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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我亲爹是当朝首辅-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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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
  怀安点点头:“听进去了。”
  结果次日不到四更天,怀安就被叫了起来。
  为了不耽误蜜月旅行,他近几日都在熬夜帮荣贺整理“武备学堂”的资料,昨晚熬到三更天,总算将他的这部分完成了。
  “不上班不上学的,叫我干嘛?”怀安睁开惺忪睡眼,忽然哇的一声惊叫,拥着被子直打哆嗦:“你们怎么在这儿?!”
  可真不怪他一惊一乍,他的哥哥们姐夫们在他的头顶站成了一圈儿,正在围观他起床。
  怀远问:“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忘啦?”
  “怎么可能!”怀安烦躁的拿被子蒙上头。
  他又不需要梳头绞面修眉化妆,而且时下的婚礼之所以写作“昏礼”,就是因为在黄昏时进行的,因此他下午再去迎亲即可,上午无非听父母训导几句,再祭告一下祖先,他要娶媳妇啦!
  根本不用起这么早的。
  “快起来,再不起赶不上吉时的。”怀铭戳着被子催他。
  怀安露出脑袋:“吉时在下晌呢,现在才四更天啊哥哥们!”
  “哎?哎?不要掀我被子!救命啊!有人耍流氓啦!!!”
  怀安直接被兄长们掀开被子薅下了床,叫进一众丫鬟仆妇,帮他洗漱梳头更换吉服。
  怀安从搬出主院以来,像洗漱更衣这种事都是自己做,从不喜欢有人贴身伺候,眼下衣衫不整的,一下子涌进一群女人,他吓得直接窜回了被窝里。
  “出去出去!我先穿好衣服再进来!”怀安道。
  众人只好先去外面等他。
  怀安被折腾的毛都炸了,顶着一头炸毛,哈欠连天的穿好了簇新的中衣,心里纳闷极了,大哥怀远哥和表哥的亲迎礼、两个姐姐出嫁,他是全程参与的,没人起这么早哇。
  四更天是什么概念?后世的凌晨两点左右……
  “真是见了鬼了。”他抱怨一句,又恍悟大喜的日子不该说不吉利的话,赶紧敲了敲桌子,呸呸呸。
  待到换好吉服,去上房见祖母母亲,姐姐嫂嫂们都在,围着他七嘴八舌说笑不停。
  许听澜本来想再叮嘱他几句,成亲之后该如何如何,愣是没插上话。
  怀安环视一圈,唯独不见妹妹:“芃儿呢?”
  “去谢家陪新娘子啦。”怀莹道。
  “不是……她哥结婚她陪去新娘子?”
  有没有搞清自己的定位啊!
  “时辰到了,该去祠堂了。”陆宥宁催促着。
  怀铭怀远夫妇,便拉着怀安,跟着许听澜往祠堂去。
  此时天光还是一片漆黑,怀安总觉得哪里不对,时间为什么这么赶?
  家祠不同于老家的宗祠,占用了后罩房的三间,只供奉了四世的祖先,香案上摆放灯烛香炉等祭器,沈聿一身公服,肃立在先祖牌位前。
  怀安还留心看了一眼,他祖父确实不叫沈拆。
  沈聿领着主妇子侄们盥手焚香,一套冗繁的礼仪下来,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敬告祖先后起身,沈聿便沉声训导道:“厘尔内治。往求尔匹。”
  怀安须答:“唯恐不堪,敢不奉命。”
  随后两位哥哥便一左一右裹挟着他来到前院,迎亲的物什和人员都已到齐,前厅里摆了七八张食桌,一众亲友正在用早饭呢。
  来的人可真不少,除了自家的哥哥姐夫们,还有他在国子监中的同窗好友,雀儿山书院的先生们,贺老板、孟老板为首的生意伙伴,书坊的郝师傅师徒,孙大武父女三人,姚翠翠两口子等等……
  自古士农工商泾渭分明,能把这些人聚于一堂还真是举世罕见。
  更夸张的是,太子一身便衣混在其中,拉着有些僵硬的顾同聊武备学堂的事——顾同一时还没办法把当朝太子当成刘斗金——好在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怀安同他们打了个招呼,什么恭喜恭喜,同喜同喜……正要一桌一桌的寒暄,就被两个哥哥摁在主桌上,往他手里塞了一副碗筷:“吃吧。”
  怀安一大早被折腾的七荤八素,这会儿哪里吃的下,只勉强喝了几口粥,刚要说吃饱了,手里的碗就直接被收了去。
  怀铭怀远径直将他架起来拖出前厅,亲友们见状簇拥着跟了出来。
  怀铭极有兄长范儿的代替怀安朝各位亲友们作揖:“有劳诸位了!”
  众人拱手还礼,纷纷笑道:“乐意之至。”
  随后荣贺上前,不容分说将大红绣球捆在了怀安身上,陈甍将同样披红挂彩的月亮牵了过来:“新郎官快上马吧,不要误了吉时。”
  “不是……”怀安还在懵着——这才什么时辰啊!
  结果被连掺带扶的推上了马。
  “奏乐!”陈甍一声令下,高亢的唢呐声险些将怀安吓得掉下马去。
  “出发!”
  吹吹打打的奏乐声中,浩大的迎亲队伍拿着一应家什,跟着接亲的花轿往金鱼胡同而去。
  沿途百姓纷纷驻足观看,是听说了当朝次辅为子聘妇,可谁家接亲队伍大清早就出门啊?


第202章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来到了金鱼胡同; 行至谢家门口。
  怀安一路都在担心,这么早迎亲不合规矩,岳父岳母生气怎么办?不让他进门怎么办?
  结果来到谢家; 一众娘家人早就等在了那里。不但有三个兄长,还有七八个堂兄弟并谢二哥在庶常馆的十几个同年。他们处于坐馆期间,还没开始观政,除了读书就是上课; 闲的吃饭不用放盐,“班主任”谢彦开嫁女,当然要来围观啦。
  怀安看着一大排二甲进士眼前一黑; 密集恐惧症又又又犯了!
  众人见到白马上惊慌失措的新郎官; 嘻嘻哈哈的让开一条路。
  门方的下人一左一右将中门大开; 齐声唱道:“恭迎新郎官大驾光临!”
  怀安险些从马上掉下来; 什么情况?
  便将队伍迎进谢府,一路都是贺喜声、恭维声,将他这女婿当做座上宾; 毫无为难之态。
  怀安有种中了空城计的感觉; 可偏偏这个城他还必须得闯,就连一向招摇的月亮都变得狗狗祟祟,试探的迈进大门; 探头探脑的往里走。
  直到畅通无阻的进入正门; 怀安和一众接亲团在影壁前下马,才松下这口气来; 沾沾自喜的向哥哥们显摆:“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人缘; 这就是智慧!”
  他可提前半个月就开始投其所好的贿赂三个舅兄啦; 今日一看果然有效,试问谁接亲有这般顺……利……的……
  怀安整个人僵在原地。
  前院没有摆席面——也确实太早了。院子里石桌石凳盆栽奇石; 能挪动的全部清场,显得更加轩敞开阔。只在正中间摆了一副桌椅,并一套文房四宝。
  怀安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果然,谢家的三个兄长阔步来到廊下,与接亲队伍相对,开始切入正题。
  谢家大哥道:“听说新郎官新考取了北直乡试隶举人,还兼任雀儿山书院山长。”
  “还有京师武备学堂堂长。”荣贺补充道。
  怀安捂住荣贺的嘴,强调道:“副的。”
  “都差不多。”谢大道:“我们准备了文武各一道小题,想要考考新郎官。新郎官答得上来,新娘但可接走,若是答不上来,我们可舍不得妹妹出嫁!”
  怀安还未说话,身后的亲友团们已经开始起哄。
  “这可就是班门弄斧啦!”这句是顾同说的。
  “我们怀安可有圣上钦赐的“文武兼备”匾。”这句是陈甍说的。
  “尽管放马过来,我们接着便是。”这句是怀远说的。
  怀安如遭雷击,扭头看向怀铭:“大哥你管管他们啊……”
  怀铭朝他笑笑,朗声道:“莫说一道小题,三道大题也不在话下!”
  怀安急的跺脚:“这不像你的台词啊!”
  对方亲友团已经笑成了凌乱倒伏的麦子,谢大道:“好!那就出三道大题,一道四书义,一道五经义,一道催妆诗。”
  只见下人端上写有题目的纸,铺在了院中那张桌面上,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怀安感到天雷滚滚,不是……谁家好人成亲做八股文啊!
  可身后的一众亲友看热闹不嫌事大,起着哄将他推到椅子上坐下。
  怀安这时算看出来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哥哥们都憋着劲儿报复他呢。
  悔啊悔啊,悔不当初啊!
  ……
  谢韫的闺房里,真是团团一派热闹。
  她起的也很早,天刚蒙蒙亮就要起来祭告家庙,然后回房绞面开脸,画新婚的盛妆。
  她从没画过这么厚的一层脂粉,油腻腻的憋人,她有些饿了,芃姐儿就喂她吃点心,渴了,就用芦杆制成的吸管喝水。
  日头升起来的时候,吹吹打打的锣鼓唢呐声从二门钻进来,她有些好奇:“怎么这时候就上门了?”
  才是晌午,确实不到接亲的时候,便遣两个丫鬟跑出去探寻缘由。
  ……
  怀安此刻正在众目睽睽之下奋笔疾书,两道时文已经相当于一个院试的题量。
  救命啊!娶媳妇儿还要考一场院试!
  两道大题,在吉时之前完成已经很紧张了,何况还有催妆诗,还要考什么武题。
  难怪这些家伙凌晨就把他拽起来,串通好了在这儿等着他呢!
  众人一边看他的热闹,一边在院中闲聊,只有荣贺站在他的身后,背着手皱着眉,一副绞尽脑汁想要帮他,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
  怀安正气急败坏,又不敢得罪两家的任何一位兄长,只敢冲着荣贺瞪眼:“你别干看热闹啊!快帮忙!”
  “哦,”荣贺想了想,道,“你饿了么?我可以帮你要点饭吃。”
  “……”怀安道:“我是说让你利用身份帮我控个场。”
  “身份?”荣贺从前襟里掏出署着名字的红包:“我刘斗金有啥身份?”
  嘶——
  怀安也没时间跟他一般见识,兄弟什么的果然都靠不住,万事还得靠自己!
  ……
  “八股文?”听到丫鬟的汇报,谢韫猛地一抬头。
  为她描眉的喜婆手一抖,画飞了一条眉毛:“诶呀,姑娘别动。”
  谢韫只好又坐了回去:“他最怕写这个了。”
  两个嫂嫂笑着打趣她:“都说女生外向,原来是真的,还没过门呢,就替新郎官担忧上了。”
  谢韫小声道:“我怕他们闹得过了。”
  “嫂嫂放心吧,我大哥他们有分寸的。”芃姐儿道。
  “你大哥他们?”谢韫更糊涂了,自家兄弟拦门,跟对方兄弟有什么关系?
  谢韫倒很想取纸笔替他写完,可众目睽睽之下,也作不得弊。
  她只得对丫鬟道:“再探再报。”
  “是。”
  眼见日头升高又偏西,谢韫紧张的饭都没吃几口。
  做功课写文章一向很拖拉的怀安,飞速作完了两篇时文,馆阁体最后都写成了行草。
  ……
  “小姐小姐。”语琴拿来一个手卷:“姑爷作的催妆诗,大爷叫拿进来给您。”
  谢韫闻言,松了半口气,又提起了好奇心,相处这么久,还没见过怀安作诗呢!
  语琴打开手卷,清晰的念道:
  我向神仙问短长,
  好女何时配好郎;
  爱将云髻饰金钿,
  你看鸾凤下象床。
  此诗一出,屋内响起一阵称赞声,不管诗作的如何,这种场合夸就完了。
  直到芃姐儿用脆生生的声音指出:“这还是一首藏头诗呐!”
  众人这才仔细回味,一时间,屋里年轻的姑娘媳妇都不禁红了脸。
  “姑爷真是……”太直白了吧!
  谢韫反倒是最淡定的一个,她早就习惯怀安的直白啦,藏在诗里都算矜持的好吗?
  ……
  文题结束,还有武题,谢家兄弟在前院的尽头的树上挂起一个绣球,叫怀安张弓将其射下。
  其实前院最远不过二十几步,对怀安来说实在小菜一碟,直到谢韬将弓箭递给了他。
  怀安嘴角一抽:“你管这个叫弓?”
  谢韬有些歉疚的说:“抱歉啊,家里库房都翻遍了,只找到这个,还是我侄女儿抓周宴上用的。”
  “……”
  “实在不行,家里倒有一把短铳。”谢韬道。
  怀安犹豫了一下,又觉得大喜之日在岳家放枪,实在是太嚣张了,万一惊到内宅的长辈和宾客们,反是不好。
  再看那没有手臂长的玩具弓箭,朝着树上的绣球瞄了瞄,奈何玩具弓实在太软,射不到那么高的地方。
  “不行,”荣贺在他耳边说,“换弹弓。”
  怀安点点头,叫谢韬将他的弹弓找来。
  晚秋风大,吹的他衣袖纷飞,树上的那颗红绣球也左摇右摆,怀安捡起一块石头,拉满了弹弓瞄向绣球,迟迟无法瞄准。
  廊下院中看热闹的亲友们纷纷屏住呼吸。
  “打树枝。”荣贺又道。
  怀安从善如流,石子如流星般倏然飞出,打断了悬挂绣球的树枝,绣球应声落地。
  四下响起热烈的欢呼声,亲友团激动的冲过来,将怀安托起来抛向天空。
  ……
  语棋冲进闺房禀报:“姑爷进二门了,在主院拜岳父岳母呢。”
  屋内又是一阵愉悦的欢呼。
  梳头娘子已经梳好了发髻,沉重的钗环压得谢韫脑袋晃了两晃。
  太阳渐西,喜婆们手脚更加麻利,谢韫换好了翟冠吉服,被送至正房。
  谢彦开道:往之尔家,无忘肃恭。
  韩氏道:夙夜以思,无有违命。
  谢韫须答:儿虽不敏,敢不从命。
  这些都是套话。
  怀安站在一旁,一袭公服乌纱,皂靴绫袜,长身玉立,看的韩氏心中百感交集,潸然泪下。
  谢彦开看着面前的一对……好吧璧人,愣是连眼眶都没红一下——他没笑出声来就不错了!女儿人在京城,他想见就能见到,却是终于把沈怀安送回去了!
  再也没有人上他的房,揭他的瓦,霍霍他的院子和他的本体,带歪他的孙子孙女了!
  谢韫听不见老父亲的心声,顶着沉甸甸的凤冠,在怀安的陪同下朝父母下拜。
  她本该跟着落几颗泪的,可一想起身旁的家伙考了一场“院试”,就哭不出来。
  怀安此刻早将外院的“小曲折”抛却脑后,看着谢韫的侧颜一直笑,直到外院的乐队响起了出门的调子。
  谢韫用大红色的团扇遮面,竟为她严妆盛容的脸上添上一抹温柔的红晕。
  怀安起身又对岳父岳母行礼:“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我们走啦。”
  谢彦开此时才道:“敢对我女儿不好……”
  怀安忙道:“绝对不敢,我可以对天起誓!”
  大喜的日子,谢彦开倒不至于真让他起什么誓,只是肃着脸,朝他摆了摆手。
  韩氏用巾帕沾了沾眼角,夫妻二人将他们送到了堂屋门口。
  谢家大门外,锣鼓炮仗喧天,舞龙舞狮打头,接亲队伍延绵数十步,怀安终于挺直了腰板上马,月亮也扬眉吐气,驮着主人昂首阔步走在热闹繁华的大街上,百姓沿途驻足观看,有人认出了他们:“这队人一早就出门接亲了,怎么才接回来?”
  回到沈府已近黄昏,恰好赶在吉时进门,怀安不禁咬牙切齿,不愧是科举考试选出来的人精,时间拿捏的可真准啊!
  沈家内外已经满是赴宴观礼的宾客,又是一番繁缛的仪式,谢韫被送入洞房,怀安喜婆子们赶了出去,去前院应酬。
  谢韫坐在自己陪嫁的那张精雕细致的黄花梨小床上,一整天的热闹聒噪,使她耳际嗡鸣,额头一跳一跳的疼,偏偏头上的翟冠仍在沉甸甸的压着,强忍着颈肩的不适,环视他们的新房。
  红烛高照,一应家当物什都是她的陪嫁,还散发着木料的清香,她也不得不使自己静下心来,因为等待她的是漫长的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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