根本推不下去,即便现任平江知府换成了人人谈虎色变的赵淳,也无济于事。
  一个月前,谢韫陪父亲巡视平江,实则是亲自坐镇,协助赵知府强行清丈田亩。
  说来也巧,行辕物品杂乱,谢韫顽皮之心顿起,溜进父亲的签押房想偷回自己的短铳拿去玩。
  忽然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她便捧着短铳躲在了书架后面。
  只见父亲和一名巡抚衙门的参议进屋,两人拿着算盘账册低声讨论着什么,那名参议似乎想向父亲行贿,两人发生了几句争吵,父亲抬脚准备出门叫人。
  电光火石之间,那人忽然从靴中拔出一把火铳,朝着谢彦开开枪,子弹擦破了手臂,谢彦开惊慌躲避。
  再一声枪响之时,倒地的却是那名参议。谢彦开循声望去,看到书架之后举着短铳瑟瑟发抖的女儿,铳口冒着黑烟,显然是她情急之下开了一铳。
  却见那参议只是伤了大腿,拖着伤腿从血泊中站起来。
  因二人有要事商议,签押房外没有留人看守,谢彦开拉起谢韫便往外跑,待到卫队听见声音闯进院子,签押房内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
  事后,谢韫受惊高烧,耳际嗡鸣,经常从噩梦中惊醒,加之有些晕船,苦熬了多日,好在已经慢慢好转。
  谢韫攀着船舷,眺望夹岸连绵不断的金黄色的稻田。
  “爹,娘说回到京城,我就要议亲了,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锁在绣楼里绣嫁妆。”
  “你母亲唬你呢。”谢彦开笑道。
  父女二人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略说了会儿话,韩氏遣人来找了,才回到船舱去。
  ……
  
  隔日,通政司收到一份来自平江府的奏疏。封面赫然写着:臣平江知府赵淳弹劾内阁首辅郑迁三大不法事疏。
  通政使像炸了毛的猫尾巴悚然竖了起来。
  谁是赵淳,竟敢弹劾首辅?!


第168章 
  自从郑瑾乡试舞弊的旧案被人告发; 郑迁险些致仕,在一众门生的拥护下再度还朝,也尽量不再倚老卖老; 对皇帝管头管脚,近两年君臣二人还算相安无事,朝堂重归平静。
  赵淳的这份奏疏,仿佛一枚炮仗扔进平静的水面; 炸起千重浪花。
  郑迁的老家在平江府,赵淳作为平江知府,告发了郑迁三大不法。
  第一、不孝父母之举;
  第二、操纵京察; 打压南直隶巡抚谢彦开;
  第三、纵容逆子恶奴大肆兼并、为患乡里、作恶多端。
  第一点; 郑迁年幼时家道艰难; 被过继到一个姓郑的乡邻家中; 养父母疏于照顾,三岁时就曾掉进枯井险些饿死,最终非但凭借顽强的生命力活了下来; 还刻苦攻读考中进士。生父母见他有了功名; 又强迫他改姓归宗,郑迁不肯,对其置之不理; 生父母过世时; 他也未曾向朝廷告丧丁忧,被赵淳抓住了把柄。
  虽说情有可原; 但国朝重孝道; 生恩养恩同样重要;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功成名就之后就对生父母不管不问; 不养老送终,实属大不孝。
  第二点不必多说,谢彦开在南直隶的改革进行的如火如荼,为什么被迫终止落寞回京,满朝文武心知肚明。
  第三点则更加有理有据,郑迁放纵家人大肆兼并土地,手段极其卑劣,更有许多人为了逃避杂役,投身郑家为奴,单郑家一家,就占据平江府田地十八万亩之巨,奴仆上万人,整个松江府大部分的耕地、田庄、棉纱工厂,都是郑家的私产,平江府每年缴纳的赋税是直接从郑家抬走的,府、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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