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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我亲爹是当朝首辅-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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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以后两个人独立门户,花销必然不少,总要留些家底过日子,于是怀安自掏腰包给表哥装修房子,算作他送给表哥堂姐的新婚贺礼。
  只是他的钱有一多半拿给外公囤丝绸和棉纱了,东拼西凑,装装停停,导致工期有些延误,效果也不是太好……
  怀安鼓励道:“表哥,别紧张,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爹娘会帮你跟婶婶说的。”
  陈甍拍拍他的肩膀:“谢了,真的。”
  “一家人道什么谢。”怀安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握着表哥的手叮嘱道:“只要你和堂姐好好的,我们做兄弟的就放心啦。”
  逗得怀远险些笑岔了气。
  次日天光微明,怀安悄悄溜回自己的屋子,他深谙爹娘的生活习性,这个时间老爹已经去上朝了,娘比爹力气小、跑得慢,而且早上起来会有半个时辰精神恹恹,一般懒得跟他计较,这时跑回来最安全。
  谁知刚一进门就跟老爹撞了个满怀,然后被一把揪住了耳朵——这下跑不掉了。
  “爹,疼疼疼……”怀安龇牙咧嘴的说:“您再生气也不用罢朝在家堵我吧!”
  “想多了,今天休沐。”沈聿道。
  怀安大呼失算,忘了这茬了!
  沈聿松开手,怀安拔腿又要跑,被拎着领子揪了回去。
  他这才发现爹娘都换了衣裳,正要出门,因此他特别识时务的说:“我今天就去找郝师傅把爹的书修好,摔坏的胭脂从我下个月零花钱里扣,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耽误爹娘出门办事就不好了,对吧?”
  许听澜无奈的叹气:“你是皮猴子转世吗,一刻也不让人消停?”
  怀安嘻嘻笑道:“谁说的,我睡着的时候可消停啦。”
  沈聿懒得听他贫嘴,直截了当的问:“少废话,你表哥的宅子在哪儿?现在就带我们去。”
  怀安演技浮夸的张着大嘴:“表哥的宅子?不是在老家吗?”
  许听澜提醒道:“别跟你儿太客气,登鼻子就上脸。”
  沈聿点点头,不知从哪里抄起了一根棍子。
  怀安吓一激灵,珠连炮似的蹦出一串:“就在隔壁甜水胡同,中心地段,坐北朝南,户型规整,随时看房!”
  沈聿这才扔了棍子,拍拍手上的灰:“带路。”
  “这边请!”强烈的求生欲促怀安秒变房产中介,带着职业假笑跑前跑后。
  甜水胡同,与沈家所在的南水关胡同只有一街之隔,小院子也在胡同尽头,胡同外人声喧嚣,胡同里静谧祥和,大有闹中取静之意。
  许听澜站在门外看看,品评道:“地方选的还不错。”
  怀安跑上前去推门,一下没有推开,再用力一推,险些栽进去,被沈聿一把拽住——原来是漆匠在里面刷门。
  进了院子,许听澜摸摸桌椅,敲敲门窗,里外瞧不上:“这弄的也太简陋了,怎么净用些杉木松木的。”
  怀安劝道:“娘,您别太苛刻。年轻人嘛,日子都是过出来的,以后手头宽裕了再修整就是。”
  沈聿啼笑皆非:“你这话说的,倒像过来人。”
  怀安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这房子是我帮表哥修葺的,最近不是囊中羞涩嘛,用料是差了点,只能以后慢慢添置了。”
  许听澜屋里屋外转了一圈,从木料到地砖没有一处是满意的,不禁埋怨道:“你倒是早点说呀,两个半大孩子,居然敢瞒着大人置办房子。”
  她对着门窗桌椅指指点点:“把这些便宜的门窗换掉,外门用楠木,屏门用铁木,再把这些松木柏木的家具退了,换红酸枝的,像什么样子啊……”
  怀安刚要哭穷,就被娘亲拉了过去:“娘出钱,不要告诉你表哥。”
  “得嘞!”怀安以小太监搀扶老佛爷的姿势,扶着金主娘娘走进二院:“您再瞧瞧这边,还有这边……还有哪里不满意,我马上让他们改!”
  许听澜巡视一圈,将能换的都换了,险些连屋里院子里的地砖都掀起来重铺,怀安觉得她下一步就要拆房子了,忙说地砖虽然是前房主留下的,但找来瓦工看过,砖是好砖,结实耐用防滑,不至于全掀。
  最后折中一下,只拆正房三间的砖,其他不动。
  “院里的花树少种一些,其他等住进来再依他们的喜好添置,窗纸用冷布糊上,透气亮堂,也好散散味道。”
  这时代没什么甲醛,都是木榫结构,只有生漆的酸味,通通风就挥发掉了。
  “娘,您和我爹答应了,对吧。”怀安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答应没有用,还要你婶婶点头才好。”许听澜道:“刚刚说的都记住了吗?”
  怀安掏出小本子,一边记下娘亲的要求,一边摇头叹气——过着当娃的日子,操着爹妈的心!
  这个家没有他沈十二啊,早散了。


第143章 
  回到主院; 沈聿遣云苓去前院叫陈甍来。怀安带着芃姐儿探头探脑的吃瓜。
  “去院子里玩儿。”许听澜打发他们。
  “不去。”怀安没有妹妹那样好糊弄。
  沈聿上下打量他一眼:“最近好像又圆润了,快去打一套拳再进来吃饭。”
  怀安也顾不得吃瓜了,跑到在荷花缸前照照; 圆润了吗?
  陈甍来的时候,怀安直像他使眼色,压低了声音道:“败露了败露了。”
  “哥哥,什么败露了?”芃姐儿一团稚气; 脆生生的大声问。
  怀安一把捂住她的嘴。
  陈甍拍拍他的肩膀,走进堂屋。
  沈聿已经换上一身家常的便服,许听澜仍穿着出门的衣裳。今年入冬早; 屋里炭火烧得旺; 掀开帘子就感到一阵暖流。
  桌上有豌豆黄; 奶花卷; 薄皮的肉馅包子,沈聿亲手为陈甍盛上一碗熬出油的小米粥。
  许听澜道:“一会儿还要上学,先吃饭吧。”
  陈甍看向门外:“叫怀安和芃儿一起来吃吧。”
  许听澜叫来王妈妈; 捡了几样给他们端到厢房吃去。陈甍便知道叔父婶婶有话要对自己说; 可是这种事情,务必要自己先开口才行。
  他离席起身,先朝二人施了一礼:“叔父; 婶婶。”
  二人停箸抬头; 静静的望着他。
  “侄儿想求娶怀莹,想劳烦叔父婶婶; 替侄儿求亲。”陈甍道。
  许听澜等沈聿发话; 沈聿却沉默良久; 一改往日的和颜悦色,沉声问:“倘若你二表婶同意了;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陈甍略顿了顿,说道:“侄儿在隔壁胡同买下一座住宅,不过是一套二进的小院子,可能要委屈怀莹几年,但侄儿一定更加潜心举业,早日登科。”
  说着,他又从前襟摸出一份清单:“这是侄儿预备的聘礼,侄儿年轻没经验,不知是否妥当,还请婶婶过目。”
  许听澜听他说“年轻没经验”,险些笑出来,又见丈夫绷着脸十分严肃,堪堪忍住了笑,拿过聘礼单子,大略一扫。
  这个年纪的男女成婚,哪个不是父母长辈操持,每一步都有人扶着帮着教着。陈甍能自己理出这些东西来,的确不容易,而且这份聘礼着实不薄,田产铺面不在话下,只是少了些贵重的古董首饰压着。
  转念想到倭寇入侵邻县的那一夜,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城中大户无一幸免。陈家值钱的珠宝、陈设、字画,悉数被摧毁抢夺。
  回忆起那段血腥弥漫的日子,她不禁鼻翼酸楚,声音都带着些微哽咽:“不用担心,婶婶帮你操持妥当。”
  陈甍忙向许听澜道谢。
  “还有呢?”沈聿问。
  陈甍又道:“还有,成婚后,侄儿名下的产业悉数交到怀莹手中,只是……家中没有公婆长辈扶持提点,怀莹会辛苦一些,遇到不懂之处,我们及时来向长辈请教。”
  许听澜看了丈夫一眼,怕他再揭陈甍的伤疤,打断道:“好了好了,先吃饭吧,饭该凉了。”
  沈聿示意妻子稍安勿躁:“既然要成婚,就不再是孩子了,要面对现实,解决困境,而不是自怨自艾,更不是避而不谈。”
  许听澜微叹口气。
  陈甍点点头:“侄儿记住了。”
  沈聿道:“接着说。”
  “侄儿幼承庭训,来到沈家,又得叔父婶婶教诲,明白做人应勤学不辍,洁身自好。”陈甍蹲顿一顿,接着道:“今后无论是布衣白身也好,入仕为官也罢,绝不纳妾畜婢,这一点,侄儿可以发毒誓。”
  三人相对,沉默良久,沈聿方淡淡道:“不必发什么毒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陈甍交叠两袖,深深一揖,示意自己的话说完了。
  沈聿道:“再加一点,今后研究火器军械,务必抱着十万分的小心,任何时候都不可掉以轻心,罔顾性命。”
  陈甍道:“侄儿记住了。”
  许听澜轻轻松了口气。
  沈聿这才放他重新入座,面色稍缓:“别怨叔父,也不是叔父向着侄女儿,换作怀铭、怀远、怀安,我也会一般要求。”
  “侄儿从心底里感激叔父婶婶……”陈甍低声说,“给了我一个家。”
  许听澜眼泪险些落下来,不经意间,孩子们都长大了,都变得很懂事,就连那个最皮的……也皮的明明白白。
  沈聿笑道:“你能把这里当家,叔父沈聿和婶婶都很欣慰,日后两家相距不远,不必担心没有长辈扶持,叔父婶婶表婶祖母,都会一如往常的照顾你们。”
  陈甍含泪点头。
  厢房之中,怀安盘腿托腮坐在榻上。真过分啊,全家最操心的人,居然连桌都不让上了。
  芃姐儿啃着手上的肉饼,因为掉了两颗门牙格外费劲,啃了好半天,肉饼才瘦了点皮外伤。
  “哥哥,吃啊。”她自己啃不动,却还顾着哥哥。
  怀安叹了口气:“没胃口。”
  “为什么?”芃姐儿问。
  “新人进了房,媒人扔过墙。”怀安用拳头抵着下巴,一脸深沉的感叹:“别问,问就是人性凉薄。”
  一旁布菜的郝妈妈忍着笑,装作要将他的碗端走:“您要是不想吃,我先给您撤下去。”
  怀安忙坐直身子:“我吃我吃。”
  他自己喝了几口粥,又怕妹妹吃不饱,将焦圈儿撕成小块泡进她的碗里。
  “啃不动就不要啃了,泡点软和的吃。”怀安道。
  芃姐儿目光愈发倔强,继续跟肉饼战斗,啃了一刻钟,不见到肉不甘心。
  ……
  陈甍和怀莹的事,说是要经过季氏点头,其实还是以许听澜夫妇的意见为主。
  季氏没有太多主见,平日里与陈甍接触不多,只是微微诧异之后,反而询问许听澜:“嫂嫂觉得呢?”
  许听澜道:“甍儿是个稳重的孩子,也还算有担当,只这婚事若是真成了,小两口分家单过,什么都要自己摸索。好处是自在轻省,由着怀莹当家做主,两家隔着一条胡同,抬脚就到了。”
  季氏点点头,话虽如此,但还是有些担心。
  决定权便到了怀莹这里,怀莹故作害羞,用绣绷子挡住一半的脸,小声道:“爹娘做主便是。”
  季氏便明白了她的心意,转身去给保定的丈夫写信。
  怀莹抱着绣品笑倒在床上。
  “哦,对了!”季氏回转过来,正撞女儿傻笑的一幕。
  怀莹一骨碌坐起来。
  季氏问:“袁阁老府上的赏花宴……”
  “嘶——”怀莹捂着脑袋:“头疼又犯了,您跟婶婶说一声,只带妹妹们去吧!”
  ……
  两个孩子的吉期定在次年春季。一头准备聘礼,一头准备嫁妆,又要筹备婚礼,许听澜忙得不可开交。
  春来回暖,万物复苏,孩子们又长了一岁。
  怀安的生日在三月,除了早上起来要吃一碗寿面外,他通常会要求晚上吃涮羊肉,因为再晚一点,就过了吃火锅的季节了。
  而且每到这一天,无论他如何作妖,爹娘都会最大限度的容忍,连一句重话也不会说。
  不过他现在已经不作妖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关注。
  荣贺惊讶的发现,怀安连小说话本儿都不看了,每天都在研究邸报。
  荣贺扒拉着近期的邸报,一脸不解:“你都快把最近的邸报背下来了。”
  
  怀安拿着放大镜:“你不懂,就是要从字缝儿里看出钱来。”
  听说内阁和各部已经开始制定开海细则了,他关心的是今年丝绸和棉纱的行情。
  “如果开海顺利,你的那一千两银票,少说翻五倍。”怀安道。
  “真的?!”
  袁阁老进来上课的时候,见两人没在树上,没在水里,没在叠纸鹤打方宝,而是拿着放大镜研究邸报。
  他扶一扶鼻梁上的叆叇,激动的险些老泪纵横:“太子殿下关心国事,实乃万民之福,社稷之福啊!咳咳咳……”
  袁阁老自从进了内阁,一年当三年用似的,衰老的十分迅速。怀安每看到他,都不禁心生担忧,看起来内阁的工作量很大,老爹要是成这样,他情愿老爹别入阁。
  做人嘛,颜值第一,健康第二,功名利禄只能排第三。
  “袁师傅,您老别激动。”荣贺立刻命太监扶他坐下,倒一杯茶来。
  袁阁老道:“只是两位年纪尚轻,就用上放大镜了,这可不是好兆头,要注意用眼啊。”
  怀安心想,袁阁老确实够操心的,不然怎么其他阁员一个比一个精神矍铄,只有袁阁老老的最快呢。
  袁阁老笑道:“臣老朽不中用了,要不是忝为太子太傅,掌管东宫进学,早就向陛下请辞了。今日看到太子如此勤勉懂事,终于可以放心的乞骸骨,告老还乡了!”
  花公公凑趣道:“您老才花甲之年,比元辅还年轻几岁呢。”
  袁阁老笑着摆手:“不中用喽。”
  怀安心里又想,袁师傅告老还乡也好,正好给老爹腾地方。
  “太子殿下,敢问对昨日邸报上的内容,有何见解啊?”袁阁老又问。
  “呃……”荣贺憋了半晌。朝廷为了开放几处港口吵得不可开交,邸报上那几行冠冕堂皇的文字,能看出什么来。
  “殿下?”
  袁阁老催得紧,荣贺脱口而出:“能看出钱来。”
  袁阁老心梗了一下:“这,这让臣如何放心回乡啊……”
  怀安捂住双眼,完了,老爹的入阁名额又悬了。
  袁阁老咂摸良久,混浊的眼眸才又亮了起来:“殿下的意思是,开放海禁能为朝廷纾困,能充盈国库,赈济灾荒,晏安边境,至君上为尧舜,还天下以太平!”
  荣贺重重点头:“对,孤就是这个意思!”


第144章 
  怀安张了张嘴; 这话也能圆的上,不愧是当朝次辅,人赠绰号“裱糊匠”的袁阁老啊!
  不过没过几日; 他们又从邸报上看到一个震惊的消息,姚阁老引咎辞职了。
  因为坚持开海,他再次受到了言官的弹劾。这本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凡当官就没有不被弹劾的; 但官员遭到弹劾,必须立即停职在家,并上书请辞; 等待都察院的审查; 查无实据者; 朝廷自然会慰留。
  可是言官这次卯足了劲头; 竟然将五年前的一桩旧事翻了出来。姚滨的弟弟学问平平,屡试不第,姚滨彼时在户部任职; 利用职务之便; 将弟弟姚泓送到偏远省份寄籍。只因在偏远贫穷的省份进学、考试,要比在富庶繁华的江南地区容易得多。
  这种钻空子的行为并不常见,可对于姚滨这个层级的官员来说; 几乎是举手之劳。姚泓也因此顺利考中举人; 富贵安闲,在乡里混的如鱼得水。
  新皇登基; 姚滨以吏部尚书入阁; 地位水涨船高; 吏部的官员为了巴结逢迎他,寻机给姚泓补了一个知县的缺; 还是全国屈指可数的富县,人间天堂。
  是人都也有私心,姚滨拒绝了下属的好意,受到了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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