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我亲爹是当朝首辅 >

第3章

我亲爹是当朝首辅-第3章

小说: 我亲爹是当朝首辅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李环这才退出去。
  沈录心惊肉跳之际,知道他是担心长嫂怀着身孕受到惊吓。抬头又见兄长眉头微蹙,没有再多异样。
  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只听沈聿从牙缝中挤出二字:“可恨。”
  沈录还当他痛恨奸夫□□败坏门风、蓄意杀人,正要劝他。
  却听他又愤愤吐出几个字:“屈打吾儿了!”
  沈录:……
  十来个粗壮婆子将孟氏的偏院围的水泄不通,在正房厢房一通翻找,竟真在丫鬟房中找到了那条金锁片。
  孟氏恨得说不出话来,她早命丫鬟将这招祸的东西锤烂了拿到外面去找个池塘扔掉,死丫头竟利欲熏心暗自昧下了。
  当真是毁她误她,来这世上克她!
  她哭喊着有下情陈禀,要见太太,下人不允,门是大爷下令封的,太太来了也没用。
  她又嚷着要见大爷。
  此时天色已晚,沈聿去前院看完长子的功课,早早回了东院,哪有闲情理会她。
  许听澜今天没在拨算盘,而是靠在暖阁里的床头绣花,娴静如山谷幽兰,实在难得一见,沈聿从进屋起就目不转瞬的把她看着。
  他们是少年夫妻,懵懵懂懂时便成了亲,一个忙着读书应考,一个忙着经营家业。这话说起来容易,事实上,读书的不分寒暑不舍昼夜,毛笔写秃了一杆又一杆;管家的不但要生财有道,还要兼顾宗妇长媳的责任,照管全家里外上下近百口。
  相处日久,沈聿不听着算盘声读不进书去,许听澜不听着翻书声睡不着觉。
  十余年韶光如水,转瞬即逝,如今长子十三岁,次子也有五岁了,夫妻二人年将而立,褪去了所有青涩,开始显露光芒,关起门来,又被彼此身上的光芒吸引——在任何事情上都多了几分热忱。
  时人并没有节育少子的风潮,但并不是人人都愿意无止境的生孩子。许听澜头两胎生的十分艰苦,以至于沈聿常常担心这样频繁的“放纵”会使妻子再度怀孕。他翻遍医学古籍,意图寻找一种不伤身体的避孕方式。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他找到了。
  书上说,从癸水结束之后的第五日开始,到下月癸水到来的前五日之间行房,即可避免怀孕,并特别注明,适合癸水规律的女子。
  妻子的癸水在月初,信期六日,日子非常规律,也就是说,每月中旬就是行房的最佳时机。沈聿奉如圭臬,信誓旦旦的拿到妻子面前推算邀功,结果成功算出了老三……
  要不是书房被烧了,沈聿也很想躲在里头烧书来着,庸医误人,不烧难解心头之恨啊!
  云苓轻手轻脚的进来,服侍他脱下外衫,打散了头发,天冬端来热水,取来胰子、香膏。
  待洗漱完毕,整日疲惫尽散,丫鬟们退了出去,沈聿走进暖阁,拥向妻子。
  “小心!”许听澜惊叫一声。
  她正在给腹中娃娃绣肚兜,生怕手里的绣针扎到丈夫,用指腹捏住针尖,待沈聿起来,一颗殷红的血珠从食指渗出。
  沈聿愧疚难当,忙寻了干净的棉布来。
  许听澜却也不恼,抽出手,拿着竹绷问他:“你瞧我这女红,可有些许长进?”
  “诶呀娘子!”沈聿一惊一乍的说:“为夫今日方知什么叫做’花随玉指添春色,鸟逐金针长羽毛。’真叫个绣艺精湛,巧夺天工!”
  “少贫嘴了。”许听澜反问:“你且说说,我绣的是什么?”
  沈聿笑容一僵,瞧瞧竹绷,又抬眼瞧瞧妻子的脸色,又低头瞧瞧竹绷。
  “说呀!”许听澜催促。
  “猫捉……老鼠?”
  “猫捉……五只老鼠。”
  他也不是很确定,但见妻子浅笑不语,还当自己猜对了,展颜笑道:“五只老鼠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真是别具一格,颇具童趣啊!”
  许听澜笑容渐失:“这是虎镇五毒。”
  “……”
  许听澜颇有些挫败的收起针线笸箩,叹道:“看来我当真是没这天赋。”
  “怎么会呢?”沈聿笑道:“你明知我那几年起早贪黑的读书,眼神一向不好。”
  许听澜轻捶他一拳,两人闹了片刻,她又担忧起来。
  “怀安开蒙近一年了,读书读的零零散散,眼下又在家里守孝,一年孝期过去,可就六岁了。”许听澜盘算着:“还是给他请个先生吧。”
  沈聿道:“我在家里也是闲着,亲自给他开蒙,你还担心什么?”
  “你……”许听澜迟疑。
  “怎么了?”沈聿反问。
  许听澜小声嘀咕道:“杀鸡焉用牛刀啊……”
  沈聿翻翻白眼:“把儿子比作鸡崽儿,这典不妥。”
  “相公说个妥当的。”许听澜道。
  “狮虎搏兔,亦当全力。”沈聿一本正经的说。
  许听澜一愣:“哦……兔崽子。”
  两人嗤嗤的笑,沈聿道:“不是兔崽子又是什么?”
  窗前烛花一爆,沈聿看着妻子的侧脸,探着身子去熄灯。
  许听澜却推了推他,劝他分房:“这腹中孩子本就说不清楚,还是避嫌的好,去西间吧。”
  “不去!”沈聿更加任性的往妻子身上一贴:“我什么也不做,只睡觉……”
  许听澜打趣道:“若不是居丧期间,非给你抬几个通房妾室,让你再磨人!”
  沈聿神色一僵,缓缓松开了手。
  许听澜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返握住丈夫的手,被他不动声色的抽出来。
  “我说错话了还不行?”许听澜道。
  沈聿也不熄灯了,兀自从枕下摸出一本书来。
  许听澜咋舌道:“凭谁家媳妇给丈夫张罗妾室,都要被夸一声大度贤良的,我不过随口开个玩笑,你倒生气了,搞得好像我要给自己纳妾似的。”
  沈聿乜她一眼:“越说越离谱……”
  许听澜知道,这家里曾因公公宠爱妾室闹得天翻地覆,沈聿兄弟夹在中间不知吃了多少委屈,导致他们对此颇为抵触,早在她头次怀孕之时,婆婆欲从身边选个心思端正的丫鬟开了脸抬做通房,就被丈夫断然拒绝过,自此家里再没人提过这种话。
  她自知开玩笑惹恼了丈夫,也难得软语一回,哄劝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你就委屈一下,分房睡吧!”
  沈聿眉尾一挑,很不高兴:“你要我去跟儿子睡?”
  沈老爷下葬之前,两人本就是分房睡的,可他们白天把沈怀安抱回来,厢房久不住人,又冷又潮,怀安占据了正房西屋。
  “那不然……我去带儿子睡?”许听澜作势起身。
  沈聿赶紧道:“罢了罢了,小兔崽子睡觉乱动,看再踢到你。”
  许听澜莞尔一笑,又捡起绣绷子。
  沈聿走出到房门口,又折返回来,在她耳边道:“我不纳妾不是因为你公公。”
  许听澜一愣:“那是?”
  沈聿一字一顿道:“除却巫山不是云。”
  他自觉低沉的声音好听极了,说出的情话也那样缱绻撩人,眼见妻子带着浅盈盈的笑意,眉目含嗔,眸光流转。
  却笑骂一声,将他撵了出去。


第5章 
  西屋灯还亮着,从主院跟过来照料怀安的郝妈妈,正坐在床边缝香囊,填些艾草、芸香,预备着惊蛰前后挂在屋里驱百虫,见到沈聿进来,忙站起身来。
  怀安还在做功课,一手抱着暖炉,一手捏着毛笔,嘴里吃着雪梨糕,旁边还搁着一碗糖蒸酥酪。
  不是他有意磨蹭,他在后世是个学渣就算了,今世资质也着实一般,从前又贪玩,没打下多少底子。他这才知道,原来人类高质量父母也会生出普娃。
  现代人看繁体字,就好像在看刷了墨水的方便面,密密麻麻的,还不带标点符号。当然,汉字是表意文字,他并非全不认识,搁在语境里连猜带蒙的勉强能读,只是读起来特别不顺。
  他如今也完全继承了这具身体的各项机能,背书写字磕磕绊绊也就罢了,偏偏饿得还快。边写边饿,越写越饿,又不敢在爹娘院里造次,就这点吃的,还是疼爱他的祖母使人悄悄送来的。
  沈聿进来瞧见,倒也不温不火,只在一旁看了片刻,就握着他的小手一笔一划的教,一边教,一边吃光了他的糖酥酪。
  沈怀安差点就哭了,这阵子家里办丧事,厨下最是繁忙,他盼了多日的酥酪,还一口没吃上,就,没,了……
  这真的是亲爹?
  沈聿非但不像亲爹,还不做人的吩咐郝妈妈道:“以后晚间不要给他吃的太甜,积食伤胃。”
  “是,大爷。”吉妈妈颔首道。
  “爹,这是我最后一点快乐。”沈怀安一脸认真的控诉。
  “最后一点快乐?你确定?”沈聿从衣柜里拿出个枕头,扔在怀安的小枕头旁。
  怀安惨兮兮的点头。
  沈聿道:“行吧,改明儿起投壶斗草蹴鞠捶丸一样也不要做了。”
  沈怀安大惊失色,忙闭了嘴,接着写字。
  虽说他现在极为怀念后世的手机电脑,但在娱乐活动相对匮乏的古代,有的玩总比没的玩要好吧。
  “大爷今日睡在这儿吗?”郝妈妈问。
  “嗯。”沈聿声音闷闷的。
  郝妈妈忙去熏帐铺床。
  “爹爹为什么不跟娘睡一屋?”怀安懵懵懂懂的,夫妻俩不就应该睡在一起吗?白天还蜜里调油的秀恩爱,这么快就吵架了?被撵出来了?
  看吧看吧,做人不能太嚣张,嚣张的男人睡沙发。
  沈聿闻言,心里又升起一团火,沉声道:“小孩子,不该问的不要问。”
  沈怀安心想,实锤了,恼羞成怒。
  ……
  戌时正,怀安做完了功课,拿给沈聿看,无非是横、竖、撇、捺等大字比划,沈聿随手圈出几个,又捏了捏他的小手,手骨大致长起来了,可以正经练字了,便要他再写一遍再睡。
  怀安只好乖乖照做。
  沈聿看在眼里,只觉得怀安的性子都变了,不再像从前上窜下跳的顽皮,连说话都带着微不可查的小心,要不是他的举止、喜好、各种小习惯都没变,他简直要怀疑自己的儿子被调包了。
  转念一想,怕还是因为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又经历一场大火,吓坏了。
  “怀安,你来。”沈聿决定问清楚,坐在床沿,朝他招招手。
  怀安怂哒哒的上前。
  “我儿正月初九的晚上,是不是在后宅爬树来着?”沈聿问。
  怀安点点头,他过年期间几乎天天爬树,这宅子里有几棵树他比园丁都清楚。
  “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沈聿又问。
  看到了什么?看到夜空,看到星星,看到布满青苔的屋脊和雕刻祥云的瓦当,看到鸟巢里安睡的雏鸟……孩提童心未泯,张目对日,明察秋毫,看到的东西可多了。
  “没什么特别的呀。”他总结道。
  “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沈聿又问。
  沈怀安继续回想。事情过去了一个月了,许多事记得不太清楚……
  忽然他灵光闪现,还真想起出一些片段。
  那棵桂花树紧挨着院墙,爬上去,就能看到墙对面小小的偏院,相传那偏院里死过一个姨娘,早就废弃了,老宅翻新两次都不曾动过,平时上着一把锈迹斑驳的锁,正月初九,他好奇心作祟,爬树翻墙,一探究竟。
  院子里漆黑一片,却断断续续传出床架吱呀声,窃窃低吟喘息声,从前的小怀安哪里懂得,便没往心里去,现在却知道,那不是宣淫之声又是什么?
  可他要怎么表达呢?
  他鼓着小脸措辞半天,才神秘兮兮的说:“我听见屋里有鬼。”
  “有鬼?”沈聿一脸疑惑。
  “对!我听见有人说:死鬼,你都一个月没来找人家了,非要等人家找你……”怀安捏着嗓子有样学样。
  沈聿一下子明白过来,匆忙捂住他的嘴:“好好好,爹知道了……知道了。”
  怀安扒开那只大手,又道:“后来郝妈妈和绿釉姐姐在下面叫我,我就下去了,跟她们讲偏院里有鬼,她们偏是不信。”
  沈聿以为儿子怕鬼,便道:“怀安不要怕,那不是鬼,是有贼人在偷东西。”
  沈怀安心中暗哂,也对,偷情也算偷……
  他作似懂非懂状,缓缓的“哦——”了一声,倒叫沈聿莫名有些心虚。
  顿了一下,他又故作紧张的问:“贼抓到了吗,没丢什么值钱的东西吧?”
  沈聿忍不住笑了,刮了刮他的鼻头:“你母亲说你是小财迷,亏我还跟她辨!”
  “我才不是财迷呢!”怀安断然否认,片刻又想起什么似的:“爹,我的金锁片找到了吗?”
  沈聿:……
  次日清晨,孟氏又嚷着要见大爷,见不着,就要自挂东南枝。
  沈聿哂笑:“她果真要挂,昨晚就悄悄挂好了,何必等到天亮。”
  话虽这样说,沈聿担心闹大了扰到妻子坐胎,还是去了西南角的那座跨院。
  孟氏虽是沈老爷的妾室,年纪却与沈聿相当,她已不是含苞待放的少女,却是到了最美的年纪,娇丽如芙蕖出水,顾盼之间,美艳不可方物。
  这是沈聿头一次正眼瞧她,心中暗暗冷笑,难怪父亲宠她。
  孟氏将凌乱的鬓角往而后一抿,朝着沈聿盈盈一拜,步步逼近,那冰冰凉凉的手指轻轻勾了勾他的手上的金锁片。
  沈聿撤后半步,面无表情:“姨娘请自重。”


第6章 
  沈聿撤后半步,面无表情:“姨娘请自重。”
  孟氏莺喉婉转:“大爷,我知道你恨我,太太也恨我争宠生事,但是眼下老爷尸骨未寒,你就着急处理我们这些姨娘,传出去,怕是于你官声不利。”
  沈聿唇角挂着一丝浅笑:“姨娘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官声是什么?忠臣孝子,义夫慈父,这里头可有姨娘什么事?”
  孟氏怔怔看着他。
  沈聿又道:“闺闱内宅之争,我素来不往心里过,对太太来说,捏着你的死契,也未必将你这些伎俩放在眼里,对老爷来说,再宠爱妾室通房,还是得将身契交给太太。这其中的轻重关系,姨娘知晓了吗?”
  孟氏咬着下唇,有些羞恼,打从进门起,沈老爷专宠她一人,何曾使她受过这样大的委屈,如今沈老爷走了,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不过是个玩物。
  她话声儿微微颤抖:“太太……太太她素有贤名,老爷刚走便发落于我,也会落下善妒的名声……”
  沈聿险些笑了:“姨娘看了什么话本儿会有这种误解?太太如今是吏部在册的六品安人,发落一个妾室对她而言,不过是料理家务时的一桩小事,谁会关心?”
  孟姨娘没了话说,她跪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钗环都叮当作响。
  她终于收起那素日的嚣张跋扈,掩面而泣:“都是沈寿先来招惹我的,老爷病的那段日子,我在家里无依无靠,连这些恶仆都敢欺辱与我……大爷,我真的是被逼的!”
  沈聿听来有些腻烦,其实他很不必走这一趟,说到底还是心怀恨意。人都是欺软怕硬的,父亲在世时不敢忤逆,如今却想亲眼看看这位“枕边风”的下场。
  可真当她跪在自己脚下时,又觉得分外没有意思,冤有头债有主,若非她搞风搞雨的想要置怀安于死地,他倒真犯不上跟她算什么旧账。
  沈聿冷笑道:“倘若你本本分分做人,自可以留在沈家安度余生,可你动谁不好,偏偏去打怀安的主意,他一个五岁的孩子,即便撞破你们的奸情又懂些什么,为什么要不择手段害他性命?”
  说到后面,沈聿有些动怒了,他在外人面前极少将喜怒溢于言表。
  孟氏惊的花容失色:“不是,不是我!都是沈寿狗胆包天擅作主张去害少爷,我知道后也怕得要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