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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我亲爹是当朝首辅-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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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城马车上,张岱看着左右两边的彪形大汉,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说:“二位,有点挤。”
  车厢狭小,三个人挤得满满当当,何文何武只能爱莫能助的笑一笑。
  两人生来一脸凶相,笑跟哭似的,看的张岱毛骨悚然。一扭头,只见怀安侧着脑袋偷偷的笑。
  张岱气恼道:“堂堂三品大员的儿子,动辄绑架良民……你,你看我如何告你的状!”
  怀安满不在乎的说:“您告吧,把您绑回去,充其量被我爹骂一顿,不把您带回去,我爹不让我进家门,大过年的还得露宿街头,哪个更惨,我还是拎得清的。”
  张岱气的不想跟他说话,他八十岁的老母不让他跟无赖说话。
  就这样,怀安将张老先生“请”回了家,受到了沈家全家的款待,下榻在跨院的客房里。
  也因为有张岱在,年夜饭分了男女席,沈聿和沈录带着男孩儿们在外间陪张岱,中间用壁板相隔。女眷在内间谈笑的声音传出,倒让张岱心生惭愧,搅扰人家一家团聚了。
  沈家一家似乎并不受影响,分不分桌都一样热闹。
  怀安渐渐大了,像小竹子一样开始抽条,不能再打扮成圆滚滚了,参加宴席的时候,也大多跟着父兄呆在男席。
  许听澜便开始对女儿下手,加上陆宥宁也是个毛绒控,两人特意挑了白绒滚边的衣裳鞋帽把芃姐儿裹成一个毛球,当真是粉雕玉砌,玉雪可爱。
  小毛球正经饭没吃几口,倒吃了一肚子拔丝地瓜。吃饱了饭坐不住,里外乱跑,丫鬟们也抓不住她,逗得满堂哄笑。
  不一会儿,三个女孩儿抱着好些烟花往外跑,这里头数芃姐儿人最小,最贪心,用银红色的袄子捧着满满一兜烟花,边跑边掉,边捡边漏。
  怀安此时也放下筷子看着老爹。
  “去吧。”沈聿笑道:“都去。”
  男孩儿们一哄而散,不一会儿,门外响起远远近近的鞭炮声。
  人们望着绚烂夺目的火树银花,惟愿这些花火可以驱走奸邪,否极泰来。
  ……
  新年伊始,改元永兴,寓意大亓中兴,续万世基业的美好愿景。
  新朝新气象。郑阁老打出“以威福还主上,以政务还诸司”的口号,对六部九卿诸司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要做一个开明的首辅,不会独断专行,不做吴浚第二。
  随后,他向新君递上新年的第一份奏疏,伏企陛下能够广开言路,任人唯贤,礼贤下士,仁慈爱民,对于直言敢谏者应宽容,以鼓励天下臣民敢于提出自己的见解。
  紧接着,郑阁老提出取消“半俸”制度,从今年起内外官员一律发放全俸。
  这件事还要从吴浚父子掌权时说起,当时国库告急,屡屡拖欠官员薪俸,惹得不少京官在户部门前抗议讨薪,后来吴琦想出一个损招,要求按时发放俸禄的官员,“自愿”签署纳援协议,自愿捐献俸禄的一半以充国库,也就是说只能发半薪,如果有异议,那就继续拖欠。
  对于京中高官,或沈聿这样家境优渥的官员来说,俸禄的影响微乎其微,可对于大部分家境普通的底层京官来说,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
  如今郑迁提出,半俸向朝廷纳捐不但是杯水车薪,还会使下级官吏消极怠工,危害远甚于得利,应当立即停止。
  一切谏言有理有据,皇帝自然没有理由驳回,郑迁毫不意外赢得了满堂喝彩,声望日隆。
  怀安是在书房里听老爹和大哥谈论这些事,听完不禁咋舌,郑阁老啊不愧是你。
  沈聿看向小儿子,好奇的问:“你有话要说?”
  怀安一脸坏笑:“问,要把皇帝装进笼子,总共分几步?”
  沈聿和怀铭对视一眼。
  “三步呀!”怀安掰着手指头数:“第一步,化身道德标杆;第二步,打好群众基础;第三步,用道德绑架皇帝,把他装进笼子……呜呜呜……”
  
  怀铭捂住了弟弟的嘴,笑骂:“该聪明的时候犯蠢,该蠢的时候又精得要命。”
  怀安掰开大哥的手:“我说的对不对嘛?”
  怀铭警告他:“出门不许乱说。”
  “我在外面最有分寸了,不会乱说话的。”怀安道。


第128章 
  沈聿却只是意味深长的笑; 连十岁孩子都看出来了,恩师趁着新帝刚刚即位,便急于联合文官约束皇权。
  “圣天子垂拱而治”是每一个士大夫心中的美好愿景; 先皇登基时不吃这一套,将无数与他作对的文官廷杖、下狱、流放,折断了士子的脊梁,如今的天子宽厚仁慈; 他们便又故技重施,一步步将皇权装进牢笼。
  怀安的“把皇帝装进笼子论”,倒是一针见血。
  三皇五帝延续至今; 早已不是世家门阀掌权的时代; 国朝已经形成一套相对完善的官制和官员选拔制度; 说句更直白的; 即便皇帝不干活,国家机器也能有序运转。
  因此一个精明的昏君对国家的危害,要远胜于一个愚蠢的庸君。何况新君并不蠢; 只是没有先帝的精明和心狠手辣而已。
  对此沈聿只能选择作壁上观; 不论他与皇帝私交如何,首先是士大夫的一员,深知国有仁君的重要性。皇权一旦被放任; 将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 先皇就是很好的例子。
  怀铭还在跟怀安掰扯“看破不说破”的人生大道理。郑阁老是什么意思,皇帝心里比谁都清楚; 可他偏偏不能学先帝那样独断专行; 已经很憋屈了; 你一口一个“把皇帝装笼子”,扎不扎心?
  怀安摇头晃脑; 态度极其不端正:“我才十岁,就要学的这么圆滑世故,一点也不纯真可爱。”
  “别人家孩子十岁还在读私塾,你每天在干什么?”怀铭问。
  “我每天也在好好读书哇。”
  怀安话音刚落,长兴敲门进来:“小爷,您别忘了正事。”
  怀安一拍脑袋:“对对对!”
  “干什么去?”沈聿皱眉。
  怀安道:“我要去开皂坊书坊发开年红包,然后请了大兴县的县丞、主簿、典史一起吃饭。”
  沈聿:……
  怀安就当老爹默许,欢天喜地回内宅换衣裳去了。
  “他刚刚说什么?”沈聿道。
  “他说他又攒了个局。”怀铭解释道。
  沈聿近来事忙,确实有些忽视了孩子们的教育问题:“这次又是为什么?”
  “他想在雀儿山推广种植红薯,趁着麦收之前,提前跟大兴县的官吏打好招呼。”怀铭道。
  沈聿不禁错愕:“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怀铭笑道:“是儿子给他出的主意。”
  沈聿看着长子,刚欲开口说话,就被刮进来的一阵风吓了一跳。
  “爹!”怀安冲进来,原地来回跺脚。
  沈聿哭笑不得:“你要是着急解手就赶紧去。”
  “爹,您怎么忘了!”
  沈聿一愣,才想起答应为他提的新书封。从书案抽屉里翻出来给他。
  “谢谢爹!”怀安抱了抱老爹,又去抱了抱大哥。
  怀铭本是斜靠在书案上的,被他一头撞过来,险些栽倒。
  “蹭蹭状元,新书大卖!”怀安蹭完就跑,留下老爹和老哥扶额叹气。
  ……
  到了麦收时节,怀安踩着椅子从老爹的书架上翻出一份作废的奏疏,比着上面的格式,一笔一划的写了一份奏疏。
  是的,他写了一份奏疏,恳请朝廷可以在雀儿村推广红薯。
  送到通政司的奏疏呈递处,受理的官员直接傻了眼。
  什么小玩意儿也敢妄言朝政?
  大案上劄子落得高,把怀安挡的严严实实。
  怀安态度强硬:“我不是小玩意儿,下官沈怀安,正七品承事郎,有要事上奏天子。”
  “散官?”参议问。
  怀安反问:“哪条律法规定散官不可以上书言事了?”
  “那倒没有。”参议打量眼前的小孩,小小年纪有了官身,必然是父荫的结果,不知是哪位要员的孩子,也不管好,放任他跑到通政司来胡闹。
  于是堆起一脸笑容:“乖,这里不是小孩过家家的地方,出门右拐有家蜜饯铺,你去那儿买好吃的去。”
  怀安凶巴巴的:“通政司只管收发奏疏送到司礼监,你管我多大岁数!再这样搪塞推脱,我现在就参你一本!”
  “嘿,”那参议哼一声,“算我多管闲事。”
  他本也是好心,怕谁家小孩子闯祸来着。
  一大箱奏疏送往司礼监,除了特大事件,按例是到不了皇帝案头的,毕竟每天成百上千本奏疏,皇帝就算长出三头六臂也看不完。
  这时就是轮到内阁发挥作用了,内阁的阁员们会对这些奏疏进行“票拟”,然后分轻重缓急呈送御揽,最终由司礼监“批红”,再送回通政司,分发到有司衙门执行。
  看到怀安的奏疏时,袁阁老都乐了,拿到首辅的值房给郑迁看。
  郑迁看着那歪歪扭扭的字,拼了半辈子修为才忍住笑,叫来通政司的门生询问情况。
  那门生一通阴阳怪气:“人家说了,不给他呈送奏疏,就要参我们一本,凶着呢。”
  郑迁啼笑皆非,打发他去忙。
  沈聿恰好来内阁送经筵讲官的名单,被老师拉着围观他儿子的大作。
  “嘶——”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孩子玩的真是越来越大了。
  袁阁老问他:“这么大的事,你真不知道?”
  沈聿面带惭愧:“下官近来忙的头顶倒悬,确实疏于管教了。”
  郑迁也问:“他说的这个红薯,可是你去年跟我提过的吕宋国宝?”
  沈聿道:“正是。”
  郑迁正色点头,拿起奏疏进宫面圣。
  孩子是小孩子,事却是大事。每亩八石产量的粮食,关乎兆亿生民,郑阁老焉能不心动。只是他为人保守,希望能徐徐图之,至少将红薯交由户部研究几年,再行推广不迟。
  皇帝似乎早有准备似的据理力争。这个千疮百孔的朝廷已经等不及温药滋补了,必须要尽快将红薯推及各省。
  郑迁刚要反驳。
  皇帝打断道:“元辅,朕知道,不是所有地方都适合耕种红薯,各省气候、土质各不相同,所以要提前在各地屯田试种,再决定是否推向民间。”
  好坏全由皇帝一个人说了,郑迁也不太好再驳他的面子,只好应下,回内阁票拟。
  君臣的第一次交锋,皇帝险胜。
  怀安从御座后面出来,满脸胜利的笑容,皇帝举起手来与他击掌。
  这是他刚跟两个孩子学会的奇怪礼仪。
  沈聿回到家,怀安正在院子里抽陀螺,见到老爹撒腿就跑。
  沈聿一把薅住了他:“跑什么?”
  怀安赔笑道:“锻炼身体。”
  “锻炼身体,我看是精力过剩吧。”沈聿道。
  “爹,天上有头猪!”怀安一指天空,从老爹手里溜走。
  ……
  四月底,郊外繁花似锦。
  怀安乘马车来到雀儿山,此时麦子已经收割完毕,满山都是耕种红薯的村民。
  国朝的百姓大多保守,尤其是对于赖以生存的土地,新作物从引进到广泛种植往往需要几十上百年的时间,但雀儿村的村民不同,他们眼看着张岱耕种实验田已经一年多了,甚至亲身参与,见识过红薯的惊人产量。
  在张岱的指导下,用最科学的方法施肥、除草、挖坑、栽种,配合度非常之高。
  顺天府尤为重视,每日派官吏前来表示慰问。
  怀安打算请张岱进城吃饭,这段时间把老头儿忙坏了,整个人都黑瘦了一大圈儿,得好好补补。
  吃完饭,一老一小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消食。
  怀安看着四下井井有条的街市:“该说不说,新朝新气象,京城的市容市貌也越来越好了。”
  “嗯,小阁老亲自在抓。”张岱对朝局依然敏感。
  “小阁老?”怎么又冒出来个小阁老……
  “郑阁老的长子郑瑾啊。”张岱解释道。
  “他呀!”怀安回想起当年在席上,这家伙给自己当众难堪的事:“还别说,他抓治安倒是一把好手。”
  “据说很费了一番功夫,什么盗贼啊拐子啊,统统……”张岱话还没说完,身边的孩子就不见了。
  不见了!
  张岱举目四望,只见一个高大的身着短打的男子,扛着怀安往胡同里跑去。
  “坏了!”张岱拔腿就追,可胡同幽深,七拐八绕,很快便失去了踪影。
  怀安被人扛在肩头,颠的七荤八素,等他反应过来,挥舞着胳膊腿拼命挣扎,一口咬上贼人肩头。
  贼人“嗷”的一声惨叫,却并未把他放下,脚下跑的更快,跑进一座门楣普通的大门,内里轩敞开阔,像个阔气的人家。
  “关门!”贼人一声吩咐,大门吱呀呀的关闭。
  怀安连喊带骂,拳打脚踢,可双拳难敌四手,被两个小厮控制的动弹不得。这时候,内院走出一个锦缎道袍的中年男人。
  男人快步上前,呵斥左右:“快松手,休要对姑爷无礼!”
  姑爷?怀安双目圆睁:“谁是你家姑爷,你认错人了吧?!”
  男人带着一脸讨好的笑:“怎么会认错呢,介绍一下啊,鄙姓孟,以后就是你的老丈人了!”
  ……
  沈聿并不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已经遭人“绑架”,正在乾清宫听皇帝抱怨言官的暴行。
  京中近来不知何时传出一则谣言,说新君登基要选秀女。
  沈聿神色如常。近来有不少官员上书劝谏,认为皇帝子嗣单薄,宜适当扩充后宫,民间传出选秀的讹传也十分正常,让顺天府发一则告示辟谣即可。
  皇帝一脸的难以启齿,索性直接将奏章递给沈聿。
  沈聿以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浏览一遍,整个人被雷的外焦里嫩。
  民间竟谣传皇帝有怪癖,喜欢初潮之前的女童,专挑十一到十三岁女孩子选进宫中。此谣一出,京城的结婚率直线飙升,百姓纷纷忙着嫁女,适龄女子嫁人就算了,家有十一二岁女娃的,也在拼命找婆家。
  如此一来,十岁以上的男孩子是不敢独自上街的,因为极有可能被装进麻袋直接套走回家成亲。
  皇帝叫冤不迭:“沈师傅,你是知道朕的,朕一个月有二十天在乾清宫居住,何曾这么的……猥琐!”
  沈聿心里明白,皇帝此番是受到了先帝连累,早年间先帝听信道士之言,采集少女初潮时的经血炼制壮阳丹服用,就曾违背祖制,在民间选择十一到十三岁的女童,因此引发了宫变,此后才有所收敛。
  可问题在于,言官不骂先帝,因为骂了也没用,弹劾的奏章像雪花一样飞进乾清宫,都是骂皇帝的,还给他取了个绰号叫“老牛”,专吃嫩草的意思。
  皇帝气的来回踱步,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可是广开言路的誓言在前,又不能因言问罪。
  沈聿忍笑劝道:“陛下,其实大家都有绰号,袁阁老善做和事佬,他们便叫他’裱糊匠’,姚尚书性格强硬,他们便叫他’姚把子’。”
  皇帝一愣:“难不成沈师傅也有绰号?”
  
  “有啊。”沈聿笑道:“沈炮仗。”
  皇帝嗤的一声笑了:“这群混账,迟早找个由头收拾了他们!”
  ……
  怀安此刻正大喇喇的坐在孟家的堂屋里,喝着可口的冰镇酸梅汤,吃着时令水果和各样点心。
  
  孟老板站在一旁不住的赔礼道歉:“底下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小贵人,您您您千万恕罪!千万恕罪!”


第129章 
  怀安听说前朝有“榜下捉婿”的风俗; 还没听说过本朝也有满大街抓女婿的情况。抓女婿就算了,看孟家这富裕程度,一般的男子入赘进来; 至少少奋斗二十年。可他还是个孩子啊!
  哪有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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