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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我亲爹是当朝首辅-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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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殿下通讲一遍。”
  荣贺点点头。
  沈聿讲完一卷,便让他们自行练字,匆匆往乾清宫而去。申时左右要开廷前会议,讨论宗禄问题,宗人院归礼部管辖,他这个礼部堂官是不得不出席的。
  参与廷议的无非是内阁阁臣、六部九卿,这些变态的科举制度筛选出来的人尖儿凑成一局,八成时间都在引经据典的吵架。
  皇帝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插不进一句话。因为有些典故他压根就听不懂,只知道在骂人,但又不带脏字。最怕的就是这些人突然停下,要他评理,他既没有先皇的头脑,又没有先皇的手段,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首辅。
  郑迁此时会和几句稀泥,然后进入下一轮争吵。
  吏部尚书姚斌,人送绰号“姚把子”,为人强势耿介,又身居天官,几乎与内阁分庭抗礼,他主张用强硬的手段打压宗室,达到为朝廷减负的目的。
  但郑阁老主张温药滋补,循序渐进。
  朝廷的大部分方略,就是在这样的争吵中拟定的,譬如内阁次日呈上的《宗室要例》。
  大亓建国百余年,宗室迅速膨胀,人数十倍于初。国库不堪重负,必须出台一系列政策解决这个问题。
  在皇帝的首肯之下,朝廷终于要对宗室下手了:一是减少宗室的俸禄,将一些不成文的赏赐和经济优待取消,亲王就藩后,在京城的养赡田将全部收回入官,耕牛给民耕种,工匠兵卒恢复原役,每年征收的子粒银上缴国库;二是控制宗室人口,限制宗室妻妾数量,限制子女封号数量等。
  此方略一经公布,居京的宗人聚集起来,集体到宗人府闹事。宗人府大门紧闭,大宗令、左右宗□□丞、主事,上上下下,有爵的无爵的,有品的无品的,同时告病假,给他们来了个人去楼空,别问什么病,问就是流行感冒。
  宗人们不敢冲击官衙,纷纷涌上街头开始游行示威——既然朝廷不要体面,他们还有什么顾忌?
  郑迁见状,正要站出来稳定宗室情绪。
  沈聿拦住了他:“老师,要剜疮割肉,就不可能没有流血和阵痛。”
  郑迁痛惜的看着沈聿:“明翰啊,你中了姚滨的毒了!”
  沈聿不敢公然与老师发生口角,只能心平气和的劝:“您现在出去,他们必然要讨价还价,可是国库已经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郑迁叹一口气,返回值房。一份没有经过仔细推敲的方略,就这么仓促而草率的公布出去,在他眼里简直就是儿戏。
  他了解自己的门生,沈聿向来沉稳,是他很早之前就选定的接班人。问题还是出在姚滨的身上,升任首辅以来,郑迁一直以为自己是众望所归、一呼百应,谁知姚滨竟在他眼皮子底下成了气候,可此人冲动蛮干,难当天官重任,应当早日将他赶出朝堂。
  沈聿没有再多言,只是默默给老师泡上一杯茶,劝他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下衙之后,沈聿的马车行至西长安街突然停下来,车夫撩开帘子说:“老爷,前面的路堵住了。”
  沈聿一心在看书,漫不经心的回答:“等一等吧。”
  怀安朝外看去,简直瞠目结舌,真是活久见啊,看到宗室游行了。
  “爹,我下去看看!”怀安说着,掀开车帘就要往下跳,一跳便感觉被什么东西挂住,悬在了半空,紧接着被老爹拎着脖领拖回车厢。
  沈聿猜得没错,这家伙还真要凑上去看热闹。
  “就在车上看。”沈聿道。
  怀安偷偷做了个鬼脸,扒着窗户往外看:“他们闹成这样,朝廷不管吗?”
  沈聿道:“管啊,顺天府的差役轮班在后面跟着呢,砸坏百姓的东西必须赔钱。”
  怀安:……
  他这才看到顺天府的衙差列成一队跟在后面,时不时还好心帮着宗室喊两嗓子。
  这些宗室养尊处优,被朝廷严格监管,不允许从事任何行业,一个比一个缺乏锻炼,喊上一天,第二天便有中暑或体力不支倒地的宗人,顺天府的服务工作相当到位,衙差抬着担架直接送往太医院,绝不影响余下的宗人继续发挥。
  渐渐的宗人队伍越来越少,从稀稀拉拉到后来的三五个人,嗓子都喊不出声了,还在继续坚持。差役们只好两个架一个,继续在京城的主干道上来回溜达。
  与此同时,各地的宗藩也都听到了风声,他们常年居于封地,没有京城的宗人那么文明,闻言纷纷暴怒,嚷着要进京讨个说法。
  藩王擅离封地是大忌,但地方官员未得旨意不能阻拦,于是还真有不少宗藩快马涌向京城。
  皇帝闻言大怒,可毕竟都是同宗,他做不到大开杀戒,于是找了个出头鸟,就是最先进城的家伙,直接抓进诏狱,并放出话去,谁敢踏入京城一步,一律按谋反治罪。
  跑到半路的宗人闻讯就是一个急刹车,调转马头往回跑,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脸的,三个月后,京城的治安终于重归平静。
  礼部重新清点宗室人数,又查出不少虚报人口和冒领俸禄的情况,总算让朝廷的财政缓了一口气。


第131章 
  在地方各省; 有胆识的官员都在努力尝试改革税制,抑制土地兼并,减少百姓逃亡; 为国朝提高税收。
  任平江知府的谢彦开甚至提出了“清丈亩,均田赋”的主张,但因触及到士绅利益,推行起来十分困难。
  放眼全国; 只有鹿州知县赵淳真正做到了打击豪强、清丈田亩。
  赵淳收拾起乡绅胥吏来真可谓不留余地,有阻碍就强行清丈,隐匿官田、隐瞒田产、接受投献、偷税漏税者限期退田; 逾期不退立刻下狱; 一时间县衙大牢里关满了缙绅大户的子弟和奴仆; 一手交田一手交人。
  
  在他的治理下; 鹿州重修了鱼鳞册,百姓减轻了赋税,减轻了摊派和耗羡; 平反了冤案; 过上了翻天覆地的生活。
  作为他的同僚和当地乡绅却深感水深火热,想要找人搞他,从他的私生活下手; 却见他每天穿着粗布衣裳; 家里只有一妻一子一女,平时孝顺老母; 严教子女; 没事种菜养鸡; 自给自足,要清誉有清誉; 要政绩有政绩,清正廉明无懈可击。
  他们苦思冥想三年,终于想出个好办法,既然搞不掉他,那就让他升官!
  于是趁着某次外察,赵淳得了绩优,升任东麟府同知。
  这下轮到东麟府上下的官员慌了神,鹿州县不讲武德啊,烫手的山芋往上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懂不懂!
  ……
  厢房里,怀安看着手里的书信,笑得前仰后合。
  沈聿推门进来,他忙将赵盼的信件藏在身后。
  “看信就大大方方的看,藏什么?”沈聿道。
  怀安嘻嘻一笑,将书信拿出来:“爹,我头一次听说,搞掉对手的方法是让他升官。”
  说完,他又难以抑制的笑起来,果然逆向思维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沈聿身后跟着云苓和天冬,手里端着饭菜,摆在厢房外间的食桌上。
  怀安探头探脑:“怎么在我房里吃饭?”
  “你母亲带着嫂嫂和芃儿去陆家作客,你大哥有应酬,咱爷俩就在这儿凑合一顿吧。”
  怀安点点头,跟着去了外间洗手,手里一直捏着那封信,蹦蹦跳跳的透着欢喜。
  “赵伯伯升官倒比你爹升官还要高兴。”沈聿道。
  “那当然啦,赵伯伯是一柄锋利的剑。”怀安手脚并用的比划着。
  沈聿觉得有趣,又问他:“他是利剑,你爹是什么?”
  怀安思索片刻:“爹是持剑的人。”
  沈聿十分受用:“这评价可不低啊。”
  怀安骄傲的说:“那当然啦,我沈怀安的爹,可不是一般二般人能当的。”
  这话沈聿倒十分认同,说出来都是泪啊。
  怀安看着信里的内容,又问:“爹,什么叫官田民田一则?”
  沈聿解释道:“我朝土地分为官田和民田两种,朝廷的税收也是通过这两种田地纳税。因为官田的租额太重,租种官田的百姓辛苦忙一年的成果几乎全部上缴,留不下活命的口粮,久而久之,官田遭到大量荒弃,加之天灾,加之被私人隐匿,也就无人纳税了。所谓官田民田一则,就是要让两种田地的税赋等同,让抛荒的百姓重新回来耕种。”
  怀安好像有点理解了,又问:“民田呢?”
  沈聿略一沉吟:“民田的情况更糟,以税收最高的江南为例,民田虽然税轻,但有九成已被缙绅大户兼并,普通百姓争相向大户投献土地,大户则可以免除摊派杂役,最后只有余下一成的土地在缴税,百姓的负担越来越重,朝廷的税收却逐年减少。”
  怀安突然想起范进的故事,范进中举后,乡邻争相投献田产,一夜之间由赤贫变为富户,原来是避税的重要手段之一。
  “可是……官绅优免的田地是有限制的,不是所有土地都能免除啊。”怀安疑惑的问。
  沈聿道:“在地方,大户们有许多办法逃避税赋,官府的鱼鳞册都可以造假。”
  怀安道:“所以,清仗田亩是均田赋的先决条件。”
  “是。”沈聿点头。
  “爹,咱家两个进士,有没有被投献的田地?”怀安问。
  “有啊。”沈聿大方承认道:“有些亲友求上门来,是推脱不掉的,托你祖父的福,爹名下还过继了两个比爹年纪还大的儿子呢。”
  “哈?!”怀安下巴险些脱臼,活了这么多年,竟不知道自己还有两个比爹还大的哥。
  “什么情况?”怀安问。
  “同宗相互过继十分常见,都是名义上的,连爹也没见过他们,除此之外,还有挤破脑袋投身去大户人家做奴仆的,都是为了免除徭役和摊派的手段。”沈聿道。
  怀安心想,果然在雪崩来临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一生致力于“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士绅,人人都在吸着这个国家的血。
  “所以,活不下去的不是被兼并的百姓,而是没被兼并的百姓。”怀安道。
  “是这个道理。”沈聿道:“大户有田不赋,贫民田少赋重,勋贵宗室、缙绅豪强隐田漏税,是朝廷危机的主要原因,如今丈田均赋,就是要按照同样的标准征收摊派和耗羡,田多则赋重,田少则赋轻,无田则无赋。”
  “明白了。”怀安听完老爹的解释,再看赵盼的书信,对赵淳更加敬佩。
  地方官员与当地豪绅为敌,所面临的压力、毁谤是无法想象的,也正因为赵伯伯是一颗嚼不烂碾不碎的铜豌豆,他们才只剩让他高升这一条“送神”的途径了吧。
  “如果朝廷直接下旨,全国施行清丈均赋就好了。”怀安道。
  沈聿递给他一个白瓷的小盅子,只说:“会有那么一天的。”
  怀安没留意,直接端起来喝了,一股浓烈的酒辣味钻进口腔。
  “噗——”怀安一口喷出来,呛得直咳嗽。
  “怎么是酒?!”
  沈聿端起酒盅一饮而尽,笑道:“男人之间谈话,不喝酒喝什么?”
  怀安觉得老爹一定是抽风了。
  沈聿终于道明了来意:“《大亓律》有明文:八十岁以上、十岁以下以及废疾之人,犯杀人罪应死者,议拟奏闻,取自上裁,盗及伤人者可以收赎,其余皆勿论。”
  这段怀安知道,十岁以下的孩子,除了犯杀人罪,需要地方上报奏请上裁以外,盗窃和伤人可以交罚金抵罪,其余罪责不需要承担责任。
  但一旦满十岁就不一样了,用后世的话来说,叫限制刑事责任能力人,一旦触犯律法,需要承担一定的刑事责任。
  沈聿道:“今天让你喝这口酒,是为了告诉你,你已经是半个大人了,从现在起要学会约束自己的言行,有个大人样子。遇到不解的问题来问爹娘,爹娘也会尽量解答,不会再把你当小孩子哄。”
  怀安眨巴眨巴眼,半晌才消化了老爹的话。
  “我明白了,您是怕我作奸犯科,锒铛入狱对吧?”
  沈聿“啧”的一声:“不要说的这么直白。”
  
  “唔……我记住啦。”怀安说着,又要给自己倒酒。
  沈聿一把夺走了酒壶。
  “哎?”
  “意思意思得了,小孩子家家的还当真了。”沈聿叫来云苓,将酒壶交给她。
  怀安嘴里嘀嘀咕咕骂骂咧咧,让人一句也听不清楚。
  沈聿也不管他心里有什么意见,只是警告他:“不许告诉你娘我让你喝酒。”
  怀安气呼呼的做了个鬼脸,低头吃饭。
  既然不给喝酒,饭后,怀安拿出来他新熬制的酸梅汤。
  沈聿喝过后,赞不绝口,怀安便命人将剩下的一罐都送到老太太院里去。
  这段时间怀安“昼伏夜出”,无处可去,就在家里研究饮品,比如这道酸梅汤,用的就是孟老板家的配方,用黄酒蒸制的乌梅,没有烟熏味,色泽如红酒,加上冰块,口感上佳。
  除此之外,他还炒制了奶茶,还原出了古代版冰激凌——酥山。不过此时已经入秋,不适合再吃酥山了,沁人心脾的酸梅汤还是可以来一杯的。
  不知是酸梅汤的功效,还是别的原因,老爹大发慈悲,总算放了他半天假。
  为了表达对孟老板的感谢,怀安先去了童书馆,又去了孟家的叆叇店,打算送他一件礼物——视力表。
  孟老板看着那一堆四仰八叉的“山”字陷入了疑惑。
  怀安演示了视力表的用法,并给了他一张图纸,这是特意请陈甍表哥绘制的一副试镜架,用插片的形式实现验光。
  孟老板感激的千恩万谢,立刻让配镜师傅对照图纸做出镜架和插片。
  “不谢不谢。”怀安道:“你家的酸梅汤真是一绝,我家里人都很爱喝。”
  “那是小人的福分!”孟老板搓手笑道:“祖上当年挑着担子卖酸梅饮,养活了一家老小,在京城买田置业,才有了今天的光景!可惜啊,如今只能留着自家享用了。”
  怀安思索片刻,问:“孟老板有意开饮品店吗?”
  “饮品店?”孟老板问:“茶楼?”
  怀安道:“差不多吧,比茶楼小些,可以堂食,也可以外带,甚至可以送外卖。”
  孟老板瞬间明白了:“卖酸梅汤?”
  “对!除了酸梅汤,还可以卖奶茶、果茶、各类汤品,夏日还可以卖冷饮、绿豆饮,你提供酸梅汤的配方,我提供其他配方,出资一人一半。”怀安道。
  “是个好主意!”孟老板道:“咱们五五分账。”
  “还是四六吧,”怀安道,“我四你六,你来负责经营,我……没空。”
  “明白明白,小贵人宫中事忙。”孟老板道。
  “也不是。”怀安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的确是皇长子的伴读,那天你们非要抓我做女婿,为了脱身,只好说自己是太监。”
  “哎呦!”孟老板道:“都是小人一时糊涂,小公子真是大人大量,不计前嫌。”
  “好说好说。”怀安道:“那就这么定了,回头敲定细节,你遣个掌柜,我找个中人,咱们就立契。”
  孟老板答应下来,但仍坚持五五分账,孟家是商贾,在京城人脉单薄,能抱住官家公子这颗大树,别说五五分,三七分他也会欣然接受的。
  次日,怀安得皇帝召见,问他雀儿山的红薯种植情况。
  如今皇帝父子一起被困在深宫之中,碍于仪仗的铺张和各种礼法限制,没有特殊原因是不能随意出行的。
  怀安道:“陛下放心,红薯长势极好,月底就能丰收。”
  皇帝点点头,他最近被言官整的心烦意乱,怀安奉上酸甜可口的酸梅汤,皇帝品尝过后,酸而不涩,满口生津,烦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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