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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我亲爹是当朝首辅-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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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聿将大雁交给李环媳妇,命她找两个笼子仔细养着,瞠目结舌的看着芃姐儿:“这孩子改行卖艺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叫爷儿几个赶紧去洗澡,一身泥点子,脏的要命。
  ……
  如怀安所料,坑多萝卜少,是升官发财的好季节。本月廷推,沈聿升任国子监祭酒,掌翰林学士,官居四品。终于摘掉了官衔前面的“副”字,跻身高级文官之列了。
  正四品官员按照惯例可以荫一子入监,怀铭马上参加春闱,完全用不到,怀安年龄还小,至少还要再过个五六年。
  “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怀安咋舌摇头。
  “小哥哥,咱家只有你一个鸡犬。”芃姐儿急急的跟他摆脱关系。
  怀安才发现自己把自己骂进去了。
  他是乐晕了头,九岁就获得了中央国立大学的入学资格,这就是官二代的快乐啊!
  与此同时,他终于背完了《孟子》,本以为自己熟读四书,也算小小文化人了,如法炮制,读完《五经》,就可以直接躺平,等着入监了吧。
  谁知老爹又拿出他已经读完的《中庸》——四书再过一遍,这次要带着程朱的集注,全文背诵。
  “什么,又来?!”
  工作量之大,让怀安瞳孔震颤。
  翻开《四书集注》,怀安简直要疯了,天知道这两位老人家哪来这么多话?非要用无数复杂生涩的文章去诠释最简单的道理,让人越读越迷茫,越读越糊涂,然后再从似是而非中探索更深层的含义。
  可是没办法,理学盛行的当下,朝廷钦定了科举考试必读的经注,全国的读书人都要奉为圭臬,反复研习。
  怀安摊牌了,不干了,罢工了。
  “爹,我不想读书了。”怀安道:“我想回老家种地。”
  沈聿也不恼,平静的问他:“种红薯吗?”
  怀安点点头。
  沈聿沉吟片刻:“也不是不行,但你要想清楚,枯坐书斋确实辛苦,但好歹夏天有冰,冬天有炭。稼穑之艰辛,那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身力气百身汗,赶上旱涝蝗灾,你个大男人还有一把力气出来做工,妻儿老小都得跟着你当流民。”
  怀安眼前出现了一副凄凉景象,衣着破烂的自己带着老婆孩子,顶着凛冽的寒风逃离故土……
  他拨浪鼓似的摇头:“算了算了,不种地了,我经商,经商是我最擅长的!”
  沈聿又道:“经商……也好,只是你没有官身,势单力薄又富有,在官府眼里就是待宰的羔羊。”
  怀安眼前,出现了自己被官老爷养肥就杀、栽赃陷害,和老婆孩子被穿成一串押赴刑场的画面……
  他不禁打了个寒战。看看老爹,尴尬的揉揉鼻子,将自己扔到桌子底下的书重新捡了回来。


第112章 
  沈聿就喜欢爱惜生命又好糊弄的小朋友; 浅浅一笑,摊开书本一字一句的为他讲解,朱子他老人家是如何解答圣人之言的。
  怀安坐立不安的扭来扭去; 总想去看窗外。
  今天会试放榜,哥哥姐姐们都去贡院看榜了,老爹非但不去,还不让他去; 枯坐无聊,把他抓过来读书。
  “爹,您紧张吗?”怀安突然问。
  “我紧张什么?”沈聿道:“便是我自己会试; 也从未紧张过。”
  怀安小小声:“不紧张干嘛蹂*躏我呀; 我只是一颗无辜的小花朵呀。”
  “让你读书上进; 怎么叫蹂*躏你?”沈聿道。
  父子二人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斗嘴; 院墙外临着的大街上突然喧闹起来。
  锣鼓声、鞭炮声、嘈杂的脚步和贺喜声充满了各处会馆客栈,遍布京城的角角落落——顺天府的报子们开始报喜了。
  向来稳重懂规矩的云苓急匆匆跑进来传话,先去东屋:“太太; 前院来人报喜!“
  又到西屋:“老爷; 顺天府的衙差上门了!”
  怀安腾地一声蹿起来,椅子都被他带歪了,“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沈聿云淡风轻的瞥他一眼:“毛手毛脚; 像什么样子。”
  怀安才不管老爹说什么呢; 风一样的蹿了出去,片刻又冲回来; 扛着芃姐儿一起跑。
  沈聿直等他们都走了; 才匆匆起身; 快步出了堂屋,迎面见到两个丫鬟在洒扫; 忙稳住脚步,衣冠楚楚地出了院门。
  前院如同炸开了锅。
  一向井井有条的下人们扔下手头的活计,跑到廊下张望。
  报子们在门房的引领下绕过影壁,高声报喜:“捷报贵府沈老爷讳怀铭,高中会试第二名贡士,金銮殿上面圣!”
  院中欢呼声四起,怀安用力地拍着巴掌,芃姐儿跳的最高,激动地发出尖叫。
  沈聿仍立在院中浅笑,八风不动的模样。
  “爹,我大哥中了!”两个娃一左一右摇晃着老爹的手臂,把他摇的七荤八素,索性装也不装了,抱起女儿牵着儿子,叫人去淮阳楼定包厢,全家出去庆贺一番。
  怀铭回家后,倒是一派宠辱不惊的模样,只是向爹娘禀报,同僚中有哪些人家的儿孙取中会试,连名次都记得十分清楚,便于父母向各府走礼祝贺,然后继续回房温书,准备两天后的殿试。
  怀安听着大哥的复述,才知道谢伯伯的长子考了会试第三十九名,也是相当不错的成绩,如果殿试照常发挥,有望选为庶吉士,进入翰林院呢。
  沈聿夫妻特意准备了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叫怀安送到谢家当贺礼,另告诉他,谢伯伯即将外放江南某地做知府,之所以迟迟没有动身,就是在等长子考完殿试。
  “哎?”怀安抱着贺礼奇怪的问:“谢伯伯犯什么错了吗?”
  一般来说,京官和地方官有两条不同的升迁途径,京官外放的情况也有不少,只是摊在谁头上,都会感到恐惧。
  沈聿啼笑皆非:“只是正常升调。”
  富庶的江南之地经历了多年战乱,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因为抗倭而变得穷苦的州县需要重新聚集财富,不单单是为了地方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更是为了增加商税解决朝廷的财政危机。
  曹钰功成身败,黯然离开东南,也导致整个东南官场出现了巨大变动,不少官员受到牵连,罢官流放,缺额甚多,朝廷便组织廷推补齐这些缺官,谢彦开便是其中的一个。
  这些话让怀安消化了很久,本朝开国以来,北方是政治中心,江南是经济中心,向来是两不干预各自发展,现在北方想要控制南方,插手商贸,增置商税,不但会打破原有的平衡,还会触及到多方集团的利益。
  “这么说,此行还是很凶险的。”怀安皱着眉头说。
  沈聿没说话,全当默认。
  怀安转身去了表哥房里,两人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什么,片刻出来,拿着一个木匣子,和那套文房四宝一起,带着何文何武和长兴一起去了谢家。
  谢家正乱着,光前院就有十几个仆人进进出出,地上散乱着箱笼和挑子,很显然在打点行李。
  怀安跟着门房进来,给谢彦开打躬行礼:“恭喜谢伯伯,贺喜谢伯伯,谢大哥高中杏榜第……第……”
  多少来着?
  谢彦开笑道:“第三十九名。”
  怀安尴尬的笑笑:“对对。”
  谢彦开看着满地狼藉,对他说:“这还没顾上去你家道贺,你竟先来了。家里太乱,就不请你进内宅了。”
  怀安连道:“不要紧的,我送完贺礼就走。”
  说着便奉上礼物,还特意叮嘱了,大号的匣子是父母赠与谢大哥的贺礼,小号的匣子是他带给谢妹妹的东西。
  “给妹妹带着防身。”他说。
  “……防身?”谢彦开一脸诧异。
  怀安认真的点点头:“您拿给她就知道了。”
  谢彦开极想看看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可没有当面将拆贺礼的道理,又是送给女儿的东西,他只好按捺住好奇心,叫怀安代他向沈聿夫妇道谢。
  怀安离开前,还不忘记嘱咐:“伯伯不要忘记每天拉筋哦,延年益寿哦!”
  提起拉筋,谢彦开就浑身酸疼,随口敷衍着,打点好书房中的书册,分类编号装箱,才命人将文房四宝送到长子房中,自己带着怀安送给谢韫的盒子去了内宅。
  “送给我的?”
  正为离开小伙伴们而感到难过的谢韫眼前一亮,从父亲手中接过盒子。
  自从前年中秋灯市之后,两人就没在一起玩过了,不过她偶尔还是会收到怀安的礼物,造型别致的香皂啊,小玩具啊,还有些好看的小人书,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的回礼太普通了,不是绣的歪歪扭扭的荷包,就是集市上淘到的小泥娃娃。
  匣子一打开,谢韫“哇”的一声,谢彦开却腿一软,险些没站稳。
  沈怀安你小子!
  只见匣子用黑色绒布做里衬,绒布上银光闪闪,托着一柄一尺长的铳,不是军队里一人多高的鸟铳,而是相对小巧精致的西洋短铳。
  谢韫用稚嫩的小手将它拿出来,沉甸甸的,还挺吃力,然后发现匣子底部还有张纸,很贴心的附上了使用说明。
  “爹,”她眼里闪着异彩,“我能出去放一枪吗?!”
  说着,还比划来比划去。
  谢彦开怕它走火炸膛,忙将它接到手里,舌头都有些打结,哄劝道:“家里不是玩这个的地方,爹改天带你去郊外试试。”
  谢韫面带失望:“好吧……”
  谢彦开又用引诱孩子压岁钱的口吻道:“这个爹先帮你保管,你太小了,拿不动,过个几年再给你。”
  谢韫还能说什么呢,依依不舍的看着父亲将匣子阖上,夹在腋下,快步离开了西厢房,生怕慢一步她就会反悔似的。
  ……
  “你送了一把短铳给人家闺女?!”书房里,沈聿瞠目结舌的看着儿子,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你怎么想的?”
  “要是遇到坏人,就开枪打死他。”怀安十分认真的说。
  沈聿哑口无言,这逻辑……还怪缜密的。
  “罢了罢了,你去玩吧,把你哥叫来。”沈聿道。
  怀安乐颠颠的跑出去了,片刻怀铭进来,沈聿让他坐在一旁,给他讲解殿试的注意事项。
  殿试重策问,考的是对时政的见解、治国的方略,在朝官员中,但凡家里有人应试的,都会根据时政去押题,官宦子弟的优势,是寻常布衣之家望尘莫及的。
  没办法,世事皆如此。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
  沈聿讲完,又听怀铭讲了他的见解,朗声笑道:“二甲无碍,只看能否取中一甲。”
  怀铭笑道:“是。”
  ……
  三月十八日,寅时不到,怀铭便起来了。
  今天是传胪大典,他需换上礼部发放的进士巾服,去午门等候唱名。
  怀安起了个大早,去大哥屋里围观新鲜出炉的新科进士,怀铭玩心顿起,将自己的进士巾扣在弟弟的脑袋上,直接盖住了眼睛。
  怀安也不恼,将帽子往上挪了挪,背着小手迈着四方步,昂首挺胸的回到上房堂屋,逗得许听澜直乐。
  沈聿从东屋出来,一身绯红罗纱,皂靴绫袜,袖宽两尺,金带十一銙,端的是威严尽显,气度不凡。
  怀安愣愣的看着,像个小木桩子。
  还是老爹帅啊!
  沈聿将长子叫到眼前,从小木桩子上摘下那顶进士乌纱巾,带在怀铭头上。
  “走吧。”
  两人便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许听澜交代怀安:“出门要记得带人,不要到处乱跑。”
  便打算回房睡个回笼觉,好有精力应付前来道喜的宾客。
  怀安站在原地乖巧的应着,直到娘亲转身回房,像风一样窜出门去,开始摇人。
  孩子们今天放羊了。
  城内大小私塾几乎全部放假,因为传胪大典之后,照例是御街夸官,三鼎甲骑着三匹纯白色的骏马,披红挂彩,带着一众仪仗,穿过热闹的长安街,接受全程百姓的观瞻。这是一甲进士才有的殊荣,是对大大小小的读书人最直白的激励。
  每三年一度的热闹景象,全城的男女老少聚集在街道两旁,沿街酒楼的包厢早在半个月前就已订满。
  怀安如今财大气粗,一掷千金,在淮扬楼二楼包下一个视线最好的雅间,叫上哥哥姐姐五个,扛着芃姐儿一起上楼,点上几碟点心,一壶茶,等待仪式的开始。
  “来了来了!”怀莹也顾不上往日里大家闺秀的矜持了,拍着栏杆激动的喊:“快来看,堂兄是状元!”
  怀安腾然起身,迎面骨撞到了凳子,疼得一窜一窜。
  只见大哥已经换上圆领朝服,胸前补鹭鸶,乌纱两侧插上点翠簪花,骑着骏马走过热闹的长安街,真叫一个掷果盈车,香帕如雨。
  “大哥大哥,嗷嗷嗷!”怀安激动欢呼。
  待仪仗逼近,怀安一声令下,一道卷轴滚落,从二楼向下展开一条竖幅,上头赫然十个大字:
  大哥放心飞,小弟永相随!
  “沈兄快看!”身边的探花郎指着楼上提醒他。
  怀铭抬头,先是哭笑不得,随后见怀安扳着栏杆朝他疯狂招手,整个上半身探在外面,顿时一阵心悸,生怕他大头朝下摔下来。
  正打算下马上楼管管这个熊孩子,好在陈甍探出头来,一把将他拉了回去。
  怀薇有意逗他:“怀安,你可要加把劲呀。”
  有个状元当大哥,压力山大吧。
  怀安一心看热闹,满不在乎的指着楼下对姐姐们说:“怕什么,八年后我也长这样。”
  两个姐姐笑着打趣他:“你哪儿来的自信!”
  怀安就是这么自信,要做就做史上最帅小阁老——被他卖了的那个不算。


第113章 
  御街夸官之后; 怀铭作为新科进士的代表,要领班拜谢坐师,然后参加礼部的宴席; 沈聿作为翰林院的主官,自然是要出席的。许听澜则会在家接待上门贺喜的女宾。
  所以怀安今天没人管,看完了热闹,转而去了他的书坊视察工作。
  书坊在孙大武的管理下井井有条的运转。怀安特意没有让娘亲帮他招募新的掌柜; 去年年底封账时,将孙大武提为了书坊掌柜。
  这个月,孙大武凑了凑手头的钱; 在郝家胡同附近赁了个很小的院子; 和女儿搬出去单独居住。
  “两个女孩儿一天比一天大了; 总跟我挤在一个屋里不方便。”孙大武向怀安解释。
  怀安知道他说的比较委婉; 三院还住了别的几家人,人多且杂,孩子有娘一起照顾还好些; 只有一个爹; 再细心也总有看不见的时候。
  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可是京城的这个地段,即便是很小的院子; 租金也着实不便宜; 怀安估摸着,至少要花掉他月钱的一小半; 另外还要供两个女儿读书; 交束修; 买纸买墨,另起了炉灶; 买菜做饭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应该挺紧张的。
  怀安环顾四下,对孙大武道:“以后每月给你补贴二钱银子,要保密哦。”
  孙大武既惊又喜:“谢谢东家!”
  怀安拍拍他的肩膀,故作老气横秋:“年轻人,好好干,以后前途无量。”
  孙大武丝毫不觉得别扭,信誓旦旦的说:“东家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怀安又叫来喜娃,喜娃终于通过了郝师傅的考验,开始学习刻板,他识字多,人又机灵又肯吃苦,教起来并不吃力。
  怀安也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月钱不重要,学东西最重要,凡事要往长远看。”
  只能说这个时代的员工太好忽悠,喜娃憨厚的笑笑:“我一定好好学,东家。”
  从童书坊出来,又去了皂坊。
  在丁掌柜的协助下,皂坊开到了京畿和江南一带的十几个府县,不少妇人以制皂为业。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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