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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亲爹是当朝首辅-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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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的这位小阁老在老爹的书房里来回踱步,要竞争一个“父死子继”的工作岗位,就算有再多的优势,也架不住无后这一条呀。
  吴家父子的头号同党之一,时任佥都御史的罗恒,沉吟片刻,说了一个重大发现:“这么看来,恐怕是雍王殿下的问题。”
  吴琦两眼一翻:“你是刚看出来的?”
  “下官的意思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根子出了问题就要往根子上补。”罗恒道:“搜罗美女还不如搜罗名医、偏方更有效果。”
  这话谈何容易,整个太医院天天开组会研究雍王不孕不育的问题,都没能得出个结论,坊间的郎中偏方就能有办法了?
  ……
  这样的情况下,郑迁认为祁王“奇货可居”,也并非没有道理,祁王为人宽厚仁慈,实在符合士大夫心目中的圣天子形象,加之雍王与首辅吴浚父子走的那样近,本来也没有郑迁什么事儿,所以郑阁老这手棋,还有些“烧冷灶”的味道。
  但郑迁在表面上仍依附于吴浚,不能做的太明显。
  而沈聿居身翰林院,还只是个不太起眼的学士,为皇帝、亲王进读书史、讲解经义,本就在他的职权范围,放到王府中不易引起吴浚父子的注意,还能为郑迁和祁王建立密切联系,是眼下最合适的人选。
  回家的路上,沈聿一直在闭目养神,待理清了这些头绪,再睁开眼时,眸光中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浅平淡。
  郑迁在伪装,他又何尝不是?
  看了眼前面正常行驶的马车,沈聿命车夫改道,先去长安街上的一家老字号,包了两盒点心,才继续往家里走。
  怀铭心里暗笑,真是坑儿子的时候多潇洒,哄儿子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马车行至门前,父子二人下了车,许听澜已经带着一双儿女进了二门。
  她在给芃姐儿换衣裳,芃姐儿今天见了足够多的人,已经累的睡熟了,怎么摆弄都不醒,换好衣裳直接抱到她小床上。
  沈聿凑上去给芃姐儿掖了掖被角。
  许听澜嫌他身上的酒气熏到女儿,撵他说:“去看看你儿子吧,也不知道席上听了什么话,没精打采好半天了。”
  “是吗?”沈聿也换下外面的衣裳,换了件面料舒适的直裰,去西屋哄儿子。
  怀安刚刚换过衣裳,正坐在榻上拆九连环,他前世见过弟弟拆解这个东西,先这样然后那样最后那样……
  “解不开?”沈聿抖抖衣襟,好整以暇的坐在榻沿上:“爹教你?”
  怀安盘腿坐着,顺时针挪了九十度,给老爹一个悲伤忧愁的背影,让他自己反思。
  沈聿拍拍他一边的肩膀,他就往另一边挪一点。
  “哟!”沈聿笑道:“真生气了?”
  怀安气鼓鼓的。
  “你作一首诗,反而难倒了他们,不是应该高兴吗?”沈聿问。
  怀安微微抬头,又低下:“不是这件事。”
  “那是为什么?”沈聿想了想,又问:“娃娃亲?那是酒话,做不得真。”
  怀安更生气了,怎么能随便拿小孩子开涮呢?还是婚姻这种严肃的问题。
  “气性还挺大……”沈聿道:“你再不消气啊,娘亲和大哥都把点心吃光了。”
  怀安是个讲原则的好孩子,大事没解决之前不谈点心。
  却听沈聿接着道:“有牛舌饼,枣花酥,板栗糕,雪花酥……”
  每说一样点心,怀安的小脑袋就抬起来一寸,片刻又沉沉的低下头去。
  他沈七岁可以抵制诱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种试图将他打包发货的行为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次不成功下一次就会成功,为了婚姻自由不能轻易妥协,沈怀安小朋友你一定要加油!
  “这样也不肯原谅爹爹吗?”只听沈聿沉吟一声:“非要免了以后所有的功课吗?”
  怀安的眼睛冒出两道光来。
  “以后点心随便吃,懒觉随便睡?”
  怀安嘴角牵起来半寸。
  “弹弓拿回去,随时可以出门玩?”
  怀安咬紧了牙,他怕自己笑出声来,一时竟觉得包办婚姻也不是特别难以接受……
  转身回头,刚准备跟老爹订立书面合同,就对上老爹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你自己听听这现实吗?”沈聿问。
  怀安怒目而视,仰天长啸,一头栽倒在榻上。
  沈聿贴心的扯过一床被子盖在儿子身上:“好好睡一觉,梦里啥都有。”
  怀安愤怒的打了个挺。
  既生儿,何生爹!


第41章 
  怀安将脑袋蒙在被子里生闷气; 等了半晌也没人掀开他的被子。都已经开始憋气了,自己出去很没面子的好吗?
  没人来哄哄他吗?他挺好哄的呀。
  功课不用全免,减半就行;点心不用太多; 每天两顿足够;弹弓可以不要,让他出去玩就行——他是个懂礼貌讲道理的好孩子,凡事好商量嘛。
  怀安凝神听了好一会儿,外头一点动静也没有; 老爹应该是出去了,这才慢慢将被子掀开一条缝,偷偷喘了一口气; 然后将脑袋钻出来。
  只见老爹端着一盘点心进来; 玲珑也进来支起榻桌。
  怀安又将被子蒙在头上。
  沈聿朝被子里的小鼓包拍了两下:“好了好了; 别闹了; 有什么话就说,爹听着呢。”
  怀安从被子里钻出来,挪到榻桌前以谈判的姿势坐好; 正色道:“我的婚事要自己做主才行。”
  沈聿啼笑皆非; 他不明白一个七岁的孩子为什么突然在意起自己的婚事,明明还是十年八年后的事呢。
  但他仍是很耐心的跟他分析:“你自己怎么做主?你眼下还小,出入别人的内宅自然不受阻碍; 等你长大了; 碍着男女之防,是等闲见不到人家深闺女子的。”
  怀安倒没想到这一层; 等他长大了; 就很难见到同龄的女孩子了; 他呆呆的看着房梁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头绪。
  沈聿又告诉他:男婚女嫁; 人之大伦,要合两姓之好,上承宗庙,下继后世,这可是事关两个家族的大事,所以要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怀安生无可恋的坐在那里,听老爹给他灌输“正确”的婚姻观。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别的不说,等芃儿嫁人的时候你还能如此淡定的长篇大论,我就敬你是条汉子。
  结果被他不幸言中,有人在芃姐儿的昏礼①上哭的昏天黑地,不过那个人不是沈聿,而是他自己——这是后话。
  怀安暗自后悔自己做了无用功,小小年纪跟大人扯什么婚姻观,被反PUA了吧……还不如索取一点实质性的好处,比如免了今天的功课,下午还可以出去玩一玩,听说老爹要给自己和哥哥寻一家私塾,以后起早贪黑的去上学,就没有时间玩了。
  ……
  次日是黄道吉日,隔壁的宅子动工了,许听澜一大早叫来兄弟二人约法三章。
  第一,不许私自跑进隔壁工地看热闹;第二,不许爬高翻墙乱捡东西;第三,不许随意跟陌生人聊天,尤其是见人就背族谱的那种……
  怀安听着,感觉每一条都像在针对自己,但苦于没有证据,只好顺从的答应下来。
  沈聿又出门了,临近中午才回来,用过午饭,孩子们各自回房,夫妻二人才聊起正事来。
  “我去了城南贺家的私塾,是开在那位贺举人的宅子里,很小的馆,只容得下十六七个学生。”沈聿道:“他愿意收下怀铭和怀远,只是觉得怀安还太小,再晚个二三年送是最好的。”
  许听澜闻言,柳眉微蹙:“不是说……也收七八岁的学童吗?”
  “大概是改了规矩罢。”沈聿含糊其辞。
  他哪里忍心告诉妻子,人家问过怀安的学习进度后,实在有些面露难色。
  可许听澜哪里听不懂弦外之意。
  像怀安这样四五岁开蒙的孩子,用《三百千》等蒙学书籍认字,然后开始读《孝经》、《大学》、《中庸》,建立基本的三观,再读《论语》、《孟子》,这个顺序一定不能错,且七八岁就要达到背诵串讲的程度,才算过了《四书》关。
  接着才是更高阶的《五经》关。
  反观怀安,《大学》将将背完,《中庸》背了忘忘了背,勉强算是熟读。
  贺举人很委婉的表示,收下他也是可以的,只是不建议这样做,跟不上进度反而事倍功半,不如为孩子请个西席,扎扎实实的学两年再送来。还安慰沈聿道:“孩子的天资不同,不能揠苗助长。”
  贺举人说得很中肯,沈聿也听进了心里,回来就与妻子商量:“我后日就回翰林院当值了,单独请个先生来教他罢。”
  许听澜看着丈夫心里暗道:谢天谢地啊,终于肯松口给儿子请个西席了。
  丈夫的才学她固然信得过,可他拿出对长子的那套来教小儿子,是真的不太适用。
  怀铭这样的孩子凤毛菱角,天资聪慧,自律勤勉,稍加引导便可一飞冲天,怀安这样顽皮惫懒的孩子才是大多数,想让他把书读好,只有狠下心管得紧这一条途径。
  “回头找人打听一下,选个落第举子聘到家里来。”沈聿道。
  “别回头了,你后日去了翰林院,先办这件事!”
  许听澜生怕丈夫反悔似的,当即便命人在前院开辟出一间空房,摆上两张桌椅、一面书架,另有笔墨纸砚书籍等,充当西席授课的小书房。至于束修该是多少,她问都没有问。
  然后叫来怀安通知他被学堂拒收的消息。
  怀安毫无沮丧之色,满脑子都是一条弹幕:明天不用上学,后天也不用上学,大后天也不用上学!
  高兴的险些跳起来。
  “别高兴的太早。”许听澜幸灾乐祸的说:“等你爹把先生给你请来,专盯着你一个。”
  怀安惊呆了,啥家庭啊,请一对一家教?
  转念一想,他的娘亲,腰缠万贯,霸气多金,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中心地段买下了大宅子,请个家教自然不在话下了。
  “为什么请了西席专盯我一个?大哥不用读书吗?”怀安问。
  “你大哥已经定好了外面的私塾。你年纪尚小,先在家里读两年再去。”夫妻俩不欲打击他。
  沈聿又叮嘱道:“你这几天也要收收心,等新先生来了,好好跟着读书,不许再调皮捣蛋。”
  
  “我都已经长大啦,才不会调皮捣蛋呢!”怀安满口答应着,掰手算着自己还有几天假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眨着乌亮的眸子问:“爹爹,娘亲舅大,咱们什么时候去拜访舅公哇?”
  沈聿微哂:“你是想去看表哥吧?”
  怀安面带担忧:“不知道表哥在舅公家过得好不好?”
  “下次休沐带你去看他。”沈聿道:“今天把功课做好,明日咱们一起上街添置些东西,也给表哥买些吃的用的。”
  “好!”怀安脆生生答应下来,狗腿安当然要负责给娘亲拎包了。
  看着怀安一蹦一跳的回房做功课去了,许听澜催沈聿也去睡一会儿。
  沈聿从没有昼寝的习惯,但见妻子穿一身家常的蜜藕色袄子,没有佩戴什么首饰,也只素素的描了个眉,却依旧掩不住莹然光华。
  
  又觉得可以睡一会儿。
  ……
  由于国朝的科举和选官制度,朝廷上层精英皆出自翰林院,因此翰林学士看似品阶不高、没有实权,每天喝茶看报岁月静好,实则离扶摇直上或许只差一个契机。
  沈聿复任当日,先去礼部衙门见礼部尚书邹应堂。翰林院、国子监、詹事府都归礼部管辖,邹应棠又身兼翰林院学士、国子监祭酒,是沈聿的顶头上司。
  邹应堂年过七旬,身兼数职已力不从心,平日翰林院诸事都由手下侍读、试讲两位学士负责,也就是沈聿和曾繁。
  但沈聿离京三年重新上岗,不拜山头肯定是不行的。
  邹应堂为人很和气,请他就坐,命人上茶,他久矣不掌实事,对院中诸事知之不详,不过说了几句勉励后辈的话,什么“实心任事”,“前途远大”之类的。
  又提到沈聿面对倭寇临危不惧,带领守城军民苦撑七日的过往,不住唏嘘:“老夫还是从郑阁老口中听说了这件事,惊得夜不能寐,实在是太险了。”
  沈聿反而淡然笑道:“是啊,那一战尤为惨烈,最终惊险获胜,全赖全城军民守城的决心,以及赵知县守土有方,下官不敢贪功。”
  邹应堂听他提及赵淳,神情微微有些迟疑,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沈聿捕捉到上官的表情,但他并不知道哪句话出了问题,又不好过多追问,略坐了片刻,便告辞回到翰林院。
  翰林院也在东长安街,与礼部衙门紧挨着。
  进门头一进,是七开间的厅堂,是翰林院学士以及侍读、试讲学士的值房,门前一颗巨大的老槐树,参天蔽日,十分粗壮,要两个成人才能合抱。盖因国槐被视为公卿大夫之树,喻示为国培养栋梁之材,所以翰林院、国子监等地多有种植。
  回到值房,见到了昔日同僚,侍讲学士曾繁、侍读谢彦开、侍讲陆显。
  四人相互见礼寒暄,互道安好。
  “明翰,你清减了不少。”谢彦开道。
  提到这个,沈聿敛笑做哀痛状。国朝重孝道,无论沈聿对沈老爷有再多的不满,都必须为他养老送终,对外要表现的哀痛悲切,否则就是孝道有亏。所以在回京之前,他有意清减了几斤,让自己这三年的丁忧生活看上去没那么的……滋润。
  曾繁和陆显跟着劝说:“逝者已矣,明翰,一定要节哀呀。”
  沈聿苦笑点头:“无妨无妨,衙中一切都好吧?”
  
  三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向他介绍起衙中事务来,无非是编书修史组织经筵等,多数时候闲的吃饭不用放盐。
  同僚交接完毕,沈聿又召集手下典籍、侍诏等人,将分管的一应事物理清头绪。
  杂役送来饭菜,沈聿才发现已经到了中午,挂起毛笔准备用饭。谢彦开这时来到他的值房,沈聿便邀他一起用。
  谢彦开是癸丑科状元,生的目似朗星,相貌堂堂。比沈聿大三岁,却比他晚一科,品秩也低一级。但两人私交不错,性格投契,又互相欣赏对方的才学。
  谢彦开是京城本地人,是以沈聿直接向他提出:“佑宁兄可认得前科的落第举子?我想聘请一位西席。”
  谢彦开沉吟片刻,道:“举子我不认得几个,但我有一位远方表亲,是前科会试的贡士。”
  “贡士?”沈聿面露惊讶:“他殿试没有通过?”
  会试通过称贡士,贡士可以参加殿试,而殿试没有落榜一说,只是对所选贡士进行重新排名,所以但凡通过会试的,不出意外都会成为进士,除非出意外。
  “学问倒是没得说,据说是卷面上出了点意外,殿试落榜了。”谢彦开道。
  “这样——”沈聿面露同情之色。每科也确实会有那么几个倒霉蛋儿,考场吓晕的,答题犯忌讳的,卷面污损的……状况百出。不过只要不是犯案舞弊被提学道除名,下一科再考也无妨。
  “堂堂贡士,真的愿意出来教书?”沈聿难以置信。
  谢彦开道:“似乎听他说起过,如果明翰觉得没问题,我去同他说。”
  直到谢彦开离开他的值房,沈聿仍沉浸惊喜错愕之中:一不留神捡了个大漏,变相相当于给怀安找了个进士当老师啊!
  这种事堪比撞大运,比把怀安培养成进士的可能性还要小。
  沈聿不禁暗想,看来这小子真是有大福气的,每走一步都如有神助。
  ……
  “阿嚏!阿嚏!”怀安连打了两个喷嚏,左手上美味的红豆椰蓉卷甩飞,右手毛笔一抖,直戳在整洁的纸面上,他最爱吃的点心狠心离开了他,临了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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