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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我亲爹是当朝首辅-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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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票数最终以两票之差险胜; 其实投票结果早已在姚滨的把控制中。
  第二项是开关事宜; 郑迁话音刚落; 就引起了一番强烈争论。
  一方认为“寸板不下海”是祖制; 祖宗之法不可变;一方认为,“倭患起于市舶”,朝廷用上百年的海禁换来海疆的平宁; 切不可因一二书生狂妄之言; 再生灾祸;一方认为开放海禁,课税以充朝廷银根,既可以为朝廷财政纾困; 利国利民。
  皇帝坐在龙椅上; 又开始头脑短路。
  
  果然如沈聿所料,开海不是一此廷议一次投票就能决定的; 开不开; 开几处; 在哪里开,都是需要商讨的。
  满朝百官就此事开始了长达数月的拉扯。
  言官不遗余力的阻拦开海; 其中以兵科给事中孙敬闹得最为欢脱——自从这家伙的内宅私事传入朝中,就有了一个倭里倭气的绰号,一夜五次郎。
  五次郎的精力果然旺盛,不但上书请朝廷惩治提出开海的闽海巡抚,还弹劾姚滨结党营私,任人唯亲。
  六部九卿都怕言官,纷纷退避三舍,礼让三分,唯有姚滨这个暴脾气,在看到奏疏的一刻就扬言要罢孙敬的官,还是当着郑迁的面撂了几句阴阳怪气的狠话。
  郑迁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依旧一副忠厚长者之态,劝他稍安勿躁,而后提笔拟票,同意将孙敬革职。
  皇帝看到这份票拟,几乎想都没想就命司礼监批了红。
  一向维护言官的郑阁老,一反常态的罢了孙敬的官,六科言官自然不肯善罢甘休,闹到小阁老郑瑾的面前。
  郑瑾当着众人,一副有苦难言的表情:“你们还看不出来吗?内阁要变天了。”
  众人闻言,自然将账记在了姚滨头上,此前是不愿意得罪这位吏部天官,是抱着相安无事的心态,现在他真的动手打压言路,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抱团对准姚滨开骂,弹劾他公权私用,迫害言路。
  姚滨也不是善茬,他的门生也不少,愤愤而起,与之对骂。双方甚至排好了班次,一日一本,轮番战斗。
  ……
  国子监祭酒陆显的值房里,怀安搬着小板凳坐在一边,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听得津津有味。
  沈聿今天在率性堂有一场讲学。怀安听不懂,总打盹,就被老爹扔到陆显的值房里看书。
  他怎么可能让亲爱的陆伯伯清清静静的办公呢?当然是要缠着他讲八卦了。于是陆显便将朝中这场乱斗讲给他听,本意是想吓哭孩子。
  谁知他搬着板凳磕着瓜子,一副很见过世面的样子。
  “最后谁赢了?”怀安问。
  “还不知道。”陆显道。
  “姚师傅要是输了,开海就失败了,对吧?”怀安又问。
  “差不多吧。”陆显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如此忧国忧民呢。”
  陆显心中感叹,不愧是沈明翰的儿子,不愧是沈怀铭的弟弟,老话说“一屋不出两样人”,还真是……
  “也不是啦。”怀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写信回老家,叫外公低价收了一批丝绸和棉纱,我也入了股的,还等着海禁一开大赚一笔呢。”怀安道。
  陆显:……
  陆显借机教育他:“小小年纪,又不缺钱花,不把读书放在第一位,怎么满脑袋生意经呢?”
  怀安看着门外密集的雨帘,分外认真的说:“士以修治,农以具养,工以利器,商以通货,都是生民之本,不该区分三六九等的。”
  陆显被驳的一愣,突然想起几年前那个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他和谢彦开吵架的孩童,还评判谁的话多,谁的声音大,谁料一晃眼就长大了,都有自己的“义利观”了。
  沈聿从外面进来,书吏从他手中接过雨伞。
  “明翰,你儿子不得了。”陆显笑道。
  “在聊什么?”沈聿笑问。
  怀安不假思索的回答:“陆伯伯说,叫我把心思放在读书上,我说好的!”
  陆显也不拆穿他,只是一味地笑。
  沈聿只好不再追问,长随进来收拾书本,怀安的书本文具想开都是自己收的,临走时还送了陆伯伯一个“吹胡子瞪眼”。
  沈聿好心提醒他千万不要尝试,陆显并没有当回事,结果隔天就传出祭酒大人在值房里吹胡子瞪眼的趣闻……
  ……
  朝堂上的纷争,毕竟不会影响到小孩子。怀安和陈甍狗狗祟祟的,每天放学都会溜出家门,又在晚饭之前溜回来,也不知在忙个什么。
  这天吃过晚饭,沈聿又去教芃姐儿。
  怀安做好了功课,在一旁画画,听得都直叹气:“爹,您有跟我们俩较劲的功夫,八个大哥都教成状元了。”
  许听澜气的往他耳朵上拧了一把:“不考状元就不读书了?”
  怀安揉着耳朵笑道:“开个玩笑嘛。”
  许听澜可没有心情同他开玩笑,芃姐儿一天天大了,自己生意又忙,丈夫更不必说,早就不是那个迟到早退闲庭信步的翰林老爷了。
  于是许听澜提议道:“不如叫弟妹帮忙,白天带着芃儿读书,晚上你也好歇歇。”
  沈聿道:“弟妹身子不好,早几年怀莹怀薇都是母亲在带,芃儿这性子,她可带不了。”
  “也是……”许听澜道:“还是再给他们再请个先生吧。”
  沈聿稍一沉吟。
  “不要不要!”芃姐儿十分抵触。
  沈聿一脸无奈的说:“她不要。”
  许听澜:……
  怀安算是看透他爹的女儿奴本质了,不过他也希望妹妹能一直无忧无虑下去,读不好书又怎样,喜欢捉蛐蛐滚一身泥又怎样,有老爹和大哥在,世上没人敢欺负她,有娘亲和自己在,她有几辈子花不完的钱,当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活了。
  “芃儿为什么不要先生?”沈聿问。
  “先生都是很凶的。”芃姐儿道。
  夫妻相视而笑:“谁说先生都是很凶的?”
  “不是哥哥说的!”芃姐儿脆生生的说,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还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夫妻俩一抬头,发现儿子已经溜到了大门口,嗖的一声跑没了影。
  二人同时扶额,摊上这对活宝儿女,既能锻炼身体,又能磨练心志,真是好福气啊……
  磨蹭了好半晌,芃姐儿也终于完成了今天的功课,沈聿打发她出去找哥哥,便一溜烟跑掉了。
  屋里终于安静下来,许听澜搁下账本,拿出一沓稿纸:“怀莹去年及笄,有几家跟我提过的,都不尽人意,我便托了妥帖的媒官。”
  沈聿刚瞥了一眼,不禁惊呼:“我的老天!”
  只见那厚厚的一沓稿纸上,每页都记录着一位未婚官宦世家子弟的资料,姓名籍贯,家世人口,年龄序齿,大致相貌……甚为详尽。
  “半个京城没成婚的男人都被你扒拉出来了吧?”沈聿弱弱的问。
  “十五岁以下,二十岁以上的不在。哦,有功名的可以放宽至二十五。”许听澜道:“都是媒官整理好的,一目了然。”
  沈聿咋舌道,现在的媒官办事效率这么高了吗?如果地方中央各衙门的官吏也能这样做事,国朝何愁不中兴啊!
  “咳。”沈聿干咳一声,装作低头看书,手里的书本“哗”的翻过一页:“不急吧,咱们家的女儿还愁嫁?”
  “那自然是不愁的。”许听澜想了想,又道:“你们兵部、礼部……还有翰林院的庶吉士中,有没有尚未娶妻的青年才俊,也不必非得是家世显贵的,清白耕读之家也好,但要人品学识好。”
  沈聿想了想,年轻的官员倒是不少,有没有妻室还真不清楚。
  许听澜见丈夫这副态度,不免有些着急:“那是你的亲侄女啊,二叔人在保定,弟妹身子弱,深居简出的,不能干我一个人着急,你也要上点心啊。”
  沈聿道:“甍儿过些日子,可能有话跟你说。”
  “我在说莹姐儿的事呢,甍儿毕竟是男孩子,又未得功名,不急的……”许听澜话音戛然而止:“你的意思是……”
  沈聿道:“你儿和他表哥近来鬼鬼祟祟的,是在筹钱置宅子呢。”
  许听澜愣住了,两个半大的孩子加起来不到三十岁,要在京城买宅子?
  转念一想,怀安也不是没买过,郝家胡同的书坊不就被他买下来了么。
  “甍儿想娶怀莹,没个独立的门户又不敢提。哥俩便商量着,在隔壁胡同选了一座两进的小院子,修缮一新,用来做新房,再向长辈坦言。”沈聿道。
  许听澜卡了半晌,才将这些信息全部消化。
  “倒是我的疏忽,你这样一说,这两个孩子确实从小要好。”
  沈聿道:“小孩子凑头玩耍谁会当回事,说到底,还是要弟妹点头。”
  “你是怎么知道的?”许听澜问:“你买通他们身边的小厮了?”
  提起这个,沈聿嗤的一声笑了:“你儿前天背书打瞌睡,说梦话,还能一问一答,没几句便被我套出来了。”
  许听澜啼笑皆非,觉得好玩,饶有兴致的说:“你把他抓来,我问问他。”
  雨水洗过的院子带着泥土的清香,怀安陪芃姐儿蹲在石凳上斗蛐蛐儿,正玩的高兴,就被老爹拎回了屋。
  许听澜开口问道:“儿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爹娘?”
  面对爹娘审视的目光,怀安飞速回想最近偷摸做过的事——好像有点多呀。
  “您说哪件事?”怀安问。
  沈聿一听,嚯,料挺足啊。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你猜呢。”
  怀安:……
  那就只好猜了。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是万一开海了呢,市面上丝绸和棉纱的价格至少翻五倍,此时不囤货更待何时?”
  许听澜:……
  “不……不是这事儿吗?”怀安又思索片刻:“我是替太子写过两篇字,就两篇,混在一沓功课里,还差点被师傅看出来,后来就没再写了。”
  沈聿:……
  “也不是吗?”怀安挠挠头,绞尽脑汁的回想:“昨天我雇人去天津卫挖了两筐沙,打算运回来给芃儿砌个沙池。”
  “上个月拿娘亲的胭脂画画,摔碎了,偷偷放回去了。”
  “上上个月不小心在爹收藏的孤本上按了个手印。”
  “上上上个月……”
  许听澜去翻妆奁,沈聿去翻书架。
  “哎?”怀安道:“还没说完呢,怎么走啦?”


第142章 
  等夫妻二人反应过来时; 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正事还没问呢。”许听澜道。
  “臭小子,学会声东击西了。”沈聿咬牙道:“有种他就别回来!”
  “怀莹的事怎么办?”许听澜问:“明天的宴会还去不去?”
  他们本来要带着两个侄女去赴袁家的赏花宴,袁阁老家三房长子与怀莹年纪相当; 学问不错,相貌也是一表人才。听说沈家的侄女及笄了,袁夫人给许听澜下了请帖,袁阁老给沈聿下了请帖; 意思十分明显,邀沈聿代替沈录相看女婿,要是时机恰当; 两个孩子兴许也能远远看上一眼。
  “怀莹自己愿意去吗?”沈聿问。
  结合陈甍的事; 许听澜恍然大悟:“我说这段时间; 怀莹怎么总不舒服; 今天头疼明天脚疼后天肚子疼,有时才好好的在院子里踢毽子,说不行就不行了; 郎中也看不出什么病; 我还当她女儿家容易害羞呢。”
  沈聿笑道:“由着她吧,明天你只带怀薇和芃儿去,我就不去了。”
  ……
  怀安从院子里逃出来; 跑到前院投靠表哥。
  陈甍已经打散了头发准备睡了; 只穿着中单,哈欠连天的来给他开门。
  怀安冲进屋里; 气喘吁吁的说:“表哥; 快插门!”
  “干嘛?”陈甍啼笑皆非:“在自己家里插什么门?”
  怀安已经瘫坐在凳子上; 翻过扣在托盘里的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灌下去。
  陈甍还是将门插上了; 低头一看,这家伙还赤着脚呢,惊讶的问:“你怎么连鞋都没穿?”
  “跑的太急路上掉了。”怀安道。
  陈甍忙从柜子里翻出一双靸鞋,类似后世的拖鞋,平底无根,用布帛做鞋面。又叫小厮来打水进来。怀安洗漱换鞋,毫不客气的爬到陈甍的床上。
  怀远早听到了声音,写完手头的功课,也跑过来凑热闹,见怀安果真又被撵出来了,幸灾乐祸道:“你说说你,一个月被撵出来七八回,到处流浪,索性搬到前院来住吧。”
  “我也想啊,爹娘不同意。”怀安用两只手指一指双眼,阴恻恻的说:“他们说,会一直盯着我。”
  逗得兄弟二人前仰后合。
  “这次又是为什么?”陈甍问。
  “都是为了你和堂姐呀!”怀安道:“爹娘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想套我的话,这话由我来说多不合适啊,我给他们来了个声东击西,围魏救赵。”
  说着,便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两人面面相觑,怀远道:“你也太实诚了,竹筒倒豆子的往外抖,你不挨揍谁挨揍?”
  “年轻人,一看就缺乏经验。”怀安自鸣得意的说:“这种化十揍为一揍的机会是最难得的,一次说出来,总比分几次被发现来的划算,主动交代,说不定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怀远咋舌称赞道:“挨揍都挨出经验来了,你出本书吧。”
  “正有此意!”
  陈甍半晌没有说话,怀安敛起笑,对他说:“表哥,房子也快修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大人们说?”
  陈甍踟蹰不语。
  “我在我爹娘屋里,看到这么厚的一沓简历,半个京城的未婚男子都被他们搜罗来了,最近还时常带两个姐姐去赴宴会,你再不开口,我都要当舅舅了。”怀安催促道。
  陈甍更加不安,几年前倭寇进犯,他失去了父母亲人,起先一门心思只有读书、钻研军器,想着日后出仕做官,掌兵剿灭倭寇,给亲人报仇。
  后来曹总督向朝廷报捷,倭寇被肃清,沿海重获平宁,他一个人在屋顶呆坐了一夜,因为失去活着的目标而茫然不知所措。
  怀莹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温婉端庄的闺秀,竟从小厨房里“偷”了一壶酒,攀着梯子爬到屋顶上来。
  陈甍怕她摔着,也顾不得惆怅了,慌手慌脚的扶她坐稳。
  怀莹指着天上的星星对他说:“其实逝去的亲人从未离开,他们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你。”
  怀莹还告诉他,人应该有目标,但不能为了目标而活,要为了自己而活。吃一顿大餐,睡一个好觉,写一篇好文章……都是活着的意义。
  陈甍耗费了三年,才渐渐从亲人惨死的仇恨中走出来,他想,如果父母祖父弥留之际对他还有所要求,那么应该是好好活着,做喜欢的事,爱喜欢的人。
  可是少男少女纯澈的爱意,照进三书六礼男婚女嫁的现实,又显得那么渺小无力。
  比起陈家的长辈,他显然跟表叔表婶更亲近,让伯祖父母做主为他提亲,显得有些荒谬,可是自己去提,又显得特别怠慢。
  正毫无头绪,怀安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用自己的“人脉”帮他选了几处房子。
  怀安是个绝对务实的孩子,扯那些有的没的干嘛,娶媳妇儿不是应该先买房吗?不然将来住哪?住前院吗?
  他帮陈甍算过,有皂坊的“干股”,有父母祖父留下的产业,刨去不能动的祖宅田产,和被倭寇洗劫的现银,存在大通钱庄的银两应该还有不少,加上这些年家里给他的零花,过年领到的压岁钱,买一套小院子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但以后两个人独立门户,花销必然不少,总要留些家底过日子,于是怀安自掏腰包给表哥装修房子,算作他送给表哥堂姐的新婚贺礼。
  只是他的钱有一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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